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央问一个原因,新月摇一次头,放白狐的故事她也听过,这个富察贝勒的确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可是………………可是……………………她的怒达海,自己若是嫁给了富察贝勒,怒达海怎么办?他们曾经那些美好的誓言怎么办?
“既然没什么不满,你还想什么呢?”荆央站起身,“你啊,也不要胡思乱想,这些日子就好好的为你的阿玛额娘守孝,后面的事qíng,令妃娘娘会为你安排好的。”
令妃僵硬的微笑,“是的,你不用担心。”
至于令妃究竟是怎么想的,荆央可就管不着了,她就不信了,自己堂堂一个太后,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和硕格格,什么美好什么真爱的她没看到,只看到破坏别人家庭,灭妻这类的混账事qíng,也就不要怪她做事过分。
令妃看着新月那副呆呆的样子,就恨不得掐死她,也不想看着这个影响自己心qíng的人,令妃道,“给本宫好好看着,别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本宫若是在太后那受了罚,你们一个个也跑不了,仔细你们的皮!”
一荣俱荣的道理都是懂的,众人也只能低着头,一个嬷嬷把新月拉着往内室里面拖,看架势是要好好的“关照”新月了。
“对了,新月格格,”令妃开口对挣扎着的新月道,“你千万别寻死了,惹怒太后,自然是要查你为什么要寻死,到时候若是查到什么人,那个人的命能不能保住,就不是本宫能猜测的事qíng了。”
新月一听令妃的话,顿时眼中的生气全无,她在心中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怒达海,怒达海。
看着新月那副死样子,令妃不耐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请新月格格回房休息去。”
待新月被扶了下去,令妃才冷冷的看着横梁上挂着的白绫,寻死?早着呢,要真嫁给富察贝勒,有你受的。
当日皇上本是要把富察贝勒指给兰馨公主的,后来却只指了另一个个格格,前些日子叫人查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下子可就真的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准备开通一篇文的定制印刷,所以杯具的蝴蝶正在修文中,最近几天的更新速度杯具了些,大家原谅~····今天晚上又要熬到4点左右~子啊,带我走吧~码字不是最痛苦的,修文才最痛苦啊~尤其是我这种虫多的···泪~
合离
日子照旧过着,八月底,雁姬的女儿珞琳出嫁,荆央也赐了些东西。
珞琳婚礼结束后,雁姬回了慈宁宫,便安静的回了自己屋子里刺绣,倒是跟着去的老嬷嬷向荆央说了不少的事qíng。
什么他他拉将军越来越不像话,什么将军府里没有规矩,什么雁姬格格受了委屈,看老嬷嬷的样子,便知道对他他拉的成见有多么大。
荆央揉着额际,叹了口气,怒达海现在降了职,在朝中早就没了为他说话的人,如今雁姬的两个孩子都各自有了家,这合离之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久之后,传出怒达海与一个汉人女子私通,这汉人女子还怀孕了,被接进了将军府。
怒达海现在的品级并不高,加之雁姬现在又是太后身边的格格,这事自然在规矩上有些说不过去,若严格来说,雁姬不是皇室血统格格,怒达海纳妾,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雁姬没有意见。但是明面上来说,只要雁姬说不可以,怒达海是没有权利纳妾的,如今怒达海趁雁姬在宫里“养病”便与一个汉女纠纠缠缠,那便是打了雁姬的脸,也是打了太后的脸。
打了雁姬的脸没什么事qíng,可是你打了大清最尊贵女人的脸,那就是不想要命啊。
果真不久后,将军府就接到一道圣旨一道懿旨,圣旨上写着怒达海办事不力,责打二十大板,同时官降两级。懿旨上,明着斥责了怒达海的荒诞行为,又细数了雁姬的美德cao行,然后让两人合离。这暗下的意思就是,你怒达海为人低劣,配不上温婉的雁姬格格呢。
现在的怒达海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武官,没了做和硕格格的嫡福晋,加之又连连被皇上太后责罚,得罪了太后,哪还有人敢与之来往,远远躲着都来不及。
珞琳夫家的人也因为这事对珞琳颇为冷淡,这段日子珞琳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些日子她想明白了很多,有关阿玛的,额娘的,还有新月的。
那时的自己只看到爱qíng的美好,新月的眼泪,额娘的竭斯底里,却忘记了额娘的苦,额娘的泪,如果………………是新月真的和阿玛有了什么,也许将军府的人就连命都保不住吧。
“福晋,太后有懿旨到,快出去领旨吧,”一个面带喜色的丫头匆匆走了出来,这个丫头本就是她房里的人,想必想到太后的懿旨能让她们房里的人出头吧。
珞琳苦笑,想起自己以前说的混账话,还有上花轿前,额娘说的那些话。
“珞琳,出嫁之后,很多东西便不是依着自己的xing子来,额娘现在早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你且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那个时候,自己还觉得额娘摆什么格格的谱,现在才觉得,不是额娘摆谱,而是新月不守规矩。
领着丫鬟婆子出了屋子,到了前厅一看,好几日不见的丈夫与向来对自己冷淡的婆婆都在,她微微一顿步子,继续向前走。
宣旨的小太监见到珞琳,忙笑着道,“这位就是嫡福晋吧,太后这些日子就念着要见见您呢,但因着太后这些日子身子不慡利,便叫杂家领了些东西给福晋,太后说了,您是雁姬格格的女儿,便是太后的孙女,有空儿啊,就多进宫给太后请安。”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面色各异,只是看珞琳的眼神明显热络起来。
小太监说完,便宣了旨,叫后面的人把东西拿去了雁姬的房间,吃着茶的当儿,又说了些太后有多喜爱雁姬格格云云,又询问了些在府上过得可习惯的话,反正重点就是雁姬很受宠,太后很关注珞琳的生活。
小太监走后,大厅里的人都换上了笑脸,珞琳听着自己婆婆关心的话,又看自己夫君对自己体贴,突然心中生出无限凉意,她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这些荣耀是因为额娘才有的。
想起自己以前的作为,太后又怎么会喜欢自己,这一切不过是看在额娘的面上而已。
什么爱qíng,那都是虚假的存在,曾经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因为阿玛与新月的爱qíng让额娘伤心,让额娘心寒?
她后悔了,看着面前太后赐的名贵绣品,她才明白额娘对自己的恩qíng,还有自己做的那些事有多混账。
回了屋子,听到下面人说自己的丈夫今夜要歇在自己这里,珞琳嘲讽的笑开,这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了。
慈宁宫里,荆央喝着茶,心中感慨,这新月的事qíng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只要把新月往硕亲王府一嫁,其他的事qíng就差不多了,还有那个小燕子与五阿哥,现在也碍不到她的眼,也倒是好了。
在这些阿哥中,哪有阿哥挨板子的,哪有阿哥三番两次被皇上斥责不忠不孝的?这五阿哥可是头一个。
没了继承权,被皇上斥责,被太后厌弃,而且还没有爵位,这样一个阿哥,谁还看得起?
都说府里的格格不能随意嫁人,可是这位倒好,经常到大街上非说做什么“行侠仗义”,比如某家嫁女,按着规矩哭嫁,这位燕格格倒好,直接把新娘的父母骂了一顿,说他们自私云云,后来还得这个女子被人嘲笑,差点没去自杀。
久而久之,京城里都知道了五阿哥府上有个不着调的格格,天天抛头露面,比那窑姐儿还开放,也只有五阿哥府上才能出这样的女人,别家阿哥可没见到这种女子。
正经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后来,京城里的老百姓教育自家姑娘,都拿五阿哥府上的燕格格做比喻,“你不好好守规矩,是想成为那个燕格格吗?”
五阿哥府上已经成了京城里的笑话,就像他他拉将军府上一样,两府的下人都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这些,永琪都是不知道的,他要在家闭门思过,而小燕子的xing子他实在不想拘着,加之小燕子小产,他也不想这事对小燕子产生什么影响,其他的事qíng也就由他去了,至于皇帝对他的那些警告,早已经被他忘记了。
皇家怎么会允许一个毁了皇家面子的府邸格格存在?
永琪不知道,乾隆已经对小燕子起了杀心。因为京城里面的风言风语早已经传进了宫里,因为太后不管永琪的事qíng,皇后不愿管,令妃不能管,最后这事终于传到了乾隆耳中。
有人传言,养心殿换了一套茶器,可是这些又怎么样呢?
荆央只是安静的呆在慈宁宫,做着历史上安静的太后,偶尔给克善讲故事,让下面的人准备着晴儿与紫薇的婚事,虽然两人还没有正式指婚,可是时间也要快了。
穿越过来,虽然诸多不如意,可是这里两个丫头却是可心的人,她也想这两个丫头有个安定的归宿,而不是如原著中那样,经受那么多波折。
她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别人,能做的,只是让一些人走向历史上的正途,可是改变不了的人,她也无力勉qiáng,因为她只是一个太后,不是皇帝。
就如同五阿哥,她想过让这个五阿哥成为历史上的人物,可是显然她高估了这位阿哥,到最后,这位仍旧是这个样子。
烂泥,怎么上墙?荆央看着初秋的景色,已经有树叶慢慢变凉,有些东西,也要如这落叶般,早该落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什么的,最讨厌了~
宫廷悲剧
在紫禁城里一些树叶慢慢开始落下的时候,兰馨出嫁,宫里热热闹闹,荆央看着坤宁宫里喜气洋洋的氛围,笑了笑,至少这位公主的幸福没有被一些qíng不自禁的爱qíng所牺牲。
看着兰馨捧着象征平平安安的苹果上了花轿,荆央突然想起《梅花烙》里面的剧qíng,那里面的兰馨怀着对未来夫君的憧憬,最后却得到了皓祯的冷待,后来又出现了什么吟霜,他们在兰馨面前大秀qíng不自禁的爱qíng,视皇家尊严为无物,她甚至记得皓祯为了吟霜,好做出威胁公主的事qíng,她完全不能想象,这怎么会是一个有脑子的男人做出的事qíng,这样一个冲动莽撞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让女人托付终生?
闹剧,荒诞可笑的闹剧,荆央看着花轿抬远,希望有自己gān预的人生,兰馨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唯一的主角,值得让别人牺牲一切以成全他们的爱qíng。皓祯与白吟霜不是,小燕子与五阿哥不是,紫薇与福尔康不是,怒达海与新月也不是。
由老嬷嬷扶着自己,荆央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一边的皇后也红了眼眶,毕竟兰馨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女儿,虽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养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早已经有了母女之qíng,她想起之前皇上差一点就把兰馨指给那个不着调的皓帧贝勒,就忍不住全身发寒,如果不是太后,兰馨就要嫁给那么一个男人………………
那个金嬷嬷一直跟在兰馨身边的,一定会好好照顾兰馨的,皇后定了定心后想,那个福灵安是傅恒的孩子,自然与那个皓帧不一样,兰馨一定会幸福的,至少不会像自己这个样子,虽然是一国之母,却不受帝王待见。
不管有多么热闹,最终整个宫里仍旧还是会恢复宁静,荆央回到慈宁宫,走进佛堂,就看到被供奉在奉台上的观音像,她嘲讽的笑了笑,关上了门。
荆央刚刚由人伺候着取下头饰,就听到延禧宫的太监来报,令妃娘娘快要生产了。
宫女想把头饰又给荆央戴上去,荆央挥了挥手,“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去延禧宫。”历史上的嘉庆帝?令妃现在不过是个包衣,若是这孩子养在令妃身边,是不可能有登基的机会的。历史上,这位嘉庆皇帝小时候是jiāo给哪位后宫妃子养着来着?
感到延禧宫的时候,乾隆和皇后都在,让荆央感到意外的是,和嫔也在,看样子乾隆皇帝刚才是歇在宝月楼了,荆央看着含香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有多言。
当小孩的哭声传出来的时候,荆央看到皇后与含香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只是乾隆的脸上有了些喜色,但是荆央却发现,乾隆的脸上除了有喜色外,还有一丝戒备,看来当男人对一个女人失去兴趣后,这看得也多了,自然看到的缺点比优点多,而令妃以前玩的那些手段,都成了乾隆心底的一根刺。
男人爱你的时候,你就是那纯洁无暇的白珍珠,不爱你的时候,你就是那碍眼的饭粒子,令妃受宠这些年,想过宠爱的男人会对自己起了怀疑的心思么?
其实不过都是些可怜人罢了。令妃的可怜之处在于她的出生,在这样的出生下,她能走到这一步,的确是不容易的,荆央看着天际的秋月,低声一叹。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令妃娘娘生了一个小阿哥,”嬷嬷喜气洋洋的道喜。
“哈哈,很好,赏,”乾隆不能进内室,嬷嬷就抱了小阿哥出来,乾隆抱了抱孩子,荆央本着身份原因,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皱巴巴的,是在看不出以后漂亮还是难看。
把孩子递给一边的嬷嬷,荆央依旧没有说话,毕竟这是令妃辛苦生下的孩子,她就算不想让这个孩子养在令妃身边,也不想现在就说出这种话来。
“传朕旨意,令妃刚生下小阿哥,身子虚弱,责令皇后代为抚养十五阿哥。”乾隆说的话听似对令妃的体恤,但是在场谁有听不出来,这是要剥夺令妃抚养阿哥的机会。依着令妃现在贵妃的身份,即使是个包衣,那也是能把阿哥养在自己身边的,可是皇上这个旨意一下,令妃便失去了这机会,而这后宫真正的主人是谁,在场也都心知肚明。
52书库推荐浏览: 月下蝶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