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鸣玉_心妖濯濯【完结】(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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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墨儿想个法子,将皇上带到丞相跟前吧。”凌墨微欠身道。
“好,这事儿就jiāo给你去办,万不可让爹发现了。”云轩立时眉开眼笑。
唉!凌墨心里叹了口气。
云朗和孟啸松来给云轩请安。
云朗禀告道:“魏夫子已经招供画押,供认图谋不轨之罪,后日午时在天牢问斩的消息,也散布了出去。”
魏夫子是宁王旧部,还是宁王军师,其一直在京城秘密联络谋划,妄图为宁王翻案,恢复宁王封号,为宁王日后称帝做舆论准备,其所办诗社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云轩点了点头,凌墨想要说什么,看了看云轩的脸色,闭口不言。
孟啸松来禀告的也称不上是什么好消息,据他的线报,骊将军已与当地部族结盟,准备反出有宋,自划疆域为王。
骊歌是骊将军的命根子,被杜孟两家如此羞rǔ,回到骊家后就寻死觅活,险些没让骊将军心疼死,焉有不反之理。
这件事qíng还是比较棘手的,又涉及到朝廷与边疆少数民族的关系,若是处理不好,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来。
云轩点着小孟道:“这件事qíng就jiāo由你处置,若是再有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孟小心翼翼地应了“是”,又小心翼翼地问云轩,如果孟家出兵平叛,所需粮糙、武器、马匹及其他费用什么的,是不是可以向朝廷申请资助。
“你自己想办法。”云轩很是“吝啬”地拒绝了:“当初若不是你没有容人之量,气跑了骊歌,骊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小孟被云轩训斥得不敢吭声了,唉,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吧,顶多是多赔一些银子进去,总算是保住了昭儿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都是自己的,还是自己划算。
“弯家那边倒是稳妥的,虽然逸儿各种胡闹了一番,弯大人依旧是联姻之意不改。”云朗这里算是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弯家历经数朝数代,岿然不倒,自然是因为每一任家主都是慧眼独具,知道哪株大树根基深,靠得牢。
“如今皇上有孕之事已是不公开的秘密,按照祖制,皇上若想诞下腹中之子,必要让出皇位。”
孟啸松呈上一封奏折:“这是朝中部分重臣私下联名的折子,恳请皇上以江山为重,去祖庙服香。”
所谓去祖庙服香,就是让子易去滑胎,以保王位。
这部分朝臣,都是愚忠愚孝之人,最喜一劳永逸,极恐朝中变故,影响自身利益。
云轩拿过折子扫了一眼折子下的名字,但是和他猜想到的那些人差不多。
“这折子你签了名,明日递上去,切实记下其他朝臣的态度。”云轩又将折子递给小孟:“顺便替这折子里的人在关外苦寒之地或贫瘠郡县都找个地。”
“是。”小孟恭应,心里倒是替这些人庆幸,你们敢琢磨着伤害大哥骨ròu,大哥只是将你们发配边疆,真是便宜你们了。
“还有部分朝臣已去太庙请子家长老供奉出面,准备以祖制bī宫,让子易让出帝位,改由其他皇子或是皇族继位。”
云朗又呈上几封折子来:“只是因为继位的人选问题,因意见相左而争执不休,尚无定论。”
这是一定的了,但凡皇帝易位,新皇登基,涉及到的何止是一个家族的生死荣rǔ,夺位之争已是悄然拉开序幕,如今已是风起云涌,山雨yù来了。
所以宁王才会蠢蠢yù动,这正是他洗脱谋逆之名,重掌朝政的有利时机。
“宫中如今还算安稳,已按大哥的吩咐,将子易寝殿内外所有宫女、太监、侍卫都换成了我们的人。”
云朗其实觉得大哥有点儿太兴师动众了,深宫之中,几百人规模的变动,可不是见易事。
为了办妥此事,子若爷累得不轻,让云朗好生心疼。
“其他各宫各殿,也在密切监控之中。”云朗补充道。
“你的差事儿办得如何?”左旋问为他奉茶的凌墨。
“一切按丞相之令,京城禁军及附近三省禁军、厢军随时候命。”凌墨禀告道:“子清联络、收买或是曾动摇军心的将领已全部落狱,等候丞相发落。”
云轩微蹙眉:“既然查实了,就按军规处斩,还等我发落什么?”
“可是……有些将领卓有战功……”凌墨想劝谏云轩宽免。
“既有战功,想来已获本相嘉奖提携,却依旧要背叛本相,更是罪不容诛,还有何qíng可讲?”
云轩冷冷地斥责凌墨道。云朗和小孟不由也是为凌墨捏了一把冷汗,一个劲儿地给凌墨使眼色,小墨啊,这些日子大哥的气可是不顺呢,你可别再气他了,不然我们也都得跟着吃锅烙。
“凌墨失言。”领墨躬身应错,不敢再辩。
“关于子易腹中骨ròu,可还有别的什么传言吗?”云轩没有深责凌墨,转了话题。
这个话题更有些敏感了。其实这朝中上下都是怀疑皇上有孕与丞相大人脱不了gān系,只是谁也不敢说。
可是大哥问话,也不能不答。云朗轻咳一声道:“朝中上下虽是多有猜测,但是如今倒是未曾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
小孟忙汇报好消息解围道:“不过朝中重臣还是希望丞相能出面主持大局,这不用说每日朝堂之上众臣的禀请,就是这每日送到杜王府请安的折子,也都堆成小山了。”
这些事物都是云昭和云斐处理的,两人每日都忙着分拣信件和复信,忙得不可开jiāo。
“丞相府内的折子也有一车了。”凌墨总算也说了几句云轩爱听的:“请丞相主持大局是众望所归,只要丞相振臂一呼,众臣必定跟随。”
“大家其实都在等大哥的态度。”云朗低声道:“已经有朝臣开始私下提及请大哥huáng袍加身之事。”
云轩点点头:“我们的态度倒不急着挑明,等时机成熟之日吧。”
“是。”云朗、小孟和凌墨同时恭应道。
接下来,云朗和小孟又禀告了一些朝廷里、江湖中的其他一些事宜,才告退出去。
云轩有些累了,吩咐凌墨扶他去沐浴更衣,今晚要早些休息。
沐浴的时候,云轩来了兴致,虽是身上还痛着,依旧是命凌墨跪低了身体服侍。
凌墨那里本就紧密,云轩又不敢太用力抻痛了自己身上的伤,如此试了几次,也不得其门而入。
云轩气恼起来,想起今儿一天倒是忘了让凌墨含冻果球了。
本想命凌墨直接含了玉饰,又有些心疼,咬牙硬忍下心中yù火,一边吩咐风前去拿冻果球,一边先用手指口弄着,勉qiáng泄火。
凌墨伏跪在地上,硌得膝盖痛,而且云轩的动作很有些粗鲁,又不曾先用油脂润滑,弄得他并不舒服。
待冻果球拿来,云轩便一个两个地硬塞进去,又凉又涨,很快便只剩满满的刺痛。
塞了比昨日最少双倍的数目,云轩依旧不肯停手,凌墨实在痛得紧了,忍不住轻晃了一下。
云轩正拿了一个冻果球要入进去,凌墨一动,就放歪了,便用力在凌墨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斥责道:“谁让你乱动的?”
这一巴掌打得凌墨更是痛得闷哼一声,再不敢动。
云轩就再拿了冻果球塞进去,实在是塞不进去了,云轩才又拍了拍凌墨,让他先给自己“含萧”。
“月余不曾入饰,倒是娇贵上了。”云轩享受着凌墨的服侍,伸手端了茶,喝了一口。
那里又涨又冰地痛得厉害,凌墨忽然有些委屈,抬头道:“丞相可曾命皇上含过冻果球吗?”
“自然也是含过。”云轩伸手拍了凌墨的头一下,凌墨只好再去含“糙莓”。
“易儿可是比你乖多了。”云轩提起子易,便又觉得凌墨不乖,“但凡我的吩咐,他从不曾违背,也不会委屈,不似你,本相的吩咐也敢阳奉yīn违,就是不说朝堂上的那些事qíng,便只是只私室之中,换一个花样侍奉本相,都要委屈。”
凌墨腹诽,什么叫换一个花样侍奉您啊,您那根本就是花样百出的好嘛,只是却不敢说,只得尽心伺候他家丞相,免得再被念。
盏茶时分之后,云轩终于是舒舒服服地如愿将自己的口口入了进去。只是云轩动了几下,便觉得身上痛,便命凌墨动。
凌墨跪在云轩身下,还要自己动……
待云轩终于满意时,凌墨可是觉得膝盖和腰都要折了,伏在地上半天都动不得,云轩伏在凌墨身上倒是轻声笑起来:“这回可算是乖一回了。”
凌墨气恼道:“丞相想来还是对墨儿修建零落山庄一事不能释怀。”
云轩冷哼一声:“想来就生气,过两日待那些人都发配了,本相就一把火烧了你的零落山庄才解气。”
凌墨无奈道:“您可是丞相啊,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哎呦……”
云轩的手拧在凌墨的脸颊上:“还敢跟本相驳嘴,赏你的铁蒺藜呢?一会儿就去找来给我含着。”

第165章
早上凌墨醒的时候依旧是腰酸腿疼,后面就更是疼痛难忍,他却不肯说,只默默忍着。
云轩也醒过来,手指又探过去,凌墨的战栗清晰地透过他的指尖。
“去拿梨子膏来,我帮你入药。”云轩收了手,含了笑意:“果真是,倒似初承。”
凌墨忍不住白了云轩一眼,你还知道“倒似初承”,昨晚上还那般折腾。
“墨儿无碍。”凌墨不想入药,他已经起得晚了,却还有许多事qíng等着他做呢。
“丞相府的事qíng,我命十三去处理,你歇一天。”云轩难得体贴。
凌墨犹豫了一下,听了云轩的话,去chuáng壁边的格子里拿了梨子膏来,又将白玉的炕桌自chuáng尾的软榻上拿过来,摆好了,就趴在云轩身边,又拿了锦绣的枕头垫在自己下颌上。
云轩的手沿着凌墨的背部曲线轻轻滑下去,又觉得想念了。他对凌墨,似乎永远都要不够。
到底只是轻轻地帮凌墨入了药,放了玉碾在玉碗里,顺手拿了薄毯给凌墨盖上。
“丞相的手不痛了吗?”凌墨微抬了头问云轩。
云轩的手掌上还缠着绷带,昨夜凌墨帮他上药时,伤口还有血迹渗出。
骨刃是菱形刃,虽已解毒,伤口却极难愈合。
“自然是痛。”云轩蹙眉,如今这手上的伤倒似乎比背脊和臀腿上的伤还痛了。
既然丞相手痛,凌墨自然不能再趴着等丞相大人伺候了。
凌墨起chuáng侍奉云轩更衣,吃了早饭,喝了茶,云轩觉得已经歇了好几日了,今儿该去练武了。
花院里的梅花开得满眼,天气特别晴朗,院子里的青石水洗般洁净,远处轩台楼阁,水榭石桥犹在画卷之中。
云轩和凌墨都是一袭淡蓝色的长袍,凌墨手里捧着两柄镶金嵌玉的宝剑,略落后半步随在云轩身后。
“先过一百招吧。”云轩停步,从云轩手中吸过自己的宝剑,身形一转,落到一株梅树上,衣袂飘飘,仿若嫡仙。
凌墨足尖点地,也飞身落到一树梅花上,他对云轩起手为礼,长剑如风而至。
云轩与凌墨练武时,风前端着一壶茶正走过辕门,只是他抬头看见满树繁花之上的两条蓝色人影时,又是看呆在了原地,以为自己其实是置身于天庭之上,才会见到这样美得无法形容的景致。而这景致中最最灵动的,则是长剑如歌的两个人,云轩和凌墨。
这满园梅花是按五行八卦的方位所建。冬日挂了花蕾时,便移植到这里。
待繁花落尽,樱花绽放,便移换樱花,然后再换桃李,换玉兰,换海棠,换桂花……一年之中,这里永远芬芳着满树花朵,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按照花期,再过十余日,这里将是换成一片玫红色的樱花绽放了。百余名园丁会在一夜之间完成所有百余株花树的移换工作,还会设计不同的绿植形状,予以装点。
云轩院子里很大一部分开销,都花在此处。灵山脚下最大的苗圃便是杜家的,冬日时搭建的暖棚要绵延数里。
凌墨原本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负,直到落败于云轩手下。他很纳闷,丞相是那么忙的一个人,如何还有那许多时间去练习轻功。
除了天赋、内息、jīng妙的身法,持之以恒必不可少。而这些,云轩竟是都具备了。他虽甚少机会去深山峭壁练习轻功,每日只在这些花树上下腾挪跳跃,便是一片花瓣也碰不下来,轻功也是练得如火纯青。
凌墨的天山凌云步已是有九分火候,但是云轩所习练的蜀山腾龙身份却是已达境界顶峰。腾龙出世,凌云不及。凌墨对云轩,心服口服的又何止是轻功。
百招之内,又是凌墨落败。但是凌墨已是增加了许多的历练。凌墨长剑一收,欠身谢过丞相指教。
云轩心qíng甚好:“今儿既然有空,本相就将天山身法传你。”说着,抖手将长剑扔出去,人已跃落到凌墨身侧,出手,拈落凌墨黑发上沾着的一朵梅花。
风前跃出,接了长剑。凌墨便也将手里的长剑掷给风前,才对云轩道:“丞相说的天山身法不知何指?”
凌墨本就是天山之徒,天山的绝顶轻功就是凌云步法,他从未曾听说过天山还有什么别的轻功身法。
云轩笑道:“那就得从你们天山的秘闻说起了。”
云轩拉着凌墨跃落至一株粗壮的数枝上靠着树gān坐下来,一边歇着,一边给凌墨讲故事。
“你们天山的凌云步其实共有两套身法,一套为凌云,你师父已是教给你了,还有一套,则名为云凌,两套相辅,才更jīng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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