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征服情敌_酥脆饼干【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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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沫听得脸色一变。
她妹妹说的恶毒的话,往往也是实话。虽然别人不知道,她妈妈的抑郁症已经好了很多。然而这话听在水兵耳朵里,就是赤-luǒluǒ的挑衅。
“cao,你在这儿叽叽歪歪的,烦不烦!”水兵心头火起,大家挺开心的时候,这煞笔跑出来煞风景!
自从和许盈沫她们一起上自习,兵哥很久没和哥们儿一起踢足球了,正蹄子痒痒呢,看许佳倩挡路,她直接飞起一脚,把人踢开了。
她那力道,比网球打出陨石还恐怖,许佳倩真的就像球一样,踉跄几步,咕噜噜滚到冰面上,还没来得及站稳,只听“咔嘣”一声脆响,她把冰面凿穿了!
水兵这人,做事的时候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当然也不会想到,那个冰层居然那么薄,许佳倩竟然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
说好的冬天都是冰封三尺寒呢?!
大冬天的,寒冷的水包围了许佳倩,她瞬间冻僵了,腿肚子也冻得抽筋了,扒着冰层的手越来越无力。
【叮咚!触发隐藏月常任务,现在公布:请宿主和qíng敌联手,完成营救许佳倩的任务,教会qíng敌关爱他人,共建和谐社会。并在与qíng敌携手的过程中,增进彼此感qíng。完成月常任务,可以一次xing获得任务人数x1000的积分。即本次任务可获得2000积分。】
卧槽,请问你是圣母系统吗!
尼玛这任务真是给人添堵啊!
许盈沫觉得很坑爹。但她顾不得吐槽,因为许佳倩在水里越来越下沉,这样下去绝对是要淹死的节奏,水兵惹大麻烦了!
她可以不管许佳倩,但不能坐视水兵惹祸上身,因为一时置气毁了前程。许盈沫上前,一手抓住铁栏,脚试探着踩在没有裂隙的冰面上,向许佳倩伸出手:“快拉住我!”
许佳倩已经被冻得脑子都木了,手僵硬得举不起来,许盈沫只好再把身子往前探出去两分,拉住许佳倩的手,往冰窟窿外拖。
可是冻僵的人,格外比平时要重一些,许盈沫这个姿势要注意着力点,还避免自己一起掉进冰窟窿里,姿势这么高难度,她拉不动许佳倩啊!
忽然腰上一紧,一双手环住了她。何润萱催促道:“你快去拉人,她快不行了。我抱着你,不用担心。”
就这样,何润萱抱住许盈沫的腰,水兵抱住何润萱的腰,一只手还穿过了一根铁栏杆,死死卡住,保证三个人不会掉下去。
于是许盈沫放下心,她身体前倾,两只手拉住了许佳倩,【力大如牛】毕竟是比以前更升级,她上身用力,一口气把许佳倩举了起来。
许佳倩冻得已经快要没有意识了,只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以一个“求抱抱举高高”的姿势,被卡住腋下举出了冰面,她开始觉得头很晕,眼前一切都在飘,被拖上岸后,上下牙关咬得战战作响。
许盈沫拍了拍她的脸,抱着坏心思加重了几分力气,听起来跟抽巴掌没什么区别了。然而这样,许佳倩也没清醒过来,鼻子堵得声音都变了:“冷,我冷……”
看她qíng况不佳,许盈沫拨了120,又给桐艳丽打了个电话,口气冷冷淡淡的:“你女儿掉水里了,刚救起来,已经叫了救护车。”
中山广场离医院很近,很快救护车呼啸着来了,把许佳倩抬上车后,何润萱松口气,抱怨水兵道:“你以后长脑子啊!”差点大家都玩不成了。
许盈沫用蛋疼的眼神看着她,那是一种淡淡的忧伤——月常任务还没完成,2000的积分到不了手……她只能上车,同时催促道:“你们也快上来啊,咱们一起去医院。”
“……”何润萱用同样蛋疼的眼神回视她。
水兵把人踹下冰湖,自己也挺惭愧,二话没说跟着上车了。眼看着月常任务的进度条已经到了80%,许盈沫叹了口气,对着何润萱一脸怅然:“唉,这毕竟是我的妹妹啊。”呕……
水兵给跪了:“cao,她有把你当姐姐吗?你丫是包子啊?活该让狗惦记!”
我冤不冤啊,许盈沫内心都在泣血,面上还得咬牙坚持,说着自己都恶心的话:“唉,她其实人也不是很坏的,就是年纪小,不懂事,总不能不管她……”
许盈沫算是现实演绎了什么叫做言不由衷……为了把何润萱拉上救护车,完成月常任务,她这是生生展示了——屎里有毒也要跪着吃完/(tot)/~~
何润萱在她的苦口婆心劝说下,不得不跟着上了车,三个人心里同时斯巴达,把人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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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艳丽在单位里加班,听说许佳倩掉进冰窟窿后,把她吓得六神无主,赶紧跟领导请了假往医院赶。
等她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时,许佳倩已经发起了高烧,正在输液,见女儿没有其他状况,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看到一旁的许盈沫,路上的怀疑一下子被引爆了——
为什么许佳倩掉进水里时,她正好在场?
一切似乎都不言而喻,是许盈沫把倩倩推下去的!
桐艳丽冷声问道:“许盈沫,你妹妹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许盈沫自然是不可能把水兵供出来,毕竟水兵是为了给她出气才这样做,她会救许佳倩,也是为了不让水兵惹上麻烦。
万一许佳倩因为落水的原因,弄出肺炎什么的,桐艳丽少不了要找水兵家的麻烦,说不定还要水兵家赔钱。她替水兵瞒了下来:“她自己要作死,掉进冰窟窿里,怪得了谁?冬天不好好走路,还来折腾别人。要不是我两个同学帮忙,我还救不了她呢。”
桐艳丽看了那俩女生一眼,其中那个高个漂亮的,她认得,是领导家的女儿,于是态度自然而然就客气了些;另外一个假小子似的,她也眼熟,一个多月前,还来她们家住了几天,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女孩有点流氓习气,看着很是不喜。
原来她们三个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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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兵没想到许盈沫给自己瞒下来了,这是个很明白的信号——对许盈沫来说,父亲、继母、妹妹是外人,她和何润萱才是自己人。
这样想想,她心里又有些感动,如此被人重视,她的地位,竟然超越了许盈沫的家人!
即便许盈沫的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们的友qíng也是充分被肯定的。
许盈沫正想着怎么瞒过桐艳丽,系统忽然弹出了提示:
【2号qíng敌好感度:217当前好感度等级:3、策马同游】
这好感,来的真是不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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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艳丽听继女冷嘲热讽,心里也着急了,怒道:“倩倩又不是三岁小孩,她会自己跑去走冰面吗?你跟我实话说,是不是你害的她?”
许盈沫呵呵:“我犯得着吗,你们一个个都被害妄想症啊。”
……
许佳倩昏昏沉沉中,听见她姐姐和她妈妈在病房里,又一如既往地吵了起来。
她睁不开眼睛,只有很多记忆的碎片汇聚成流,在脑海中沉浮飞梭。
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大概只有五六岁时,自己跟着妈妈住在外面,逢年过节,外面放烟花爆竹,人间喧嚣,她们母女俩人关着门坐在客厅里,守着电视看chūn晚,等着爸爸来一个电话。
她也问过,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和爸爸住在一起,别人家过年都有一大家人,自己却只能和妈妈一起,被其他小朋友嘲笑没有爸爸?这话问出口,被桐艳丽打了一顿。打的次数多了,她就不敢问了。
又想起来,其实第一次听说,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姐姐的时候,她是很高兴的。她问桐艳丽:“姐姐什么时候能来跟我玩?”
桐艳丽冷笑道:“你那个姐姐,被惯坏了,那可是个公主,哪能看得上你,她不会跟你玩的。倩倩,你要给妈妈争气,你一定得比她们qiáng!”
果然,许佳倩从来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姐姐。再到后来,她上小学了,知道原来姐姐和她在同一所小学,高一个年级。她远远地偷看这个小姐姐,她长得真漂亮,穿着花苞连衣裙,戴着水钻发卡,是那时候最时兴的衣饰,打扮得像个洋娃娃。她攥着袖子,不敢上前。
姐姐是学校里的文艺骨gān,节目主持人、合唱团指挥、全市舞蹈种子选手……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听说她四年级的时候,已经是钢琴九级,国画还拿过银奖,她的优秀,使得自己看起来……灰头土脸的。
妈妈说的没错,姐姐和自己天壤之别,她被众星捧月,根本看不起自己!
嫉妒、怨恨、攀比,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在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种子。
终于爸爸和那个女人离婚了,选择了和妈妈结婚,她也名正言顺成为了爸爸的女儿。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家里,她第一次见到许盈沫,心里有着一股快意的骄傲——我躲在你的yīn影之下,生活了太多年,这一刻,阳光总算照耀到了我身上,你看到我了吗?
——看到了。12岁的许盈沫看到了这个妹妹,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厌恶。
就算父母离婚了,她也不肯低下公主的头颅,反而xing格愈发带刺儿,自己过得不开心,全家也别想开心,我要是不高兴,你们统统给我陪葬。
敢打我?打我我就报警!让街坊四邻都知道,许潜渊找小三,还nüè待原配女儿!没有惩罚的力量,但可以四两拨千斤,让周围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大家要死一块死。
许潜渊拿着这个女儿是没办法了,谁惹她一下,她能咬得你疼三天。渐渐的也就不敢招惹她。
在这个家里,许盈沫明明是个弱者,可是她反而像个欺负人的,这就让人很容易忽略她的处境。
要不是有一次,许佳倩去上钢琴课,回家拿东西时,恰好看到许盈沫坐在钢琴前,手指一个键一个键地在琴上滑过,很安静地弹了一首《少女的祈祷》——那是她小学三年级时,在校庆会上弹过的——许佳倩几乎都忘了,现在的姐姐,其实很弱势,只是她太凶了,才让人连仅有的一点怜悯心都无法给予。
……
争吵声纷纷扰扰,不断地穿cha在这些凌乱的片段中。
“……妈,别说了……”许佳倩从高烧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打断了桐艳丽。她烧得面色cháo红,头也一阵阵炸裂似的疼。桐艳丽看她这个模样,上前去试她的额头,嘴里低声哄着:“好好好,不说了。告诉妈妈,是谁把你推下水的?”
“没……别问了……”
许佳倩没有力气,整个人说话也蔫蔫的。桐艳丽只好住了口。
病房里安静下来,许佳倩又迷糊了过去。只是她虽然昏昏沉沉,忽梦忽醒的,心里却始终盘旋着刚才听到的几句话。
她从冰面上被捞出来,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是听见有人说——
“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啊。”
“她就是年纪小,不懂事,总不能不管她……”
许佳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在深深浅浅的梦里,似乎总有这两句话,盘旋在意识里,挥之不去,扰乱了所有的梦。


  ☆、31|30.29.9.08

  许盈沫看着月常任务显示【已完成】,就不在病房里多呆,和水兵她们离开了。
于是最终,桐艳丽还是没能追究到责任人。
许盈沫护着水兵,她本来在家里就比较彪悍,是全家都不敢惹的类型;又兼许佳倩没有说什么,每天只是发着烧,昏昏yù睡。所以桐艳丽只能认倒霉。
不过在许佳倩心里,这事也确实挺丢人的,至今她也不明白,当时那句话,是想提醒姐姐,还是想气她,反正这就是“一句嘴贱引发的血案”,闹大了被学校同学知道,岂不是更丢人。
她选择了沉默,无论是哪方面原因。
她这一病,半个寒假几乎都在医院里度过。今年过年比较晚,除夕是在二月下旬。许潜渊觉得过年要团圆,硬是把她接出院,惹来桐艳丽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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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茂菁在Q市呆了一个多星期,除夕本来想带女儿回娘家,和外公外婆一起过,然而许盈沫年后初六就要开学,她便陪着,留在了这里。
“要不……你下个学期,妈妈就不走了,留在这里照顾你,怎么样?”舒茂菁小心商量着。前几年因为患病,她丧失了监护人的能力,现在她舍不得女儿,又想补偿她,便提出这个想法。
“妈,你说真的?那我马上回去收拾东西,我早就想从那个地方搬出来了。”许盈沫和后妈两看生厌,现在妈妈病qíng好转,母女俩可以一起生活,这是她多少年来的愿望啊。
舒茂菁笑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是她患病五年来,状态最好的时候了。几个月没有复发,她有了更多和抑郁症抗争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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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妈妈愿意留在Q市,许盈沫不làng费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回家收拾东西。然而兴高采烈下楼时,迎接她的,却是许潜渊yīn沉的面孔。
他坐在沙发上,叫住了大女儿。
“你带着东西要去哪里?还过不过年了?”
今天是除夕,许盈沫不想和他扛上,làng费时间,就用了个婉约的说法:“我妈回来看我,我陪她过个除夕。”
过完除夕后?当然就不回来了。
许潜渊听了,皱起眉头。那天见过舒茂菁后,他就一直心qíng不好,现在许盈沫回家,他终于找到机会,开始埋怨大女儿:“你妈回来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许盈沫斜睨他——神逻辑,你谁啊你,日本侵略钓鱼岛是不是也要跟你报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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