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光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给闵湘看,“有颜色么?”
闵湘仔细看了,摇头,“只有很淡一点色。”
容简道,“那没事的,即使白天,这个药你也搽得。”
说着,已经仔细倒了药抹在闵湘的右边脸颊上,闵湘闭着眼睛,说,“你说这个一边脸搽药了,一边没有,以后会不会两边脸色不一样。”
容简好笑道,“不会的。我日日看着你,要是颜色不一样了,我就在你另一边也搽一搽。”
闵湘睁开眼睛来故意瞪他,“你会使坏了啊?”
容简笑着在他另一边脸亲上一口,伤痕处都搽好了,又将药瓶盖好放回抽屉里去。
躺下睡觉时,闵湘就不再靠着容简了,还说,“你可别小人行径偷亲我,不然你把这药吃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作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容简于是瞬间扑过去在他刚搽了药的右脸亲了一口,闵湘赶紧推他,两人在chuáng上你推我搂地闹起来,闵湘哪里有容简的体力,一会儿就被他抱紧在了怀里,容简拉过薄被,将两人都裹在里面,手已经拉开了闵湘的衣带,闵湘呼呼喘气,“你真是个登徒子,啊……别……”
下面被容简一手握住了,闵湘轻喘的声音里带上了撩人的低吟。
容简将他放在枕上让他躺着,埋在他颈子边亲吻,轻声说,“湘湘……”
闵湘感受到他抵着自己大腿的热硬之物,知道他想要自己,其实自从第一次后,因为他后面有点伤,所以容简一直就没敢再要,闵湘知道他忍得辛苦,所以此时犹豫了一瞬,也就点了头,伸手抱住容简,“嗯……你来吧……”
两人闹了大半夜,第二天早晨,闵湘因为前一晚的劳累,睡得沉沉的不想起chuáng。
容简和他一起躺在chuáng上,窗外晨曦浅浅,鸟鸣啾啾,晨风chuī过院子里的树木,一阵哗啦啦轻响。
这样宁谧的清晨,容简不愿意再睡,目光柔柔的,满满的爱意,看着怀里的闵湘。
早晨最凉慡,最适合睡觉。
闵湘小时候因为家教严格,特别是入了宫去之后,就更是没有睡过懒觉,每日里都得按照时辰表做事。
但是他从小身子便不好,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很嗜睡,却睡不够,在养了小如儿之后,更没有睡够过,不要说晚上起来让他如厕,早上小如儿总是吵得很早,现在,小如儿和容汶英去睡去了,他才能够享受一下清晨的懒觉。
好在容简不闹他,他总算能睡个心满意足,不到孩子们过来吵闹,他就不乐意起来。
也许觉得有点冷,闵湘又往容简怀里缩了缩,容简赶紧将被子拉高一点将他的耳朵也遮进去了。
再过一阵,果真听到了窗外院子里的声音,伺候这边的丫鬟小声在说,“王爷和公子还没起呢,世子殿下,你们先回去自己用了早膳,可好?”
容汶英的声音总是那么大,还带着稚气,“那小馒头,我们自己去吃吧。”
小如儿不高兴,“我不叫小馒头,你别这么叫我。我要找爹爹去。”
容汶英道,“可父王他们还在睡觉。”
小如儿不听劝,“我要爹爹。”
已经要哭了,恐怕是受了委屈。
闵湘也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撑起身子来,对上容简的笑脸,就道,“小如儿他们过来了?”
容简说,“你再睡一阵吧,我去带他们用早膳去,要不,你也吃点东西了再睡。”
听到他要去带孩子,闵湘就果真又躺回了被子里去,说道,“嗯,好吧。”
容简俯身过去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便下chuáng穿衣。
这时候小如儿已经自己跑进来了,看到容简,就扑到他的腿边,很是伤心地控告容汶英,“叔叔,小柿子他早上咬我肚脐眼,我会肚子痛的。”
容简愣了一下,将小如儿抱了起来,道,“乖乖,肚子不会痛。容汶英他又使坏,一会儿不要让他吃早上的鸽子蛋,成么?”
容汶英也从外面跑进来了,说,“小如儿说碰了肚脐眼就会肚子痛,我只是想说不会痛的。他不信,我才轻轻咬了一下,没敢用力。”
小如儿还是觉得委屈,开始对着chuáng里叫“爹爹”。
闵湘的懒觉只好搁浅了,他整了整自己的寝衣,腰还有点酸呢,撩开chuáng帐,朝外面看,道,“小如儿,容汶英,你们过来。”
小如儿从容简身上挣扎下地之后就跑到chuáng边去,趴在chuáng边看着chuáng上满身风qíng的爹爹,因为不是第一次见,小如儿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委屈地问,“爹爹,真不会肚子痛么。”
闵湘摸摸他的头发,“没事的,不过以后不准再去碰了。”
又说容汶英,“别碰小如儿肚脐眼,你自己的也别碰,不然真会伤着的。”
容汶英委屈道,“我没用力咬,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小如儿泪光盈盈看着他,“下次再咬我,我不和你睡一起了,我要和爹爹睡。”
容汶英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我下次不咬了,这下愿意和我玩了吧。”
小如儿又看了他几眼才点了头。
容汶英就赶紧将他拉走了,还说,“刚才外面有鸟叫听到了吗,我们去看看去。”
两个小孩子走了,闵湘便起了chuáng来,他一身白色轻薄的寝衣裹在身上,身体曲线毕露,于冷淡的xing子里带出十足的撩人风qíng来。
容简坐chuáng边拿衣裳给他穿,说,“不睡了吗?”
闵湘摇头,“一会儿他们还会再来的,还不如就起来了。”
早膳时,两个小家伙果真已经完全和好了,小如儿将容汶英夹在他碗里的煨鸽子蛋吃了,还礼尚往来送还了他一只小笼包。
上午下午两个小家伙都要写字背书,近傍晚时,容简和闵湘去沁竹园不远的一个地方钓鱼,两人便欢天喜地地跟着去玩。
沁竹园不远有一个不小的湖,山中流水汇集在这里,这里集天地之灵气非常漂亮,在小湖不远,还有一个小庙。
时常有人来这里钓鱼或者泛舟。
容简和闵湘坐下来钓鱼,湖光山色,令人心旷神怡。
容汶英和小如儿就在丫鬟婆子的照看下自己玩自己的,在不远处有一小片梨树林,这个时节,山下的梨子已经熟了,这里的还有些小。
容汶英要小如儿和自己一起去摘梨子去,小如儿有点不愿意去,就要来找闵湘,却被容汶英死乞白赖地拉走了。
一会儿,容汶英和小如儿又回来了,身边还跟着几个人。
小如儿还和闵湘大声说,“爹爹,欧阳叔叔在。”
正钓鱼钓得乐在其中的闵湘和容简都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回头来看,只见欧阳徽抱着小如儿,身后跟着他的妹妹,还有两个丫鬟。
容简先于闵湘站起了身,还没说话,欧阳徽倒先开了口,“在此偶遇王爷和湘儿,今日出门散步,倒是很幸运。”
闵湘也站起了身,之前还柔和的神色已经冷淡了下来,要过来将小如儿从欧阳徽怀里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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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章
闵湘将小如儿从欧阳徽怀里抱走了。
小如儿虽然傻乎乎,但是也知道爹爹不喜欢欧阳,他自己其实是喜欢的,以前欧阳对他非常好,还教他游水,弄了很多稀罕的东西给他吃,愿意陪着他玩。
不过是因为爹爹不喜欢他,他才不得不在当时离别时乖乖听话没有和欧阳说一句话。
后来去了云州,他还对闵湘问起过欧阳一两次,发现每次问起,爹爹都不高兴,他之后才没问了,但是心里却记着欧阳的。
刚才他和容汶英要去摘梨子,发现要上种梨树的地方并不像想象中容易,因为从这边无路可走,容汶英胆大包天,要丫鬟们将他托着让他爬上去,小如儿胆子没有容汶英大,就觉得不能这样做,嬷嬷和丫鬟们也不会让这金贵的皇家血脉去做这种事,但是容汶英那坏脾气,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幸好这时候从另一边庙里走过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欧阳徽,另一个是被容汶英扯过纱帽的欧阳徽的妹妹欧阳蕴霞。
小如儿一看到欧阳徽,居然还记得他的长相,马上叫,“欧阳叔叔。”
欧阳徽是早看到两个小孩儿了,此时过来将小如儿抱了起来,这边王府的丫鬟嬷嬷们并不认识欧阳一行人,不过是看小如儿认识欧阳徽,才没阻止他抱起小如儿。
小如儿瞬间出卖了他的爹爹,“爹爹和叔叔在钓鱼。”
容汶英决定要讨厌欧阳徽了,谁让他一来就吸引住了小如儿的注意力。
不过,他此时身小力单,又不能去把小如儿抢过来,只得跟在欧阳徽他们之后来了湖边。
湖边修有一座凉亭,容简正和闵湘坐在那里钓鱼。
欧阳徽是早知道容简找回了闵湘,而且知道闵湘恐怕已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容简承认了,甚至跟着容简回了京城来。
他想,这也好,毕竟他可找不出时间去云州将闵湘带回来,容简替他做了这事,正好。
欧阳徽心中自有计较。
此时被闵湘将小如儿抢过来,他也涵养好得很,一向面无表qíng到有些yīn沉的脸,此时居然露出一丝笑意来,说道,“过几日,就又是七夕了。湘儿,我们这是分别了近一年呢。小如儿也长高了些了。”
闵湘也不想在乎什么礼貌,直接没有理睬他,而容简则过来搂了搂闵湘的肩膀,很显然两人正是感qíng深厚的时候。
欧阳徽对上容简,qíng敌相见,分外眼红。
但容简毕竟是亲王,还是最受皇帝看重的亲王,他也不能失了礼数,便行了个礼,“微臣见过王爷。”
容简便也没有和他死磕,居然也一笑,道,“欧阳大人,免礼了。本王听闻你与保义侯府的闺女定了亲,大婚吉日定在冬月,本王先祝贺你了。听闻保义侯府这位姑娘才貌双全,又xing子温婉,想来嫁过来,定能和欧阳大人琴瑟和鸣修百年之好。”
欧阳徽被他在闵湘面前提婚事,又说修百年之好,分明是在故意笑话他以前的老婆都死得早,他心里冷笑,面上却是好好的,还一笑,道,“多谢王爷吉言。王爷府上正妃位空缺数年,京中待嫁女子,谁都肖想着呢,不知王爷什么时候成全一位女子的思慕之qíng,那也是一段佳话。”
他才刚说完,奈何容简是有儿子的,容汶英不是好惹,他已经走上前来,一个小屁孩儿,比他父王还要来得狂傲些,对欧阳徽说道,“京中有漂亮女人么,如果不漂亮,本世子就不会答应她做我的母妃。”
欧阳徽早就猜到了容汶英的身份,此时对着他拱了一礼,道,“想来世子殿下即使挑剔,这京中闺秀万千,总有能入你的眼的,这也正好成全了王爷不是。”
容汶英还要说,已经被容简叫过去了.
容简和欧阳徽都眼里带着戾色,互不喜欢对方,又要互相拆台,闵湘却不愿意再听了。
这里自然是没法钓鱼了,他只说身子乏了,天色也不早,就要回去。
欧阳徽只得眼看着容简将闵湘带走。
甚至为了让他眼红,容简还故意牵着闵湘的手,闵湘则牵着小如儿,小如儿还回头多看了欧阳徽一眼,对着他挥了挥小手说再见,欧阳徽对着他一笑,心想你以后会和你爹爹回到我的身边的,现在只是暂时跟着你爹爹在王府里住一阵子。
王爷一行离开了,方才因为有男人而避开一点的欧阳蕴霞才来和欧阳徽说道,“二哥,方才你唤作湘儿的那位公子却是谁,以前没有听你说过。”
欧阳徽淡淡道,“以前的好友。”
欧阳蕴霞又说,“从京里来这里路上时,在茶铺里遇一小孩子扯我的纱帽,没成想却是齐亲王府的世子,长得倒是玉雪可爱,只是不知xing子这么差。”
欧阳徽道,“他是没有母亲管教,所以成了这样。以后有了继母管教,应该会好些吧。”
两人都没有谈起容简,欧阳徽是不想说他,欧阳蕴霞是心中有所思,害怕谈他。因为之前她母亲在她面前说过,为他挑选夫婿,这京中唯一份的最好的便数齐亲王了。
亲王原来王妃过身这几年,亲王并没有纳妾和大量豢养歌女戏子,不好风月,沉稳能gān,身份也是独一份地好,除了皇上,还有谁有他尊贵。
如果可以,便让她的父亲去和皇帝求指婚,说不得就能让他入齐亲王府。
欧阳家的女儿,嫁到齐亲王府去,也不rǔ没了。
所以欧阳蕴霞这次这么见到容简,才觉得羞赧难当,连见礼也没敢上前见过。
而且她也看到了,齐亲王对他身边的那个清雅男子很不一般,那个男子一看就是他的男宠之流,母亲只说亲王没有纳妾和养着很多歌女戏子,却没说他原来是好男风的。
不仅如此,王府的这个世子,也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欧阳蕴霞心中心思复杂,不过她二哥想着自己的事,却没有注意到她心事重重。
因遇到欧阳徽,闵湘心qíng便很不好了。
虽然竭力让自己不要将这郁结表现在面上,却也难以克制。
晚膳时就只吃了少少一点东西,也没有心qíng给两个小家伙讲睡前故事了,容简知道他心里难受,所以晚上他先哄着两个小家伙睡觉了,便不断琢磨着如何让闵湘忘了以前欧阳带给他的伤害。
虽然他也对欧阳恨之入骨,厌之入骨,但他知道闵湘一定比自己更难受,所以解开闵湘心结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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