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将军”
才刚梳洗完毕,门外却突然传来小兵的声音,项倾城微微一愣,错步走到门边,伸手开了房门:“何事?”
“项将军,城外有个叫旭梁的人想要见您”
“谁?”从那小兵口中听到的名字,让项倾城双眼兀然变了颜色,错开的步子直径朝外踏了出去……
“副元帅,项将军出城了”
大军的营帐里面,原本围着地形图正在研究的几人,突然听到帐外小兵的禀报,不由得微微一愣,相互对看一眼,好似在jiāo流什么一般。
拧了拧眉,北堂浩又沉声问了一句:“他出城做什么?”
“好像是去见什么人”
“他去见谁?”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的那小兵的回答,也是狐疑的道了一句:“他现在孤身一人,出城去会见谁?”谁人都知,项倾城现在的亲人都在科尔沁,就连他的四姐也在前些日子死了,那现在项倾城出城是去见谁……
站在原地,鹤云霄拧了双眉,开口对那小兵吩咐:“小心注意他们的东向不要惊扰到他”语落,鹤云霄又扭头看向司马萧逸与北堂浩等人:“不管他出城是去见谁,这次攻打鹤城之事不得有误”
听得这话,司马萧逸点了点头:“那明日jī鸣之时就由我与胡逸云出战”
听这话,鹤云霄挑了挑眉:“你身上的伤痊愈了?”
“差不多”似乎没有想到鹤云霄会在这个提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听的项倾城出了落霞城,这一夜,鹤云霄与东方易等人在大营里面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若不是念着第二日就有一场战事要打,他还真相回去看看那人。
“在想项倾城吗?”身后突然传来的是东方易的声音,收了心绪鹤云霄轻笑点了点头:“这几日忙着攻打鹤城之事,没怎么陪着他,也不知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他呆在落霞城里,不会有事”说到这个,东方易不由得拧了拧眉:“不过……你说他出城去会做些什么?”
“做什么总有他自己的事”
“云霄,要不要打一个赌?”
“赌什么?”
“赌我们这次没这么容易攻下鹤城”
听得东方易口中的话,鹤云霄微微一愣,继而轻笑:“东方夕墨现在不在鹤城,我们要攻下他应该不难才是,这有什么好赌的?”
“可我就觉得这次会有事”
听的东方易的叹息,鹤云霄淡淡拧了眉:“你……你也不信他吗?”
“各有一半吧”
这算什么?
瞧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色明显的写了不悦,东方易轻叹续道:“信他,是因为他是项倾城,不信他,因为……他是蜀国人……”既然他是蜀国人,那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眼看着别人入侵自己的国土呢?就算当初项府蒙难,项倾城心生记恨,但到底怎么说他都是蜀国人……蜀国到底也是他项家效忠了几代的。
“这到底是不是你们想的复杂了?”
“是不是我们想的复杂,等战事结束,你拿来项倾城的手迹一对不就知道了吗?”
得这话,鹤云霄没在开口,这几日忙着攻打鹤城的事,鹤云霄都没有去找项倾城拿这手迹,看来要堵了众人的口,还是得做些什么才好。
jī鸣之时,司马萧逸便换上了战衣,与胡逸云准备出战,鹤云霄与东方易也分别领了兵马yù想从后方攻入鹤城。
而落霞城那边,被人邀出城外的人,原本以为那说要见自己的人当真是他心里以为的人,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来不是的。
“王蒙?”
来到这无人的荒野小庙,项倾城才刚错了步子进去,有些雀跃的心,在看见里面那等待着自己的人是谁之后,不由得瞬间沉寂下来。
为什么会是王蒙在这里?
鹤城的战斗在jī鸣之时便已经打了起来,由司马萧逸与胡逸云两人主导的战役,在鼓声一响之后便彻底的划破了夜的宁静……
一场战役于翌日午时三刻结束,司马萧逸与胡逸云等人率兵从前门进入鹤城,与那从后方而入得鹤云霄等人才刚会合一处,城门下,只听得那箭矢飞she的声响传来,马背上,司马萧逸赫然闪身一避,飞she而来的箭矢,直径从他颈间擦过,she入身后的石壁之上,如此突然的qíng况,叫鹤云霄等人瞬间拧紧了自己的眉宇,众人才刚拉紧缰绳,一副防备之态,哪知这时却忽而听的那轰隆隆的声响,在四周突然响起,一时间火光乱灿尘埃飞扬,竟只见的这站满了人影的城门底下瞬间就炸成了一片……
东方易听闻动静,策马赶来的时候,这城门底下早已乱作一团,横竖躺在地上的士兵也不知到底伤亡了多少,错开的眸,将眼前的qíng况细细看了个遍,不见鹤云霄与司马萧逸的身影,才刚狐疑的拧紧了眉,耳边便听的鹤云霄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你没事吧?”
听这声音,东方易抬了眸,却瞧见那人身姿傲然立于城门之上,一身衣襟翻飞,怀里还搂了一人。
看清楚那二人正是鹤云霄与司马萧逸,东方易那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了口气,幸好他二人无事。
搂着怀里的人,鹤云霄垂眸,看向底下这一片混乱的景象,眸色泛冷的他,眉宇紧拧,方才,若是他反应慢了一点,那他与司马萧逸就跟地上的这些士兵一样下场了。
司马萧逸怔楞,完全没有想到鹤云霄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此时反应过来,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没事”
不再多问什么,鹤云霄只是紧了紧自己揽在司马萧逸身上的手,再次提气带着司马萧逸便又从城墙之上飞跃而下,直径落在了东方易的马前。
东方易这家伙到底是有先见之明呢还是乌鸦嘴呢?昨夜与那鹤云霄的话音才落,结果这会子在这城门底下就差点被人炸成了ròu泥,看着这满地的伤兵残士,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了。
胡逸云列于其中,虽然身手不错,但到底反应不及,未能散开,也被炸的晕头转向,负了伤势,司马萧逸见得他挣扎起来的身影,有些láng狈,错了步直径上前将他扶起:“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忍着身上的不适,胡逸云轻咳两声,这才回话。
鹤云霄站在一旁,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得那些伤势轻的相互扶着爬起身来,不见动静的躺在地上,怕是已经没了xing命,想到此鹤云霄的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
临要完结收场了,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摆了一道,还死伤了不少将士,是个人都要怒了。
入城之时被摆了一道,事后司马萧逸命人将这鹤城里外仔细巡查,结果却与另外的东西两个城门底下又寻到了不少硫磺,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倒没有人员伤亡,而就在鹤云霄等人与鹤城巡查埋伏各地的硫磺之时,落霞城那边却兀然传来消息……项倾城叛变……
☆、第一百一十六章:惊发现,五石散
听得这个消息,鹤云霄连鹤城的善后之事也顾不上,便直径策马返回落霞城,可当他回去,这里哪还有项倾城的影子?
多日不曾管事的北堂傲天这次气愤的下了军令,捉拿项倾城势必生见人死见尸,络思qíng被之收押看管,便是荆溪也探视不得,鹤云霄匆匆赶来,却被北堂傲天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得问了旁人,才知道大抵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们领兵预备攻打鹤城之际,落霞城里北堂傲天遭人偷袭,项倾城出城未回,翌日天才刚亮,小兵负伤来报,说是高将军因发现项倾城与蜀军私密来往而被之杀害。
高将军与北堂傲天乃是多年兄弟,两人多少的战场都是一起滚过来的,可想而知这高将军之死,北堂傲天心里会有多难过,而鹤云霄与项倾城关系匪浅,此番见了他,北堂傲天必然会联想着行凶之人,不见也是正常。
夜色深沉,屋里的烛光依旧不见熄灭之像,屋里的人,从回来之后面色就yīn沉的宛如六月天气,案桌旁,荆溪双眉紧拧,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珠子一会瞧瞧这个一会又瞧瞧那个,就是不敢开口说话,柩澜枢坐他身边,看他这跟小狗似的表qíng,也不避嫌直接将人拧了过来抱在怀里:“好好坐着,别那么瘫着,不然一会身体该疼了”
荆溪看他一眼,两手乖乖的攀住柩澜枢的身子就朝他身上靠了过去,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也不说话。鹤云霄坐在一旁,看了他二人这亲昵的样子一眼,思绪翻转却是想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当下眉宇拧得更紧,烛火在夜间跳动的声响不知为何变得格外的刺耳,鹤云霄错了眸一瞧,只见得却是那飞蛾一头扎进了火光里面。
“那个回来报信的小兵现在在哪?”
“那小兵伤势太重,医治无效已经死了”
柩澜枢的回答,让鹤云霄的眉宇紧拧了一分:“那这些事岂不是死无对证?”这样的话,那当日的事岂不是只有项倾城一人知道?可项倾城的话只怕现在的北堂傲天根本就听信不得吧。
“会不会是王蒙自己杀了高将军,又弄伤了自己然后诬陷给我爹的?”屋里沉闷片刻,荆溪拧了拧眉突然开口,而后又一副笃定的样子磨了磨牙:“我看一定是他!他平时就看我不爹不顺眼,一直想着要抓我爹的小尾巴,所以这次就趁着你不在诬陷我爹?”
荆溪的话,让柩澜枢与鹤云霄对看一眼,显然这个可能两人第一时间都有过,只不过这话却没有说,毕竟高将军跟着北堂傲天多年,身经百战的他也不是吃素的,王蒙想要取其xing命也不简单,何况还是在重伤之下?
无声轻叹,柩澜枢皱了皱眉:“荆溪,这话除了我与云霄,你记着可别再跟他人说起,知道么?”
“为什么?”荆溪皱眉,看着柩澜枢的眸色有些狐疑。
“王蒙如今重伤一直不见醒来,恐怕随时会有丧命的可能,这会你的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叫那些跟着王蒙的士兵心寒,给了元帅理由定了你爹的死罪吗?”
柩澜枢这话把荆溪吓的立马唔了自己的嘴,闷闷的惊道:“那我把嘴巴捂上,我不说了!”
瞧着荆溪这逗趣的样子,柩澜枢勾了勾嘴角,鹤云霄还没说话,屋外就传来了那闷闷的雷声,听这动静鹤云霄的眸底显了几许担忧之色。
“好像要下雨了,怎么办我爹……我爹在外面会不会被雨淋啊”
荆溪这话,到底还是让鹤云霄坐不住了,转身便拉开房门,临要出门之时鹤云霄又道了一句:“元帅现在不愿见我,那边要烦请你帮一下忙,还有那些将王蒙与高将军送回来的士兵也需要你盘查一下”
知道鹤云霄这会子惦记着项倾城,无心顾及其他,柩澜枢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自己也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