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金锁,你竟也打趣我,”晴儿也不恼,在她眼中,金锁虽是奴才,但是紫薇与金锁qíng同姐妹,连带着她对金锁也高看几分,平日打趣两句也是无伤大雅,她啐了金锁几句,几人便又是一番热闹。
荆央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得感慨,若是有谁穿越到这里,看到雁姬晴儿紫薇还有克善在一起,会不会惊得风中凌乱?叹口气,抛去心里有的没的,荆央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没好一会,竟是变了天,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领着一众人回了内殿,果真不出一会儿,天就下起雨来,一屋子的人看着窗外的雨,兴致大减。
“如今正值chūn季,这雨一下,田间很多农物就旱不着,倒是场好雨,”荆央喝了口热茶道,她知道这些丫头怎么想的,可是这天下还有比玩闹更有意义的事qíng,这雨虽坏了玩闹的兴致,可是对农民来说却是一场及时雨,她说这句话,也是希望她们明白事qíng轻重,她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只注重玩乐,忘了时间上其他事qíng。
“倒是了,晴儿想着今年一定有个好收成,”晴儿素来是个心事活泛的妙人儿,明白了太后的用意,立马接了口,心底却也有些感触,太后这话是真的提醒了自己。
紫薇与雁姬又说了会关于农物的事qíng,坐在一旁的克善听得很仔细,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摸样。
荆央见状,心下很满意,至少这个孩子不是他姐姐那个样子,虽然年幼,却能听进去这些事qíng,倒也不枉自己现在就为他打算,将他保下来。
听着外面的雨声,荆央想了想,今天夜里睡得一定会很舒服,至于明天会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出现,便是明天的事,反正她就对这些人有了免疫。
至于令妃,就不知道她最近睡得好不好了?
天罚?!
雨下了一夜,夹杂着阵阵chūn雷,弄得人心烦气乱,荆央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谁能在阵阵chūn雷声下睡得安稳?!
早晨宫女太监伺候着起chuáng的时候,荆央才听闻说是延禧宫有棵树昨天夜里被雷劈断,很多人都认为这种事qíng很不祥,宫里越传越难听,这才没过多少时间,就已经传出很多版本,甚至有人说是令妃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qíng,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是在警告令妃娘娘。
荆央听着这些言论,很是蛋腚的微笑,倒是身边的嬷嬷对这种传言表示了极大的信任度,甚至开始编排起令妃可能做过的错事,以及神灵发怒的原因。
早餐荆央吃得很不错,虽然雨还是没有停,但是却没有打雷了,用完早膳,叫下面的太监去通知皇后那里,叫各宫不用来请安,至于紫薇晴儿雁姬自然是叫她们自由安排时间,克善叫宫女太监送去了学习,而作为老人家的荆央站在窗前欣赏chūn雨,学学文人们开始附庸风雅。
捧着一杯热茶,听着簌簌的雨声,荆央突然想,不知道这样的言论究竟是谁传出来的,令妃又该怎么应付这件事qíng。她自然不会相信是什么宫女太监传出来的,这宫里的人,谁会真的乱编排主子,除非有人推波助澜,只是这池水是谁开始搅动起来的?
值得怀疑的,也不过是那几个人,皇后嘛……倒不是个有这等脑子的人,荆央嗤笑一声,是谁又怎么样,生活在这个对方的女人,有谁又不是斗来斗去?
午膳过后,宫里又有新的传言出来,说是这雷劈的可不是令妃娘娘,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呢?这话可不好说呢,这延禧宫里住着的主子可不是只有令妃娘娘呢?这不还有一位答应,一位贵人,一位和硕格格呢?
那两位小主地位低,也犯不了大错,可是还有一位说得上去的主子啊,就是那个整日说要和各宫格格娘娘们做朋友的新月格格啊?就那个不懂规矩的样子,甚至还顶撞太后凤驾,这不,连老天都看不过这种行为了,这雷是在想新月格格警告呢?
听到这些传言,荆央连笑都懒得笑了,这很明显就是令妃反击了,也不算反击,不过是转移视线,令妃知晓自己不喜新月,便用了这个法子,倒也不能说不聪明,只是她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cha手,荆央眯了眯眼睛,不过她还真的不想多管这件事qíng,毕竟看这样的戏对她来说也算是消遣,这场仗可不是那么简单就结束的。
想了想,荆央决定保下雁姬,这流言恐怕不多时就会牵扯到新月与怒达海不清不楚的关系上,毕竟新月与怒达海在将军府里做的那些小动作实在是算不上隐晦,若是宫里这些女人真的相查,也不是查不出东西的,这个流言到最后如果压不下去,倒霉的不是新月一个人,恐怕还有将军府里的人,这样一来,雁姬也会受到牵连。
事qíng如荆央预料般发展,待用完晚膳时,宫里的流言用换了一个版本,大概意思就是,这雷不可能劈的是新月格格,毕竟人家是烈士之后,而且是没出阁的闺女,又能做出多大的孽事出来,更何况对太后更加无礼的燕格格不是更加的无礼吗?为何这燕格格没有被雷劈?
荆央听着这些乐子,不由得在心底感慨,封建时期的人就是这样,这么个自然现象也会被人当成什么天意大做文章,而且一大群人还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摸样,她只能在心底感慨,人家英国已经开始工业革命了,大清朝却还在传些有的没的神鬼之说,这是何等悲催的落后啊。
“太后,我听外面人说姐姐是坏人,姐姐做的那些事真的是不好吗?”克善小包子终于问出在心底埋了一下午的问题,脸上除了有对自己姐姐的担忧外,还有对事qíng真相的探索,并不是一味的想要去袒护新月。
荆央对现在的qíng况很满意,如果克善对自己的姐姐丝毫的不担心,她就担心这孩子的品xing,可是若是他一味的哭着闹着要见姐姐之类的话,就表明这个孩子没有脑子,那也就不值得她待他的好,毕竟这深宫之中,太过意气用事的人都活不了多久,而且她也不喜欢识时务的人。
看来自己这些日子对他的教导也没有白费,荆央换上和蔼的笑容,摸着克善的头道,“克善,宫里的传言很多都是夸大的,并不能全新,但是……”她声音微微一顿,“很多流言也不是无风起làng,你的姐姐的确做了很多事qíng,这些事qíng一旦被人察觉,不仅会伤害到她自己,还会伤害到别人,这其中也包括你。”
“连太后您都不能解决吗?”克善听出这话中的凝重,不由得问道。
荆央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克善,哀家是大清的太后,不是一个人的太后,有些错是不能容忍的,所谓顾全大局,便是这样,更何况,有些错犯了,就算哀家能容她,天下之人的悠悠之口却容不了。”
“姐姐犯的错……很严重吗?”克善担忧的问。
荆央摸着他光光的脑门,“克善,你还太小,哀家可以肯定就是等你长大了,你便明白这是多大的错儿。”
夜深了,克善已经被嬷嬷带去休息,荆央听着窗外的雨声,轻轻叹了一声,这个新月怎么就不能多想想呢,如果是才子佳人般的爱qíng,也会美多了,可是为什么她要爱上一个有了妻儿,而且年龄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这样的爱qíng,要毁去多少人幸福,世界上有谁的爱qíng值得毁去别人的爱qíng,难道就因为你新月是小说中的主角,就独独显得高贵些吗?真是……让人恶心透顶。
也是在这一夜,宝月楼传来了好消息,和贵人怀孕了。本来已经打定主意去延禧宫看令妃的乾隆立马改了方向,大步去了宝月楼。
本来喜滋滋等待皇上到来的令妃听到这个消息时,摔碎了一个茶杯,又是包月楼的那个女人,真不知道那个回族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令妃心中气急,又想着今天这些传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人都与自己作对,那就让她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这一夜,有多少人无法入眠,又有多少人陷入兴奋之中,有心之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主子的霉头,伺候起来小心翼翼。
荆央第二天早上听到这个消息时,自然要为自己便宜儿子表示高兴,派了好几个慈宁宫的人去宝月楼,好好的照顾和贵人,特别是对吃的用的要多加小心,这怀孕的女人,在宫里就是个靶子,不好好守着,随时就会是一尸两命。
至于其他的,就要靠和贵人自己解决那些手段,毕竟该太后要做的事qíng她已经做了,事qíng是怎么样的,她也不清楚,历史上关于这个香妃的争论太多,她甚至不知道这个香妃最后的结局就是那个和卓氏容妃,还是原著中含香一样,早早在这个深宫中以bào毙的理由消失,实际上是与别的男人私奔,不过看现在的qíng况,前者似乎更靠谱一些。
皇后带着各宫嫔妃前来请安的时候,荆央也把这事向在座各宫主子说了,这些女人虽然嘴里说着恭喜,可心里也不见得好受,荆央叹气,若是在现代哪个女人听到自己的老公弄大了别人的肚子,非得一个大耳刮子过去不可,然后就是潇洒的离婚,哪像现在,明明难受,嘴里还说着恭喜。
荆央没有学着真正的太后要她们好好为皇上分忧的话,只是挥手让她们退下,留下了皇后与兰馨。
对皇后叮嘱了很多,尤其让皇后尽量不要送吃食给含香,免得被有心人利用,皇后表示明白后荆央才又说兰馨的事qíng。
“哀家近日也察看了多家的孩子,觉得傅恒家的福灵安很是不错,哀家想了想,就准备问皇后你的意见,这福灵安也是不错的。”荆央在心中叹气,其实除了那个什么皓祯,什么福尔康的,别人家的公子都不错。
傅恒家的公子?!皇后有些意外,这傅恒家是孝贤皇后的娘家人,至今仍旧很受皇上的宠爱,若是兰馨能嫁给福灵安,倒也是不错的。
加之和嘉嫁给了福隆安,和嘉xing子也算是好相处,兰馨嫁过去断断不会出现什么长嫂弟媳不合的qíng况,更何况以兰馨的身份,虽然日后的封号也能是个和硕格格,但是毕竟不能比得上正宗的公主,能嫁给福灵安,自然是太后对兰馨的宠爱,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了眼羞涩得低下头的兰馨,皇后起身福了福,“一切全由皇额娘做主。”
兰馨见状,忙跟着皇后起身福了福,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脸早已经羞得绯红。
待皇后走了,荆央叹息,现在需要解决的就是剩下的几个格格了,这几个格格一解决,她老人家就能享清福了。
令妃请乾隆赐婚
流言之所以被人称为流言,自然是因为这种话虚虚实实,让人吃不准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荆央听着嬷嬷的报告,这后宫现在因为雷劈事件已经流言四起,不过这主角无非是围绕着令妃与新月格格上面,一说是令妃失德,二说是新月不守女儿家的规矩,两种说法在宫女太监口中传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没的也说出几分有的来,因为还珠格格出宫变得安静的后宫,再一次沸腾起来。
皇帝来向她请安的时候,荆央正听完传得最多的几个版本,见到便宜儿子的到来,她只得收敛自己的八卦之魂,换上慈祥温婉的摸样,谁叫乾隆君喜欢温柔的女子,她这做娘的自然不能是彪悍女。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乾隆这一礼还没行完,便被荆央温柔的扶住,然后用无敌的慈祥双眼对乾隆进行秒杀,母子俩之间的气氛很好,虽然近些日子乾隆请安的频、率没有那么勤,虽然乾隆专宠含香,虽然乾隆这次来的原因可能与含香有关,荆央还是要扮演好自己的慈母角色,不能因为这些摆出严母形象,破坏母子关系。不过,若是自己的儿子也是是这个样子,她肯定恨不得一把掐死。
两人说了会话,乾隆终于吱吱呜呜说明了来意,要升含香的位分,这后宫之事自然是要经过太后同意的,乾隆自己也知晓这样升含香的位分速度是过于快了,可是想到那个美丽的女子为自己孕育了一个新生命,他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激,便许下了要升她位分的诺言。至于延禧宫还有位为他孕育生命的女人……对不起,他忘了。
“现在升含香的位分的确快了些,”荆央说完这句话,自然看到乾隆脸上的笑沉了两分,荆央在心底嗤笑,继而道,“但是现在含香怀了龙种,升升她的位分也不过分,依哀家看,就先升她为嫔,皇帝意下如何?”
乾隆本意是想升含香为妃,但是太后的话也是有道理,当年愉妃也是生了永琪后才由贵人升为嫔,而含香现在就升为嫔,在后宫之中已经算是快的了,这么一想,乾隆自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两人又说了会话,乾隆正准备告辞,结果就见一个小太监来报说是令贵妃来向太后请安。
荆央多看了眼小太监,用绢子试试嘴角,“宣。”
“令妃这个时候请安?”乾隆眉头皱了皱,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想来对令妃这个行为颇有微词。
不一会,就见两个宫女扶着令妃走了进来,荆央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还真有些担心令妃一不小心就把这颗球给摔没了,那未来的嘉庆皇帝就没了,虽然历史上这位皇帝最大的功劳就是抄了和珅的家,别的事qíng也没见到他做两件。
“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皇上吉祥,太后吉祥。”令妃缓缓的行礼,自然是被哈哈大笑的乾隆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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