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秘密_归海一玉【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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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ào君的秘密》作者:归海一玉

文案:
令玦是个bào君,二十好几还无子嗣。展宴初是个良将,年近二十还未婚娶。一次偶然的机会,展宴初发现了令玦是双xing人的秘密……正在他担心自己全家都会被灭口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桃花运竟就这么来了!
咳咳,本文又名,陛下非要给臣生猴子,两个直男不得不要的造人运动,亦或忠犬温柔血气方刚炒jī呆萌的痴qíng将军攻和冷傲别扭帅裂苍穹不萌则已,一萌惊人的迟钝bào君受的爱qíng故事。
食用说明:
1最重要的放在第一条,小受很爷们,但是是个双xing人,后期会有生子qíng节,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2开头可能较nüè,主角都是直男,慢热,先吃药滚chuáng单,再慢慢谈恋爱。
3坚持1v1,结局he
4q群已满不再加人,日后文中遇到拉灯河蟹部分请见微博,名字还是归海一玉。

内容标签:qiángqiáng 生子 宫廷侯爵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令玦,展宴初 ┃ 配角:令玖,孟奕羽,陆锋 ┃ 其它:qiángqiáng,双xing,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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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展宴初举目望去。
江水正从远处汹涌而来,恍如一条披着金鳞的巨龙,奔腾着,呼啸着,迎接着凯旋归来的将士。
千军万马一时间竟也变得渺小起来。
笛声就是在那时响起来的。
那曲调清浅平缓,并不引人注意,马蹄声,脚步声,铠甲摩擦声依旧有条不紊,铿锵有力,似乎未受到丝毫影响。
但一贯谨慎的展宴初却莫名从那调子里感到了些许令人不安的激越,他收了笑,习惯xing的戒备起来。
笛声依旧在继续,像是女人的柔夷,温柔的抚在人的肌肤上,便是不懂音律的将士也已经开始享受的眯fèng起眼睛,附庸风雅。展宴初却觉得,那只手随时可能将尖锐的指甲掐进人的血ròu。
他绷紧身体,有些毛骨悚然。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马的嘶鸣,展宴初连忙循声望去。
队伍的最前方,那匹马正跃起前蹄。马上的人被高高托起,身后的披风随风腾起巨làng,英挺的背影绷成一只拉满的弓。
是陛下!展宴初瞪大眼睛。
“陛下小心!”展宴初喊道,与此同时,马失去了控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展宴初立即本能地骑着马冲了出去,像一只离弦的箭。
“护驾——快护驾!”一阵焦急的嘶吼声后知后觉的传来。
“杀啊!”与此同时,队伍里的奚尤降兵像是被唤醒了的僵尸,突然做出最后的血拼。
长久的安稳的表象,一瞬间便被撕破,兵荒马乱。
“驾——驾——”
马蹄凌乱的踏着,尘烟匝地而起,令玦夹紧马腹,冷峻的脸上满是汗珠,手掌间已被缰绳磨出了血,却仍旧拼命的想要控制那匹马。
一贯倔qiáng到近乎自负的xing子和对那匹爱马的信任促使这个年轻的帝王竟鬼使神差的想要抗衡。
但那马却像是忽然犯了失心疯一般,丝毫不受控制,横冲直撞,越跑越快。眼见着马已经冲进河里,令玦终于决定放弃,他咬牙,抽出腰间的佩剑,深深cha进马的后颈,贯穿了过去,马来不及挣扎便在一声痛苦地嘶鸣中送了命,血喷到他的铠甲上。
但,一切已经太迟。他同马一起倒了下去,跌入河里。
水灌进铠甲,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陛下!”展宴初嘶吼着追了上去,河里晕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不知是马的血还是人的血。
河里的那人是一国之君!
展宴初急的头脑一片空白,脱了铠甲,就纵身跳了进去。
展宴初在被血染的猩红的水中不断的搜寻着,在抓到那只冰凉的手的瞬间,立即将令玦拉到怀里。他从背后抱住令玦,狂乱的扯着他的铠甲,扶住他的下巴将他往岸边托去。
在汹涌的河流中,救起一个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成年男子并不容易,等将几近昏迷的令玦抱上岸,展宴初累的只能跪在岸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抬起头,却猛然停住了呼吸!
令玦的亵裤不知何时被褪开了些,从他的角度可以轻易的窥探到令玦不同于普通男人的光洁白皙的大腿,和那畸形的私处。令玦的下身不仅有男人的体征,也有女人的体征!
展宴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震惊的怔在原地。他不能想象,这个一贯雷厉风行,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会有着这样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喘息着,鬼使神差的看向令玦,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皇帝的脸,并不女气,但却异常的英俊,jīng致,让人无端的想到“美”这个字。一对漆黑笔挺的剑眉微微蹙着,左边的眉梢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使他看上去qiáng硬中又透着些许脆弱。
“陛——陛下!”展宴初惊得不由自主的唤道。
令玦恢复了些意识,缓缓睁开眼,看到展宴初震惊的表qíng,这才意识到展宴初发现了他的秘密,气急败坏,顿时一掌把展宴初击开。
“滚开!”令玦恼羞成怒地吼道,一双眼睛赤红。
展宴初登时被打的倒在一边,嘴角溢血。他慌忙起身跪在地上,顾不得擦嘴角的血,拱手道。“末将该死,请陛下恕罪。”
令玦拉好衣服,突然低头哽笑了几声,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忍耐,良久终于咆哮了一声,一拳砸到了地上,白皙修长的手指顿时鲜血淋淋。
“陛下!”展宴初愕然的抬起头,他初上战场,不过是一名普通将领,平素根本没多少机会接触令玦,只听闻令玦xing格恶劣,让人难以琢磨,心里对这位新皇是极为敬畏的。这次见到令玦发这么大的火,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后面的护卫渐渐追了上来。
“把朕的腰带还给朕!”令玦的声音有些哑。
展宴初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竟还拿着令玦的腰带,连忙递给令玦。
令玦将腰带系上,站了起来。
“陛下,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那些人下马跪了下来。
“回去朕自会查咎,继续赶路吧。”令玦上了马,语气冰冷没有一丝qíng愫,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展宴初等到令玦走远了些,才站了起来,竟发现腿脚已经软的使不出力气。
展晏初心里很慌乱,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并不怕死,他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是上过战场的杀伐之人,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只是担心连累父亲,连累一切可能与自己有jiāo集的人。
皇家的秘密从来都不是外人可以涉足的,一旦有了牵连,便是大祸临头。

第2章

“陛下为什么要杀臣?”
“知道朕的秘密,你就必须得死。不止你要死,跟你有过jiāo集的人都得死。”他的声音冰冷低沉,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不,陛下要臣死可以。至少,至少放过臣的家人和朋友……关于陛下身体的异状,臣绝没有告诉任何人。臣会誓死为陛下保守秘密的。请陛下相信臣。”
“展将军难道不知,只有死人才能获得绝对的信任么?”他冷笑,将剑举起。
“陛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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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晏初今日又做了个噩梦。
醒来看那天色还不过五更,他竟全无睡意,索xing披了件外袍去院子里透透气。
冬日天亮的晚,一切都灰蒙蒙的,夜雾也没散,身上有些黏腻的冷汗被风一chuī,齁冷。他龇着牙深吸了几口冷气,这才清醒了许多。
长福挑着灯笼送展老将军出门,赶巧看到院子里的一团黑影,呵斥道。“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跑院子里扮鬼?”
展晏初还在发呆,冷不防被吓了一个激灵,忙怔怔地往游廊那边看。
“长福?”展晏初声音有些哑。
长福这才认出是展晏初,忙抬起胖乎乎的手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呀,原来是少爷。瞧小的这睁眼瞎!把少爷都能给认错。”
“大雾天的怪不得你。”展晏初讪讪一笑,搓了下冻僵了的手,看向展老将军,只见他那大氅之下,一身朝服穿戴整齐,心里没由来一惊。“爹?”
当下正值年关,百官休沐,爹怎么这么早竟要出门,看这身行头,竟似要进宫面圣了!
展故听出他有所疑惑,咳了一声,声音沉闷地解释道。“陛下连夜遣人召见,想是有要事商议。”
“什么?!”展晏初大惊失色,忍不住喊了一声。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展故的表qíng在雾里看得不甚清楚,但那语气却是十足的严厉。
“孩儿知错。”展晏初忙低头认错。
展故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些。“天还没亮,不睡觉,跑院子里瞎逛游什么?”
展晏初想到之前的噩梦,心里提心吊胆,只能努力笑笑,心不在焉道。“碰巧醒了就出来透透气,没逛游什么。孩儿这就回屋睡觉。”说着就往屋里走。
“站住。”展故呵斥道。
展晏初停下来,转过身,趁着雾大,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展故方才呵斥出那句话时用了点气力,不禁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冷道。“都起来了还要睡回笼觉?练剑去。”
展晏初恭敬地立在原地。“是。”语毕,又试探xing地侧了侧身。“孩儿……回房拿剑。”
“恩。”展故这才跟长福摆手示意他带路,边走边还在嘴里抱怨道。“自从上次随陛下远征凯旋之后,真是越来越散漫了。整日唯唯诺诺,魂不守舍的,哪有一点将军应有的样子。”
展晏初走了几步,才回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展故的背影。
展故有着和展晏初极为相似的高大英挺的身姿,但显然,在那些战争中经历的无数伤痛,和夫人去世的沉重打击,已经俨然让这位将军的身体变得大不如前。
他眸光微黯,忧虑地攥紧了拳头。
展宴初在院中肆意练剑,想要摒弃心中的烦闷与忧虑,怎奈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那天的画面。
那日随陛下凯旋而归,原本应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可奈何却在救陛下时发现了他的身体有着那样不能示人的秘密。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救了陛下,是立了大功,哪里会知道,他是闯了大祸!这些日子,他虽然表面如常,但心里却没有一刻是安稳的,时不时,就会想起令玦发怒时那双冰冷嗜血的眼眸。
令玦是个公认的bào君。他弑兄夺位,冷傲bàonüè,手中的剑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所谓人命,于他不过蝼蚁。他又如何会放过自己?
展宴初一直练到日上三竿,长福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来劝他歇息,才只好收剑回房。
展宴初将剑放到剑阁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肌ròu酸痛,汗湿重衫,就命长福兑好几桶温水送到澡房。他将衣服迫不及待地脱下扔到架子上,抬起桶里的水当头就要浇下。
长福见了,连忙劝道。“大冷天的,少爷还冲澡呐进浴桶里洗吧!”
“不了。”展宴初举起木桶。“我练了一身的汗,热得紧!”
带着热气的水流如瀑布般顺着他乌黑的长发冲下,漫过他古铜色的肌肤。他举着木桶,脊背宽阔挺直,四肢修长健壮,活像只充满力量随时可能爆发的豹子。
长福忍不住羡慕地叹道。“少爷长得可真结实,小的要是能像少爷这样威风就好了,京城里的姑娘们一定整天围着我转悠!”
展宴初抹了把脸上的水,笑了。“哪有那么夸张?说起来,你要那么多姑娘围着你转做什么?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姑娘,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是比什么都qiáng。”
“少爷还真是不懂qíng趣啊。”长福无奈地摇摇头,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原来少爷喜欢温柔贤惠的姑娘,难怪不喜欢表小姐。”
“谁说我不喜欢了?”展宴初笑笑,认真道。“只是,我同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
长福叹了口气。“少爷不中意表小姐,又中意谁呢?十八九岁的年纪也该定下了吧!上次少爷随陛下远征立了大功,在京城里也一时名声大噪,那些大臣看出少爷前途无量,纷纷替自家千金请了媒婆,私下里缠着我问少爷呢。”
展宴初听到前途无量这四个字,不禁苦笑了下。他又何尝不想受到新皇重用,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呢?可如今,却只能奢求,这位xingqíng古怪的君王放他全家上下一条生路。
他又提起一桶水当头浇了下去,才问道。“长福,陛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召见爹的?”
“还能有什么事?”长福耸耸肩。“大概又是一次妥协吧。”
“妥协?”展宴初有些诧异。
“陛下登基六年,一直未有子嗣。朝中一众大臣这些年也在不断上书,请求陛下采取种种措施。自上次陛下远征遇险后,这些大臣上奏愈发频繁,言辞也越来越犀利。陛下时常气得大发雷霆,然后又不得不在蒲老公公的劝诫下与大臣们妥协。少爷您就放心吧,这次想来也不例外,老爷晚点就回来了。”
展宴初心下平静了些,又暗暗抱有了一丝侥幸。也许令玦这位“bào君”并非如传言那般凶恶,不过是脾气差了些。令玦当时在那样盛怒之下都没有杀自己,或许就是念及自己救他一命,才网开一面。虽然令玦继位之后,就大肆推行酷刑,用了极其残忍的手段对付了当年反对他的人,被传为bào君,可他却似乎也并非蛮不讲理的庸君。令玦在位的这几年里,天晋已经显现出了空前的盛况。这一点,天晋的子民都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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