他只好把目光挪向另外两个人……可都是女人,他一个豪门公子,跑去和女人撕bī,也很难看的好吗?
真是纠结死了,对手掐了不绅士,不掐气死人,怎么办在线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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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子玉上完自习,拎着包往赵婷宿舍楼下走。《香神领域2》筹备拍摄,她这个原着作者,在经受了网络争议后,如今也要来参与第二部qíng节的讨论。
快要走到楼下时,她就看到了容妩几人,但她们正在和一个男人对峙着,男人手里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花,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本来是多么làng漫的一出言qíng小说戏码啊……
然而,男人的表qíng实在不làng漫,简直像是被bī着吃了一坨翔,死活不肯咽下去,和对面的人对峙着,眼神愤怒地表示他要吐出来。
再走近了一看……这不是网传的“赵婷的男友”靳学渊吗?她前段时间,零零碎碎听许盈沫她们说起此事,拼拼凑凑也知道了大概,忍着没把这个渣男写进自己的小说里,如今,本着收集一手写作材料的八卦yù,她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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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下。
对着三个不能反击的对手,靳学渊不想争论,他也清楚争不赢,冷冷地放话:“你们确定要和我作对?可以,自己掂量清楚就行。”
刚跑近的焦子玉,正好听到这句话,这一听,就激动了。
什么叫掂量清楚啊?他是要斩断他们几个人的谋生道路吗?
斩断容妩啦许佳倩啦宁真啦,只要砸钱或许能办得到。但斩断她焦子玉?啊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她是数以万计的读者养起来的吗?
除非他买通了管三,让她的文从此以后不准上榜!然而这怎么可能呢,老刘是个如此威武不能“yín”的总裁。= ̄ω ̄=
当即焦子玉就冲了过去,嘚瑟了起来:“掂量清楚?成啊,我倒要看看,这位帅哥你准备拿我们怎么办?你有本事当霸道总裁,有本事你把我的正版读者账号都封了啊?”
“……”靳学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女生,怎么又多出一个人来?感觉形势好像更艰难了……
他攥紧了手里的花,恨不得把花jīng揉碎,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掐架路数太诡异,他只能高冷淡淡道:“哦?敢问是何方神圣?”
焦子玉一撸袖子,阳光下,可以看得到口水喷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都喷到了靳学渊的脸上:“神圣算不上,不过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这就来给你开开眼界!”
“……”靳学渊饶有趣味看着这个女人,从她衣服的质地来看,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如今,这样一个人说要让他开眼界,他觉得很有趣呀。
“你不过就是有钱而已,凭什么自我感觉良好?我告诉你吧,在C国混,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钱,是犬!有钱有权有势的人,我见的比你多了去了!”我小说里YY的豪门男,比你撸过的小蝌蚪都多!
“我,”焦子玉科普完国qíng,又指了指自己:“我去过人民大会堂,见过国家领导人,我都没有像你这么张狂。你知道国家领导人出场时的安保规格吗?告诉你吧,就算你踩在你全部的人民币上,都看不见人家的背影呢!”
靳学渊:“……”他瞪着这个女人,一口凌霄血闷在胸口,差点被活生生呛死。
他被这种谜一样的优越感,惊呆了。
世间竟然有……这么一言难尽的女人!他会不知道C国权比钱重要吗?焦子玉说的这些,他八岁就门儿清的。
靳学渊捏紧了拳头,他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忍不住想理论一番,这简直是挫伤他的尊严,不对,这是侮rǔ。然而,理智马上叫停——
身为一个豪门公子,他怎么能和一个市井女人争论“我见过的国家领导人比你看的多啦A梦还多”“我还和某国前副总理一起吃过晚宴,你吃过吗”之类的话……
那得多LOW啊,这样完全就是拉低档次好吗?
他真的很想微微一笑,心里暗骂,你个傻-bī。
然而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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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市井小民,还不肯放过他:“人家出个场,那都是要封路的!公-安厅直接jiāo通管制,你有VIP通行证都得停车!人家身边十多个西装保镖围着,带着无线耳麦,提着黑箱子,前前后后都有人伺候呢!”
靳学渊再也站不住了,他跺了跺脚,往前走了两步,一直捧在手里的鲜花,都被他扔在了地上。第一次见到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进个人民大会堂就嘚瑟得没边了,也是开了眼界。他咬牙切齿道:“这个美女,你真有意思!你该不会以为,开个奔驰、住个别墅、穿个香奈儿,就是有钱有势了吧?!”
潜台词,我和普通的有钱人,那能一样吗?
对焦子玉来说,见过这样的阵仗和规模,就已经很了不起,值得拿来chuī嘘一年,周围的亲戚“哇哦哦”了。然而,靳学渊见过的世面,比她吃过的热gān面还多,这真心算不得什么。比如馒头省政府承办的国家级展会,开幕式有外国政要和国家领导人来,偶尔他爹也要陪同去走一下巡馆路线,开宴请的时候也能混个席位。除此以外,其他的机会也是不少的。
他会不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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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反讽,焦子玉不以为意,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优越感中,完全是睥睨地看着靳学渊,眼神中满满都是“你们这些可怜的无权无势的有钱人,一场文-革就能再次让你们不得翻身”:
“不说什么有钱有势,我就问问你,你家出行有这个阵仗吗?你爸你妈能使唤动一群人,为他们专门设安保级别吗?你刚才说,让我们掂量清楚,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们等着你,等你混到这一步,把我们全部都封杀!”
靳学渊:“……”
他摸了一下嘴角,就在刚刚的十分钟内,他嘴角长了一个疮!
又摸了一下额角……好样的,青chūn痘都给气出来了。这个chuī牛的女人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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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水正哼着流行歌,手揣在兜里,往大家说的集合点走去,一路斩获MM们回头率无数。《香神领域》拍第二部,他一定要赶在剧本没出来之前,撒泼打滚,也要把角色掰成正常人……
他走到赵婷的宿舍楼下,却见那边俨然围了一群人。隔着参差jiāo错的树枝,他拨开纷纷扰扰的树叶,就看到四个人围攻靳学渊的场景。
好像先前听说过,这个人很讨厌呢,竟然挑拨离间!幸好许盈沫万壑在胸、一手定乾坤;赵婷果断决绝,明理识大体。要是靳学渊成功了,他们《香神领域》主创团队,岂不是要因此而四分五裂?
不能忍,决不能容忍!这种人哪怕是屎,他走在路边,那出于义务,也要上去踩一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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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朴水正拨开树丛,冲了出来,登时吓了容妩一跳。焦子玉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他,不满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啊,我们这是国人内部矛盾!”她可不想丢脸丢到H国人面前!
朴水正把头摇得像拨làng鼓,右手一推,以示他的决心:“他,不是好男人,我是来,鄙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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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睛能发she武器,靳学渊的双眼已经喷she出了火焰弹,还是洲际的。
先是被一个gay冷嘲热讽一通,然而他自持身份,被喷;后又被一个穿淘宝衣服的市井小民用“谜之优越感”碾压,然而他自持身份,被气。
这已经是心理防线不能承受之重,他俨然要被两个蛇jīng病联手击溃了。而这时,一个H国棒子又横空出世,直接给了他最后一击——
朴水正一脸不赞同的模样,鄙夷地看着他,眼神里透出了……和焦子玉一样的谜の优越感:“我们H国的男人,才不是你这样的呢!”
靳学渊忍住不翻白眼,又是一个来秀优越感的!
提到本国,朴水正得意洋洋地一甩头:“我们H国男人,是很出名的,làng漫、温柔、痴qíng一片,你比他们差远了,用你们C国一句谚语……哦,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靳学渊往前走了两步,他的斗xing终于被激发了,从荷兰空运而来的鲜花,被他踩在脚下,碾压成泥。
“这位国际友人,你汉语学的不错,那你应该也听过这样一句谚语——五十步笑百步!你们H国男人,只会更差劲!”
话刚说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啊呸!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气昏了,他才不是直男癌,啊呸,反正H国男人变本加厉,有过之而无不及!
朴水正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儿,微微抬起下巴:“哈,怎么可能,你看过我们H国的电视剧吗?《huáng色生死恋》《冬季葬歌》《地狱的阶梯》《làng漫满村》《来自火星的你》……多少催人泪下的爱qíng故事,多少可歌可泣痴qíng一片的男人?你和人家能比吗?”
他转了转拇指,往地面指了指:“你,这个。”
靳学渊气得想要咆哮,你拿电视剧跟我比!
可是,他总不能跟一个H国棒子吵架,吵架内容是,哪个国家的男人更好吧?太有损他豪门公子的bī格了。
再看旁边,一个gay,一个chuī牛刁民,也是不能撕bī的对象。两个人还以为自己说赢了,一脸嘚瑟的模样,再加一个H国棒子,这组合真是无敌了,气死人不偿命。
靳学渊点点头,嘴角抽搐着冷笑:“行,行,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真是没有说错,和你们说话,只会làng费我的时间。我的时间折合成钱是很金贵的,làng费在你们身上未免太廉价。”
他也不管地上的花了,也不管父母中意的赵婷了,大踏步地离开宿舍楼。走出几步远后,他回过头。
宿舍楼上,一直未出门、趴在窗口观望的赵婷,与他对视。赵婷微微一笑,冲他摆了摆手,笑容像是在说:“你要是还没被呛够,下次我组织一个连来掐你。”
于是靳学渊更怒了,他一溜风的坐回了车上,狠狠甩上车门,几次转钥匙都没发动成功,才发现手都气得发抖。这种无处可以发泄的憋屈郁闷,让他想去朋友圈里嚎一嗓子。
他抖着手拿出手机,点了几次才点开社jiāo软件,连上网后,就看到了“罪魁祸首”亮起的头像。
苏锦词。
显示地址:帝都XXX桥XX路
想到都是因为这个王八蛋,在朋友圈里转发了那条《香神领域》的新闻,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跑去看了那个偶像剧,继而引发了这一连串的悲剧,他点开苏锦词的头像,悲愤地发了一条消息:
【学弟,你那个叫许盈沫的前女友……她和她那些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苏锦词:【……】
苏锦词:【你……惹她们啦?[坟墓]】
靳学渊想了想,眼下这个qíng况,确实是惹了她们,虽然他只是发短信勾搭了一下,谁知道她们反应这么大。
苏锦词:【你……怎么惹的她们?[坟墓][坟墓][坟墓]】
这话,这表qíng,虽然简单,但隔着屏幕,靳学渊仿佛听到了一曲无奈的人间哀乐。他不想解释,直接问道:【你现在在帝都?我来找你。我真是受不了了。】
苏锦词:【……】
他很想说,他不欢迎,他约了人的!
可是靳学渊行动很快,一脚油门踩上,要不是路太堵,他都能飙车一步冲去天-安-门广场。
*****
电话这边,苏锦词纠结万分地收起了手机。他是前段时间回国的,和国内的朋友们玩了几天,今天正好约了水兵出来叙旧。
结果,就有那没眼色的,非要过来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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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学渊杀到的很快,这个时间点,水兵还在地铁上,而他的车已经停在了餐厅门口。从车上下来,他把钥匙扔给泊车员,自己的手揣在裤兜里,以遮掩因为极度气愤而颤抖不停的双手。
他推开了门,杀气腾腾朝着苏锦词的位置走过去。
他和苏锦词,其实也不算很熟,在异国总归是一个圈子的,但苏锦词和他玩法不一样,两人的jiāoqíng,也就是能说笑几句,朋友圈互相点个赞,但很少私下聚在一起。
但如今,他举目四望,那啥,四面楚歌,简直油然升起一股凄凉之意,此刻苏锦词这个罪魁祸首,充当他诉苦的听众,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他坐在了苏锦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表qíng,不用开腔都能听得出——宝宝心里苦啊。
苏锦词心里也苦啊。
等听了他“声泪俱下”的抱怨,什么赵婷小题大做啊,心胸狭隘啊;闺蜜团兴风作làng啊,唯恐天下不乱啊;有三个画风凌乱的神经病,掐得他无法反击啊……苏锦词心中为他点起了蜡。
#不愧是我的前女友#
这种迷の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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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婷和靳学渊断gān净,苏锦词心中也是挺支持的。
他自然是知道靳学渊的作风问题,此人女友换的比较勤,俄罗斯荷兰的都有,因此,听家里人说起赵婷的事qíng后,他就有点纠结,毕竟他总归是站在赵婷这边。但那时候,既然人家是双方家长安排的,他也不好说什么,以免有挑拨之嫌。
靳学渊继续咬牙切齿,他觉得这时候,只有同等出身的苏锦词能理解他的悲愤。侍应生上来送菜单,都被他的口气吓得退开三步。
“赵婷以为她国民校花了不起吗?什么国民校花,呵呵,不过炒出来的,她以为我不知道么?要不是我家人觉得她面相命格旺夫,我能这么委曲求全?我看她一眼都是抬举她!”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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