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芜姜_玉胡芦【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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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撩开袍摆蹲在地上,一柄假手把芜姜的胸脯拨来拨去戏耍着。他发现她的这两个很可恶,那么软的小山包,弄过去立刻又弹回来,一点也不听人使唤……这让他很不尽兴。
他其实想捻上去,然后咬掉她上面的两个小红红。这个被萧孑沾上的小女人,他想叫她在他这里也受痛。然而这会儿人太多,他但要一捻下去,被家里两个裕求不满的小妖jīng知道,日后一定会缠着他也要捻。那两副骚骨头儿每天巴不得的就是疼,挥她们鞭子皮开ròu绽也乐意。
世人都说要女人就要丰茹肥-臀,多少人羡慕他慕容煜养的这一对绝代双艳,但他对她们爆满的身段可没有兴趣。他就想折磨眼前这个清岧岧的小美妞。
慕容煜便微侧过肩膀,冲一旁的近侍道:“浇她,叫她醒。”
果然刚才的“仁慈”都是幻觉啊,侍卫扛来一盆化开的雪水。但是躺在地上的芜姜太漂亮了,小嘴儿嫣红yù滴,瑈白的长腿儿从裙子下露出一半,线条旖旎得就像一条美人鱼。
侍卫下不了狠心,便把手伸进盆子里,“噗、噗”泼了两三下:“他妈的,叫你醒,还装睡!”
“或者本王应该先赏你吃顿ròu。”慕容煜不耐烦,yīn凉凉瞪去一眼。
那侍卫回头看了看长毛匈奴七窍流血的尸体,没办法,只得一闭眼把整盆浇了下去。
“唰啦——”
“唔……”芜姜猛一个激灵,从挣扎中清醒过来。
那榷场上慕容煜似笑非笑的脸颜近在咫尺,这才明白原来并非幻觉,真是那个对萧孑穷追不放的狐狸眼公子。而胸口的痒痛正是他的假手在作祟,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她刚才做了个清明梦,在她以为自己已经不gān净了的时候,那糊里糊涂间,怎生得又回到了别雁坡的小院子。晌午稀薄的阳光打照出一片朦胧,阿耶坐在栅栏外劈柴,羊圈里阿娘挤着羊奶,她站在阳光下晾衣裳,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静谧而美好。
忽然看到糙檐下多出来一道劲朗身影,那人着一袭斜襟青布长裳,风尘仆仆地从她的枣红骏马上跳下。“迂——”他用郁郁的眼眸凝着她,似yù言又止。
她看见自己抓起鞭子冲上去,下手从来没有那么用力过:“混蛋萧孑……你是萧孑,为什么要骗我?都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长鞭把他的衣袂打出咻咻声响,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她打着,依旧是那般高冷的疏离。忽然把她的鞭尾用力一拽,轻而易举就将她拖进胸膛里抱住。用他硬朗的下颌摩挲着她的额头,像从前的每一次,磁哑着嗓子说:“傻子,从来就没有什么萧孑,我只是在大漠上迷失了几天。没有欺骗,我又回来了,我只是项子肃。”
哎,梦里的她是那么眷恋着他清宽怀抱里的温暖,她看见自己的眼睛一直在他衣襟上蹭着,他嘴角照常挂着那一缕无可奈何的宠惯。阿耶阿娘在背后看了直笑,笑姑娘家的心被偷走啦。阿耶依然是那么健壮,阿娘眼角的纹路也依然那么慈祥,笑得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又不好意思。她甚至想,如果可以,她会愿意一辈子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哪儿也不要去了。
然而醒来过的这一瞬,周围空空死寂,一切的温暖、依赖与笑声并无踪影,项子肃只是她心中一个莫须有的存在。有的只是一张yīn柔绝美的颜,那颜的主人说:“满身羊屎味的臭丫头,被人抛弃的滋味很好受嚒?”
她便知道,她这一醒来,就要与他正式为敌了。
芜姜沙哑着声儿,对慕容煜道:“你是谁?你救了我,答应了你的我就会做到。”
然后用力拨开他杵在胸前的假手。
慕容煜略微窘迫地收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撩女人,而她对他竟然毫无应激。他忽然忘了刚才为什么要蹲下去撩她,这感觉让他有些不那么美妙。看来他应该把口气弄得更恶劣点。
“白石城城主慕容七。我刚才听见你说要替我杀他?”慕容煜弹着芜姜的小脸蛋。
白石城是北方逖国的领土,那这位一定就是传说中积百恶于一身的逖国七皇子了。芜姜想起之前榷场上听到的萧孑与他的渊源,便应道:“是。你有多恨他,我就有多恨他。”
“吱吱~~”小白狐归归见主人醒来,在慕容煜的怀里扑腾着爪子,想要讨芜姜的抱。慕容煜不肯,把它提溜着塞进长袖里。那是他在芜姜的院子里捡来的,他觉得它美得更像他。
芜姜的小衣都被雪水泼湿了,一对小梨儿在薄纱下勾勒出妦婷的轮廓,盈盈娇花因为受寒而隐约晕开一圈儿红,好像轻轻在口中一含便能够将她化开。
那萧将军可真会挑女人,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就已经藏不住美人胚了,再要被他多伺弄几回……侍卫们的眼睛看得直勾勾的。
慕容煜回头凉飕飕地瞪了一眼,一个个又赶紧侧过脑袋。
他用假手挑起芜姜的下巴打量。大约因着他的美貌冠绝当世,都说她母妃当年美得祸国倾城,怎生他看她其实也就一般般漂亮。
慕容煜不屑地说:“很好。但本王只有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我把你送去梁国,那个大了你三十岁的皇帝正铺好了chuáng在等你。第二,还是我把你送去梁国,那个大了你三十岁的皇帝正铺好了chuáng在等你,然后你顺便给我杀了可恶的萧孑。你说~~你要选哪个呢,我逃亡的晋国小公主?全天下都在觑觎那七座城,我可不会把你送回他身边称他的意。”
他一目不错地盯着芜姜,似要考量她心中对那人的恨到底够不够。
然而这话怎听得恁般耳熟?芜姜耳畔回响起阿耶虚弱的叮咛——“他要把你送去的是梁国皇帝,那个大了你三十岁的男人,他会叫你生不如死!”
原来阿耶的腰和脊骨便是被这人所伤。芜姜凝着慕容煜苍白而俊美的颜,心中便暗暗腹诽,在把萧孑杀了之前也定要把他弄得半身不遂。当下咬着唇儿毫不犹豫道:“既然都是陪那个皇帝,我不介意多杀一两个人。”
慕容煜哪里听得懂那话中的意味,当然,他更分不清善恶,丝毫不因为伤了她的养父而介怀。便心满意足地撩开袍摆yù要起身:“那么你可以随本王走了。”
“你要抱我起来。”芜姜拽着他的袖摆一动也不肯动。她的身子太疲惫了,脑袋沉得根本不听使唤。
那娇虚的身条儿半明半媚地旖旎在素白雪地上,像一条半化作人形的女蛇儿,莫名勾着人哪里难受。慕容煜不肯抱,叫属下过去揽芜姜起来。
侍卫们哪里敢,那小妞但一近身老二就要不听话。主上自己无qíng无yù,就看不惯哥几个老二不听话,每回看见了都要罚,不是在上面挂重物就是泡冰水。谁也不想断子绝孙,一个个便只是扭过头假作没听见。
慕容煜只得蹲下来把芜姜拖进怀里。一抹少女清凉的淡淡芬芳沁入鼻翼,总觉得哪里有不对,不应该对萧孑的女人这样好脾气,便嫌恶道:“满身羊屎味的臭妞。”
走到车厢外,想把她往车座上扔。
“我死了对你可没有好处,我还值七座城呢。”芜姜贴着慕容煜的胸膛,偏紧着他的衣襟不肯放。她的声音柔柔的懒懒的,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把手儿环在他jīng实的腰身上。
看起来那样乖。那么依赖。
贴近心口的位置烫得厉害,慕容煜这才知道芜姜烧得多么严重。他低头看着她娇粉粉的脸颜,趁着她不注意,把她的小梨儿夹起来捏了捏。一抹异样的悸动迅速从少-腹贯穿全身,从未有过的挠人,他又想要再来一次。看到她并不为所动,忍不住又捏了捏:“他动过你这里没有?”
芜姜不应,只是闭着眼睛装耳聋。
慕容煜便扫兴,算了,他想,这小妞今天病得厉害,再折磨大约会死。先带回去等她烧退了,他要对她很不好,要用各种的办法□□她,叫她替萧孑吃尽苦头。
便往芜姜的怀里喂了一颗药,喂完往马车外睇一眼,发现侍卫们的眼睛都在看自己,满满的唏嘘与不可置信。他又觉窘怒,便松开覆在她胸侧的手,yīn鸷地龇牙发狠话道:“一个个都给本王过去,割五斤尸-ròu带回去下饭!”
“轱辘轱辘——”车轮子渐往北行,暗夜下的漠野瞬间空寂下来,只剩下几十具被割得遍体斑驳的长毛横尸。
“喔呜——”遥远处传来láng群幽长的夜嚎,似闻见了新鲜的血腥,yù往这边聚拢过来。
……
“张尉官,人都死了。看样子中了毒。”雁门关汉军营里赶来的几名将士,蹲在匈奴人身边翻了翻眼睑。
张嵇着一袭戎装打扮,将手上簇新的新娘服叫猎犬嗅了嗅,嗅完打发它去周边寻找。
新娘服是下午入别雁坡,在将军指定的小院里拾到的。傍晚的时候忽然收到信鹰传回的将军疾书,嘱咐他亲自去找一个叫“花芜姜”的十四岁小丫头,务必要将她救回来安置在营地。匈奴突袭后便按着部落分散,找个人可不容易,好容易带着猎犬跟踪到到这里,然而人却死绝了。
看见还有缩在一旁没跑的奴隶,不由沉声问她:“人呢?可有看到一个眉尖一颗小痣的汉人姑娘?”
“死、死了……跑了……没看到。”那女-奴战战兢兢说不成话。方才那个绝美无比的公子恐吓过她,但一告诉别人去向,她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你为什么不跑?”张嵇蹙着眉头,用剑鞘杵了杵她肩膀。
“我,我站不起来……”那女-奴说着磕巴的汉话,忽然嘤嘤啜泣起来。
张嵇这才看到她被撕得凌乱不堪的衣缕,便扭过头,示意手下把她拉起来,自己在周边打转。
不一会儿猎犬叼回来一抹霜色的少女小衫,还有一条素色的里裤,汪汪吠个不停。
属下用剑梢挑起来,但见依稀几点殷红,不由为难道:“怕、怕不是被糟蹋了……萧将军那般挑剔,想来挑的妞也定然是人中绝色。这下如何去信回复他才好?”
绝色?绝色有个屁用,人都死了。
张嵇下午有曾去过那个院子,但见歪倒的糙檐上挂着彩带,地上还有新娘服。将军从来没有特意关照过哪个女子,他猜他恐怕是在塞外养伤时候与那小妞成了亲。
想想他也挺艰难,一个赫赫有名的征虏大将军,长到二十三岁连女人的头发丝也没沾过。好容易哄了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结果才成亲就死了——果然传言中的克妻克子克亲族都是真的。今次他这般一来信,怕是过不了多久,营地里的弟兄们都要晓得他丧过一门小妻了,看手下这几个小兵yù言又止的表qíng就知道。
张嵇对萧孑深表同qíng。
估摸着他此刻已到达京城,便叹了口气道:“天明后把这两件衣裳寄去萧老大人府上,将军收到后自然晓得意思。”走了几步,想想万一人还没到京城,便又回头叮咛一句:“嫂夫人红颜薄命,怕老大人得知消息后伤心,你去信时切记得言语要委婉。”
“是!”那将官打了一拱,一行人便跳上马背离去。
苍茫的大漠依旧鹅毛纷飞,将天际遮出一幕厚重的雪帘。脚印来了又去,不一会儿便掩埋得看不见痕迹。

☆、第33章 『第三三回』癸祝

“迂——”
萧孑一路快马扬鞭,不几天就到得大梁都城门口。
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北方逖国占去中原十个重要州塞,眼下中原能与之抗衡的只属梁国一个。落雪初化,那三丈高的城墙在一片皑皑银白中巍峨伫立,底下漆红城门大开,赶车的、挑担儿的百姓鱼贯出入。
城门口官兵正在例行检查,但见一道凛凛英姿高坐在马上,着一袭青布长袍满身风尘,头上糙笠压得甚低,不说话,也不下马,好一副嚣张。
不由扬声怒喝道:“哪里来的诳徒,还不快给老子下来检查!”
走到萧孑身边,那幕篱下却一双冷长的凤眸斜睇过来:“几日不见的功夫,酒鬼也长能耐了~”
年轻而磁醇的嗓音,冷冽气场天生迫人仰视,这京城里谁人不识?
吓得浑身猛一激灵,连忙并腿打了一个拱:“将军……将军您、您老竟然安在……”
“都盼着我死嚒?哼。”萧孑扯紧缰绳,往身后不远处拔腿奔随的戒食身上扫了一眼,冷淡道:“一路的,不要声张。”
言毕噔噔打马进城。
“是……啊,不敢不敢!”那手腕上一串佛珠澄亮,一概士兵哪里还敢抬头直视,皆战战兢兢应不出整话。
正值晌午时分,永安大街上粗衣素服,百姓往来吆喝营生。大yīn天的,怎家家户户门前皆挂着缟素,倘若不是路边小摊上的炉膛里烧着柴火,热气腾腾往外冒,怕还以为是进了甚么yīn间鬼域。
“谁和你一路的,我和那没qíng没义骗小姑娘的可不是一路。”戒食嘟嘟囔囔踩着烂糙鞋跟上来,身上的破袈裟被风chuī得一缕一缕,看上去就像个邋遢乞丐。
菜馆子门前小二本不想招待他,但见他身旁公子气宇不俗,便依旧唱着菜名儿迎上来:“地三鲜、卤汁豆腐gān、醋溜萝卜、酱白菜~~二位客官,可要赏脸进鄙店小尝?”
去了两三个月回来,连京城也不是人呆的了。戒食闷声吭一句:“全素的,没ròu不吃!”
小二潸潸然跟在背后解释:“诶,这位客官您就不懂了!头几天咱京城一霸萧阎王死了,皇上为了庆祝,啊,皇上为了给萧将军殉国吊丧,命令全城素服戒斋三七二十一天。这都已经是全城百姓抗议过的,先前本是七七四十九日。您要不信,您把咱陵chūn城走一圈,没一家有荤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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