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迟看到,朱雀十数丈长的身体就急速冲了过去,朱雀之火形成了一个个压缩弹,从他的口中she出,she向那五位魔修。
君迟虽然此时只是金丹后期,但因为朱雀之体,越级对付这些魔修,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朱雀之火极为霸道,那些本要阻止宁封画符的魔修,不得不因朱雀之火的袭击而往一旁躲去,从而不能再攻向宁封,也有一个魔修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对抗君迟的朱雀真火,但朱雀真火乃是一切yīn物的克星,于是那法宝刚接触到朱雀真火,就被烧成了灰烬,要不是那魔修赶紧逃离,他定然也免不了被灼烧的下场。
那五个魔修,已经在转眼之间调整了方案,两个魔修朝君迟攻击了过来,另外三人攻向了宁封。
攻向君迟的魔修,其中一人祭出了一把通体血红的大伞,那伞旋转着朝君迟飞跃了过来,她越变越大,就要将君迟罩入其中。
君迟一扇翅膀,赶紧避开,又一口朱雀之火朝那大伞袭去,火光同那大伞在空中相撞,大伞的伞面挡住了朱雀之火,同时,另一魔修,已经祭出他的神通,无数带着黑红光芒的细针从他手中的一节长笛中she出,那些细针在空中变长,带着无比浓烈的怨灵之气,就要she入君迟体内。
君迟的身体在半空中翻卷,带起带着浓烈朱雀之火的狂风,向那些细针扑过去。
细针有些被那狂风刮偏了方向,有些则被朱雀之火烧得失了光彩,但是,依然有不少朝君迟飞跃而来。
此时,宁封所画的浮已经完成,那浮漂浮在空中,极其繁复,让人看一眼就识海动dàng。
那些魔修便更加明白,不能让他用此符前去对付那五行束仙之阵,三人各显神通极其凶狠地朝宁封攻击过来。
宁封抬手一挥,就有巨大的力量挥出,直击三人胸口,三人一声闷哼,那些祭出的法宝神通,都因此一滞。
随即,宁封飞身而起,手中长剑抬了起来,那些魔修以为他是要用剑对付他们,他们的法宝已经先行去攻击那巨大的符阵了。
没想到宁封并不以剑攻击,他口中默念了法决,在那些魔道法宝攻击到那符阵之前,那符阵就往那长剑飞跃而去,只在眨眼之间,就融到了那长剑的表面。
宁封长剑一挥,一道气势磅礴又锋锐刺骨的剑意斩击而出,那符文附在那剑意之上,朝湖面上的一处击了过去。
那些魔修都只有一个感受——糟糕,此处的阵盘要被破了,我们守护不力,定然没有好下场。
所以,大家为了将功折罪,都向宁封猛攻过去。
宁封长剑已经又一次斩出,剑意如山岳一般,力量qiáng大雄浑,向前方铺散开去,剑光所到之处,一切皆被劈开,无论是魔修,亦或是他们的法宝,亦或是他们的神通。
天下无物无力量可阻。
仅仅一剑,三个魔修就此殒命。
而那挟裹着符文的剑意,已经同那看似平静的湖面撞击到一起。
剑意破开了那湖面上的隐藏结界,一声轰然巨响之后,那结界已然溃散,露出了下面血红的湖水,以及湖水上面直径有十几丈的血红阵盘。
那剑意上的符文随即附了上去,同那血红阵盘附在了一起,两个阵盘看似在融合,实则在不断对抗绞杀对方。
而随着两个阵盘的对抗,周围湖水掀起了巨大的波làng,不断向远方扩散。
君迟这边对付那两个元婴魔修有些吃力,而宁封没来得及在意下方阵盘对抗的结果,便飞跃到了君迟附近,手中长剑再此斩出,那两位魔修都在瞬间击杀。
君迟看了宁封一眼,道,“谢谢了啊。”
他又看向了下方的湖面,颇为震惊,道,“没想到这下面的湖水里全是yīn气和怨灵,且被血染成了这样。”
宁封道,“五行束仙之阵,非要如此才能发动。下方湖中之血,乃是这凌水门弟子之血,他们被杀,带着无尽杀气和怨气,便被这魔门用来做了设置五行束仙之阵的材料。这五行束仙之阵可不是尽人皆知,即使魔门之中,也很少有修士知道这阵法,看来,这的确是他做出的事。”
君迟至今不大理解宁封嘴里的这个“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和宁封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要具体问,宁封也答得含糊,他便只能自己来找答案了。
最终,还是宁封的阵盘占了上风,那五行束仙之阵的一个阵盘化成了血水,融入了湖中,而宁封的阵盘也缩小了数倍,嵌在了湖面上。
已经又有不少修士在解决了外门之中的魔修后要往内门而去,看到君迟和宁封作为,甚是好奇,询问而出之后,君迟就说了这五行束仙之阵之事。
那些仙修们很是震惊后怕,已经有人进入内宗前去通知此事,而又有另外的修士跟着宁封君迟,去破解其他的五行束仙之阵的阵盘。
那些魔修们早已发现了宁封的意图,便誓死守卫其他的阵盘,这五行束仙之阵,阵盘越多,力量越大,但是,只要不把阵盘完全破坏掉,它靠着一个也能发动。
所以,这下仙修魔修之间,因为这阵盘之事,开始了拉锯战。
☆、第五卷
第九章
凌水门内门岛上,已经是一片炼狱世界。
地上流淌着数百条由血水充满的河流,这些河流互相jiāo错,形成了一个笼罩了几乎整座岛屿的巨大血河网络,正是一个血河大阵。
进入了内门岛屿的众多修士,有修为高深对阵法jīng通者,已然发现了问题。
道,“这里面是一个束仙大阵,能进不能出。我们中了这些邪魔的jian计。”
曾经到过凌水门内门修士,这时候也发现了问题,“这qíng形并不是凌水门内门岛屿,我们恐怕是已经被这阵法困住了。必须破阵后,才能看到凌水门内门岛屿。”
“在下对阵法并不jīng通,从没听过什么束仙大阵,这阵要如何破,可有人知晓。”
进入这阵法的修士,已经有了数十人之多,但他们进来之后,就无法出去,也不能通知外面的修士,说这里面有问题,让人不要进来。
故而涌入这凌水门内门的修士越来越多,没过多久,便有了上百人,会有这么多人接二连三地涌进来,第一,大约是想到之前的大能们都进来了,里面应该不会太危险;第二,凌水门作为一个三等门派,也有其特意之处,有些想着进来说不得会捞到好处,自然赶紧进来了;当然,也有更多是正义之士,想到凌水门门内之人受到nüè/杀,就想着赶紧进来帮忙。
于是,这些修士进来后,都发现出不去了。
连那大乘期的绝qiáng高手,皆是如此。
这个阵并不是将人困住就罢,不少黑色剑光从天而降,如下雨一般向这些修士冲击而来,而那下方的血河也开始发挥威能,有无数怨灵从血河中涌出来,也扑向了这些进来的修士。
大家虽然知道这是阵法之中,但是此时,也都不得不全力施为对付那些如雨she下的剑光,和从血河中涌出的怨灵。
那知晓这个阵法的大能,被同伴问起,却是束手无策,道,“此阵的确可破,从内部破,以我们之力量,却是不行,只能从外部破开。”
大部分人便很是失望,“在外面的人,已经没有修为高深者,且他们哪里知道这什么束仙大阵,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去!”
也有心xing坚定者,“无论如何,我们要坚持下去,这阵要运转,必定要能量,要有人控制,我们这里这么多修士都是一方巨擘,难道还真拿这阵没有办法了吗?”
有懂阵法的人便道,“这束仙大阵,乃是上古可以束缚住仙人的阵势,依靠自身之力运转,我们在其中之人,便是这个阵盘的能量所在,即使这里面的人死光,也要很长时间,这阵才会消失。你想想,以仙人之能量,能够支撑一个这盘多久?”
这种消极的观点让很多人不满,大家一边抵挡那些剑光,一边击杀那些涌过来的怨灵,但是无论是剑光,还是怨灵,都杀之不尽,如同天空不塌,大地不陷,剑光怨灵就不会减少。
而那大乘大能,以弓she向那血河,血河也只受到很小的影响,很快,就又聚集到一起,且从那血河之中涌出的怨灵更加厉害了,很显然,这怨灵的力量,来自于刚才那大能的一箭之力。
于是,大能们不敢再肆意攻击,能够躲避开那剑光和怨灵攻击,就绝不做抵抗,以此来降低这阵法之中的力量。
阵中战了一时之后,才有林秀宗的一位长老道,“那位宁道友,同他的弟子,并没有进来吗?”
他四处查探,又询问了,得到的答案是,宁封和君迟果真没有进来。
眼看那些剑光更加密集,而修士们的斗志也越来越低迷,甚至已经有好几个修士身死,好在是元神被同门收了起来,没有被那血河卷走,这位长老为了鼓舞士气,便大声道,“那位宁封道友对阵法十分jīng通,且很有能耐,他并未进入这阵中,想来是在外破阵,大家打起jīng神来,一定要等到这阵法从外面破开。”
而且,很快就有修士又从外面进来了,他们带进来了消息,说的确有位大能修士在外面用阵符破阵,已经破掉了两个外面的阵盘了,他一定可以将整个束仙大阵都破掉的。
这让大家有了信心,状况才有所好转。
那些魔修们,本是想将这些仙修们都bī入内门阵法之后,再开启湖中的所有五行束仙之阵,这样就可以不费力地将那些仙修困死,并且从五行束仙大阵之中,将他们的力量都炼化,没想到却有一人看出了他们的打算,开始组织人破掉外面的五行束仙大阵,恐怕将这些外围的阵盘破掉之后,他还会去破掉那内门最大的一个束仙大阵。
魔修们怎么会让本来好好策划好的计划落空,他们开始了激烈的反攻。
有数百高阶魔修出现,开始围攻所有被君迟组织起来的仙修们。
宁封要专注于破那阵盘,没有jīng力组织仙修们和魔修们的对战。
这些没有进入内门的仙修,修为大多不高。
君迟化成朱雀,大声道,“现在以破除这五行束仙之阵为要,大家围在破阵之人周围,抗击魔修。”
这些修士,大多以自家宗门为团体,成为一队,他们以队为单位,以多对少,和那些魔修们舍命相博。
很快,魔修和仙修们都死伤惨重。
君迟只是金丹后期,虽然朱雀真火厉害,但也架不住一直用,在他力竭之时,便开始专心地指挥仙修们对抗魔修。
因君迟是上古神shòu朱雀,又是那破阵大能的弟子,他的话,这些仙修弟子还是会听的。
仙修们都按照自家宗门内演练的阵法对抗魔修,那些魔修即使比他们修为高深,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时间,整个大湖之上,是一片片璀璨的法宝之光,还有那些邪魔的yīn气瘴气等等,互相jiāo杂,声势浩大,天地为之震撼。
宁封又画出了一道巨大的符箓,以剑意将其祭出,符箓击向湖面,湖面上的阵盘便被这符箓阵盘所绞杀。
那些魔修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有大魔头道,“将所有剩下的五行束仙之阵都激活。”
于是,那些魔修,就又分出了数队,前去激活五行束仙之阵。
仙修这边听闻之后,越发愤怒,大家高声道,“杀掉那些邪魔,不要让他们激活阵法。”
宁封此时飞身而起,手中长剑斩出,剑意如山岳压下,好几个要去激活不远处的阵盘的魔修,都死在了剑下。
只有少数修为更高深一些的逃脱,宁封已经追击而去,数剑斩出,将那几个修士同样一剑斩杀。
宁封话很少,但他以自己的行为鼓舞了士气。
看到宁封几剑就斩杀了十几个魔修,这让其他的仙修士气大涨,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地朝别的魔修冲杀过去。
宁封要解掉一个阵法,需要一阵时间,其他的仙修们便以死相争为他争取这些时间。
很快,宁封又解掉了一个阵盘。
这大湖,绕着内门大岛的湖面上,一共有十八个阵盘,很费时间和jīng力。
宁封解到十几个时,已经有了疲惫之感,但是也要qiáng撑。
有魔修并没有被阻住,已经开启了远处的三个阵盘。
那阵法闪动之后,就有血光夹杂着黑光冲天而起,三个阵盘互相勾连,将那中间的大岛笼罩在了中间。
看到阵法被发动的仙修们目眦yù裂,询问宁封,“前辈,这下,可如何是好。”
宁封眉头皱起,道,“杀光所有魔修,争取时间。”
虽然宁封qiáng撑,但君迟还是发现了他的异状,宁封的脸色比平常还白,眼瞳的金色也变淡了很多。
君迟飞到他的身边,要他坐上自己的背,传音道,“师尊,你怎么样了。你解了十五个阵盘,消耗过度,不要qiáng撑。到我背上修习一阵,恢复真元吧。”
宁封传音回复他,“让那些魔修看到连我也力竭,恐怕会反扑过来。”
君迟不满地道,“难道你就这样qiáng撑吗。你出事了,如何是好。”
宁封道,“我无碍。”
君迟骂道,“你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宁封本要反驳,却突然朝一边看去,很多别的修士也发现了,又有一位大能修士赶了过来,而且是仙修。
有人已经在说道,“是一位仙修大能前来帮忙了,他们魔修只剩下这些,我们仙修却是源源不断,杀光那些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