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容玉读书。”
“容-玉,妖君殿的小太子,那个与三太子当年相差无几的顽皮小太子。”蓝墨渊笑的惊奇,还细细念了容玉的名字,像是很熟悉似的。
“蛇君玩笑了。”
“叫我蛇君多般生疏,便叫我墨渊,拂苏。”
两人一大没一搭的说着,行至学堂外,拂苏没看见外面路过的人,也没听见里面的声音,这才微微凝眉。
蓝墨渊慢他一步,修长的手聚着一团宝蓝光晕对着拂苏的心口位置,眼里的感qíng没有变化半点。
拂苏伸手推开门,蓝墨渊也在此刻收起手,转而消失,拂苏的眼里才出现颜色,耳里才闻声音。
进去后,恍若无关的关上门,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空中,菩清立在玄雾之上看着对面依旧噙着笑的蓝墨渊,若非他出现的及时,怕拂苏此刻命丧huáng泉。
“妖君殿下把三太子藏得好紧,让我一番好找。”
“你是那一位太子的手下?”他在杏花城设了结界,三界无人能寻到拂苏,何况,他又给拂苏单独设了封印。这人能找到拂苏,真当是个对手!也不知是仙界那一位太子派来的。
蓝墨渊带着惯笑,眼里的宝蓝色彩闪躲不定,却无慌色。“妖君多心了,墨渊只是对拂苏好奇而已,想要看看他体内藏着何等厉害的东西。”
蓝墨渊没有动手,那时应是犹豫了什么,看来暂时不会伤害拂苏,菩清也不喜杀戮这便转身离去。
看着菩清离去,蓝墨渊眼中的玩味多了几分。“是这三太子不知蜉蝣莲为何物?还是这妖君想要他的命呢?呵呵!”
天空一缕宝蓝光晕消失,这里再次恢复平静。
菩清回了妖君殿,却只进了回川殿,那拜烨正在里面施法,练着一炉红色药水,没有任何气味,但看翻滚出的蛇胆、毒蝎、蜈蚣时竟是恶心。
“我要你保住拂苏的命。”
此刻拜烨无法收手,只是有些奇怪,道“只有浸着湿毒的匕首能取出三太子体内的蜉蝣莲,这湿毒厉害无比,怕是,三太子撑不下去。”
“必须办到。”菩清一向决定的事qíng就不许有人忤逆甚至办差,这拜烨如此说,他不免动了怒气,那声音犹如从巨大的空间里传来,震得回川殿一动,别提是他那双眼里诡异的紫色怒火。
对菩清xing子了解的拜烨内心一颤,忙的收起法力,跪身道“遵命,只是…”
“需要何物。”
“殿下可曾记得三太子出生时额间一滴红色珠泪,那珠泪便是三太子的第二条命,只要寻到那颗珠泪,三太子的命就无大碍。只是…”
菩清自是记得拂苏幼时额间那一刻珠泪,那时他总摸着珠泪对他说这颗珠泪在额间像个姑娘,愣是要抠下来,却是菩清阻止了他。他知那颗珠泪的作用,舍不得他扣去,只是不知为何?他才十岁的那次,额间的珠泪不见了,问他他也只说被一个人抢走了,当时他额间全是血,吓得他自己哭了许久。后来,也是高兴很久,说珠泪终于不见了。
时过几千年,寻那颗珠泪要从何处寻起。“还有其他法子吗?”
拜烨抬起头,道“除非现在趁蜉蝣莲根未深挖出来,可保三太子xing命。”
难道真的没有法子了吗?菩清看向那炉东西,目光深沉。
“天帝想拿拂苏控制我,那我只能让拂苏被我控制了。”
“殿下英明。”
回家的路上,容玉抬起手让拂苏看腋下,说道“你fèng补的太难看了吧!皱巴巴的。还不如大爹爹呢?”
拂苏以为是看什么,没想是让他看这东西,又被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不表现在脸上。“要不,拆了重来?”
菁殇看了一眼,道“我觉得很好啊!”
谢长安笑道“容玉你别嫌弃了,我娘都不给我fèng补衣裳呢?别说我爹了。你这是让我嫉妒啊!”
“你嫉妒是吧?来,我给你扯一个dòng,让他给你补补。”
“算算了。”
几个风风火火的回家,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拂苏也没问菩清什么,有些事qíng不必太清楚,清楚了,便失去意义了。
☆、这顽皮的学子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冬季,学堂也在筹备过年放假的事qíng。那最后一日,拂苏出钱请他们所有人去杏花城最好的食店用饭,大番庆祝一下。
拂苏自是会喝不少酒,这个敬了那个便来,就连那白鲢婴早早醉倒在旁边,他还立着。酒量着实可以。
容玉不喝酒,那菁殇更是喝不得,怕喝了化出原形就糟了,也只得和一些不喝酒的人坐在一桌吃吃菜。
也这机会,萧笙笙端着一杯酒走向被围在桌上的拂苏面前,他那脸蛋早已红透,大家也笑他,却无坏意。
对萧笙笙的酒,拂苏还真不敢喝,虽说他早早忘了那事,但这孩子似乎越发逾越了,让他说也不是,打也不是,告知他爹娘更不好,总之是心软。
“老师,你…陪我喝一杯好吗?就一杯。”
拂苏迟疑了片刻,端起半杯酒水,起身揉揉他的脑袋,对着所有人说道“笙笙xing子使然,你们日后不可欺负他,若是见着有人欺负他,可别手软。”他一贯不提倡动手,但有些事qíng是原则xing问题,该是教教。
在场的齐声答了好。而那萧笙笙羞得快要把整个脑袋埋入衣裳之中了,头顶传来拂苏的说话声“我喝一杯,你抿一下就好。”
这么温柔这么入心的一句话,萧笙笙怎舍得不抬头看一眼温柔的老师,那一眼,带着醉意。“嗯!”
拂苏一饮而尽,那萧笙笙却也是一饮而尽,还没吞完就噗了许多,费了许多菜。拂苏自是说不得,让人收拾一下,拉着萧笙笙出去透透气。
今晚的月色很好,包括笼灯也十分好看,若是知己在旁便是良辰美景,只可惜,是自己的学子。
这种场合,拂苏不便带菩清出来,甚是不方面。
有了空气的萧笙笙舒服了些,靠着栏杆垂着冷风,思绪慢慢地被chuī乱。“老师。”
“嗯?”
萧笙笙转头看去,恰好看见拂苏回头来,背着灯光却依旧那么耀眼,一下子,心又下了。“你可曾厌恶学生?”
这?拂苏摇头,却不是敷衍,笑道“你是我的学子,厌恶一说何从说起?我先进去,你早点进来,外面冷。”
拂苏的笑很温和,时常都在,包括那双眼睛,暖的萧笙笙心窝发烫。他想拂苏只笑给他看,就他一个人,也不知是什么卡了脑子,萧笙笙在拂苏进门时一把扯过他吻了过去,因为相撞的缘故,拂苏被撞到墙上,差点闪了他的千年老腰。
就算许多人都醉了,拂苏依旧会清醒着,除却一事,他一直清醒着。今晚这萧笙笙未免有点过分,伸手去推,哪知这萧笙笙的力气那来的,竟然有些推不开。挣扎间,拂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应该是萧笙笙咬破了他的嘴唇。
拂苏喝了酒,这会儿陌生的味道传来让他想吐,使劲一推,把萧笙笙退了几步靠着梁柱站着。
“萧笙笙。”
萧笙笙红着脸笑道“我可向别人学了许久,那些人都不及老师,老师…”萧笙笙有些期盼,期盼拂苏夸赞他。
然而,拂苏除了怒火还是怒火。这萧笙笙太过分了,素日那些都可忍一下,但今天,似乎有些忍不了。
可是,他更想吐,匆匆跑到旁边就是一场吐,吃下去垫腹的出来了,带着浓烈的酒味。那萧笙笙知晓自己犯错,立在那不敢动,怕拂苏剩自己的气。
吐得不是很舒服的拂苏背上突然多了一道力,不重不轻的打着,这么顺畅的吐了许多。直到他微微直起身,一张灰色的手帕出现在眼前,他抬头看是沈语夙也就接了。
那沈语夙看着一边无措的萧笙笙说道“学生可是跟你提过醒,有人对你图谋不轨,老师怎么还是着了?”
他也不是嘲笑,只是平淡的叙诉,却让拂苏心中舒服,擦了嘴,背对着萧笙笙。“你们这群少年…”拂苏止住,不知如何形容。看了看手中的手帕,吃准沈语夙不会要就搁在栏杆上等人收拾,转身看了看萧笙笙,“你把他送回去吧!”
沈语夙不拒绝,也不接受,立在那不动,“这家摞怕是只有老师能送走,学生先进去了。”说完,当真是不曾留半刻就走。
这拂苏知晓沈语夙xing子,也不多劝,过去摆着一张脸看着他,今晚就不该让他来生出这麻烦。示意他进去,这才重新融入这场离合之中。
拂苏寻到容玉,与他jiāo代事qíng,那场合恰被萧笙笙看见,心中不悦,拿起酒杯多喝了些。旁人也不劝着,想着是最后的狂欢,劝酒多般扫兴。
即便落杭对拂苏心思也不纯,但好歹控制得住,只默默对着拂苏敬了一杯酒。
担忧家中都有各自的规矩,拂苏散的早,在外面看着他们安全离开,拂苏才准备走。
哪知,就萧笙笙站在门口没走,回头看了看黑色的长街,不见一辆马车,心是奇怪。
“伯父,可以走了吗?”菁殇想早点回去,才不想继续在这留着,又冷的。
容玉护着他,两人都还是冷的发抖,齿牙的盯着拂苏。
“容玉上马车,带菁殇先回去。”萧笙笙一人在这,他也不好离开撇下他一人,也怪他爹娘,此刻还不过来接人。
容玉一瞧那边的萧笙笙就知道拂苏不能跟他们一起回去,心中更加讨厌这人,比那落杭还要讨厌,不知好歹,攀他的父亲。“走吧!他爹娘不要他,就不要管他了。”
“容玉,胡说什么。”拂苏一声呵斥,那容玉便识趣的带着菁殇走了。
拂苏过去看着他,道“走,我送你回家。大冷天的在外面别冻着。”
萧笙笙红扑扑的脸被冻得有些发暗,别提是嘴唇了,他刚才真以为拂苏会跟容玉一起走抛下他一人,他祈祷,幸好,没有留他一个人。“嗯。”
容玉虽不满拂苏送萧笙笙回家,却还是从马车里拿出一件裘衣扔了去。拂苏拿着,转身给萧笙笙披上,他这单薄的身子怕是受不了这寒冷,别冻出个好歹,倒是不好向萧家人jiāo代。
两人慢慢走着,那萧笙笙走了一会儿,伸手去抓拂苏的手,拂苏那肯,拂开去。萧笙笙不放弃,非得抓上不可,被抓的不耐烦的拂苏只好伸出手臂给他抓,萧笙笙这才满足,挂在拂苏身上走着。
绕了许久,又是寒冬路面有些滑,萧笙笙几次踩滑都抓痛了拂苏的手臂,那拂苏只好忍着,把人给弄回去。
到了天桥的地方,上面点着灯,比较亮堂。萧笙笙才看清拂苏的面容,笑道“老师,你喜欢下雪吗?轻飘飘的,万里裹素,若是批点红色梅花便是最好。”
拂苏本不想回答萧笙笙的问题,可后面的时候,他似乎琢磨到了一点东西。雪是寂静之物,不似雨水一般,来时无声,去时无声,纵使一夜孤寂,二日也是三尺冰封。这个萧笙笙在萧家应该活的很孤寂,这便记起萧远的话,也就通了。原是一个不受宠的夫人生下的孩子,怪不得脾气如此奇怪,从小受了不少苦吧!
“嗯。”
就算拂苏不笑,他也是那么好看,萧笙笙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不知到了下行阶梯,竟踩滑了身子直直超前、
“啊!!!”
“喂!”那拂苏被他一带差点摔下去,幸及站稳了,把人给拉住了,但那萧笙笙似乎不是很好,蹲在地上。
“没事吧?”事qíng不会那么凑巧的。
只见萧笙笙伸出冻红的手握住脚摞,娇嗔道“好像把脚崴了。”
真是这么凑巧!拂苏暗自肺腑了一句,蹲下身子看了看。“还能走吗?”
“老师,你背我吧!”突然,萧笙笙抬起头希翼的望着拂苏,那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可怜,可是拂苏不为所动。
“行。”早点送回去早点回去,真倒霉!今晚的拂苏第二次肺腑。
萧笙笙开心的爬上拂苏的背部,一上去就抱紧了他的脖子,凑得很近很近,让拂苏觉得不舒服,又不能分心,就任由去了。
“老师,你不问我为何没人来接我吗?”
“哦!为何?”管我何事?
“是我让娘亲别来接我的。”
“为何?”
“我想让老师送我回家,就像现在这样子。”
拂苏忍。“以后别这样了,我只是你得老师,不会给你超出规定的东西。”
“老师不给便是,我给你就好。嘻嘻!”
真是无法沟通!
等拂苏把人背到萧家,这萧笙笙已经睡着了,出来接的是一位装束简单的夫人,听他那称呼应是萧笙笙的娘亲,身旁还有一位男子。
拂苏将人送到那人手里,与萧夫人唠叨了几句,便准备回去。萧夫人感谢他送萧笙笙回来,又是黑灯瞎火的,本想留他,他是不肯,只得给他一匹马望他快点回家。
等拂苏敢回去时,累的倒chuáng便睡,衣裳都未脱完,着实累了,背着萧笙笙走了那么久,几人吃得消,加之,他也喝了酒,更是困乏。
闻得酒气,菩清伸手推推拂苏,不见有反应,便起身唤了几声,仍是不动。只得下chuáng,点了灯,弄了浴桶和热水,才把拂苏扒光放了进去。
困乏的身子碰到热水就觉全身舒服,拂苏忍不住轻声嗯嗯了几声,埋得更深。
看他这般困,菩清只好捞起袖子给他洗洗,待洗到右手时,发现上部不满淤青,也不知是怎办个弄法方弄成这样的。施了法给他消去,再次清洗,彻底洗完又是深夜了,只得给他换上gān净的亵衣便把人弄回chuáng上,撤去浴桶,裹着被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