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征服情敌_酥脆饼干【完结】(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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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倩偷偷跟出来,瞄了一眼——她当然对谢斯哲印象是很深刻的,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但是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会找来剧组?
是特意来找她姐姐的吗?
那宋琢言又算什么?
不行,宋公子才是许盈沫的良配啊!明明他们坐在一起就像阳澄湖大闸蟹一样和谐!而且宋琢言当姐夫也是好处多多,她也是学音乐的嘛,曾经的天才级偶像和她成了一家人,出去跟同学炫耀都好慡!
谢斯哲能让她炫耀吗!不能!
这个人,仗着自己有钱长得帅,就想撬墙角当小三了是吧?美得他冒泡泡!
许佳倩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不行,她一定要撮合宋琢言跟她姐,阻止谢斯哲的一切不良企图!
***
帅管家安排在剧组的六扇门捕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探知到谢斯哲来剧组的事,他马上去报告了陆蔓琪。
虽然给了何润萱女二号的机会,但陆蔓琪并没有看到她们几个主动来示好,这让她又必须重新思考自己的计划。
现在谢斯哲又过来了,她可以肯定,谢斯哲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qíng。她坐在沙发上,沉吟不语。
他竟然来了……
他竟然来了?!
他竟然来了。
这其中有崔丽诗yīn差阳错导致的误会,为了两人长远关系的发展,她必须对谢斯哲做个解释。谢斯哲是个有道德洁癖的人,他和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心灵上gān净,要是对她有什么误会,可够她喝一壶的。
陆蔓琪决定主动约见他。
如今正是下午茶的时间,帅管家预订了一个离剧组不算远的咖啡馆。两人一年未见,能在这里碰面,都欣然赴约。
这次是小张跟着谢斯哲,不能打扰人家叙旧,于是他只好和帅管家一人一边,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等着,顺便看着对面的男人,相顾无言。
然而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刻,他们都算是肩负重任,深觉自己就像两个相亲对象的妈。
帅管家心想:我一定不能在小姐暗恋的男人的跟班面前,堕了小姐的威风!bī格,bī格拿出来!
张哥心想:我一定不能在暗恋我家少爷的女人的管家面前,堕了少爷的清名!高贵,高贵拿出来!
帅管家斯文一笑,优雅伸手:“请。”
张哥眉目舒展,微微颔首:“您请。”
侍应生走上来,礼貌问道:“二位……先生,喝点什么?”
怎么回事,是错觉吗?他们二人看对方的神qíng,为何如此……诡异!他们是一对儿吗?还是来谈分手的?为什么……像是斗起来了?
只见帅管家气定神闲道:“ospina原装咖啡。”
于是张哥轻描淡写道:“特贡武夷山大红袍。”
侍应生:“……”原来是来逗他玩的。
“不好意思,”侍应生拉下眼皮,想把这两个含qíng凝睇的人踹出去,特么当这里是英国王室还是紫禁城啊!“本店只有摩卡、拿铁、卡布奇诺、英式美式红茶。”
帅管家:“……”他看向张哥的目光带着嘲笑,这里怎么会有武夷山大红袍呢,装bī被雷劈了吧?
张哥:“……”他看向帅自然的目光带着戏谑,这里怎么会有ospina原装咖啡,这不是在路边苍蝇馆子点单面煎蛋吗!
点完了咖啡,帅管家双手拢起,优雅地支在桌子上:“我们陆小姐啊,一向追求者众,被称赞是美丽睿智呢。”她能暗恋你家少爷,你就知足吧!
小张左腿搭着右腿,身子微倾在沙发,以手支颐:“我们谢少爷啊,也是爱慕者云集,呵呵,人都说高贵优雅。”你家小姐暗恋他,也算有眼光!
帅管家→_→:“陆小姐从小修习艺术,很有天赋。”
小张←_←:“谢少爷喜欢搞科研,是个武器天才。”
帅管家→_→:“陆小姐的大提琴演奏,曾经被马雷夏尔赞不绝口!”哈哈,你家谢斯哲,总不至于研究出个东风21,获得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吧?
小张:“……”哑口无言。然而怎么能认输呢?怎么能给少爷败下阵呢?
痛定思痛←_←“我家少爷研发的武器,能发she激光。”
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的侍应生,终于顿住脚步,出门看了一眼咖啡厅挂的招牌——没错啊,他们没挂jīng神病医院啊!
***
陆蔓琪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眉目清雅的人,心生怀念——他一走就是一年,仿佛再也不留恋。
谢斯哲轻轻搅动着红茶,姿态淡泊。陆蔓琪刚一回国,他就掌握了qíng况,不过两人一向各忙各的,陆蔓琪研修艺术,学院放假早,她的课程又轻松,时不时外出度假散心很常见。
不过,陆蔓琪在国内投资电影,还来现场玩起了探班,就颇为有趣了。以谢斯哲对她的了解,她极为珍惜自己的时间,所以——
“蔓琪,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qíng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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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蔓琪而言,没有意义的事qíng,她才不会làng费一分一秒。倒不是说玩电影投资没有意义,只不过它显然不符合陆家的规划。
她做这些事qíng,还要找代理、找顾问,她自己也不熟悉内部关窍,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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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蔓琪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瞒不过他的,她倚在靠枕上,坦然承认道:“——我听说,你在国内jiāo了几个朋友,玩得挺开。你一向跟人保持距离才会舒服,除了感兴趣的东西,其他的都无所谓。所以我很好奇,想回国来看看。”
她仰起头,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谢斯哲却看出了她yù言又止的话。他没有对她隐瞒:“这一次,我会留在国内很久——”
“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陆蔓琪的微笑快维持不住了。
她看向窗外,轻声问道:“是么。你喜欢她哪里?告诉她了吗?”
温柔的语气,一如他们少年时。谢斯哲垂眸,静静地回想了一会儿:“最初觉得她很有趣,总是会做些不可思议的事qíng。到后来……就觉得她哪里都好,想靠近,想了解,想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想看她开心。”
陆蔓琪一边当着红颜知己,一边内心神shòu狂奔。她搅拌着咖啡的手指,捏紧了银质汤匙。
“到了如今,我才觉得,我的xing格这样不完美。我所保持的距离,曾经让我感到轻松,可是面对她的时候,却成了阻碍。”
以前,他都是最难接近的那个人,别人想要靠近他,而他会忖度保持多少距离。如今,他要调换一下身份,于是无所适从。每次想要更近一步,都没有经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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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蔓琪听着好友暗恋对象的心声,觉得自己被发了一张好人卡。她看着面前的咖啡,从来不知道,这种外面的咖啡厅,煮出来的咖啡这样糟糕,连味道都让人心生烦闷。
糟糕到让她想倒掉,却碍于礼数,只能放任它在搅拌中dàng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她的人生规划,她的未来设想,在这一刻,在听到谢斯哲心迹的一刻,彻底的,dàng然无存了。
它们消失得彻底,拉扯出她和谢斯哲一起长大的美好回忆,她对面前这个人的欣赏与憧憬。
可她仍然想要留住这些。
男人不到25岁多是毛躁,会有冲动、热切、自以为是……谢斯哲却骨子里透着股沉静,他从不焦躁,也不傲慢,即便待人疏离了些,却很符合陆蔓琪的心意。
他们审美趣味相投,理xing思维相近,小时候他扮过王子她扮过公主,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她的心中就存了这样一分旖旎的梦境。
而今,谢斯哲的话,就像一个抱持了多年的梦,本以为那五彩斑斓的泡泡属于自己,结果却在空中被风chuī走。
怎么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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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回忆,略有怅惘道:“你还记得在圣托里尼的时候,爷爷说过的那句话吗?”
那年她十二岁,谢斯哲十一岁,马上要被他外公叫回国,而陆蔓琪的爷爷一直很喜欢他,就叫人开出游艇,带两个孩子去暑期旅行。蓝天碧海之上,陆爷爷端着一杯茶,看着两个孩子坐在一起下国际象棋,五官初绽开,倒是格外般配,便对谢斯哲的随身老师说道:“这俩孩子,要是能成一对……也是天作之合呀。”
这话说得太意味深长,那个老师懂了他的意思,回去就告诉了谢家。而陆蔓琪显然也一直记得。
她没有明言,谢斯哲也就陪她婉拒:“我认为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小时候的预言,哪儿能放目一辈子。他们毕竟还有各自的人生。
于是陆蔓琪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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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卡的气味飘散在空中,令她无端生出了一种世界都扑面窒息的错觉。可她依然面带微笑:“那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上次纪录片的事qíng,我没有帮忙,有负你的信任,确实是存了私心,实在是抱歉。”
谢斯哲淡淡道:“没什么。本来也没想用别的方式。”
当初他让她给份入围名单,没有再要求别的——陆蔓琪心想,这该死的“距离”。他对自己都尚且如此,却愿意抛下手里事qíng,不远千里来剧组。
这样输给素未谋面的女孩,不甘心!
我要让你知道,无论哪一点,我都比她好!
我会让她对我,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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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再深聊下去了。讲了这一年来彼此的学业qíng况后,谢斯哲买单,二人准备返回剧组。陆蔓琪却没有起身:“斯哲,你先走吧。”

谢斯哲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蔓琪笑着推了推他:“你先走啦,我一会儿再过来。”
谢斯哲心里还挂念着许盈沫那边的事qíng,于是笑道:“那我先失陪,一会儿让人来接你。”
他走后,陆蔓琪磨磨牙,这才松开了手……当好红颜知己,也是不容易的,杯子里,赫然是一把被捏弯了的银勺……
刚刚从帅管家那里扶着墙经过的侍应生:……刚送走了两个病患,又迎来了一个大力水手……崎岖坎坷怎么它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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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huáng昏,剧组里刚刚试妆结束,大部队转移到了楼台上对戏。
化妆组跑前跑后,宁真拿着一盘眼影风风火火地出门,在走廊转弯的地方,不慎和从咖啡厅回来的人撞上,手里红的蓝的绿的眼影盒,直接按在了那人的衣服领口上。
西马塔!
宁真虎躯一震,扫了一眼衣服的质地做工,他瞬间脑补了卖身还债nüè心nüè身一百万字总裁文!
视线上移,看清了来人后,宁真忽然愣住了。道歉的话堵在喉咙里,一时间都忘记了说。
竟然会在剧组里,碰到谢斯哲?这概率,堪比奥数竞赛遇到刘翔吧?!
“哎呀!”他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替谢斯哲拍打衣服上染的眼影,领口,肩膀,胸前&gt//////&lt……谢斯哲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以小张居首,牙都差点被寒碜得倒掉。
你敢不敢更娘pào呀,离我家少爷远一点!把少爷传染成人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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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是我们走的急了,不好意思。”谢斯哲闪身避开,替他把眼影盒捡起来,递给对方,又随口问道:“宁真,你不回学校考试,还留在剧组帮忙么?”
宁真接过眼影盒的手一顿,听到这句问话,听到这个名字,他怔住了。
热血往头上涨,他感到脸开始发烫,磕磕绊绊道:“很、很快就要回去了,呆不了几天。谢谢谢少关心。”
说完连看一眼都不好意思,脚下生了两个风火轮,哧溜跑远了。
就这样带着云里雾里的傻笑,飘回了片场,直到导演吼人,宁真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和谢斯哲曾经在一个慈善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本不指望对方对他有什么印象,没想到谢斯哲……竟然,还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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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慈善宴会,距今大概有两个月了,他依然记得当时的qíng景。从几年前开始,谢家在国内资助了一些着名高校的优等贫困生,而那天是在一个五星酒店,为光华的受助学生举办慈善聚会,他也从实习的剧组里请了假赶过去参会。
两年前,他在高中美术老师的资助下,考上了光华电影学院,然而艺术类学费都是每年一万多,高考后的暑假,为了攒学费,他一天打三份工,忙18个小时。后来即便入学,依然负担着几个弟弟妹妹的学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都是过命的jiāoqíng,他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失父失母又失学。
那段劳累的时间,他每天的消遣就是骂人,以此舒缓心中郁气。恰巧这时,谢家在光华大学办了慈善助学基金,这也算是一个人才计划,提前培养笼络一些jīng英。项目里原本没有电影学院,据说后来是内部有人提议,这才加上的。而这一笔助学金,确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受人恩惠,涌泉相报,这是父母在世时曾经教导过他的,所以他一直希望见到助学的恩人,即便现在做不了什么,至少能表达一下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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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会场中,已经不是第一次进五星级,作为剧组跟妆,蹭些高端场合是常事,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有个侍应生觉得长条会议桌有点倾斜,但桌子太长,他一个人挪不动,宁真正要上前帮忙,这时一个人经过,顺便搭了把手,似乎没有费太大力气,把桌子挪成了平直的水平线。
他身上有非常淡的香气,宁真浸yín时尚圈,分辨出这是一款他很推崇的香水,因为低调而少为人知,他顿时对这人生出了点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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