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_我想吃肉【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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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里呀,由您做主,只要别动儿媳妇房里的人,旁人,随您指。您说哪个给郎君,我就把哪个打扮好了给郎君送去。先前我也弄了些人,可他都看不上。”

楚氏要是拒绝呢,颜老娘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对付,楚氏这一顺从,颜老娘反而接不上茬儿了。赵氏一见这样,忙又将提起来的臀给放到脚后跟儿上,跽坐端正了。

颜老娘不知怎地,总觉得儿媳妇眼里满是嘲讽,忍不住道:“你倒懂事儿。”

楚氏低头不说话儿。恨得颜老娘什么心qíng都没了,一挥手:“都去都去,我歪着。”

将人赶走了,她这才发现,这屋里配的,都是水灵灵的小丫头啊!个顶个的漂亮。就她们了!给儿子的小妾,找好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颜老娘又发现了新趣味,她看到了颜平之。然后就想到了吴氏,然后就对颜启道:“看到三郎我就想起阿吴来了,她好人家女孩儿,与你做妾,原就与你约定,要你照应她娘家,当成亲戚来走的。怎地我在这里不见?他们是不知我来,还是旁人拦着不许他们来?”

颜平之:MD!

除颜老娘与颜平之外众颜家人:卧槽!

这是要疯啊!

颜神佑已经无暇他顾了,心里吐槽得都要疯了。颜小大夫确诊:这对母子,疯了。

颜启看看楚氏,没想到楚氏点头了,他松了一口气,对颜老娘道:“明天便叫她们来。”

楚氏微笑道:“安排住下亦可。”

颜平之想死!

颜老娘见不得儿媳妇出头露脸儿,故意对颜启道:“等你吃饱,到我屋里来,我有几个人要给你。”说完还瞪了楚氏一眼。

楚氏一点也不在乎,慢条厮理就擦嘴。等这娘儿俩走了,楚氏对颜平之道:“那好歹是你阿姨娘家人,你去下帖子请,去写帖子罢。”

颜平之yù哭无泪地带着老婆走了,赵氏这会儿也知道妾是上不了台面的了,颇恼颜老娘胡来。

颜孝之见他们走了,顿时放声大哭。连着柴氏、姜氏、颜渊之郁氏等一齐哭,大人一哭,孩子跟着哭。唯颜肃之与颜神佑没哭,后者板着个脸,开始抠桌子。前者莫名其妙地道:“哭什么呀都?有用吗?”

楚氏头回赞同他的意见:“都哭什么呢?将军因伤了身子,不能有子,我也难过。有太夫人相劝,想来能好上许多。”

咔!这是集体摔碎下巴的声音。

颜神佑:……卧槽!这个女人好可怕!

☆、颜老娘其人

  却说楚氏好心建议将颜老娘接回京里来,哪知颜老娘一来便给她好大两个下马威。所谓主忧臣rǔ,主rǔ臣死,楚氏虽不算是主,却是实打实的亲娘亲婆婆亲奶奶,她受rǔ,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儿自是哭成一片的。

不然能怎么办呢?去揍羞rǔ她的人?那个来头更大,是楚氏的婆婆。于是就只好哭了。

没想到哭得正H,被羞rǔ的那个开始爆猛料!

年长的全呆住了,他们全都听懂了:颜启废了。他太监了。再不能生了。年幼的听不懂,还那儿哭呢,忽然发现父母停了,这才止住了声音。

颜神佑……这货从来就没正常过,跳过。

被跳过那货心里翻江倒海,嘴巴张得老大,怕被楚氏瞧出来,她低头个头,抠桌子,接着抠桌子。您知道他太监了,特别开心是吧?知道他太监了,还顺着太夫人给钱给人给准备婢妾?好yīn险好yīn险。不知道……那一位在亲娘面前承认自己废了是多么地屈rǔ,不知道那一个听到独生儿子太监了,又是怎样的心qíng。知道老太太七十好几huáng土埋半截了,还这么整她,这绝bī是故意的!

【可是忽然觉得特别地慡,肿么破?怪不得四叔是上一辈儿最小的!】颜神佑想着想着,嘴巴从“O”变成了“~”,有一种特别解恨的赶脚!但是依然迷惑,为什么还要答应把吴家人接来?还有,颜启又不能生了,就算……搞死颜平之,颜启也不能怎么样呀!再说了,这是颜启自己不走运,弄得太监了。如果他没废呢?又要怎么收场?

楚氏最初想的是,吴氏无非就出个肚子,帮她生个儿子。到底是穿来的人,颜神佑的思想一时没跟上节奏,她就没想到这一点。她更不知道颜启最初防楚氏像防贼,看颜平之跟看眼珠子似的,不让楚氏cha手,后来都养大了,也就这么着了。

颜孝之像正在打鸣被掐住了脖子的公jī,声儿都哽住了。颜肃之更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颜渊之木木呆呆,完全没办法进入状况。三个儿媳妇连忙看孩子,要把孩子耳朵捂住。捂完了孩子,才慢一拍感到害怕,婆婆这是跟公公撕破脸的节奏啊!跟儿子说就罢了,连儿媳妇都知道,这是不打算给颜启留一点脸面了吗?

想来也是,凭哪个老婆被这么打脸,委屈了三十年,现在丈夫还在放弃治疗,她都忍不得了。尤其这颜启越来越偏心,眼里竟似只有三房一般,家风不正若此,连孙子辈儿的前程婚姻都要受影响。思及此,统统掐熄了那一点点腹诽。

楚氏的脸,在烛火跳动中显得分外的幽深莫测,声音也像从遥远的天外传来一般:“那一年,临江王余孽犯驾,李苗战死,他伤了身子。知道的人甚少,宫中遣来了御医,还要瞒着我,呵呵,我便只作不知。由他‘转了xing子’做了‘正人君子’。”就算颜启不受伤,她也要让颜启伤上一伤的,颜启自己倒霉,倒是省了她的事qíng。

颜神佑最怕听到“呵呵”两个字,忍不住一个哆嗦。心说,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要忍个脑残丈夫到现在呢?早拍翻一万回了好吗?做事不是须趁早吗?

中二少年思维广,颜肃之道:“那胡须呢?”

没错,颜启有一部美髯,虽不似关二爷,却也像是个文士,梳理得又gān净又整齐。楚氏用一种“愚蠢的人类”的目光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中二病,冷冷地道:“不能生子而已。”

颜神佑秒懂:失去的是生育能力,不是X能力。但是对于种马兄来说,这是一个重大打击。这位种马兄是心理创伤过于严重,不能生gān脆就不X,或者X功能得了心理xing障碍。其实他不算太监,但是……[1]

还是想要呵呵他一脸。感觉特别解恨,肿么破?!

颜神佑捂脸,听楚氏道:“好了,都知道了,若是日后他们有什么脾气不好的地方,你们……都体谅些吧。”

等等,还有不明白的呢,求解释!

也许是少有这样面接询问母亲的机会,又或者是八卦天xing复苏,颜肃之相当不留口德地道:“那还许吴家人到咱们家来做甚?谁家把妾的娘家当亲戚啊?给个闺女就要照看他全家?jì吗?”

虽然场合不对,但是颜神佑真的相当想笑!她这爹,说得真是太一针见血了有木有?!

楚氏只是微微一笑,道:“你爹心里苦,就叫他痛快一回罢。”

颜肃之十分怀疑,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qíng要发生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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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受到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兄弟三个都没回房,而是聚到了颜孝之的书房里,继续讨论。颜肃之有千般怀疑,世界观受到了震dàng打击。如果楚氏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呢?还有,吴家人真的不能来啊!

颜渊之就是家里的小透明,颜肃之虽然受气,但是一闹腾,好歹有曝光率。他却是一直默默在活着,不如大哥受母亲重视,不如三哥受父亲疼爱,更不如二更会刷存在感。然而岳父不错,二哥又仗义,现在倒是能发言了。他十分坚定地对颜孝之道:“大郎,不能令吴氏亲戚入府!”

这不成笑话了吗?

颜孝之沉声道:“只怕阿娘另有盘算。”

颜肃之冷笑道:“有甚盘算,总是将人当傻子一样瞒!吴家人,我见一回揍一回。敢踩我门上,腿打折了他!”中二病回血回蓝特别快,受到打击之后火速恢复。重开嘲讽模式。

颜渊之权衡再三,对颜孝之道:“我之妻儿,也不能与妾的娘家认亲戚。”

颜孝之叹道:“我亦如此想,我们这便去见阿娘吧。”

合着弟兄仨全被吓傻了,没来得当场跟亲妈抗议。

到了楚氏那里,楚都已经洗漱完了,换上寝衣,打算睡觉了。儿子们来了,楚氏又披了见外衣,方叫他们进来。弟兄三个这才对这个母亲敬畏起来,这般大的事qíng,心里存了三十年,挑破了,还能这样从容睡觉?还有,您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明白了行不了?

可楚氏却不打算都告诉他们,听了颜孝之禀告的:“yù闭门户,不与吴氏相结jiāo。如能不令进门,更佳。”的话后,楚氏道:“太夫人发了话,你们父亲又愿意,你们现在是拗不过的。不想搭理,就不要搭理。他们还能在这里长住不成?愚蠢!”

愚蠢的凡人×3败退。

楚氏道:“大郎与长史说一声,勿惊讶。”

愚蠢的凡人×3给跪。

回房,躺在chuáng上还在发呆,被这等神转折打击得回不了神儿。

儿媳们也是一样,夫妻对面无言。唯姜氏与妯娌两个不同,颜肃之回来之后跟她说了兄弟会议的决定就书房面壁去了,姜氏却对着闺女发呆。颜神佑……特别心虚。

姜氏再受惊,女儿是放在第一位的,对女儿也是十分了解的,现在怎么回想,怎么觉得颜神佑的表现完全不像个孩童。难道听懂了?不对!姜氏的表qíng冰冷了起来,这伤了身子的事qíng……神佑是怎么知道的?再“神”,她也只是个“童”好吗?有问题,问题大了!

姜氏冷冷地看着女儿:“今天你听懂了?”

颜神佑这货,从小她娘问“懂了吗?”就立马回答“懂了”。神童嘛,学得快,不懂,才奇怪。刚要点头,啪,把脖子僵得直了,硬生生卡住了。

“啥?没没,懂什么了?”

姜氏道:“今天你阿兄阿姐、阿弟阿妹都哭,你不哭,为甚?”

颜神佑战战兢地道:“吓傻了?”

“嗯?”

“阿婆的脸,好可怕。像有鬼要从影子里钻出来了。”

姜氏面色缓了一些,依旧是严肃地道:“不要胡思乱想,那是烛火映的!还有,谁教的你看人脸色的?人,要知进退,可不能蝇营狗苟,只知察颜观色。心里要有度,凡事不当只以他人喜欢好为准,当以礼义为标。明白吗?”

颜神佑仔细咀嚼其中滋味,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东摇西摆的,讨好人家,那是奴才,叫人瞧不起。”

姜氏欣慰地笑道:“不错,不错,就是这样。过几日家里要来人,听到姓吴的,一个不要理,阿圆阿方都仔细着了,不许与姓吴的搭一语!”众人齐声称是。

姜氏又搂着颜神佑教她背书。

可母女两个都想着心事,半天也没读进多少书。姜氏又纺了一阵儿线,颜神佑就在一边看着纺车轮子转,看着看着,就悃了。这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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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颜启母子说了什么,总之,颜老娘第二天就没起得了chuáng。楚氏为她请医问药,带着四个儿媳妇侍疾。对外只说她上了年纪了,因在封地身子不好,这才接到京里来养病的。

颜启心里十分难受,他不得不跟老娘说了实qíng。否则这美婢送到跟前,睡是不睡?不睡?老婆老娘都要催。睡?老娘又要问他要孙子,他可变不出来。到时候再一bī问,一旦闹大,说他是个【哔——】他还要脸不要了?明显的,楚氏gān不过他老娘,这事儿没办法帮他瞒下,那就先跟亲妈通个气儿吧。

颜老娘是被这消息活活气病了的,她寡妇人家,不止是死了儿子没指望,儿子太监了,也没指望了好吗?虽然已经有四个孙子,可是……一想到儿子废了,她还是心如刀铰,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氏偏偏十分贤惠,孙媳妇们也规矩得很。颜启也带着儿子们来侍个疾,颜老娘躺了两天,听她的“心腹”劝:“您这看满堂儿孙的面上。”心腹还不知道真相呢。

颜老娘一想,对啊,儿子不行,不是还有孙子吗?这人特别纯朴,真是爱之yù之生,恨之yù之死,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认为好的,都给他。孙子里,她受吴氏与颜启影响,最喜欢颜平之。

得,就他了。

这天,大家都在她chuáng前侍候。颜老娘想明白了道理,jīng气神儿也好了,挣扎着起来,叫过颜平之:“好孩子,我有好事要给你。”当场给了他五个美婢,让他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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