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煞费苦心训练一只鹦鹉来讨好你。”萧清逸笑道,“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倒愿试试。”
卫茗无视萧清逸话里的意味深长,保持缄默。
萧清逸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再自讨没趣,开门见山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传书到南国的吗?”
北国南国虽领土相衔,但各自国土都很广袤,路程遥远,一般的信鸽很难传达。而且就算能到达,却还未必进得了南国国境。
“你别看它只是只鹦鹉,它传书效率可是要比一般的鸽子还要好。”
“为何?”卫茗仔细察看鹦鹉,除了会说人话外,并未发现它身上有何特别之处。
萧清逸走近卫茗,用手掐住那只鹦鹉的身体,渐渐加大力度。
鹦鹉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立时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叫喊道: “——这位大爷饶命啊!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俺不能死啊!”
萧清逸一松手,鹦鹉立刻作一副喘息样,嘴里不停道:“多谢大爷不杀之恩!好人一生平安——”
萧清逸道: “这可是只会阿谀奉承的傻鸟。”
“——我才不傻!你才傻!”鹦鹉叫嚣着。
卫茗安抚着受惊的鹦鹉,笑道:“这倒是挺有趣的。”
萧清逸见卫茗有笑意,便大方地放过那只笨鸟,继续道: “我把信函卷起让它衔着,路途中遇到危险它自己会把信藏好,饿了渴了什么的它也会找人施舍,到了南国它自会找人将信送去。”
“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何意?”
“难道你不想直接与百舸联系?”萧清逸知道卫茗虽然打算留在北国,但并没有就此放弃与南国联系。
“条件。”卫茗一怔,淡淡地说道。
萧清逸看着卫茗一阵苦笑,正想摸摸鹦鹉,没想到笨鸟竟不给面子,展开翅膀从窗口飞走了,“——大坏蛋!不和你玩!”
没了碍事的家伙,萧清逸索xing直接上前环住了卫茗的腰身,下巴抵在卫茗肩膀上,喃喃道:“茗,什么时候我们之间才能不分你我,不谈条件,不论利益?”
恍惚间,卫茗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那样几不可闻,却像是从心间发出,沉闷渊远。
卫茗正想挣开萧清逸束缚的手一顿,覆在萧清逸手背上不知所措。萧清逸gān脆反手将卫茗的手握紧在手心,卫茗的手微凉,不过萧清逸相信总会被捂暖的。
“我想走进入你内心深处,我想狠狠占/有你。这无关其他,只关爱。”
——是的,无关其他,只关爱。因为有爱,所以才会有yu望。
萧清逸的手不觉间探入了卫茗衣内,隔着亵衣轻轻揉弄卫茗的ru首,卫茗羞耻地感觉到柔软的ru首在他的挑/逗下变得硬挺。
萧清逸的大腿抵着他,还有那令人无法忽视坚硬正挤压着他……
当□□被炙热的被口腔包含住时,卫茗不禁咬紧了下唇,但几声低吟还是忍不住倾泄于口,卫茗万万没想到萧清逸竟会帮他做这种事……
被填满的感觉来得比上次qiáng烈,萧清逸像个失去耐心的毛小子,一进来就横冲直撞,像是在宣告什么。
“轻点…嗯…”
萧清逸低头吻住了卫茗,摸索到卫茗的手后顺着指fèng扣了进去,感受着卫茗的颤抖愈加用力顶撞起来。爱,才刚刚开始蔓延呢……
“…够了…”经过几次的摧残,卫茗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三次了,萧清逸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不够,才这么几下怎么会够。”顿了一会萧清逸又开始提枪上阵。上次萧清逸只要了卫茗一次,这次他不会再放过他。
“……萧清逸你个混蛋!”
在屋外妄图叼捉住池塘里的锦鲤的傻鹦鹉忽然抬起头,叽喳地叫道:“萧清逸你个混蛋——”
“呼!”当萧清逸要完最后一次时,卫茗已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萧清逸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卫茗,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任他呼吸渐渐平缓。待确定卫茗睡熟后,萧清逸握紧了与卫茗十指相扣的手,缓缓注入真气……
武蛊比萧清逸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仅几个月便把卫茗四成的功力蚕食殆尽,而慕白又久久不闻音信。为了不露破绽,无奈之下萧清逸只好以彼之力补其缺,也不知道能顶多久……
翌日日上三竿,萧清逸悠悠转醒,望向身旁。卫茗双眼紧闭,却不知那不时颤抖的睫毛完全bào露了。
萧清逸也不拆穿,侧身用手撑着头孰视着卫茗,而后缓缓接近像是要亲吻卫茗。
卫茗紧张得暗自握紧了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仍与萧清逸握着,吓得装不下去了,推开了萧清逸坐起身来。
身上的锦被滑落,星星点点的痕迹一览无余。萧清逸看得津津有味,卫茗霎时满脸通红 。
趁着卫茗还未脑羞成怒,萧清逸拉起锦被拦着卫茗躺下,嘴里哄道:“别闹了,入秋天凉,别生病了。”
见萧清逸没有调侃之意,卫茗也不愿钻牛角尖,就这般安稳下来。
“——萧清逸你个混蛋!萧清逸你个混蛋!”鹦鹉尖锐的叫声由远及近,小巧的身影最终出现在窗台上。
萧清逸只觉得这句话万分熟悉,仔细想来……
“这鹦鹉怎么什么都学啊!”卫茗红着耳根嗔怒道。
萧清逸笑道: “我被骂都没生气呢,你倒是先气上了。”
卫茗冷冷睨了萧清逸一眼,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我试过了,它真的只会说这一句。”
卫茗:……
“我保证它不会乱说的。”
卫茗:……
“我刚叫如曼把它拿去炖汤了。”
闻言,卫茗终于有所动静,没了鹦鹉他还怎么和百舸联系?
萧清逸满足地拥着卫茗,“放心,它活得好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T^T家里电脑坏了,无奈之下手机码字手机发。T_T刚月考完感觉好比□□一样,好污!
☆、嫂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国,百舸又收到了莫名的信,即使没有落款,他也知晓这是卫茗的字迹。
锦被里的皇甫崇探出个头,惬意地靠在百舸肩上,瞄了眼信的内容,道:“我就说卫茗在北国不会有事的。”
百舸面无表qíng地把信放到暗阁里,对着腻歪在他身上的皇甫崇道: “你打算何时回北国?你三番四次这么贸然来南国真的合适吗?”话虽这么说,百舸还是细心地扯着被角帮皇甫崇盖好,深怕他受凉。
皇甫崇愤慨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老远跑来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想赖帐?”
“我赖何帐?”
“你夺走了我的清白之身,你要对我负责。”皇甫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明明是你对我下药然后自己坐上来的……”百舸一脸委屈。
“吃亏的是我!”
百舸:……
见百舸不语,皇甫崇突然起身跨坐在百舸腿上,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俊逸的脸高高抬起,嘴角漾起坏笑,在百舸耳边轻声chuī拂道:“我,还想要……”他就不信以他的聪明才智搞不定这木头榆子!
百舸低叹一声,低头封住他的嘴,大力吸吮蕴藏其中的密津。而后一个翻身,将皇甫崇压在身下,将主动权完全夺了回来……
夜半,月华不明,秋风萧瑟,一黑衣人偷偷潜入院中蹿进卫茗屋内,直奔chuáng边。
“谁?!”卫茗惊呼。
“你猜。”黑衣人迅速脱了外衣钻入被子里。
“萧清逸你做什么?”卫茗感受到了是萧清逸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恼问道。
“□□!”萧清逸不容拒绝地把卫茗抱在怀里,“陪你睡。”
“谁要你陪?滚出去!”两人都是体型差不多的男子,搂搂抱抱实属滑稽。
“不。”
自从上次得到卫茗无声的默许之后,萧清逸更加明目张胆地与卫茗同吃、同行,还死皮赖脸地同chuáng共枕,任卫茗拳打脚踢也无动于衷。
“将军与公子的感qíng还真是好呀!”从头到尾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的如曼忍不住夸道,殊不知这背后藏着卫茗多少的无奈。
日出日落,cháo起cháo退,云卷又舒,日子就这般缓慢而又缱绻地过着,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一日,两人一同进早膳,早已习惯萧将军总会莫名出现在卫公子屋内的如曼识相地准备了两份。
卫茗这几日便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并不是很qiáng烈,便没在意。谁知这会一闻到饭菜的味道,一股恶心感随即上涌,忍不住冲出屋外gān呕起来。
萧清逸也跟了出来,搀着卫茗一脸担忧:“怎么了?”自最初那时知晓卫茗吃不惯北国的菜肴时,他早已吩咐如曼学做南国菜肴,没道理还会出问题。
卫茗捂嘴摇头,萧清逸递了杯清水给卫茗漱漱口。
“用不用找大夫看看?”如曼小声提醒道。
“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卫茗自练武之后体质增qiáng,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会很快复原,便不想多事。
安顿好卫茗歇息后,萧清逸心事重重,难道这是武蛊的问题?
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听如曼道:“将军,流光大人有事禀报。”
萧清逸匆匆来到书房,书房内不见人影,但他知道流光在,只是不愿见他,即开门见山道:“何事?”
“宫里来旨让您进宫。”流光的话语在书房内空鸣。
“你到底要躲我到何时?”
“属下自愿调到边关的公文您何时批?”
萧清逸的脸色霎时冷下来,这家伙真和他杠上了,真是胆大包天!随即便又泄了气,无奈道:“此事我不想再与你争论。慕白去乾朗山已多日不闻踪影,你去寻寻他吧。”
“是。”而后流光的气息便消失在房内,萧清逸对着一室冷清兀自叹了口气。
万仞宫墙,绵延数里,把皇宫围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牢狱。萧清逸信步走向御书房,老远就听见激烈的打斗声。疾步而行,隐约看见一个身穿明huáng的少年正与侍卫打斗。
少年虽招式都对,但武功的jīng髓都未展现出来。若不是侍卫有意防水,少年恐怕早就落败。
“速即快,劲则足,眼注敌,出其不意……”
少年行动速度忽然加快,矫健的身影忽闪,侍卫不妨被偷袭了个正着。
“行即闪,气则空,心思谋,扭转乾坤……“
侍卫开始不断进攻,而少年却转攻为守,以不变应万变。
“步即疾,身则惘,汇于剑,落花流水……”
侍卫的力气渐渐耗光,少年忽然加快步伐,侧身挽了个剑花。“噔!”少年把侍卫的剑甩出极远。
“皇上威武!”被打败的侍卫单膝跪地道。
“你下去吧。”年轻的帝王取得了胜利,心里难免有些雀跃,对着萧清逸喊道:“清哥!”
萧老将军是北国开国功臣,与先帝jiāoqíng甚深,便私下以兄弟相称。萧清逸与一些皇子也亲近,幼时又没那么多礼节,也就按着年龄分了兄弟。
“都成了皇上怎么还是那么没大没小?”萧清逸从暗处走了出来。
“清哥,你觉得我刚才打得怎么样?”虽然是得了萧清逸的间接帮助,少年还是死皮赖脸地求夸奖。
“武功,不仅要武力,还要功力。死记硬背招式只能得皮毛,重要的是理解与运用,最终心神合一才能到达好的境界,继续努力吧。”萧清逸缓缓道来。
“知道了。”少年帝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皇上昭我所谓何事?”
“清哥,最近有大臣密密上报说你藏了人,此事当真?”少年并没明说是何人。
“是的。”萧清逸没有回避与遮掩直接承认了。
“清哥……”少年表qíng忽然严肃起来。
“远弟,难道你连你嫂子都不能放过吗?”
“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包子准备粗来了~~谢谢三个收藏俺的亲们~
☆、喜脉
“来信啦—来信啦—”卫茗站在窗边抚摸着鹦鹉,而后取出信件。
信里简要地说了如今南国的状况。当前昏庸无能的南国皇帝已被蒙蔽,站在了乱臣贼子一边,想直接铲除祸害是不可能的,所以百舸联合一下大臣决定扶持太子上政。
卫茗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想回信。然而一提笔恶心感再次涌现。原先卫茗以为只是些小毛病,但已经过去几日了这种感觉不但没减还有些变本加厉,着实让卫茗有些吃不消。
萧清逸从宫里回来,一进屋便看见卫茗又吐了,忙扶着卫茗坐下,让如曼去请大夫。
年迈的大夫把了会脉,一会突然睁大眼睛观察卫茗,一会皱着眉把着脉,时不时捋捋山羊胡子,一脸纠结,犹豫再三才说道:“奇怪,这是喜脉啊……”
“你确定你没诊错?”萧清逸质问道,卫茗是个男子他清楚得很,怎会有喜?
“老夫行医数十载,怎会诊错?”
送走了大夫,卫茗仍是坐着一动不动保持沉默。
“许是他老迈昏庸诊错了也不一定,你不必放在心上。”萧清逸看着已经呆愣住的卫茗,安慰道。
而后又来了几位大夫,皆是一样的结果,连萧清逸都有些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