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驯龙指南_绝世猫痞【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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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了好,保命要紧。”珀西对熊猫的要求很低,“反正老婆迟早会有的,说不定哪个口味重的母熊猫就喜欢它这样的怂货。”
周惟勉qiáng接受了这个安慰,道:“走吧,过去把它救出来,咱们回家吧。”
珀西道:“再等等,现在过去怕吓着那帮打群架的……说不定周全很腹黑,躲在那里只是在酝酿什么反击的计划呢。”
周惟可没他这么乐观,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周全能不吓尿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两人藏在树冠里看了一会儿,jiāo|配大战渐渐接近尾声,那只被咬豁了耳朵的大个子慢慢占了上风,虽然伤的最重,挂彩最多,但浑身的彪悍之气完全震住了其他雄xing。几只受伤的“qíng敌”互相看看,不敢再向它挑衅,四散开来让出了雌xing熊猫所在的糙坑,但并不走远,期待女王大人临幸了豁耳朵之后还有心qíng再和它们来一pào。
豁耳朵王霸之气满格,冲着卢瑟们发出震慑的嚎叫,施施然转身往雌熊猫走去。就在周惟准备绕过去接周全的时候,它的脚步忽然停了,扭头往周全藏身的雪堆吼了一声!
“嗷!”周全本来已经心惊胆战,听到这一吼立刻崩溃了,爪子一软扑倒在地,肥囊囊的身躯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然而世界上的事qíng总是有那么一些出人意表,豁耳朵大王瞪着抖成一团的怂货,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然放弃了女王大人,转身往周全走去。
“它要gān啥?!”周惟惊悚了,掐着珀西的脖子道,“快过去,它要痛打落水狗了!”
“……等等!”珀西爪子抠着树gān,纹丝不动,“不对,我感觉不到杀气,它好像没有揍人的意思……你看它的脚步多轻松,眼神多温柔……卧槽它不是看上周全了吧?”
“……”周惟一头黑线,难道搞基这种事是遗传,不对是传染的吗?他的熊猫也弯了?
不对,周全貌似还是直的,弯了的是豁耳朵而已!
哎哟卧槽,他的熊猫居然自带“百分百掰弯qíng敌”气场!
这技能也是没sei了!
就在两个爹目瞪狗呆的时候,豁耳朵已然接近了怂货,低头用它带血的充满雄xing荷尔蒙的脑袋将周全筛糠般颤抖的肥硕身躯顶得翻了个个儿。
“……”周全已经出离惊恐以至于完全僵硬,像个硬壳乌guī一样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用“大王饶我一命”的眼神看着豁耳朵。
豁耳朵果然已经被它掰弯,含qíng脉脉瞅了它半晌,忽然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它嘴角恐惧的哈喇子。
周惟看得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尼玛这位兄台的萌点得是有多歪!
几米之外,原本已经退避三舍的卢瑟们被眼前奇葩的一幕震惊了,包括女王陛下在内,个个都像中了神经毒气一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qíng。良久女王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钻出糙窝扑到周全面前,伸开五指一把挠了过去。
周全被女神的耳光抽傻了,张着嘴流出了更多恐惧的哈喇子,豁耳朵立刻挡在了它面前,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扛住了女王的bào击。
场面太过狗血,即使放在城乡结合部乡土伦理耽美小huáng文里也显得有点辣眼睛,但当事熊猫丝毫不觉得羞耻,仍旧保持着极为天然的演技,仿佛冥冥之中有十八个于正在为它们jīng心执导。
女王、壮汉和怂货白莲花的三批大战持续了足有五分钟,终于一个心机的卢瑟抓住了谄媚的机会,飞奔过去冲散了战团,向女王发出忠心耿耿的表白。伤心的女王已经对豁耳朵彻底死心,于是接受了心机卢瑟的献媚,带着它往自己的糙窝走去。豁耳朵用大头将戳在雪堆里的周全拱了出来,示意它跟自己走。
目赌一场jīng彩的大戏,周惟的心qíng有点无法形容,戳了戳珀西的脖子,小声道:“跟过去看看。”
“看什么?”珀西问,“你没见过熊猫搞基吗?”
“……”周惟黑线,“带周全回家啊!难道真要看着那个豁耳朵把它日一顿吗?”
珀西道:“注意文明用词,什么日,人家那是正经的求偶好么?作为家长不要随便gān涉子女的私事,更不能歧视子女搞基!”
“你特么在胡说些什么!”周惟怒道,“不行你给我跟上去,周全那么傻,会受伤的!”
珀西无奈驮着他飞了起来,远远跟着豁耳朵和周全,只见它们翻过一个小山坡,在小溪边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豁耳朵怜爱地舔了舔周全脸上一个小伤口,从灌木丛里扒拉出几个嫩嫩的竹笋,示意它吃。
“这完全是甜宠啊。”珀西蹲在远处的树冠上,啧啧道,“还知道投喂!”
周惟蹲在他背上,真不知道是应该附和还是应该反驳,纠结了半天只叹了口气。
周全不愧是个吃货,得到竹笋以后立刻对豁耳朵好感度飙升,发出傻bī一样的欢呼。豁耳朵十分得意,等它吃完两个竹笋,贴着它的屁股蹲了下来,腻腻味味地蹭来蹭去。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儿少儿不宜,即使作为家长周惟也不好意思继续偷窥下去,在看到豁耳朵成功地把自己塞进吃竹笋的怂货之后,无奈地揪了揪珀西的短翎:“走吧。”
“不看啦?”珀西小声问,“不等它们完事儿带周全回家吗?”
“算了。”周惟有些意兴萧索,摇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咱们回家吧。”
两人开着巡林车回到宿舍,时钟已经走向凌晨四点。周惟心qíng不好,一回家就恹恹地躺到了chuáng上。
珀西去洗澡了,周惟将他丢在chuáng上的衣服踹到chuáng下,忽听“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兜里掉出来了,捡起来一看,是个远程监视仪,指示灯亮着,显然还在运行。
周惟猜测他是担心周全,所以在豁耳朵的领地里放了漂浮探头,刚想收起来,到底不放心,点开了同步播放键。
全息监控投影在半空中,豁耳朵竟然还没完事儿,正在糙丛里压着周全各种疼爱,背面疼完正面疼,正面疼完侧面疼。周惟看了五分钟,感觉自己四年大学学的完全不够用,原来熊猫jiāo|配还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音响里传来熊猫们欢乐而又痛苦的叫声,作为一个资深熊猫控,周惟第一次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竟然从那销魂的二重奏里听出了各种高|cháo。
知识有时候也是负担啊……
寂静的chūn夜,周惟被自己渊博的知识勾起了某种不可说的兴致,关了监控貌似也没什么用,侧躺了一会儿没能平静下来,趴着又感觉压得慌,仰卧撑着被子……最后只得将珀西的枕头拖下来两腿夹着蹭来蹭去……
还没等解决实质xing的问题,珀西洗完澡回来了,带着水汽的身体贴上来:“我的枕头呢?”
“……”周惟僵硬地往chuáng边挪了挪,示意他抽走自己的枕头。珀西抽了抽鼻子:“你在自读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
珀西靠过来,分了他一半枕头,鼻尖贴着他的后脑,长臂穿过他腋下,带着湿气的大手从胸口一路往下摸到自己的枕头,咬着他的耳朵道:“弄脏了。”
周惟浑身僵硬,不知道是应该道歉还是应该叫他滚,正纠结间只觉下腹一凉,珀西已然取代了枕头的位置,轻车熟路地动了起来。
“再弄脏点吧。”珀西炽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背,冰凉的手指慢慢被他笔挺的部位熨热了,哑着嗓子道,“两个人一起弄。”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完成了弄脏枕头的大业,珀西可怜的寝具被丢到了墙角。两个不讲卫生的饲养员jiāo抱着挤在同一个羽绒枕上,睡得如胶似漆。
半梦半醒之间周惟依稀觉得他们发展得有点儿快,但想想自己已经求过婚了,走到这一步也是必然,于是心安理得地陷入了沉睡。
珀西对枕头的触感很不满意,十分想换个工具,比如周惟的屁股……或者是大腿再来一发,但鉴于他可怜的未婚夫刚刚经受了失去熊猫的打击,便没有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用自己qiáng大的意念平息了内心深处不和谐的yù|望,也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周,周全始终没有回来,周惟的气压低沉,连大夫开的那一堆生长素也没有吃,每天只沉默地出去巡逻。珀西偶尔去豁耳朵的领地查探一番,发现怂货和它的新饲主生活非常和谐,大脸上被女王挠掉的皮毛重新长了出来,貌似还胖了点,吃得油光水滑。
“野生动物还是更适合生活在自然环境下,现在这样对周全是最好的归宿。”珀西劝周惟,“你别难过了,所有的宠物都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人生就是不断的分离。”
周惟心中闷闷的,忽然觉得这份工作索然无味,他天生无法融入人群,本来以为有动物的陪伴就够了,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为人类,根本无法融入真正的自然。
“那我们呢?”周惟问珀西,“我们也会分离吗?”
“……”珀西发现给自己挖了个坑,坚定地摇头,“不会,我们是天注定要永远在一起的。”
周惟觉得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生老病死,总有分离,但也许是周全的离开让他心理上有点脆弱,也许是生长期让他的理智有所掉线,竟下意识地催眠自己去相信珀西的话。
太孤单了。
“给区长报婚假吧。”周惟说,“区里人手紧张,早点报区长好安排人事计划。”
珀西一愣,转瞬即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难以掩去的寥落,伸手盖住他的手背,道:“你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抱龙峪也好,宇宙尽头也好,咱们永远在一起。”
周惟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渐渐对自己刚才的催眠有了一丝真实感,也许真的有人能够永远陪着自己,永远都不离开,没有叫|chūn的女王,没有豁耳朵,没有拿着竹笋的第三者,也没有生生死死的界限……
“给全真教那个杂毛打电话吧。”周惟振作了一下jīng神,道,“1988确实挺便宜的,中秋节也是个好日子,月圆人圆嘛。”
“好。”珀西看到他眼中的暖意,心中也慢慢暖了起来,“我这就跟区长报婚假,顺便预约集体婚礼。”
chūn天疏忽而过,夏天不知不觉就来了。
周惟和珀西的婚假批了下来,区长对他们的办公室恋qíng没有任何意见,非但给了他们三十天婚假,还给他们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全真教的杂毛也对他们的婚事表示祝贺,因为第一次拉到外星人客户,还给了珀西一个额外的优惠,这样他们连结婚礼服都不用cao心了,全真教的道袍供应商将为他们免费提供两套中式喜服。
随着时间推移,周惟的心qíng渐渐平复下来,慢慢接受了周全的离去,偶尔闲来无事,还和珀西去豁耳朵的领地看看它,顺便给它送点儿糙饼糖球什么的。周全作为一个随波逐流的吃货,对搞基和野外生活适应十分良好,并且面对周惟没有任何内疚的自觉,见他来投喂还很开心。
周惟有时候觉得幸亏自己还有珀西,否则多养几个周全这样没心没肺的宠物非得心肌梗死不可。
夏季最炎热的几天,城里发布了高温预警,抱龙峪虽然在深山里,最高温度也超过了三十五度。周惟莫名觉得烦躁,大约是身上鳞片越来越多了的原因,总觉得通风不畅排汗不利,心里像是熬着一团火。珀西每天巡逻回来都会给他做点儿败火的食物,偶尔晚上搂着他睡,还会给他chuī点冰气儿降温,但这一切貌似都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作用。
这天午夜周惟又被自己热醒了,轻手轻脚从珀西臂弯里爬出来,趿着拖鞋去天台上chuī风。午夜的山林分外静谧,白天的燠热总算散去,清凉的夜风chuī过山坳,引来阵阵松涛。周惟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算计着结婚的事qíng,虽然珀西没说,但他觉得这么大的事该给麦考大帝他们好好解释一下,还有格里佛和厄玛,也该打声招呼……
正想着这么远的距离要怎么cao作,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展眼望去只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正飞奔而来,蹚过宿舍南面的小溪,依稀是两只熊猫!
全儿?周惟吃了一惊,周全自打找到基友,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宿舍,莫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
周惟连忙放下酸梅汤,一展双翅掠了过去。
“嗷嗷嗷!”周全看见他的身影,发出急促的嚎叫,不顾一切地往他扑来。周惟稳稳落地,抱住它又胖了一圈的身体,惊讶地发现它身上竟然带着伤,胸口有一道焦黑的痕迹,像是被火烧的,脸上也拉了个大口子。
“出什么事了?有人要抢你们的领地?”周全安抚地搓揉着周全的大头,看向豁耳朵,发现它伤得更重,前肩处血流如注,右臀也少了一大块皮毛。
不对,这不是同类的抓伤,而是……枪伤!周惟心中一凛,放下周全,托起豁耳朵的前爪仔细辨认,发现那好像是火器伤,不是现在常用的she线枪之类,而是某种古老的猎|枪。
有人盗猎!
周惟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从来没人到抱龙峪来盗猎,因为这个保护区离城市非常近,景观的xing质更大一些,根本没有什么经济价值高到可以令人铤而走险的动物!
周惟急怒攻心,心突突往上撞,飞回宿舍叫醒珀西让他报警、通知中心保卫处,自己拿了药箱出去给两只熊猫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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