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衍叹了口气,将吴桥抱到自己身上趴着,“过来。”
“嗯。”吴桥很听话地去咬谈衍的嘴唇。
这回,谈衍又恢复了那种温柔的细细的亲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个人就换了位置。
吴桥被压在了下面,谈衍从上方看着他。
在只有一点点光亮的黑夜里,谈衍的眼睛尤其亮,好像吴桥最喜欢的夜空里星星一样。
互相望了几秒,吴桥又搂着谈衍的脖子把他压下来,继续刚才的吻。
亲吻了一会儿,吴桥感觉谈衍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裤子拉下了一点,然后,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就贴上了自己的。
“会觉得别扭吗?”谈衍问。
吴桥移开眼神,摇了摇他的头。
浑身烫得像在发烧,幸好谈衍没说什么。
他就只是吻着吴桥,同时身体一下一下地摩擦着。
片刻之后,谈衍捉起吴桥的手,放在两个人jiāo叠着的部位,问:“会不会?”
一触到那温度,吴桥惊得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谈衍也没有说什么。
吴桥觉得自己反应太大,做了一下心理建设,重新将手伸了回去。
谈衍笑了一声,一手握着吴桥的手,引导着他摩擦了几下。
“……”吴桥一边承受着吻,一边手指发颤地动作着。
两个人在一起,必须要用两只手才能包裹住。
谈衍有时亲吻他的嘴唇,有时亲吻他的耳朵、脖子、锁骨、肩膀。
吴桥闭着眼睛,专心地感受着。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又好像并不长,随着呼吸加重,两个人终于释放了。
吴桥手指都有一些发酸。
他刚才太紧张,手指僵硬得很。
平时在驾驶鸦九的时候,明明可以高速按键,很长时间也不会累的……
谈衍帮吴桥擦了下汗,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明天要空间穿越回基地去,我真想现在就直接要了你。”
“……”吴桥还在刚才那种战栗的感觉中回不过神来。
奇怪,明明和平常应该是一样的感觉才对,可是为什么真个状态都完全不同呢。
“谈衍。”吴桥看了看谈衍,突然说,“你和我待在一起时,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嗯?”
“平时总是很锐利的,甚至是有些张狂的,可是这会儿完全看不见,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别扭?”
“你不喜欢?”谈衍问道。
“我……怎样都好,我都喜欢。”吴桥说。
“嗯。”谈衍亲了下吴桥的鼻梁,“我也喜欢。”
“真的?”
“真的。”谈衍说,“在我看来,一份好的感qíng是,你爱他,也爱和他在一起时的自己。如果,你不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自己,没有觉得这份感qíng让你变成了更好的自己,就说不上是最好的感qíng。”
“……”
“你是完美主义,要最好的爱qíng,很巧,在这一点上面,我也和你一样。”
“谈衍……”吴桥看着他,说,“谢谢你。”
“……?”
“谢谢你……喜欢的人是我。”
“嗯?”谈衍有些意外,“你不是一向最自恋了么?”
“不是。”吴桥摇了摇头,“我刚才说谢谢,不是因为你是上将。”
“……”
“而是因为你这个人。”
“……”
“当然……”吴桥舌头有点打结,“你正好是上将,那样就更好了……”
第61章 部队分拆
第二天,果然就像吴桥想的,离别时有万般不舍。
他明明已经说过了再见,却还是没忍住跑了回去。
他吻了谈衍的嘴唇、鼻梁,眉心、睫毛、脸颊、额头,所有地方亲了个遍。
谈衍也没说话,就只是承受着。
反复两次之后,吴桥终于说道:“这回真的必须走了。”
他特意多留了会儿告别时间,因为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了。
“嗯。”
“那……加油,保重。”
“会的。”谈衍看着吴桥,“你也一样。”
“嗯。”
吴桥回了基地。
到了基地之后,他又举办了个庆祝仪式。
这次胜利的确是该被庆祝的。
庆祝时基地的气氛非常轻松。凌织、仁申他们对于吴桥已经没有意见,因为吴桥的确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况且,吴桥的级别也高了一级,在军衔也同样成了上级。
因为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以及达雷尔的特立独行,吴桥很神奇地连续升了两级,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少将,比谈衍成为少将时还要年轻几岁。
在庆祝仪式的最后,吴桥提起分拆的事。
他已经和凌织仁申商量过了,这个基地,就由凌织带领部队继续把守。至于吴桥,则会带领仁申部队还有另外一支部队等待军部任命。
在等待任命的期间,吴桥也做了几件事。
其中,也有两件与军队的建设完全没关系。
第一件是,埋葬了达雷尔。达雷尔说,想要长眠于这个基地。因为达雷尔要抬棺出征,“亲眼”看看战斗胜利,回来时尸体已腐烂,周围将士难忍恶心,所以吴桥亲自做了这事。
第二件是,他将盛重光的遗体完完整整地给带回来了。阿夸什死前的信息没错,盛重光真的被他埋在了他所说的地方。从传统上来说,这样做并不好,但吴桥很确定,盛重光不会愿意待在那。将尸体带回后,他请人将棺木送回了首都星,送到了盛重光父母亲的身边。
等待命令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长了许多。
原因并不复杂,就是帝国在这期间吃了一个惨烈败仗。
而且,是由肖恩亲自指挥的。
共和国完全不顾军事的常例,在一场血战之后并没有做任何休整,直接继续进攻帝国本土。
肖恩没有顶住,仅仅一周,就败退一大截,被共和国夺走了几个星域。
共和国为了争取到一个前沿的基地,同时切断一条帝国的补给线,真的是下足了血本,这一轮进攻实在可谓是bào风骤雨般,用前所未有过的qiáng悍和坚决,瞬间推进了一大截。
至于收获,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硬是要说的话,也有一件值得庆贺的事,那就是共和国“四大天王”之一的人在此役中毙命。过去他与另外三名共和国的空中猛将一起为帝国制造了无数的难题,这次,他被肖恩亲自从空中硬生生地削了下去,掉到帝国边境的一片西瓜地里,被闻讯赶来的农民们从救生舱里扯了出来,农民们就近用西瓜直接把他给砸死了。
这就是唯一的收获了。
除此之外,全都是坏消息。
帝国第二大行星就在很近的地方,而共和国明显正在向着它快速进发。
第二大行星已经告急了。
这颗行星,大小仅次于首都星,是帝国的经济中心,同时历史悠久,人文气氛浓厚,关系民心甚巨,决不能失。
然而吴桥知道,目前的帝*,真的没有信心可以守住,或者换句话说,经过一场大败,即使派兵增援,也很可能依然是不能胜。
在这种qíng形下,帝国皇帝亲自下了指示。“圣断”的内容是,通过外jiāo手段解决此次危机,得到喘息,养jīng蓄锐,准备妥当之后再发动大反攻。
皇帝考虑的是,既然可能不胜,那就不要冒险。在“血战到底”和“委屈求全”这两条路中他保守地选择了后者。
他不敢想象第二大行星陷落的样子。
翔龙之翼刚被击垮,帝国民众欢欣鼓舞,如果这时失去主要星域,一定又会失去支持,整个国内一片悲观。
皇帝经过思考之后,决定派遣外jiāo大臣凯文去执行他的命令。
外jiāo大臣是皇帝的表弟,在这职位上已经三十年,曾以一己之力拖延战争数年,被帝国人认为是幕后的英雄。
这次,他又临危受命,前往进行谈判。
一时之间,外jiāo大臣成了国内目光焦点。
还没等去谈呢,他就遭到一片骂声。
此时帝国喊战声làng极高,皇帝不敢言和,不愿承担懦弱这个骂名,所以外界媒体上报道的全都是,外jiāo大臣力主双方谈判,包揽一切责任,并且保证可以解决危机。皇帝这个做法,等于是将出这主意的人换成外jiāo大臣。
因此,国内主战的人非常痛恨外jiāo大臣,认为他是一个胆小并且畏惧对方的人。外jiāo大臣出发之后,还有人向他家院子投掷jī蛋。
这次谈判进展缓慢,双方不断试探对方底线,拉锯战进行得异常艰苦,谈判进行了十六小时候,双方终于达成共识。
内容就是,共和国放弃继续向前进,退回边境,只能停留在刚刚打下来的几个星域。
这个条约,在实际上,等于是承认了共和国对那几个星域的实际控制权,说是割地,也不为过。只是,边境地带人烟稀少,影响远不及第三大行星。
这个结果吴桥并不十分意外。
想也知道,形势处于不利地位的一方,想要单凭口舌之利劝退qiáng敌,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帝国一定是要损失些什么的。
看来帝国打算先行退让,待到休整完毕,再重新夺回失去的领地。
皇帝也很清楚这点,既然他想保住行星,就肯定要付出代价,给对方足够的好处。
不过在民众的眼中看来,这个结果只能说是耻rǔ。
结果出现的第二天,皇帝公开发表言论,很qiáng硬地斥责表弟,称其丢尽帝国脸面。
皇帝语气非常激动,末了,丢给表弟“无能”二字,当即罢免他的职务,让其“下台”用以谢罪。
当天晚上,谈衍和吴桥说起了这事。
谈衍毫不掩饰对凯文的同qíng。
“这个烫手山芋,凯文肯接,已经很忠心了。”他说。
“……”
“他说自己彻夜周旋,肝胆俱裂,已争取了最优条件。”
“那,”吴桥问谈衍道,“凯文以后要怎么办?”
“皇帝打算继续留他做事,”谈衍说道,“但是凯文决定彻底退隐。”
“……”
“当前氛围之下,皇帝不能公开讲和,对此他是很理解的,否则民心会乱。”
“嗯。”
“但是,让他非常伤心的是,皇帝给他发的两封信件。”
“唔……你怎么知道的?”
“他和我的关系非常不错,悲酸之下向我吐露了些。”
“哦……两封信件怎么了呢?”
“信件里面在玩文字游戏,字里行间透露出了他对和谈的不赞同。”
“可是,”吴桥说,“你不是说,就是皇帝让他……”
“嘘,对。”谈衍点了点头,“所以,让凯文悲酸的事qíng就是,皇帝是故意给他写信的,为的就是要留下些证据,留给后世的史学家们看。皇帝不仅迎合当前舆论,还要让后世认为他主张一战,绝对不是怯懦之后——把他打造成爱国者,把凯文打造成误国者。”
“……”
“知道了吧?凯文认为,皇帝应该在历史上还他清白。现在,他用自己污名,保住皇帝脸面。可是这样一个天大黑锅,却要背到宇宙湮灭之时……让他对皇帝感到很失望,所以打算要彻底退隐了。”
“……”
“他在给皇帝的回信中说,他的智慧不能挽救帝国,然而也绝不至于会误国。”
吴桥想了想,觉得很可惜。
如果他是皇帝,一定会力战的,不过,皇帝那个想法,也不是不能懂。
“同时……”谈衍叹了口气,“他也对这个制度产生了怀疑,意思就是……对这个皇帝一人/决定一切的制度产生了怀疑。”
“制度?”吴桥愣了一下。
帝国是完全的君主专/制,皇帝代表着绝对权力。
从前,帝国也曾经有过共和的时期,不过现今制度已经延续了几百年。
几百年中,也有人想恢复共和,然而叛乱者们全部都失败了。
最近的一次发生在二百来年前,并且那些人几乎就要成功了。
那次艰难平定留下了一笔烂账,这次两国jiāo战也与这笔烂账有关。
当时,反叛军差点打下了首都,那时的第一继承人率领一队人投奔反叛军。后来战况发生变化,反叛军最后还是输了。作为叛徒的第一继承人自然没办法被帝国接纳,从此开始了在共和国里飘dàng的日子,而第二继承人,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的父亲,获得了成为皇帝的资格。可是,那位前第一继承人,却一直声称,他的投敌,是假意投奔,是当时几个继承人曾商议好的,为了保留皇家火种,保住xing命等待时机重建王朝,在反叛军被镇压那天,几个弟弟本该说出真相将自己迎回来,然而他们却集体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不愿看到一直在敌军安宁生活的哥哥坐上王位,而浴血奋战的自己却要俯首称臣。
之所以说它是一笔烂账,就是由于,没人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相信“前第一继承人”,但帝国大部分都认为,是“前第一继承人”在说谎,他只是一个背叛家国而且满口谎话的大混账。
本来这事儿就算平息了。
谁知,“前第一继承人”出逃几十年后,突然宣布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并称帝国绝对不能被弟弟这种背叛者、yīn谋家和说谎者所掌控,并且还说,经过在共和国几十年的生活,他打算要推行君主立宪制度,将国家jiāo还给它的人民。在帝国人眼中看来,他是在迎合共和国罢了,因为他想要共和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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