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华以身体护住小魔法师,把他死死搂在怀里,两人蹲着抱成一团。听到巨镰落地的声音才茫然抬头,揉了揉眼,景物仍是花白一片,那是高度qiáng光在眼中造成的短暂xing失明。
她不明白禁咒为什么突然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消失了,但随即松了口气,因为她感觉到一阵亡灵气息波动在消散,应该是莱约卡修来了。
消散去的却是沙利叶,费列格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呆在当场,心念电转中隐约猜测到镰刀是神器,正要再次下令放箭,背后蓦然一凉。
这回真的是莱约卡修。
“主席……主席也是黑……”身边的助手惊叫道。
莱约卡修的恶灵之掌拍下,魔法师们躲避不及,顿时血雾爆开,费列格从袖中抽出卷轴一个翻转,急退出十米,黑爪紧跟着一伸,无数骨矛在费列格身周浮现,jiāo错着叠起,把他保护在白色的骨笼之中。
“没事吧”阿加斯抢到园内,待看清楚泪华与雷都安好后心头放下大石,三人转向庭院外互拼魔力的两大魔法师。
qiáng者对战,即使不像圣灵导师般威力横扫全城,爆发力却仍然不可小觑,莱约卡修虽胜在多了几百年的魔法知识与经验,奈何费列格霸占主席一位已久,浑身上下卷轴无数,竟是一时间撼动不得他分毫。
发现自己追随的主席居然是被唾弃的黑法师,低阶魔法师们的诧异程度不在泪华之下,全数不敢妄动,只得远远退开。禁魔领域缺了一角,能量供应缺口的魔法师又被莱约卡修放倒,结界已松动。费列格再退得几步,踏进庭院范围内,魔法阵瞬间瓦解。
泪华小声对雷说“准备深渊咆哮,我把你推到他斜背后去”
然而得到的回答令她和阿加斯同时楞在当场。
“我……我不会魔法”
“你说什么?”泪华突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这更滑稽的了。雷吞了下口水,艰难地表述着。
“我会深渊咆哮,但是我……用不出来”
“jīng神力絮乱?!”泪华声音不知不觉变大,此时黑塔上的亡灵法师们已经纷纷赶到,正有人朝他们望了一眼,她忙再次收摄音量。
雷点点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阿加斯一提醒,泪华才暗自心惊,王牌指望不上,她只得挽起衣袖,手指绕圈,从小楼中飞出一本魔法书。
阿加斯拉着雷朝后退去,两人在树后站定。
泪华闭上双眼,身周红蓝huáng绿四色元素晶灵之光旋转,汇聚于掌中魔法书上。
“哇,四系复合魔法,好标捍”雷还不忘大声捧场。
“加油,加……”嘴巴被阿加斯捂住,在他臂弯里手舞足蹈着。
泪华魔法一出,两名大魔法师夹击一个半吊子公会主席,几乎没有半点悬念地结束了战斗。费列格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骨笼先是被泪华的根源冲击撞散,身体立马被莱约卡修的恶灵魔爪大卸八块。亡灵系一向以yīn毒偷袭出名,黑巫师也不在意二打一的胜利来得毫不光荣,朝庭院内的雷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你真的不会魔法?”
“是啊,说了第四十七次了,你有完没完!”雷不满意地踢了踢阿加斯,后者眼中尽是藏不住的笑意,又把手里那盒墨鱼丸子递给他。
雷不客气地吃着他那份,嘴里还嘟囔着“我不会魔法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阿加斯微笑着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广场上栖息的鸽子群“不,我不是高兴。”
他摸着雷的头,惬意地享受着短短的黑发,如刺猬般扎着他手掌的感觉,心里说“我是非常高兴……”
“我那时不该去的,还好你们没危险”他想了想,又说。
“你不去找怪叔叔,我们三个都得死,带上我也跑不快”雷吃完了墨鱼丸,满意地拍拍袍子,站起身来“我不穿魔法袍了,换件别的吧”
“很好,宝贝,我给你买衣服”
我不想去
或许莱约卡修如此忠实地执行老师遗命的目的,只是打算为耳语山谷找一个名义上的领导人而已。事实亡灵法师是一个极其松散的群体,康那里士一死,身为首徒的他自然成为荫凉的大树,jiāo过担子后,他对一群终日与鬼魂打jiāo道的徒子徒孙们倒是不如何上心。
费列格被他和泪华一人抓住一只脚,扯成两半,新上任的主席更不敢对他有半点忤逆,只得终日放任幽灵般的亡灵术者们在公会里无所事事。
当然他不会蠢得让雷留下来带领黑巫师们开创什么新教派,以前是松散的,以后也将会是松散的,所区别只在于换了个jīng神领袖。
然而白之塔的主事者却不如是想,小悦自离开奔雷岭投入微笑门下后,说过话的人十个手指数得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泪华。
莫名其妙的失忆,即使早已在飞影处得到传讯,她却仍料不到,昔日放禁咒如喝凉开水般慡快的小结巴居然变成一个普通的学徒,或许qíng况还要更糟糕一些。惟有期望流水神殿里的那位……她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阿加斯。
“我宁愿去华伦非特的老巢也不想去那地方……”阿加斯无奈地起身离开。
“老师在许多年前,带我去过一次,在流水神殿最内间,供奉着的那把金色战戟,也许就是隆奇努斯”泪华硬着头皮回答他道。
“等我把手头事务处理完毕就陪你们……”
阿加斯随即打断了她的话“我自己可以,谢谢”
泪华叹了口气,亲自把他们送上了蒸汽车。
尼兰到香格里拉,再乘船出海,阿加斯一路上便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双手枕于脑后,仰望着蒸汽车的天花板。
“哥”雷往他身边挪了挪。
“别过来,看你的书去”阿加斯兀自呆呆出神,没提防到雷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不要挑逗我!”
雷退后了一点,但又凑过去“算了,我还是不找那件东西了”
阿加斯蓦然坐起“什么?”
“我不去了,你不想去”
“你想等我走了你自己去?”阿加斯眉头拧在一起,不信任地看着雷。但小魔法师摇了摇头。
那眼睛,嘴唇,彷徨而又迷茫的神色,令他有种错觉:小悦又回来了。
“你喜欢我,对么?”阿加斯单刀直入地问道,不料他得到了更单刀直入的回答。
“是”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两人相对沉默许久,他把车停了。
“我带你去,但在那之前,有件事qíng要做”他心头狂跳着,舔了舔嘴唇“把眼睛闭上”
第一个吻,他有条不紊地脱着雷的衣服,三十秒后,离开他的唇,让雷喘了口气,随即又吻上去,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就这么一丝不挂着对视着,最后雷受不了,移开了视线。
“哥”
“你为什么这么贱?非要给我?”
雷固执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来吧,一直到我不想做为止,准备好了么?”阿加斯心如刀绞,却又努力地,装作平淡地在他耳边说,低沉,略沙哑的嗓音,令雷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给我涂油”阿加斯的语气毫无波动。就像是在教他组装机械零件般。“你自己后庭也要涂”
继而他手指滑了进去,帮他扩张,三根手指,微挤压着雷的肠壁,直到他发出呻吟时,阿加斯才把手指抽出。
他的前端硬得充血,顶在雷的腹部,流出的液体已润了一滩。
“转过去,腿抬高”
他从背后抱着雷,一手抓着他的脚,顶了进去。
“啊!”雷失声大喊的反应,语气与新婚之夜全无二致,阿加斯心头猛地一跳。
“知道什么是兴奋点么?就是我现在cha进去,不停顶着的地方”阿加斯一面使力冲撞着,一面在他耳边毫无感qíng地说着刺激的话。
“顶中了?前面慡么?”
“啊——!”雷被那短短的几下撞上高cháo,泄了出来。
“一次”阿加斯把器具整根抽出,让雷喘息了几声,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转身,“继续”话音一落,又深深cha了进去,捅得雷一声大叫,手臂僵直起来。
太像了,做爱的时候眼神,一模一样……阿加斯差点便控制不住自己,要在他体内爆发出来,吸了口气,想快速抽离,雷却感觉到了他的高涨,一手后伸,不让阿加斯抽出来,将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激得全身一颤,快感的咆哮到了喉咙,却化为低沉的吼声。
两人同时大口地喘气,不像在沙发上做爱的qíng侣,更像森林中较力的野shòu。
“你两次,我一次”阿加斯收回手,把雷she在他掌心的白液涂在自己胸口上,又收紧双臂,在他背后摩擦着,稍软了不到一分钟的yù望还在他体内,再次坚挺,这次他加大了幅度,抽到身体即将分离时,又狠狠地顶进去,雷正想狂喊出来时,嘴唇被他立刻吻住。
差点窒息的魔法师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抽cha中眼前发黑,意识不知落在了哪里,即使是背入式,阿加斯仍睁着他湛蓝色的双眼,熟练地挑逗着他,时松时紧,配合着下身的抽cha,吻着他,凝视着他,失神的黑眸,这该死的眼神。将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车停在花海平原边缘处的树林里,隐隐传来雷疯狂的叫声。
直到怎么顶,手里怎么摩挲,雷都硬不起来的时候,他才与魔法师紧贴着的身体分开。把雷转了个身,抱在怀里,让他睡觉。
“不许穿衣服,你看,这样是公平的,我也没穿,都不用穿”阿加斯嘴角上扬,又把刚睡醒,浑身酸痛的雷压在身下。
他给魔法师拿来了食物,几乎是用喂的让他吃着。
“我……”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他按在沙发上,分开大腿,顶了进去。
“怕了?”连着好几次,把他cha得泄不出来后,阿加斯松了双手,任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小魔法师身上,背部的肌ròu满是汗水,连自己都渐觉不支,身体疲软。眼皮变重,似乎觉得很舒服,他打起鼾。
雷的手环抱在他的背上,全身骨架似要散了般,但他还是没有把他推开,而是紧紧抱着,吻他的耳朵,吻他的脸,吻他鼻子的一侧,吻他的眉。怔了半响,他抱得更紧了。
连续三天,蒸汽车一直没有开动,就那么停在原地。
到阿加斯终于满意时,雷连坐都坐不直了,只能趴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毯子。
“难受么?”他忍不住问发着呆的雷“想做爱?做到你腻味,做到你怕,做到你不想做”阿加斯看着疲惫的小魔法师,原以为教了他点什么,但他的回答,突然令将军觉得,自己其实很愚蠢,很窝囊。
“不”雷微微摇头,声音哑得连阿加斯都心觉愧疚“身体受不了,我还想,我真的喜欢你”
“喜欢你,做几次都不腻”雷似乎在给他们三天里的疯狂生活作总结“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不过最好别再趴我身上睡了”
他又呻吟了一声“你不撑着的话很重,哥”转过身去,面朝沙发背。
尚自全身赤luǒ的阿加斯盘腿坐在地毯上,一手覆于额头,手指渐渐没入他浓密的棕红色短发,过了十分钟,又或者一小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想了多久,终于,他也爬上沙发,掀开毛毯,从背后再次抱住雷。两人细密的汗水浸融在一起。
“不来了”雷小声说“我快死了,让我休息一会”
“不来”阿加斯也小声说“我不管你是谁,让我们再来一次吧”
木偶挥出的一拳
我不知道小悦去了哪,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我想如果小悦回来,他会原谅我的,不管现下那具身体中的灵魂来自何处,他都是一个迷茫的孩子,以前是,现在也是,并无多大区别。
我明白该爱的是他的灵魂,而不是身体,即使无数次的提醒着自己,但那句“我叫塞雷洛斯”令我无法自拔。只有期待我的那个他在灵魂回归之日,双重排挤着的人格能最终一统。还给我,我的爱人。
阿加斯在掌心掬了一小滩橄榄油,掀开毯子,在雷的身上小心按摩着,双手熟练地游走于他的全身。指节分明的敲击,推拿,按摩力度恰到好处,以缓解连日来自己在他身体上造成的接近虚脱的酸痛感。
他脸上红晕仍盛,下身不知不觉再次硬起,顶着雷的股间,手指微有点发抖,努力控制自己,差点就要忍不住顶进怀抱里被他涂满了橄榄油的身躯。
随着他的按摩,雷即使在睡梦中,yù望仍有了自然的反映,阿加斯刻意避开他两腿间的部位,缓慢在他腰间,小腹上搓揉着。
雷惬意地醒来,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地贴着,阿加斯前身被沾上油,仍收摄心神,环过手在雷的背上,肩上捏着。
“醒了?”
“恩……舒服”雷小声地表扬他,又懒惰地闭上双眼享受他略有粗糙感的大手在背后的摩擦。
“还痛不?我有点事想告诉你,雷”
“好……”
他丝毫不为自己的过去而惊讶,仿佛早就料到阿加斯要说的话。
即使去掉许多琐事,思维断断续续,阿加斯仍讲了接近半小时的故事,所有的经过,包括他与流水神官,星耀教皇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最终他的手在他抬起的,架在他腰间的脚踝处停下,故事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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