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画龙卷风一样的高亢的空虚得不到充实,庞大的yù-念得不到浇灌,几yùbī的他流了泪,声音哽咽,心里咒骂,这他妈的还是人么?
艾奇仿佛感知到了小夫郞的愤满,一个伏身堵住了他的嘴,一手轻轻的托起他的腰,弯曲的双腿一紧绷,臀部一收力,换来嘴下的人长吟一声,只是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接下来一拍即合,水到渠成,他年轻,他有力气,他有冲劲,他认准的事不回头,他要给她的小夫郞快乐……
“哈啊……”一个用力,bī迫的身下人扬起了脑袋,这还不算什么,一通到底的勇气一发不可收拾…!
梅画呜咽难抑,手指抓紧被褥,脚趾全部卷缩,被人禁锢在肩头上,带着哭音流着泪,艰难的说,“你……呜……,慢点……”
“我不!”气喘如牛,果断刚烈,身姿勇猛,神qíng亢奋,大势所趋……
被动摇摆中泪水连连的梅画:“……”谁说笨人好说话!我劈了他!
……
梅画是典型的有前劲没后劲,艾奇一向秉持着说到做到,这样一番劳逸结合的qíng-事下来,结局倒也完美非常,呃,只是有一个人心底愤愤难平。
被子全都湿了,软塌塌的,梅画红着眼,哽咽不已,他不知道是该高兴他男人这么汹涌qiáng壮,还是该哭泣自己一辈子都是受累挨打的命。
“画画,画画。”通体舒畅,连全身的毛细血管都满足的艾奇抱着人趴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地亲吻小夫郞的脸颊,双手紧圈着人一点都不放松,一手摸着白白的屁股上下左右的滑动,心里别提别美了。
☆、第73章
梅画娇媚的眼角低垂,波光嘤嘤的眼帘半阖,艳红的双唇微肿,吟喘息息,浑身的力气被抽离,无骨弱柳的瘫在健硕挺-直的身体上。
“画画,可还好?”
餍足嘶哑的嗓音从耳边穿过,震的他的小心肝盈盈一颤。
好个屁!
糙!
老子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你来试试这滋味!
艾奇等着半饷也不见人回声,就以为刚才把小夫郞累到了,他虽然是个粗人,不会说亲昵的言语,但是行房事时自己可是一直体贴照顾自己娇弱的夫郞的,屋里暗呼呼的,只有赢弱的月光照进来,艾奇恋恋不舍的慢腾腾的转身将人放倒在旁边,又不经意的在那翘翘的屁股上多蹭两把,这才心满意足的说,
“画画,我去端水给你擦擦,你等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完就摸索着套上裤子,先将屋里的灯点着,然后回头看了看纹丝未动小夫郞,只见他慵懒随意的趴在那里,乌发倾斜一片,斑驳的清晰的欢-爱痕迹几乎布满了全身,无不昭示着前一时刻的疯狂美眷,仿佛圣洁一样的光芒萦绕在他的周身,此时竟一种丝丝玄妙的感觉从心底dàng漾开来,再也迈不开脚,只这一眼几乎让他定在那里,连呼吸都忘了……
还好他仍旧记得自己要gān什么,只是横着步子撞到墙上时才舍不得收回了目光,下足了勇气快步飞奔出去。
等擦拭gān净换过被子,梅画早累的迷糊过去了,艾奇chuī灭了灯,这才搂着心心念念的人沉稳安睡。
一觉到天亮,艾奇从小到大习惯了了这个时辰醒来,手臂有些麻木,低头看见臂弯里的人如此的宁静美好,艾奇转个身将人楼主,摸到梅画的肌肤微凉,一抬手拽过里面的被子将人裹住。
多躺了大概一刻钟,艾奇轻轻的起身,细细了啄了了几下消肿下去的樱唇,胸腔中瞬间充满鼓鼓的士气,他相信未来的生活一定安宁美好,
永远不会变的起chuáng后的几件事,打水扫院子给jī鸭喂食,下地前艾奇换上了一条膝盖带补丁的裤子,然后背着筐扛着锄头cha上大门走了。
早间的空气微凉,路上碰到了穿长褂的同村人,热qíng慡朗的打招呼,耕地连在一起的就会相伴而行,村里的孩子很少有睡懒觉的,更有跟大人一同起身的,七八岁就有模有样的背着筐去山上坎猪糙,或者摘野果摘野菜,小一点的就会三五成群的在村子里跑动玩耍。
今儿还是大集,况且是夏季,小娃子们通常都会趁着这个节气摘了野果子跟着大人一起进城售卖,然后自己将铜板赞起来留着过年花,小孩子家攒点东西不容易,一般的家里也不会跟他们争抢收起来,这种风气多多少少的促成了孩子们快速的独立成长起来。
“二哥,二哥!”二奇快走到自家的田垅里了,就听到后面一声熟悉的喊声,他松了手里的筐回过头见是二叔家的大弟弟岭子,便先笑了出来,
“大岭啊,有事啊?”
艾岭虽然有一个从小到大都无心无肺的爹还有一个战斗力bàoqiáng的阿么,可他却好像天生反骨一样跟这俩人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当然,这里说的并不是长相,而是xing子,要真细究起来,他跟艾美到像是亲兄弟似得。
跑几步到了跟前,艾岭面色有些赫然,一时倒张不开嘴,青山绿水的景色真不错,四下张望一番,才支支吾吾的咬舌道,
“二哥,今儿我阿么叫着大哥和嫂么去……去相看亲家,那个,麻烦他们了。”他毕竟年轻,面皮薄,一说娶夫郞,面上总有些不自在,另一方面就是他阿么这些年不顾亲qíng欺负弱小的做法,让他始终在大伯家的两个哥哥面前抬不起头,虽然私下里他和两个哥哥的关系到不是那样僵硬或者形同陌路,但总归不是人家那种堂兄弟间的亲切热络,qíng同手足。
艾奇本身没那多心眼,成婚前家里是大哥做主,成婚后是小夫郞做主,他向来给自己的定位是只管地里和家里的脏活累活,至于人qíng来往细枝末节亲邻睦友的家务事就全jiāo给了小夫郞,既然艾岭这个事儿家里的大哥和梅画都同意了,他自己也不会多说什么,
“麻烦什么,都是堂兄弟,不然也不会找上我们,你别想那么多。”艾奇也是一个明辨是非爱恨分明的人,他对艾岭的印象并不坏。
见艾奇一点搪塞敷衍的意思也没有,艾岭心里松了一口气,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艾奇拎着筐放到上次捞鱼的溪水里,筐边用石头压严实,里面扔几根水糙,希望今天能有好运气。
另一边的梅画仍在抱着被子呼呼大睡,昨晚可把他给累坏了,梦里一直和人火拼,好容易取得了阶段xing的胜利,首要的就是痛快的休整一番——雷打不动的蒙头大睡!
艾美今儿赶不了集,不过昨儿后午已经和常华说好了,让他帮着代卖,于是,早上一起来,他就摘了两大背筐的菜蹲到前院里,其实jī蛋也攒了小半筐,不过怕常华一次搬不了那么多,索xing便等着下次再说。
周老么见二儿夫郞两筐菜摆出来,有些不明白的问,“美子你今儿不是出门么?怎的还摘了菜?”
艾美盖上筐盖子,回身说,“哦,我让华子帮我卖了,不然这菜都蔫在地里了。”
“哦。”周老么点点,一扭头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弟弟家的那院子的菜怎么也不见你弟夫去卖啊?”那一大院子的菜一次可得卖上几吊钱呢!
“哪有时间呢,原想着今儿个去呢,可我二叔家有事又耽搁了,只能下次了,筐都提前预备上了呢。”
“也是也是……”周老么念叨几声就回屋了。
艾美在后面撇撇嘴,心道,整天惦记别人家那点东西,到老也改不了这小家子的xing儿。
早饭艾美是在家吃的,糙馒头稀米汤,几点油腥的炒圆头菜,估计是这些日子吃的好了,把嘴养叼了,直觉的馒头滑的嗓子眼儿生疼,难以下咽。
艾美把一半的馒头掰给了周里,说自己吃不了,
“美子你吃的太少了,今儿还往外走,一上午都不着地,多吃点吧。”张兰兰坐在他旁边劝到。
周里知道怎么回事,实际上他也有点难受,不过毕竟是个男人,这点馒头忍忍就下去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吃不下,胃里堵的慌,我多喝两碗粥就好了。”艾美故意将音量压低压小一些。
周老么抬眼瞧了瞧艾美的面色,听了他的话,脸上有些许喜悦,“那就多喝碗粥,多吃点菜,不舒服的话一会儿找后街的郎中瞧瞧,让他把把脉,看是不是哪不对付了。”
周老么说这些话时特别温油,往日抠唆的神qíng早就不见了,艾美被他弄的浑身不自在,喏喏的应承了。
他这话音一落,桌上的几人都明白怎么回事,气氛一下与方才的平静有些不同,还好周里一看不对立刻吧话题岔开了,笑话,要是真看了郎中结果什么都没有,那遭罪挨冷眼的还是自己的夫郞,宁可他先拦着点,受点骂,也比空欢喜一场qiáng,他到不是不盼着艾美怀孕,只是冥冥中觉得还不到时候,他儿子的种子还没种进去呢。
*
梅画无jīng打采的蒸了三碗jī蛋羹,熬了一锅小米粥,没心qíng炒菜,只能切了两个咸鸭蛋,捞一根腌huáng瓜,然后就就坐在饭桌上等人。
左等右等也不来,他咽足了口水喝了一碗粥,jī蛋羹里放了酱油和香油,梅画就着huáng瓜吃了一碗,刚放下筷子,大门就响了,他腾的一下放下勺子,抹抹嘴,端身做好,等反应过来了,暗骂了自己一顿,糙,我他妈又不是谁家地位低的小媳妇,用得着自己先吃了几口就跟偷东西一样罪大恶极么?可这身体的及时反映是怎么回事?
左右脑不分敌我的辩论间,艾奇拎着筐已经走到门口了,梅画不由自主的站起啦,抿了抿嘴唇讪笑道,
“你回来了。”
“嗯!”艾奇用力的回答一声,然后举起滴水的筐,炫耀说,“小画你看,我又抓了两条鱼,都放盆里养着,你想吃咱们就做上一条,方便的很!”
心虚这玩应儿怎么赶也赶不走,梅画扯着嘴角硬笑,
“你快放下去吧,我等着你吃饭呢。”都饿死了,刚才那些就跟塞牙fèng一样。
“马上马上。”艾奇拎着筐转身就走,边走还边问,“大哥没过来么?”
梅画跟在他后面,看着人把鱼倒进盆里,一愣,然后回答,“昨天晚上不是说不过来吃么?”
“哦,嘿嘿,我忘了,习惯了。”
梅画没说什么,只是往鱼盆里加了点水,等艾奇洗过手,就跟人一起回屋了。
见桌子上有一个用过的空碗,艾奇看了一眼梅画,拉着人坐下,好言好语的说,
“今儿是我回来晚了,就是多走了一趟河边,以后你饿了就别等我,自己先吃。”
梅画直感觉自己这个身体在捉妖,不然那些鱼贯而入的感动从哪来,心绪颇有些难平,心口不一的道,
“我知道了,我不是吃了么。”
艾奇没再说什么,直接放下人的手开吃,梅画又吃了一碗jī蛋羹,刚见了底就见凭空多出了大半块,耳边同时响起关切的声音,
“你多吃点,我还有馒头呢,那,这个鸭蛋huáng也给你,都流油了,你最喜欢了。”
无事献殷勤!看你表现好的份上原谅你昨晚的粗bào蛮横了!
“你给我舀一勺糖。”不知怎么的就想吃甜的。
艾奇撂下筷子起身,“放粥碗里么?”
梅画绷着小脸点头,假模假样的问,“你自己也来点吧。”
“我不了,我不喜欢吃甜的,”都留给你。
……
再次吃的肚子鼓起来,梅画坐在桌前当指挥,硬朗矫健的身影在眼前晃悠,这一刻他竟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分外相熟。
用清水洗gān净手,艾奇从里屋拿了梳子出来,“画画,先把头发梳头上吧。”散了一早上了。
梅画双臂杵在桌子上,两手捧着脸颊,再次挑战封建思想,“二奇,我想把头发剪了,太长了,太麻烦了,太热了,太不舒服了,太……”
“不成!”几乎一喝,麻利果断的拒绝。
我就知道……梅画翻个白眼,略心塞。
这边头发刚扎起来,艾美就丽丽整整的进门了,一瞧着人连忙快步上前,
“不成不成,哪能这么素静,这是要撑门面的事儿,不管成不成的,咱得打扮的端庄大气。”艾美一扫眼当即否认了正在系着缎带的弟弟。
艾美今儿穿了一件浅色蓝色细缎包边嵌银丝的收腰广袖长衫,腰间系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同色系荷包,上面绣着两朵荷花,头发样式简单,但上面cha了一只银质雕花步摇,跟上次去艾花枝家的还不同,这次的雕花明显比上次的要繁琐,下垂的流苏则多了一只,并排两个,耳朵上挂着葫芦样式的耳坠,同样是银质的,这一打扮起来,艾美摇身一变,华丽丽的一枚端正慡利的小夫郞,与往日质朴的形象截然不同。
梅画觉得十分好笑,这跟相亲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当事人换成了婆婆呗!
“哥你这衣裳挺漂亮的啊,我咋没见你穿过?”
艾美把弟弟拽走,自己上前给他收拾,闻言便笑着说,“这是去年生辰时你哥夫送我的,平常又不出门,在家穿可不糟践了么!”
三两下给弄好了,拉着人进屋,“穿哪件衣裳?”
梅画最痛恨的一件事来了,闷闷不乐,撅嘴扔出去一句,“不管!”
“呵呵……”艾美晓得他的心思,见衣架子上挂着两件,便给他选了那套粉色的,上次只穿了一天,gān净的很,用不着换,再说就弟夫这衣裳的料子和做工,整个县城都找不出第二件。
qiáng拉着人给他换上,艾美去梳妆匣子里给他找物件儿带上,拿出一只簪子比量比量,觉得不满意又放回去了,在换其他的也不是十分顺眼,正发愁之际,就听梅画一惊一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