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chuáng垫、枕头、棉被……全部都湿了,殿下说会发霉,所以全部都拿去晒太阳;现在提米的房间内是一无所有的状态,他还真不知道可以睡哪?库房不知道还有没有备用的棉被哦?
「过来。」席尔斯不让提米多想,拍着chuáng舖要他躺下,提米感到很难为qíng:「殿下,我…那个,睡、睡衣……」只要他躺下,席尔斯一定会手脚并用的抱着他,两人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提米很害羞,老是想歪。
「……去我衣柜里拿一件。」席尔斯叹了口气,对於提米这种不知变通的脑袋感到没辙。
提米窸窸窣窣的去了,等拿到睡衣,他安静的站在chuáng边,等着席尔斯的指示:「穿上。」
「咦?」穿殿下的睡衣吗?提米感到惶恐,揉着睡衣说什麽也不肯套上……这小子到底在坚持什麽?席尔斯抹脸:「明天洗乾净还我。」
「……谢谢殿下。」提米摸摸鼻子,穿上睡衣,睡在席尔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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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米睡得非常不安稳。一来是这滑滑的睡衣让他非常不能适应,二来是席尔斯抱着他睡,但老是碰到他的rǔ头,一阵搔痒让提米惊醒,以为席尔斯想做爱,睁开眼一看,却发现这只是席尔斯的睡觉习惯罢了——要手脚并用的抱着东西才能睡熟。
「嗯……」席尔斯在提米的後颈蹭了蹭,让他起了jī皮疙瘩。提米稍微挪了挪,希望卡在自己胯间的腿能够离开,不过席尔斯感觉到他的挣扎,扣得更是紧了。
「…………」提米的脸热得发烫,因为只要一扭动就可以感觉到席尔斯的那里正紧贴着自己的臀部,後xué被cha得舒慡的记忆复苏,这角度其实可以……不行不行!怎麽可以想这种事呢!提米唾弃思想不正常的自己,可是这种念头只要一开启,就万马奔腾了起来,挡都挡不住。
提米脑中浮现睡前盯着席尔斯的重要部位瞧的景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非常清楚席尔斯勃起之後的尺寸,当自己舔过那伞状部位的时候席尔斯就会舒服的发出哼声,提米也会跟着兴奋……那湿漉漉的巨物cha到自己身体里时提米可以感觉到席尔斯的心跳,让他有种和席尔斯相连的错觉;当席尔斯开始运动时,那粗壮的男根摩擦自己内壁的感觉让人发狂,几乎快被它烧毁,但是它总能让自己体内过多的温度从前端宣泄出来,高cháo後轻飘飘的感觉让人舒服的想睡。
提米原先很害怕这种感觉,但是席尔斯和他说只要习惯就好了,提米也试着去接纳它,到现在……没有被席尔斯cha好像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提米遮着脸,不想承认这个结论,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三天和席尔斯做一次爱的频率,如果当天席尔斯在忙,没时间找他,提米就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是、可是……今天下午才做过了啊!自己怎麽又勃起了?提米感到很羞愧。他焦躁的咋舌,忍着席尔斯触碰到他时所引发的快感,耐心的等到席尔斯翻身,才抓了个枕头代替自己的位置,悄悄地溜下chuáng。
「呜……」提米自我厌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用头撞了好几下墙壁之後决定去洗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清醒,等明天再问兰卡怎麽办好了?他肯定知道一些不靠做爱或手yín也能让那里消下去的办法吧?
「呼!」冷水澡让提米打了个激灵,随便用浴巾将自己包起来後就躺在什麽也没有的chuáng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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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尔斯翻身,发现胸口没有属於提米的温度和重量时惊醒过来。睡前提米那明显的躲避让席尔斯很不安,现在果然他就跑了!席尔斯愤怒的起身,粗鲁的踹开门,开始寻找提米。
「殿下您在找什麽?属下可以帮忙吗?」夜间值班的骑士慌慌张张的跟在席尔斯後头,不过席尔斯不肯说,只是重复着把门踹开,进去将棉被乱翻,然後就离开房间的动作。
「团长!团长!」阿萨奇听到有人叫他,立刻从chuáng上弹起,听取葛瑞的报告。
「……今天晚上有谁进出殿下的房间?」会让席尔斯这麽愤怒的人不多,能让他急着寻找的人更少了。
「报告团长,只有提米。」葛瑞似乎理解了什麽,不用阿萨奇吩咐,转头就去找。
席尔斯把自己楼层的房间翻过後开始往仆役们的房间找去,整个皮雪林宫的人都被吵醒了,莫鲁跟帕德凯也诚惶诚恐的加入搜寻行列——虽然他们不知道要找什麽。而骑士们跟在席尔斯的身後,不知道该怎麽把他带到提米的房间去,因为席尔斯刚睡醒的脾气非常糟糕,说什麽都听不进去,而他整个楼层都找过了,就是忽略了位在自己隔壁的提米房间。
「碰!」换兰卡的房间门被踹开,他吓醒,还没来得及从他的拐杖中抽出细剑,就看见席尔斯怒气冲冲的模样,他愣住,揉揉眼,越过席尔斯的肩膀看着後头葛瑞的嘴型,知道他在找提米,於是他懒洋洋的躺回chuáng上,说道:「你大半夜的来我房里gān嘛?我这里只有一堆药。你房间隔壁找过了没啊?」
「…………」席尔斯停止翻找兰卡衣橱的动作,恍然大悟的转头就走,一群人跟着追了上去,就怕隔天席尔斯怪他们寻找不力。
「碰!」终於轮到提米的门被踹开,席尔斯看到提米包着浴巾睡在什麽也没有的chuáng上就觉得愤怒:他宁愿不盖棉被也不肯跟自己睡在一起吗?他粗鲁的抱起提米,提米这时候才清醒,他睡眼蒙胧的看着一群挤进他房间的人,愣住,还没张口询问,席尔斯就带着他回到自己的寝室。
53
提米不知道什麽原因在躲着自己,席尔斯非常郁闷。他醒了,可是不想放开提米起chuáng。昨天晚上真的吓到他了,他怕提米像之前一样半夜偷偷的溜走,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想到提米可能丢下他不管,席尔斯就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只有这个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的吧?
席尔斯抱着提米的手又紧了紧,提米咕哝了声,席尔斯这才发现哪里不对:提米通常比他早起,所以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吵着要去上厕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昏睡着。
「……提米?」席尔斯不太确定的叫了提米一声,提米没反应,席尔斯皱了皱眉,摸了提米的额头。
……好烫!席尔斯大惊,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提米带到兰卡那边。一进门,看到兰卡悠闲地放下茶杯的模样他就生气:「提米发烧了你还这麽悠哉!」
「是、是。」兰卡虽然被骂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生气。他拍掉手上的面包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撬开提米的嘴看了看,又拿着听诊器在他胸口听了好一会儿,问道:「他有咳嗽吗?」
「……不知道。」席尔斯尴尬的转过头去,兰卡啧了声,走到药柜前面,拿着小凳子摇摇晃晃的站了上去,席尔斯看不下去,主动过去协助:「哪一格?」
「左边数来第五排第一个抽屉。」兰卡在席尔斯的搀扶下离开板凳,倒了一杯水喂提米喝下,一边吩咐道:「多给他喝水……不准用嘴喂。」
「…………」兰卡怎麽看出自己在想什麽?席尔斯眯了眯眼,按照兰卡的指示把提米抱到诊疗间,然後焦躁的在旁边走来走去。
「你真的那麽闲就去拿冷水跟毛巾过来。」虽然不知道提米怎麽会突然发烧,不过肯定和昨天那场骚动有关吧?兰卡揉揉眼睛,开始包药包。因为席尔斯肯定不会让提米在他的诊疗间休息的。
「红色发烧吃,白色三餐吃,huáng色腹泻吃,绿色呕吐吃。」兰卡一边念着一边包着药,顺手递了一颗药丸给席尔斯:「这个先让他吃下去。」席尔斯扶起提米喂药,等药丸吞下去之後兰卡又要他喂提米吃面包;席尔斯很有耐心的把面包撕小了,一口一口的哄着神智不清的提米吃下去,然後抱着他,爬到诊疗间的chuáng上去。
……看来该准备大一点的chuáng了?兰卡揉了揉额角,把冷毛巾递给席尔斯。提米到底有什麽力量可以让这个别扭鬼这样痴迷啊?以前听说他很宠爱的那只狗死了他也只是冷冷的叫人丢掉而已,不见他有什麽qíng绪啊?
兰卡放弃思考这个问题,问道:「我让阿萨奇把你今天的行程都推掉?」
「……这三天都推掉。」席尔斯拍着提米的背,头也不抬的回答,兰卡耸耸肩,「桌上还有可颂,你不吃可颂的话我让莫鲁送别的过来?」
「可颂很好。」席尔斯担忧的看着提米,完全不管自己还没吃早餐的这件事,兰卡看得直摇头:「你不要被传染了,我的药治不好笨蛋。」
「…………」
※
推辞了三天的行程,提米就真的烧了三天。席尔斯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着他,若不是兰卡在席尔斯的饮食当中放了安眠药,他大概会守着提米整整三天吧?
「兰卡,提米晚上的药吃过了吗?」阿萨奇悄声对兰卡说话,兰卡打了个呵欠,点点头,然後吩咐阿萨奇:「薰香还是点着吧!虽然对那个别扭鬼来说没什麽用,不过我不想一次照顾两个人。剩的就麻烦你了。」
「你辛苦了。」阿萨奇送兰卡回房间,然後守在诊疗室门口。
「唉……」那天葛瑞半夜将他叫醒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现在是真的非常不对劲!殿下是很依赖提米没错,可是也没必要握着他的手睡觉吧?深怕他跑掉似的……波多尔那里最近没有什麽消息啊?阿萨奇心想哪天再过去看一看好了?那里的管家很能gān,没有主人也没什麽关系。
「唔……」诊疗间里面传来声音,阿萨奇连忙端着水盆跑过去,不过醒的人不是提米,而是席尔斯。席尔斯坐在chuáng上,揉着太阳xué,问道:「提米醒了吗?」
「启禀殿下,我点了薰香,他应该是不会醒。」
「……把薰香弄熄。」席尔斯走到提米chuáng边,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额头,这动作阿萨奇早就见怪不怪了,他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候席尔斯吩咐。
只是席尔斯这样戳了十分钟,阿萨奇都担心他会不会戳穿提米的额头了?阿萨奇终於忍不住开口:「殿下您先歇息吧,提米醒了我会叫您。」
「啧!」提米的jīng神状况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兰卡说提米应该属於很少生病,但是一生病就非常严重的类型,以至於一发烧就烧了三天。
席尔斯爬上提米的病chuáng,脆弱的chuáng架发出可怕的嘎吱声,看得阿萨奇胆颤心惊:「殿下,请您回房吧?」明明席尔斯寝室的chuáng又大又舒适,为什麽偏偏要挤在兰卡诊疗间的小小病chuáng上?
「这里离兰卡比较近。」席尔斯调整姿势,让提米趴在他的胸口上;阿萨奇无奈的摸摸鼻子,知道兰卡这几天也是不断的查看提米的状况;如果他查看的次数可以治疗病人,那大概他已经把整个皮雪林城的居民都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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