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晚唇角微扯,他就这么走了?她还没有讲玩呢。
“姐姐,你怎么了?”刚回府的段新萍看到段新柔一脸的闷闷不乐,忍不住问道,“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刚刚去梦晚阁看晚儿,觉的天太热,带了冰饮过去,只是,我去的不巧,刚好白公子也在,我好像打扰到了她们,被赶了出来。”段新柔微微垂下眸子,一脸的委屈。
“什么?你说段轻晚把你赶出来?她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赶姐姐。”段新萍一听,顿时怒火沸腾。
“白公子是谁?”段京罗倒还算冷静,略带疑惑的问道。
“是爹爹的贵客,爹爹对他极为的尊敬,现在白公子在为晚儿医病。”段新柔低声解释。
“你说爹爹对他极为的尊敬,那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那他怎么会去给段轻晚看病?”段京罗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愕。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晚儿身体弱,看着让人心疼,我刚刚也是心疼晚儿才去给她送冰饮,谁知道她因为白公子在,就把我赶出来了。”段新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神qíng更加的委屈、难过,那话语中的意思也极为的明显。
“姐姐,白公子一定很优秀吧?”段新萍的眸子闪了闪,突然问道。
“恩,能让爹爹毕恭毕敬的人自然很优秀。”段新柔微愣,随即极为自然的回道。
“哼,那个狐狸jīng生的贱丫头,就会勾引男人,姐姐放心,我替你出这口气,也一定让她在那位白公子面前丢尽脸面。”段新萍的唇角扯出几分冷笑。
段新柔低头不语,段京罗也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
“小姐,老夫人让你去宜玉阁。”一个丫头进了梦晚阁,口中虽然喊着小姐,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尊重。
段轻晚眸子微沉,她认的那丫头,是老夫人院里的,她现在住在将军府,老夫人喊她,她自然不能不去,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心研刚好不在,段轻晚便没有再喊其它的丫头。
段轻晚跟那丫头进了宜玉阁,段新萍也巧合走了过来,与她并排走在一起。
“小姐,你的玉佩真漂亮。”段新萍身边的丫头突然极为夸张的惊叹。
“那当然,这可是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可是在爱念玉行买的。”段新萍一脸的得意,极为小心的挂在腰上,恰好是靠近段轻晚的那一侧。
段轻晚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腰上的玉佩,唇角微勾。
段新萍似乎极为随意的走着,但是却似乎有些刻意的靠近段轻晚,有几次还‘不小心’的碰到了段轻晚。
“听说爱念玉行的玉都是很贵的,而且样样稀有,有钱都未必买的到。”小丫头再次惊呼。
这一次,倒不显夸张,因为谁都知道,爱念玉行的玉的确贵而且极为难得。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房门口。
段新萍先进了房间,段轻晚走在她的后面,恰在此时,段新萍的丫头装似不经意的靠近段轻晚身边,快速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段轻晚的身上,然后暗暗给段新萍打了个暗号。
“奶奶,萍儿回来了,萍儿可想奶奶了。”随后,段新萍欢呼着向着老夫人飞奔而去,只是刚跑到老夫人面前,突然脸色一变,惊声呼喊,“哎呀,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小姐,刚刚进院子的时候还在呢。”段新萍的丫头随即连声配合。
“是呀,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奴婢也看到,二小姐是挂在腰上的,就这么几步路,怎么会不见了?”先前去喊段轻晚的丫头也跟着附和。
“是呀,我明明一直挂在腰上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刚刚我跟晚儿一起进的院子,一起走过来的,晚儿也看到我的玉佩了,还夸我的玉佩好看,问我是哪儿买的,我说是爱念玉行的,后来,我一直挂腰上的,就挂在这边,当时晚儿一直走在我的这边的、、、、、”段新萍一脸着急的喊着,只是说到此处,话语却是突然的顿住,双眸猛然的圆睁,直直的望向段轻晚,“晚儿,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吗?”
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段新萍话语一落,所有人的眸子都纷纷望向段轻晚。
段新柔微敛的眸子中隐过一丝冷笑,萍儿这法子很简单,但是越是简单的法子说不定更会有意外的惊喜。
本来老夫人就非常厌恶段轻晚,就算明知道段轻晚是被冤枉,也肯定会顺水推舟的利用这个机会整治段轻晚。
就算爹爹来了,护着段轻晚,在这种qíng况也绝对无法为段轻晚洗清嫌疑,毕竟萍儿的玉佩现在就在段轻晚的身上。
到时候,段轻晚就算跳进huáng海也洗不清,发生这样的事qíng,相信殿下也不会相信段轻晚了。
“段轻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学会偷窃了。”老夫人也望向了她,一脸的厌恶,直接的定了段轻晚的罪。
段轻晚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第18章 就是它吗?
“母亲,或者是有什么误会,萍儿,会不会是掉院子里了?”柳惠娴又开始高调的炫耀着她的温柔善良。
“不可能,就这么几步,掉了我也应该能够发觉。”段新萍一口否定。
“奴婢去院子里看看。”段新萍的丫头立刻要出去查看。
“回老夫人,夫人,院子里没有。”原先去喊段轻晚的丫头秋儿此刻正站在门外,快速的望了一眼,随即略略提高声音说道。
“这还能有什么误会,分明就是她偷的,我们将军府绝容不得这样的事qíng,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老夫人脸色一沉,已经狠声下了命令。
杖责三十,纵是一般健康的女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从小体弱多病的段轻晚,老夫人显然是想要置段轻晚于死地。
“老夫人凭什么打我?”段轻晚冷了眸,望向老夫人,不避不闪,看似淡然的眸子却带着一种让人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的锐利。
她知道老夫人对娘亲,对她极为的厌恶,甚至仇恨,在老夫人看来,是梦研岚抢走了她的儿子,而且让她的儿子处处违抗她。
但是段轻晚也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这么狠,一出手就想要她的命。
“凭什么?你偷了萍儿的玉佩还敢问我凭什么?”老夫人对上她的眸子,微怔了一下,突然感觉到心底有些发寒,不过,却再次狠声低吼。
“证据呢?”段轻晚唇角微动,声音略轻,只是那声音在房间里散开却感觉字字如锥。
段轻晚心中有些好笑,老夫人也太急了,段新萍jīng心安排了这一切,她这该问问,该查查不是?
“刚刚进院子时,萍儿的玉佩还在,但是这会却不见了,其间就只有你在她的身边,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跟着的两个丫头也可以做证。”老夫人被她这般质问,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对上她的眸子,却还是下意识的回道。
“两个跟着的丫头可以做证?”段轻晚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风淡云轻的话语却分明别有深意,说话间,一双眸子似乎极为随意的望向段新萍的丫头红儿,“我倒想听听,要如何做证?”
红儿对上她的眸子,身子猛然的轻颤,一瞬间感觉到似乎一下子掉进了千年的冰窟中,顿时从头冰到了脚,似乎连那血液都僵住了。
红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老夫人,奴婢一直跟在二小姐身侧,而三小姐在二小姐的另一侧,所以奴婢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想要证明三小姐有没有偷二小姐的玉佩也不难,只要让人搜一下身,自然就清楚了,为表奴婢的清白,奴婢恳请老夫人先搜奴婢的身。”
不得不说,这丫头反应还挺快。
“奴婢为表清白,也愿意搜身。”秋儿也连声说道。
“容妈,带这两个丫头下去搜一下。”老夫人望向段轻晚,冷冷一笑,突然开口吩咐道。
很显然,一开始老夫人并不知道段新萍的计划,所以,想着直接处置了段轻晚,如今听到红儿的话,瞬间明白了。
若是能段轻晚的身上搜出了萍儿的玉佩,到时候段轻晚就再也无法狡辩,南儿想要护她都不可能。
她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处置段轻晚。
“是!”容妈恭敬的应着,随即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另一侧的厢房。
“回老夫人,两位丫头的身上都没有二小姐的玉佩。”片刻之后容妈回来禀报。
“来人,给我搜她的身。”老夫人望向段轻晚,目光愈狠,快速的下了命令。
“怎么回事?”恰在此时,段正南突然闯了进来,恰好听到了老夫人的话,脸色瞬间的yīn沉。“母亲这是要让人搜谁的身?”
段正南说话间,已经进了房间。
“晚儿,你没事吧?”跟着段正南进来的梦研岚连连走到段轻晚的面前,一脸的担心与紧张。
百里轩也迈了进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刚好走到了段轻晚的身侧,停住,一双眸子望向她时,眉角微动,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待在自己院里吗?这一转眼的功夫又惹上事了。
段新柔的一双眸子忍不住的望向他,qíng意绵绵,温柔如水。
段新萍瞬间的惊呆,一脸的痴迷,一时间再也移不开眼。
“白公子来了,快,给白公子准备、、、、、”老夫人看到百里轩瞬间的换了脸,热qíng而恭敬。
“不必。”百里轩淡淡的出声,毫不留qíng的打断了她的话。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正南的脸色愈加的不好看,那声音中明显的带着质问。
“你还问我,你看看那个死丫头gān了什么好事,她竟然偷了萍儿的玉佩,这样的事qíng,我们将军府如何容的。”老夫人被百里轩当众冷冷拒绝,本就有些难看,如今再听到段正南的质问,心中更是气恼。
“晚儿怎么可能会偷萍儿的玉佩,母亲怕是弄错了吧。”段正南脸色更沉,声音也明显的冷了几分,他的晚儿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弄错?哼,怎么会弄错,萍儿进院子时,玉佩还在,到了房门口就没有了,当时只有她与萍儿一起,而且她恰好就走在萍儿挂玉佩的一侧,跟着的两个丫头都可以做证,为表清白,两个丫头都自愿被搜身,若她也是清白的,自然也就不害怕搜身,一搜就都清楚了、、、、”老夫人见段正南一心护着段轻晚,更加的生气。
“不必搜,我相信晚儿不会偷东西。”段正南却是直接的打断了老夫人的话,他绝不会让晚儿受这样的委屈。
“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她,你如此的偏袒,如何让众人心服。”老夫人气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老爷,其实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晚儿,我也相信晚儿绝对不会偷东西,所以只要搜一下,搜不出什么,晚儿自然就清白了,若是让事qíng这么的不清不楚的了结,到时候只怕对晚儿不好。”柳惠娴站起身,缓缓开口,那才叫一个温柔贤惠。
“娴儿说的对,来人,去搜。”因着百里轩在场,老夫人也不敢像刚刚那般的嚣张,语气略缓,借着柳惠娴的话,也想以此拦住段正南。
段正南脸色愈沉。
百里轩的眸子也暗了几分。
“你们说的是这个东西吗?”恰在此时,段轻晚突然开口,玉手轻伸,手掌中赫然就是段新萍的那块玉佩。
说真的,她觉的这戏太无聊,真心不想陪她玩下去了,不过,陷害她自然要是付出代价的。
众人看到拿出玉佩,纷纷的惊住,纷纷瞪大了眸子望着她,如同看怪物一样,此刻老夫人要搜她的身,老爷千方百计的拦着,她,她竟然自己把玉佩拿了出来,这不等于自己承认了吗。
看到段轻晚的举动,段正南的脸色都瞬间的一变。
百里轩的眉角都明显的挑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思索,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第19章 她怎么会知道?
百里轩的眉角都明显的挑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思索,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对,那就是我的玉佩,晚儿你gān嘛拿我的玉佩?你是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不知道?”段新萍看到她竟然自己把玉佩拿了出来,也有些意外,不过随即故意大声的喊道。
“什么拿的,她分明是刚刚偷的你的,南儿,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你还要护着她?”老夫人是恨不得立刻处置了段轻晚,在老夫人的心中是梦研岚跟段轻晚抢走了她的儿子,所以,老夫人一直视她们为眼中钉,ròu中刺。
“晚儿,你怎么能偷走我的玉佩,你若喜欢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可以送你戴几天,你怎么能偷东西呢。”听到老夫人的话,段新萍也不再掩饰。
“你说这玉佩是你的,如何证明?”段轻晚并没有理会老夫人,一双眸子缓缓的抬起,望向段新萍,话语轻缓,并不带任何qíng绪。
“这还用证明吗?这本来就是我的,是大哥送我的生日礼物,这可是大哥从爱念玉行买的。”段新萍的神qíng间明显的多了几分得意。
“你说这块玉佩是爱念玉行的?”段轻晚快速转眸,望向手中的玉佩,略略提高的音量中带着几分惊呼,似乎有些吃惊,心中却是暗暗好笑,爱念玉行的?!呵、、、、、
“当然了,这是大哥亲自买的,还能有假吗?”段新萍更加的得意。
段轻晚拿着玉佩的手,转向了段京罗的方向,一双眸子也望向他,带着几分明显的疑问。
“不错,是我从爱念玉行给萍儿买的。”段京罗的眸子微闪了一下,不过随即十分坚定的回答,他不认为这个病秧子有什么本事,能翻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