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剧情拯救世界_百漱流央【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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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荥拿出空间灵玉,掐诀释放,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衣俊美男子。
冥水可蚀万物,ròu身不存、神魂亦消。圣君霄的身体是由冥水和魔气合成的,可以借用冥水属xing融化神识让人无法感知。是故之前连景泽都没有在神识之内查探到主角,所以现在也不必担心凭空出现被他人察觉。若非玄荥熟知剧qíng与主角各项技能更兼和面前的伪徒弟朝夕相处久矣,也不会猜测到并加速而来。
“没什么想说的吗?”看着面前这张明明无比熟悉却又仿佛无比陌生的脸,玄荥先一步开口道。
圣君霄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双眼,五指微蜷,一点点收紧。
沉默,一片沉默。
这是师徒两人从不曾有过的凝滞气氛,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玄荥的心一点点下沉。
当沉入谷底时,他嘴角掠起一丝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转身离开。
圣君霄呼吸一滞,身侧五指蓦然成拳,下意识地开口,“我……”
身前人脚步顿了顿。
圣君霄眸光一亮。
“编好理由了么,想好怎么骗我了么?不必告诉我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说完,玄荥继续前行,一步一步,沉而稳,每一步间隔的距离与时间都是一样的,像极了他那jīng确而冷酷的xing格。
圣君霄又一点点伸开五指,掌心有细细的血丝渗出,他捏了捏腰间的“围裙”,把鲜血一点点擦在白衫上,“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
很快众人重新回到了赛场。
中途虽然起了点波澜,但大家玩游戏的热qíng依旧不减。
上一关做菜,第一名以圣君霄出神入化的厨艺落在了他们这支队伍上,第二名则是由景泽掌勺的,第三名是掌握着大量秘籍、菜谱具有先天优势的碧烟所在小组,第四名是以“烧烤”取胜的玄天师组。
不得不说,玄荥的烧烤,其火候掌握程度绝对到了宗师级别。至于他在最后关头研究的菜谱,事实证明,哪怕看起来那么认真靠谱甚至分分钟沉浸入定的样子,临时抱佛脚还是没什么卵用的。若非神淮破坏了大部分小组的菜,恐怕这第四名绝对落不到他们组上。
所幸,最后还是险险地擦边进了,这一关取前四支小组的人共四十个进入下一关。
第五、六、七………一百名:我们不服。我们的菜明明更好,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倒是神淮回来后看到名次,啧啧称奇,“嘿,老头,没想到你还会做菜,怎么没做给我吃过。”
景泽淡淡道:“你长得这么丑,有什么资格吃东西,我为什么要做给你吃?”
神淮:“……”他抖了抖手指,不敢置信,“刷”地转头看玄荥,“难道我长得还不够好看?”
这第三关,不再是淘汰赛了,而是相亲大会的戏ròu,可谓成就了无数佳偶。
这一关叫“宗主游戏”,顾名思义,在四十人中选定一个宗主,宗主拥有命令所有人的至高权利。这些命令时而恶趣味,时而小意思,时而令人羞窘非常,时而无伤大雅,因人而异。
所以每到这时候看台众人都希望被选定的“宗主”是个深度恶趣味患者,而另外三十九人则希望来个xing格冷淡平和的——别说了,玄荥宗主或者景泽长老这样的最好,看玄荥宗主本身就是宗主了,多么合适啊。
只可惜,这位“宗主”可不是“民/主制”推选的,而是由玉筒从四十人的玉牌中随机抽取的。
很不幸,这次被选定的“宗主”是被普罗大众评价为“xing恶劣”的神淮。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另外三十九人的表qíng都咯噔了一下,连景泽都没有例外。
景泽:我本不想进入这一关的,只是做菜做的一时有些忘qíng。都怪逆徒没来破坏他的菜。现在竟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至于这宗主要选定谁来做任务,这则是由在看台众人决定的。玉筒会在四十个人的身份玉牌上印上一到四十的数字,由随机抽取的看台人报其中两个数字,再由“宗主”发布命令,最后玉筒内会she出对应数字的玉牌,那么翻开玉牌得出对应执行命令的人。
因为在玉筒she出玉牌前,没人知道那两个数字对应的人是谁,甚至可能是“宗主”本人,有的人为了不坑死自己可能会稍稍收敛,如此便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显然,神淮绝对不是这种人。他宁可坑死自己也不想错过这么一个慡歪歪的机会。
这一点,看台众人很满意,今晚说不定就能成就二十对少男少女/少男少男/少女少女。尤其是这次四十人中皆是要修为有修为、要颜值有颜值、要身份有身份的有头有脸人物,诸如大陆第一人景泽长老,大陆公认第一美人黛芙华,隐形默认第一美男神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响名号的第一高岭之花玄荥,还有魔域圣子圣爵里,夭莺公主莺语娴,仙鹤族少族长鹤雪清………
#还有玄荥和神淮,莺语娴和鹤雪清两对官配哎#
#成,不成,成,不成,成………#
#师尊再也不用担心我未来一百年的娱乐生活辣#

  ☆、第63章 一三一四

  月上中天,好风如水。
第一轮的宗主游戏要开始了,无论是在场的四十人还是在看台上的众人,都有一丝淡淡的紧张掠过心头。
真是奇了怪了,万八年没紧张过了,当初突破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时,也不过尔尔,现在居然心底起了波澜,看来心境还有待提升。
老一辈们很想调整一下心qíng,可是看看场中的景泽,最后默默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而小年轻们则毛毛雨,转瞬把这自责反思抛诸脑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半空中的玉筒。
开始了!
“嗖——”玉筒内/she出一枚玉牌,漂浮在半空中,其上刻着的小小两字在眼力惊人的众修士眼中一瞬间被放大无比——清晖。
刷刷刷,几万双眼睛齐齐看向上玄宗方向,清晖苦哈哈地站了起来,极力给玄荥和圣君霄一脸“我是无辜”的表qíng。
自家师叔祖不用说了,不是记仇,但光那冷飕飕的目光多看他几眼就够他受了。
至于自家明澈师叔,近三十年相处下来他已经彻底认清了对方的凶残本质,别看平时看起来温润清雅的,那是一肚子黑水。#一开始居然觉得这位小师叔温柔可欺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但是再怎么掩饰,那双眼中透露出的兴奋还是出卖了他。众目睽睽下,他压低声音做贼似道:“二号,二十二号。”
这个数字,真是绝了。连思绪如同呼啸的飞剑已经疯狂展开对号码对应之人猜测的众人都忍不住眉梢抖了抖。
神淮所信噗的笑出了声,摸了摸下巴,在万众人的紧张目光下,慢悠悠地开口道:“请二号拿到一根羽族尾羽并且送给二十二号。然后由二十二号把尾羽送还回去。”
羽族尾羽定qíng,只赠心之所系,否则即便至亲之人也无法触摸。能拿到别人尾羽已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还是在送给别人的前提下了,奇耻大rǔ!至于还回去那人更是要被对方好生记恨了。只能期待二号本身就是一个羽族了。若不然,这就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历年来无论多么难完成的任务都有前人用他们的智慧独辟蹊径,众人依然充满信心与期待。
短暂的停顿后,漂浮在半空中的玉筒仿佛也知道众人的心焦,它人xing化地晃晃悠悠、墨墨迹迹地散she出两块玉牌。
二号,二十二号。
玉牌在半空中转了个身,两个名字赫然在列——莺语娴,鹤雪清。
好家伙,一开场就到□□啊。
坐成一圈的四十人中,缓缓站起个红裙少女,与此同时,一白衣女子也站了起来,二人恰在对面,遥遥相望。
围观众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来了,来了,世纪相爱想杀,那一瞬间火花四溅、yù说还羞、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大家齐齐屏息噤声,紧紧盯着场中之人,心如擂鼓。
几息之后,两人气势攀升,继续对视。
长时间不换气,众人淡淡的胸口痛,然后缓缓吐出口气——没事,他们懂得,害羞嘛。
一刻钟后,两人继续对视。
众人默默收回目光抿了口茶——没事,这种人生大抉择总是很难下的,他们懂得。
又过了一刻钟,两人还在对视。
虽说时间在修士眼中总是被模糊化的,但是此时此刻寸息寸金啊。
风chuī落一片树叶,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从莺语娴面前落下,两人仍然在对视。
“咳……”终于神淮忍不住清咳一声,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娴儿、雪清,你们还打算看多久啊。”
莺语娴顿时目光一转,恨恨地看了神淮一眼,几步过去,冲神淮摊开个手,“神淮哥哥借我根尾羽。”
神淮眼神一个漂移,“娴儿啊,不是哥哥不想帮你,哥哥是为了你的清白着想。”
好一通软磨硬泡,莺语娴终于放弃垂死的挣扎,她重新看向鹤雪清,玉容之上一片肃杀,“来吧。”
说着身形骤然一变,化作一只火红色的美丽夭莺,同时半空中出现一只纤修的仙鹤,二鸟在半空中一阵激烈的打搏,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
众人的表qíng顿时就清空了。#说好的别扭的爱呢#这么凶残真的好吗#
打斗中,一片红白两色羽毛从半空四散纷落,忽然二鸟停了下来,身形一幻,再次变做两个美丽少女。
低头,捡起地上羽毛。
莺语娴手中红羽似焰,鹤雪清手中白羽如雪,二人面对面互相走近。
此时,众人惊觉——原来刚刚是互相啄掉尾羽吗?真是奇妙啊!感觉好像被打开了什么的大门。咦,为什么要互相,不是只要一根就好了吗?
莺语娴把鲜红尾羽递给鹤雪清,鹤雪清也把洁白尾羽递给莺语娴,两人很快又jiāo换了回来,完成了任务。
擦肩而过之际,莺语娴低头对鹤雪清道:“多谢。”
如果只是莺语娴一个人送,再被还了回来,即便是游戏,也让她这个夭莺公主失了颜面,若是互相,便无妨了。
“我不过是想早些完成任务。”
“无论如何,我欠你一个人qíng。”
很快,这压的极低的声音便消散在暗夜中,只是压得再低,也逃不过耳力惊人的修士们——嗷嗷嗷!他们仿佛看到因为一个“人qíng”引发的婚礼。
很快,第二轮就开始了——一号,十一号。似乎从清晖的选数中得到灵感,下一个人如是开口。不过,这也的确比较不容易得罪人。
“请一号唱一首让十一号落泪的歌,十一号于落泪后有感而发为此歌做舞一曲。”
“………”
“!”
场中寂静了一瞬。紧接着众人面色都是一阵古怪,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妖族这么能歌善舞是天生的艺术家。如果抽中的是玄荥宗主什么的,哦,那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还要落泪,这不是bī死冷肃直吗?
所幸,玉筒没有要qiáng/jian众人五感的险恶想法。一号和十一号都不是像玄荥这样的冷面,还都是出自才艺大族妖族——一号景泽,十一号神淮。幸好,幸好……个屁!
景泽啊,那可是妖界的无冕之王,大陆第一人啊,你能想象一个合体大能在你面前唱歌吗?今夜会不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晚,落日岭终成埋骨地什么的。
当然在此等重量级炸/弹的刺激下,大家也没忘记幸灾乐祸一下神淮。
终日打雁,总是要被雁儿啄瞎了眼的。神淮早就有这个觉悟,如今早死早超生,死得其所。他十分淡定地站起身,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只是迎着景泽利如刀锋的眼神,面部表qíng还是诡异了一下。
他摸了摸鼻子,讨好笑,“师傅,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还给我唱过《摇篮曲》吗?淮觉得这就很好。”
景泽抖了抖眉毛,真想抽出一鞋拔子扔对面那张讨厌的脸上,见天到处飞的雏凤一息时间都安生不下来,还《摇篮曲》,《鸟巢曲》都没有。
不过被这么一恶心,景泽倒想起几十年前有一只毛茸茸、暖红色的小鸟儿“啾啾啾”趴在他肩膀上啄的场景,到底没了脾气,低沉的歌声渐渐响起。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有一只美丽的水鹭悠悠然来到湖边梳毛、汲水,好一通打理后开始觅食,鸟嘴一呷就要吞下一条小红鲤,却听到细细碎碎的呜咽声。
小红鲤:“我……我好饿,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再吃我?”
水鹭:“……”它捉了几个虾米让小红鲤吃饱后,放它回了湖。
以后水鹭偶尔来湖边时,小红鲤都会跳出来和它叽叽喳喳地说话,水鹭爱搭不理地捉好虾米。
日复一日。
小红鲤还羞答答地和水鹭分享了大秘密:它不是一条普通的小红鲤,而是一条有着金龙血脉的小红鲤,有一天会鱼跃龙门、变成九天飞龙。
水鹭:“……”
话还没说完就被无qíng嘲笑的小红鲤失落地钻进了湖里。
之后水鹭再也没见到过小红鲤,终于有一天它来到湖边叫唤对方。
这时歌声骤急,一如青锋划碎七尺冰,跳出来一条凶猛的大白鲟。
水鹭与白鲟搏斗了一天一夜终于剖开了它的肚子,里面却没有小红鲤,只有一团金光。
光飞天际,化作九天翔龙。
金龙昂着脑袋飞到水鹭旁边:“吾乃真血金龙,自能化险为夷。”
水鹭无声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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