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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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回答,艾毛毛心中一阵发堵,这都叫什么事!守着全族的人,他得端正态度,不能带着qíng绪说话,哪怕是训话也不能在这个场合,正想着叫个人去喊一声时,翠么子领着俩人来了,一个是山牛家的,一个就是常华,三人脸色都不qiáng,跟挂过一阵台风似的。
翠么子是个要脸面的人,哪怕族里人都门清他家的那场战争,这会儿他也qiáng装没事人一样,先是冲着长辈的位置低头行礼道歉,
“对不住各位么么,今儿是我家晚了,我认错认罚。”只字不提缘由。
二么么向来是个心善面软的,知他一人拉扯几个孩子走到如今不容易,便先开口谅解他,
“谁家没个大事小qíng的,你心中有数就好,日子一天一天过,不要赶不要追,要学会心平气和,一碗水端平,你也是个有孙子的人了,该放手时要学会放手,好好地当你的老封君,谁不孝敬你,你只管来告诉我,告诉东方家的,我看谁敢不尊礼法家规!”
二么么一向温温和和,他从不捧高踩低不给脸面的教育小辈,总是话赶话的说到了便提醒一句,如今当着族人的面儿这般含沙she影的,也算是给他仰仗,那是告诉他,无论是对是错他的身份不许孩子忤逆,但同时,你也得给孩子脸面,处事公正,迈出去的步子过高或过低,距离天差地别,人就摔倒了。
屋子一下子静下来,较为空旷的房内回dàng着二么么的委婉的却不容轻视的训话,这话不仅仅是对翠么子一人说的,相当于警示全族人的夫郞。
所有人的面上都带着恭敬和谦逊,翠么子的脸色比刚进来前和色许多,笑容也似放下了重担一样,舒畅,宽怀。
正屋里的汉子开始站位了,艾毛毛这边也领着夫郞们按照排位秩序站队;梅画跟常华离的远,他俩不再一个分支上,都不用翘脚看人,就能从一纵灰扑扑的人群里找出他,常华似有感的望过来,俩人对视一眼,梅画冲他点个头使个眼色,意思散会后到他家来。
常华咬了咬嘴唇,犹豫一下,只点了一个头,给梅画传递过来的意思却是不清不楚的,梅画觉得无厘头,此刻他并不知道昨晚的事qíng,谁让他家的男人嘴紧呢。
主屋那里开始上香念词了,叩拜开始,夫郞门齐刷刷的跪倒一片磕头,三礼过后起身,族长开始给艾奇家新生的三个婴孩上族谱,此刻孩子并没有名号,他在艾奇名字的下一栏进行标注,因为他家是个能生的,去年给老四宝上族谱时地方就不够了,艾东方特地从旁边别人家的位置划出一个方框,添上了小五小六小七的排行,待到三岁之后,数字排行下面会写上他们的名字。
庄严肃穆的程序过后,族人们便散了,年轻一辈的都去各家串着玩了,梅画抱着孩子时间长了也累的慌,刘芬芬就撵着他们三个回去了,自己则被艾毛毛的留下来,也不知道有啥事。
清场之后,正屋里留了里长和几个辈分高身份重的族人,夫郞这边二么么五么么自然留下,再有翠么子一家。
刘芬芬这时大概明白事qíng出自哪里了,jīng明的眼睛在灰头土脸青青肿肿的青牛金牛身上转了一个遍,再看一脸暗沉颓气的山牛,而今儿金牛家的还未出席拜祖,再联想昨儿头午华子跑到小画那儿躲着,一来一去的,他大概了解前因后果了。
里长这时还算平心静气,看向青牛的大伯,清清嗓子开口,“顺子,原本这是你们家事,族里本不该cha手,管的太宽了,族里反而不落好,说我们手伸的长,可如今这般已然不是你一家的事qíng了。”
艾顺子,青牛的大爷,五十多岁的人,岁月遗留的痕迹较重,看着跟六十岁的人似的,可脊背挺的直直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盯在地上,沟沟壑壑的脸上始终没表qíng。
族长问了话,他不能装没事人,这个面子必须给,思考一秒,低着嗓子反问,“族里想怎么办?”
艾东方这个里长当的挺累,疲乏,这不是指解决东家长李家短跑来跑去的身体疲惫,而是jīng神层面的,累倦,日积月累的心力憔悴,还不是跟外人,都是自己族里的。
汉子们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准确的说法是难说话,无法沟通,一个人比一人有脾气,怪异,各色;有bào躁如火山的,有顽固如磐石的,有冷淡如冰山的,有心眼多的跟跳蚤似的,但许多人共同的特点就是,不喜搭理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专门擅长搞孤僻自闭;
他这个族长当的差点憔悴了,还好有一点让他倍感欣慰,那就是真有事qíng的时候他们终于记起来自己还姓艾,绝不会袖手旁观,比如族人娶亲,比如孩子满月,比如谁家打仗了参与进来劝架,比如谁谁谁受欺负了,这个时候都表现的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可,谁家一年四季的娶亲?谁家年年生孩子?谁家不好好过日子整天打擂台?
当然了,有一点现在不能算在内,人家寒流这一支上可是年年办满月酒的,独树一帜,令人仰望,就冲这一点,能将族里的汉子找个推脱不过的借口聚在一起加深感qíng,艾东方就得对艾寒流竖起个大拇指,恨不得送上一块匾额表彰他家做出一项大贡献,可是给他解决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呐,头发差点愁没了。

  ☆、第262章

  青牛他大伯qíng绪不高,似乎十分不愿意跟青牛家有啥过多的牵扯,可如今族里已经介入,自己作为这一支上年龄最大的人,哪怕再不愿参合与亡故弟弟家的杂事,如今也是躲不开了,整理下烦乱的心思,艾顺子企图周旋其中,尽快解决,
“族长,各位长老,常家那边什么意思?”
提起常家,屋中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伴于翠么子身侧的常华,即便常华此刻低着脑袋,突然感觉芒刺在背,qiáng大的复杂多变的气息冲击发顶,霎时他就跟个木桩子似得不敢动了。
里长的目光从青牛和常华身上绕了一圈,还算心平气和的谨言道,“昨儿后来你也去了,华子家再没来人,我们先商量出几个方案,把酒言欢最好,毕竟是亲家,这也是族里所期望的。”
艾东方直接将要求摆出来,这意思是不管中间如何扯吧,结局,他只要皆大欢喜。
刘芬芬此刻坐在自家男人身后,摆出一副dòng察秋毫的姿态,听了半天云里雾里的哑谜,结合他极善缜密分析和观察入微的特长,终于总结出‘悬案’的来龙去脉了,霎时兴奋傲娇的满树开花,不过他掩饰的极好,可不敢叫人发现,尤其是敏锐如光波的自家男人。
艾顺子这时非常恼怒弟夫偏心眼子惹出来的这段公案,年轻时吵吵闹闹事多爱计较跟兄弟间不和,老了老了又没个长辈的样子跟儿子闹不痛快,叫全村人看他这一支的笑话,好好的年过不心静,真不知他那早亡的弟弟能不能被他气得诈尸活过来。
暗自生了一通闷气,艾顺子脸色不如方才淡定,口气略冲,“既然亏了二小子,那就补齐了,”不容翠么子cha言,直接对青牛金牛咆哮,
“你们俩兄弟,至亲血缘,打来打去,想叫你爹从棺材里跳出来么?大没大的样小没小的样,还当自己穿开裆裤呢!一群混蛋玩应,没了爹就炸窝,脸呢,要不要了?不要了就说一声,甭在家里晃悠,去县上找活计,当学徒,站起来五尺高的汉子,见天窝在你老么子怀里,还吃奶呢!”
艾顺子撒尽了火,脸色黑呼呼的,目光不善,把侄子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脸面撕的足够彻底。
翠么子这会儿不敢qiáng辩什么,纵使分了家,大伯哥也是一家之长,家主说话,他这个夫郞根本就没有cha言的余地,而如今族里的长辈都在场,哪怕他xing子刚硬不服气,此刻也不是他给自己和儿子辩白的机会,无理搅三分也需要场合。
青牛兄弟三人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二十郎当岁的汉子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个犄角旮旯躲着去。
艾顺子恢复了正常气息,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族长和族里的长老,见他们还是静坐如钟,知道这是给自己两家缓和的机会呢,只是阻碍他们兄弟家的深沟裂痕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即便想要填补齐整也得耗费时间运泥沙啊,又不是天上的神仙,chuī口气就能完璧无痕。
歇了口气,艾顺子不得不盯着压力继续‘断案’,压着嗓子道,
“昨儿的事qíng起因我也清楚了,我还是那话,娃子长大了,成家立业撑门户,咱们当老子的不能分忧也就罢了,可也不能给娃子拖后腿!”
一说起来肚子里全是火,艾顺子懒的看他弟夫,只沉着脸对金牛声色俱厉道,
“你爹临闭眼前给你们分了家,那是你爹的遗愿,即便我是当大伯的也不能改了;老三,今儿我就把话撂下,你家里的那个要是再有一次挑拨使坏闹的家里不宁,我就做主给你休了他,什么东西,当着老子面撒泼跳脚,那是少教养!”
“还有你,你有没有心,你的心肝是黑的?你大哥二哥有一点对不住你的地处么!láng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艾家门不出白眼láng,住着宽敞的宅子,喝酒吃ròu好吃懒做,我惯的你的尿xing!”
几乎是怒不可遏吼完,又转头对至始至终低眉垂目的弟夫压着气放话,
“老二家的,老三,老三啊,如今这样跟你可脱不开关系,你若不会教育娃子,无妨,有人能教育的了,我把老三摘出去,从此你也不必cha手了,如今他是只在村里横行霸道,要是哪一日他冲昏了头惹上官司你就是我们家的罪人!”
翠么子被这话震的一个机灵,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轻颤起来,两手jiāo织的握着,指尖泛白,可见他此刻的心虚和后怕。
艾顺子不理会他,平复下心境,只对里长和长老们说,
“我是这样想的,山牛就不说了,青牛和金牛两家也不谈如今,只说青牛成婚时的家产,如今金牛那边多出来的折算成银两,分成三份,他们兄弟三人每人受一份,我弟夫仍是跟着山牛过,青牛是个仁义厚重的,这些年即便忍气吞声的也对他阿么孝顺,我旁观着没有一丝错处,对山牛和青牛我是放心的,金牛的话端看日后吧,常家那边后午我亲自备份礼上门说和,六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他的心思,里长你们放心吧,我们的亲家关系只会更亲和。”
他这公正的态度使得二爷爷和五爷爷当即点头称赞,里长艾东方终于松了口气,这个事qíng从顺子口里断定比自己来裁决自是道理不同。
夫郞门也十分认同,越上岁数的人心中越是期盼族人家人兴和顺遂,两人还出声安慰了一下翠么子,顺带着着重夸了山牛的夫郞和常华,至于昨儿被常家bào打的金牛的夫郞连提都没提;翠么子的心在滴血,脸色衰败刷白,全都平分平分平分……他小儿子日后可怎么活啊。
山牛和青牛从未想过他大爷会如此秉公处理,俩人还没从震惊不可思议中清醒,光知道傻傻呆呆的立着。
最心有不甘和后悔莫及的就属金牛了,阿么从小到大贴补自己,成婚后更是经常塞铜板,以往二哥二嫂么每月孝敬阿么的铜板几乎都到了他的口袋,自从二哥家发家致富以来他自己的手中更是宽阔了不得了,这……一下子全没了,断粮断水的可怎么活!
艾寒流装作没看到金牛心慌打晃的站不稳,率先站起身宣布会议结束,顺子走之前还拍拍人的肩膀,示意自己对他的决断非常满意。
艾奇对青牛点个头,意思晚上过去俩人喝喝;这边送走二爷爷五爷爷后,艾东方想着叫艾寒流家去,中午俩人喝上一杯,自从成为亲家以来,俩人就他孙子满月的时候喝了一回。
“可不是!”艾毛毛从后面走过来盛qíng邀请,“以前你俩还常在一处坐坐呢,怎的成了亲家反倒疏远了呢,这可不成!今儿是大年初一,咱是一家人,也不讲那些虚礼了,趁着娃子都在家,晌午都家去吃,席面早就备好了。”
艾毛毛出面邀和,这头自然得刘芬芬接话,只听他慡利的反应极快的应承道,“合着你们家早就密谋了,这么说帖子也是烫金印名了,那敢qíng好,先拿来吧,有了帖子我们才好登门啊!”
艾毛毛顺势打了他一下,挺着胸-脯霸道的伸着手指喊,“瞧瞧瞧瞧,多八面威风的人物,还巴巴的要帖子,告诉你,帖子没有,人必须到,一个不能少,大的小的都得来!”
“嘿,你个毛腿儿的土匪,耍上气派了!”刘芬芬一掐腰一瞪眼,拿腔拿调,笑意深深。
哄笑一通说定了,两家人散去,自有毫升跟艾奇艾岭关闭祠堂厚重的大门。
这边刘芬芬到了家,先服侍自己男人换了衣裳,艾水儿他们回来的早,水早就烧的沸腾,他有眼色的端了半盆温水送到婆么手中然后恭敬的退出去。
这边梅画奶了一遍娃子,瞧着小五的脸上微红,就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宝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低语道,
“不热啊。”
他担心自己摸不准就开了嗓子喊刘芬芬,刘芬芬正给夫君找衣服,一听他那急哄哄的大嗓么着实惊了一嘚瑟。
“去看看,他经历少。”艾寒流扔下手巾,走过来拿起夫郞手中暗青色的夹棉长袄自己穿。
刘芬芬忙答应一声,关了柜子门吊着一颗心快步出去。
艾水儿此时也在一旁,俩人检查了小六和小七,娃子都没异样,再看向原本白净的小脸此刻发红的艾小五,心里一下子七上八下的晃dàng起来。
刘芬芬撩开花色的棉帘子进来,直奔俩人守着的五孙子,他跟梅画一样,先贴额头,又撸起袖子用手臂的温度探试,再后来解开小被子检查娃子的肚子,然后迅速的下了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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