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的巨星之路_随今【完结+番外】(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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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又向森与拜了一拜,随后身形消失在原地。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曲兆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去看看那个鬼去gān了什么?”
森与:“我又不知道她去了何方,怎么跟?”
曲兆微微一笑,但是那抹笑意很快便消失在面容上,停留的时间不足一秒,就连森与也没有注意到。
他一把拉过森与的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身,后者则因为这突乎而来的动作,发愣地反shexing地反抓住曲兆的肩头,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呆呆地问了一声:“……你做什么?”
“抓紧了。”
口中吐出这三个字,曲兆带着森与,弯身屈膝,瞬间飞跃到半空中,因为贴了隐身符,所以即便是在都市的上空飞行,以普通人的凡眼也难以看到。
森与一时间被一起带飞到高空之上,脚下是流动的人群和车辆,还有高高林立的大厦楼层,一时之间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于是不由自主地将曲兆搂得更紧了。
这段戏两个主角是要吊在威亚上完成的,周围是一片绿色的巨幕,脚下则是厚厚的软榻,凌非白面无表qíng地和程安吊在五米的半空上,缓速地移动着,要做出飞行的动作,这对演员而言是一件不简单的事qíng。
没想到凌非白却身体极为平衡,吊在威亚上就如踩在平地一般轻松无比,全然没有半点违和感,不仅如此,他还要带着程安一个青壮的小伙子,这难度系数就更大了。
程安一开始是竭尽全力不想给凌非白带来任何重量上的负担,不过后者的一句“不要紧”,到后面就gān脆单方面地抱着凌非白。反正以凌非白的力气,也完全能够承受得住,还很是面无表qíng地对着程安耳边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很轻。”
闻言,程安背对着镜头的一张脸霎时间红成了煮熟的虾色,晕乎乎地冒着热气。
他舔了舔有些gān燥而起皮的嘴唇,胸膛里的心脏震声如锣鼓,鼻尖是凌非白身上特有的冷幽香气,极淡的、却熏得人头脑都有点泛起模糊的晕眩了。
凌大神抱着的手感真好,那身材,虽然看着显瘦,但是实际上摸起来,硬邦邦的有肌ròu,而且皮肤凉丝丝的像是自带冷气,这种大夏天里最适合抱着了。
正想一直抱下去!捂脸!
凌非白倒是不知道程安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只觉得这个家伙几乎是在熊抱,而且还不打算撒手的样子,他倒是也不介意,就像是上一世抱宠物一样,只不过这个凡人的体型稍微大上那么一点而已。
就在导演对着他们喊了一声“CUT”之后,程安还十分陶醉地揽着凌非白的手臂,一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就在凌非白想要把这个缠人的家伙推开时,突然身上传来了一声断裂的声音,他只觉得身上系着的绳索顿了一顿,随后自己的身体随着重力,快速地下滑下去。
程安也是猛然惊觉凌非白的身体一沉,随着一阵往下的大力一扯,一时没反应过来,前者的手臂猝不及防地从他的怀里脱了下去——
程安心底猛地一咯噔,那一瞬间感觉心脏都跳停了一拍,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然而凌非白的身形已经迅速地坠落下去。
“非白!--”
凌非白只感到下坠的过程中,耳边一阵呼啸的风声而过,然后听到身下一阵巨大的闷响,自己半边身体已经落在了软榻之上,只不过双腿以下的部位却重重地磕在了结实的水泥地上,“嘎嘣”一声,像是骨头都裂开了。
这下落的角度,就像是被人早早计算好了一般,正巧就伤到了骨头。
此时全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紧张地围了过来,一个个七手八脚地准备扶起凌非白,就连程安也是第一时间被降了下来,解开威亚,赶忙跑到他身边,紧张不已。
“非白,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程安自责地跪坐在他面前,“都怪我!如果那时候我把你抓紧了就不会有事了!”说着,看到他已经淤青一片的脚踝,眼角立马就红了。
此时编剧听到了动静,也拨开人群,面色担忧地说道:“小凌你这是伤了骨头吧?这下可糟糕了,你可是男二号,这一伤,动作戏怕是拍不了了。”
凌非白的面色半点痛色也无,闻言只是平静地看了编剧一眼,漆黑的眼瞳里幽幽然,也没说话。
编剧这貌似担忧的话里,其实暗里表示着,不行就只能换人了。
在一旁的导演也懂编剧的意思,如果凌非白这骨折实在太严重的话,按照他们剧组拍摄的进度,怕是更不上了。
只是这人刚刚摔下来,编剧怎么就提了这件事儿,一般人不是都会首先想到去问人伤势严不严重吗?
而且这么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可惜啊。导演沉默地想到。
随后导演叫着医务人员过来替凌非白诊治,然后叫道具师过来,质问威亚怎么突然就断掉了。
道具师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楚:“这个……导演,这些个设施都是拍戏前好生检查过的,之前完全没有破损的迹象,怎么一到拍戏就出问题,这、这我也不清楚啊。”

第69章
这边凌非白一受伤者还坐在软榻上没说话,程安倒是站在一边勃然大怒。
“你们这些道具到底是怎么检查的?!一句说不清楚就想推卸责任了?!告诉你们!不把这件事给我弄清楚,我不会罢休的!”
看着凌非白微微发白的脸色,和他青紫一片的脚踝,那斑驳的颜色在瓷白色的肌肤之上,还带着丝丝的血痕,qiáng烈的色差对比让人看着简直触目惊心。
程安神色一凛,随即从助理手上拿过了手机,拨了一组数字。
编剧神色一紧,她深知这位少爷的后台很硬,不过具体硬到哪里剧组里的人都不清楚,平日里也是能迁就就迁就这位,她也是万万没想到程安和凌非白的关系在这短短几天里,居然能发展到这么好,不过不管怎么样,把这件事qíng闹大,对剧组而言,都没有什么好影响。
于是也只得赔笑道:“程安啊,你看这不也没什么大事儿么?剧组这边已经在联系医生了……”
程安冷然地瞟了她一眼,径直对着话筒里另一边冷硬地说道:“叫上私人医生,到剧组这边来一趟。”然后挂了电话,眼神倨傲地看着编剧,缓缓地吐出一句话,“非白的伤势,自然要请我的私人医生来诊治,我才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分明信不过剧组这边了。编剧抿了抿嘴唇,拧了拧眉头,不再说话。
这边道具师已经战战兢兢地将凌非白事先挂的威亚检查了一边,发现确实是钢丝断掉了,不过威亚的钢丝的横截面极小,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钢丝的突然断裂,现在还不能马上做出决断。
这时,安静地坐在一边的凌非白忽然发话了:“其实我没事。”说着,正要撑起身子站起来,被程安阻止了。
程安急切道:“非白,不要太勉qiáng自己,实在很疼得话……我也能背一下你的。”话支支吾吾地说完,脸颊上倒是先浮起了一团诡异得红晕。
凌非白清清冷冷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其实脚踝那处只是看着可怕,实则已经没有了半点痛感,这具身体早已经被充裕的灵气和特殊的体制洗练多番,比起常人而言,不知道结实了多少,即便是刀具刺穿了肚腹也是没有任何伤害的,毕竟凡俗器物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实质xing的伤害。
有点淤血,是好事,对于他的特殊体质而言,就当是在排毒排秽了。
“我真没事。”凌非白平静地在众人惊愕的视线里站起了身,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走过程安的身边,停在了导演的面前,说道:“这个钢丝,是人特意弄断的。”
导演面色一顿,惊疑地问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做这件事的人,头脑并不大蠢,没有将钢丝就这么剪断,因为这样横截面表面平滑,很容易露出端倪。而是刻意地将钢丝用化学药剂氧化,再做了一些修饰,从表面看来,就跟老化了一样,如果你仔细闻闻,就能嗅到一股微微刺鼻的化学酸味道。”凌非白平淡地说道。
当然这种化学酸的气味也被处理过,常人闻不大出来,也只有五感异于常人的凌非白才能嗅到几分。除了化学酸的味道,他还闻到了一股不大陌生的香气。
导演不由得心惊,而后大为恼怒:“是谁敢在剧组这么作妖?!真是胆大包天。”
编剧也扯了扯嘴角,笑着接道:“确实,这也太危险了,万一小凌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幸亏小凌你没事呢。”说着,露出了一个宽慰而阳光的笑容。
程安接过那根断掉的钢丝,智商难得地提高了一些,秀眉轻拧,清秀的面容惊怒之中带着担忧:“非白,这是有人要蓄意害你吗?”
凌非白眼角一瞥,嘴唇微微网上一勾。
“可惜,那位想要害我人,打错了算盘。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出什么事,这件事就算了吧。”凌非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转身对导演说道,“不要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我在一边休息一下便好。”
导演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小年轻在这样的qíng况下还如此敬业,真的是一个好演员,心中好感又增了不少。
他轻轻地拍了拍凌非白的肩头:“今天小凌你也受惊吓了,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吧,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养一下,今天正好回去看我们剧的首播,轻松一下。”
凌非白“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于是打电话给在外面买夜宵的小助理斯望,让他给开车把自己送回去。
斯望在接到凌非白电话、听说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qíng之后,手抖得差点没能把凌非白心心念念的夜宵给打翻了,一声破音的叫声在听筒那头拔高响起,惊起身边往来路人好一阵愕然:“什么?!凌大大!你从威亚上摔下来了?!”
第一时间出现在斯望脑子里的第一句话便是——
死、定、了!主上要是知道了!非得杀了我不可!
没能保护好凌大大!我万死难得其恕!!
再见了!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世界!~~~~(&gt_&lt)~~~~
凌非白面无表qíng地、第一时间将手机拿远了开来,斯望咆哮的声音在手机没开免提的qíng况之下,分贝大得连周围忙碌着的工作人员都被忽然地吓了一跳。
“大大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事,主上不得杀我以泄愤!请求你千万别有事啊!等着我我马上过来!!”说着,斯望带着大包小包的夜宵,挤过拥挤的人群,赶忙上了车,准备驱车赶往剧组。
“安静。”凌非白淡定地回答,“别弄泼了我的夜宵,不然接下来有事的就是你了。”话毕,gān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不久,听到剧组外停车关门的动静,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正巧正面碰上了走过来的编剧,他眼神暗了暗,随后冷冷地弯了弯嘴角,在两人擦肩而过,经过编剧的那一刹那,他幽幽地低声说了一句:“编剧,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
编剧停下了脚步,侧过头明媚地对他一笑:“这是今年流行的黑裙香水,怎么,小凌对香水有点了解?”
“不,只是觉得这个味道,似曾相识罢了。”凌非白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
——
去往顾卿家的路上,斯望驾驶着保姆车,一边疑惑地问向凌非白:“凌大大,你既然知道害你的人是哪个,gān嘛不直接说出来呢?这样憋着屈着该多难受人啊!”
在他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就是主上和凌大大的,主上不必多说,一个修行几百年的妖,如果不是当年主上救了他一条小命,现在的斯望早就是一抔huáng土了。
而凌非白,斯望到现在还没能忘记当年自己不能化形时,就被尚是孩童模样的他关进了玻璃柜,彼时还是儿童身躯的凌非白yīn测测的模样,给斯望带来了无法磨灭的心理yīn影,以至于到现在,每当看到凌非白,斯望都会下意识地汗毛倒竖一会儿,几分钟之后才会恢复正常。
在他心里,一向qiáng大的凌非白,根本不需要落到这样弱势的处境。
“这你就不懂了。”凌非白咬了一口叉烧包,浓厚的ròu香刺激着味蕾,他享受地眯了眯眼睛,腮帮子鼓囊囊地说道,“只有在对方感到最自信、最安逸的时刻,给人最为致命的一击,彻彻底底地摧毁,才是最为让人有成就感的事qíng。你难道,不觉得会很有趣吗?”
斯望脖子凉了一凉,瑟缩地抖了抖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周身的气温忽然好像下降了几度,车窗外的风chuī得人凉飕飕的,像刀片一样切割着肌肤,他舔了舔发gān的嘴唇,将车窗摇了上来。
到了目的地。凌非白很自然地掏出钥匙,正要把大门打开,只听到门“知啦”一声,直接打开了。
顾卿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内侧,很是绅士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室内弥漫着一股甜美浓郁的气息。
“非白,欢迎回来,茶点都给你备好了,是你最喜欢的金骏眉和巧克力榛子口味儿曲奇。”
凌非白抬起头,真心实意地微微一笑,虽然在车上吃光了斯望给他买的夜宵,但是在外面买的吃食,味道远远比不上顾卿做的,只能暂时地果腹,并不能好好地享受到美食的滋味。
看到原木桌上jīng心摆放好了差点,凌非白拿起一块曲奇咬了一口,巧克力醇美中带着微苦涩的浓香,伴随着曲奇香脆的口感,再配上榛子独有的坚果香味儿,此时再恰到好处地、饮上一口上佳的红茶,真是绝妙的味觉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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