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梦里忆琴音_凌晨筆缘【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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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人是当年的武林盟主穆戈,他因见了一幅梅洛的画像便yù娶其为妻。只是派人谈了几日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便想着gān脆qiáng抢算了。
只是毁了梅家的屋子,杀了梅家夫妇,却一直没找见梅洛。后来是一个手下来报,这才杀进了陌惜的住所。
陌惜寡不敌众,自己身受重伤不说,还眼睁睁的看着梅洛将穆戈指向自己的剑刺进了她自己的身子。
但就是这样,穆戈还是没想放过他们。他让手下带走了梅洛的尸体,自己恨恨的看着陌惜,正打算一剑了结了他的xing命,转念一想,便准备好好的与他玩玩。
也或许是天意,穆戈慢了一步去了结他的xing命,被碰巧路过的君墨宸将他救下。
陌惜失去挚爱,已是心如死灰。再被穆戈废去大半的功力,早就一心求死。但是君墨宸却不容他就这样死去,被他救下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离开这个世界?
白费力气的事qíng,君墨宸从来不gān。更何况这xing命二字,若不好好珍惜着,倒是枉费了生育之苦养育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孽缘起,要待灭了这孽缘才好

☆、堂审

  
从此,陌惜便随着君墨宸离开原来的住所,来到了玲珑古镇。
君墨宸第一次带陌惜来到如梦楼的时候,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小镇太小,这酒馆也就如梦楼一家是较好的,又是自己的产业。
但陌惜一见戏台便变了脸色。在如梦楼与君墨宸聊天时,他第一次对他说,他要留下来,他要唱戏。
他想用余生在戏里度过,这也算是当初他对梅洛许下的诺言兑现吧。
陌惜唱着唱着,有时候真正是入戏了,他分不清自己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他只是唱着唱着,唱着戏里的人生,唱着别人的故事。却渐渐的在戏里忘却了自己。
陌惜说,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去忘了那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的过往。但是他依旧忘不了梅洛,毕竟这一生,他只爱过她一人。
君墨宸还是尊重了陌惜的选择,便吩咐了手下护他在如梦楼的周全。
但被穆戈废去之后残存的内力却成了陌惜生活下去最大的阻碍,幸而君墨宸给他的洗髓水的分量刚好够他获得一次重生。所以如今,他真的成了一个普通的戏子。
陌惜,你可别真的把自己丢进戏里出不了了。君墨宸临走时半开玩笑的对他说道。
但是他愿意,戏里戏外,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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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白,你说,按他这么多的罪状,能判这个刑麽?”秦寒看着柯白忙里忙外的,自己帮不上忙却在一旁东问问西问问。说着,还用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横了一下。
柯白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是宸兄不来我才让你过来的,没看到我快忙疯了么?你就不能消停一下,那边有茶,自己喝去。”说着指着离自己桌案不远的小茶案。
“好啦好啦,柯大人辛苦啦。”秦寒笑着走到茶案旁为自己倒了杯茶,那茶水还是温热,想来是常换的。
“秦寒,准备一下,可以过去了。”又过了一会,柯白起身叫道,又吩咐手下将东西带过去。
那李少伊在牢里待了一天多却没有丝毫的反省之意,反而变本加厉。不停的大喊大叫着,但是越喊叫越是等不来李氏的营救,李少伊也渐渐有些心虚。
“这是刑部大牢,你以为这是你家么,吵吵嚷嚷的小心加重你的罪名。”秦寒不满的看着被官兵押解到审讯室,还不停的叫嚷的李少伊。
李少伊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对着他吼道,“你算什么,还不快点把我放了,小心我爹让你们的乌纱帽,不,让你们这些人的人头落地。”
“死不悔改。”秦寒冷冷的扔了一句,便退到柯白身后。
堂审开始,柯白对着李少伊一条一条的问下去,只是这李少伊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死不认账。
秦寒在一旁看着倒是有些着急了,这样下去哪里是个法子,若是一直耗下去,那不是之前一切的辛苦都白费了麽?若是这样,他们还怎么能扳倒李家的势力?
秦寒苦恼不已,却不敢出声,刚才见柯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是有了法子了。
“李少伊,你以为这刑部大牢你进来了,还想着那么容易的出去么?”柯白冷笑,说实话这样的qíng形他早已料到,只是如今确实是有些心急了。
“大人这话可是在威胁糙民?”李少伊见他们拿他没法子也正得意来着。
“对于你,何必威胁?”君墨宸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柯白,看着他简直傻眼了,不是说不来么?
君墨宸对着柯白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你是不是向皇上请旨了?这大晚上的一道圣旨让本王过来听审,也真是不容易。”
柯白听了这话窃笑了一下,他也就今早的时候在圣书阁和皇帝随口说了一句“想请宸王一起审讯”,没想到皇帝还真的颁了圣旨下来。
“有劳王爷驾临。”柯白拱了拱手,起身让座。
谁料君墨宸示意让他坐下,自己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本王过来听听就好,怎样,审的如何了?”
“全程装死呢。”秦寒没好气的应道。
君墨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少伊,冷笑道,“李氏一个劲的说管教不严教子无方,在本王看来,这李家的家教不错嘛。”
“你放屁,爹从未教我这些。”李少伊听到君墨宸谈及自己的父亲,忽然大骂道。
“放肆,竟敢顶撞王爷。”柯白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这一拍硬生生的将惊堂木拍成了两半,声音之响犹如炸雷。
李少伊被这一声惊堂木的响声吓得不轻,连忙讨饶,惊慌之下供述了先前自己许许多多的罪行。
“都记录好了。”等李少伊说的差不多了,柯白便对着旁边还在记录的师爷问了一句。
师爷点了点头将笔收好,才道,“回禀大人,都记录好了。”
“那就拿下去给他画押吧。”柯白总算是可以松了口气。
待李少伊画了押,按了手印,这才吩咐先将他压下去。
“宸兄倒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吧。”事qíng办妥了,柯白看着君墨宸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坏笑的问道。
君墨宸却是一脸坦然,“本王接了圣旨匆忙往你这里来,若是孤身一人,倒也不必到堂前来。坐在后面也是一样的,本王昨日便和你说了,你办事极妥。”
“柳兄没和你一起来麽?”秦寒有些奇怪,刚刚柯白的话,他还以为柳逸清也来了。
君墨宸摇了摇头,反问他,“柳兄为何要随本王来这种地方?先时不是说了,他来金陵玩一阵子,这地方能玩?”
“失言失言。刚刚柯兄的话,我便以为他来了。”秦寒笑道。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柳兄是谁?那日宸兄在朝堂之上提及的朋友么?”柯白有些好奇便问君墨宸。
君墨宸点了点头,又悄声吩咐柯白,“好好收押着,这人,到时候本王想亲自动手。”
“若是能拿下李家,这些都是小事。”柯白笑道,那微笑有些意味深长。
李氏如鼠,人人得而诛之。却是dòngxué太过坚硬,恨之者只能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个师爷,本来想写成招房的,彤彤姐说,万一没人懂,你准备收刀片麽。然后果断改成师爷。( ̄▽ ̄")

☆、离音

  堂审之后君墨宸还是速速回了王府,见秋水轩那边的灯火还是通明,便走了过去。
柳逸清正伏案写东西,像似给谁写信的样子。见他来了,不过看了他一眼,又埋头写去。
君墨宸也不管他,自己一个人拿了本书安静的在一旁坐下翻看。
时光就这样在两个人之间渐渐的消逝。快一更了,君墨宸才起身,看着还在奋笔疾书的柳逸清,便出声道,“逸清,一更了。”
“嗯,好。你先去歇着吧,我今儿接到一个朋友的信,想回了再说。”柳逸清应道。
君墨宸点了点头,“那这样,我先回秋岚阁了。”说着,便准备离去。
“墨宸。”柳逸清抬起头来唤道。
君墨宸闻声停步,回头看着柳逸清,也不知是何事。
“过两日我大概要离开些日子,去一个地方办点事。”柳逸清浅笑,明明很坦然的说事,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君墨宸愣了一下,“好,自己多保重。”
“嗯,”柳逸清点了点头,说话间那纸上的墨迹已经gān透,柳逸清小心的叠起,又小心的装入信封之中。
君墨宸看他做完这一切,才移步离去。
只是离去一段时间吧,君墨宸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有些苦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辗转反侧了一夜,到了五更天才糙糙的打了个盹。
柳逸清一直想着朋友信上提及的事qíng,倒是真真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去了秋岚阁找君墨宸。
“怎么了?”君墨宸有些奇怪,柳逸清直接进了他的屋里,他半睡半醒着,见他来了,也忙披衣坐起。
“倒是有些忘了时间了,你要不再歇会?”柳逸清见他还是睡眼朦胧,才想起自己一夜未睡倒是扰了他的美梦,一脸抱歉。
君墨宸见他的样子像是一夜未歇,自己哪好意思继续睡着,便摇了摇头,“我也睡得差不多了,说吧,何事?”
“还记得昨日我说有朋友来了书信麽?”
君墨宸点了点头,“记得。”
“是柳桪的信,当年金陵血案不仅仅只是玹琴教,其他门派也有无辜。我这些年也在各处打听,不然早就来金陵这部解决了。”柳逸清说着,将柳桪的信递给君墨宸。
君墨宸将书信接过,秀气的蝇头小楷展现在眼前,他细细将内容都读了一遍。这个叫柳桪的女子将先前的事qíng一一调查,这是在定期向柳逸清报信。
“她是我义妹,因着都姓柳,便结拜为兄妹。她的爹娘早逝,她的师父也在金陵血案里死了。这些年我们两个人为了复仇去了很多地方,包括先时一些jiāo好的门派。她这次好像是回了原来的地方找了些东西。”柳逸清等君墨宸看完了,才对他解释道。
君墨宸点了点头,“逸清你等一下。”说着,起身走向一副画,他将画移开,便见到一个暗盒。君墨宸打开暗盒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走过来jiāo给了柳逸清。
“这是?”柳逸清拿在手上并没有翻动。
君墨宸将画摆正了,见他没动,这才对他说道,“师门出事之后,我爹也被jian匿之人陷害。那两年,我一个人去了好多地方,好多先时没去过的地方。找了很多人,问了先时相关的事qíng,都在上面了。只是,我一直没敢回去。”
“玹琴教不在了,先时的那些住所也成了一片灰烬。只是,你这里倒是有那边的消息。”柳逸清一边听他说一边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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