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儿我……”
“闭嘴!”穆顺站在一旁才刚开了口,紫苑便恶狠狠的扭头看他:“要不是知道项公子在你这里我才不会过来,现在要么是你去落霞城一趟,要么就我亲自过去”去了之后她不保证自己还回不回来。
穆顺站在一旁,委屈着的小样立马点头:“我去我去我去还不成么……”于是最后,穆顺只得当起了这传信使者,可是当他去而复返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南晋大军早已不在落霞城。
外面的qíng况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局面,项倾城不清楚,只是多了一个熟识的紫苑在这里,能说话的人多了起来,日子倒也不似过去只有他与练乘风时那般无聊,一次偶然的谈话间,对于这三人的身份,项倾城才隐隐知道一些。
这三人都不是一般百姓,甚至并非蜀国人士,项倾城只知那练乘风是远从炎国而来,对其身份背景却所知不祥,至于紫苑与那穆顺这二人则隶属江湖中人,至于为何隐姓埋名,说得便并不太多。
由于南晋大军已不在落霞城,项倾城一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迁移何处,无奈之下便又在这多呆了半月之久,也幸得这几日,紫苑针对着他身体的qíng况,到底还是弄了一些带有少量药xing的膳食出来,仅是半月的时日,便已让他项倾城的胎息稳固不少,若不是一次偶然听得练乘风yù想离开,项倾城也不会动了这样的心思,决议要走。
离开竹屋的碎石山道上,项倾城与练乘风齐肩而站,紫苑与穆顺立在山路口皱眉看着他们:“你要去就去吧,我也不拦你了,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回来找我”男人产子什么的当真是千载难逢,不用说,紫苑一门心思的特想见识。
知道紫苑心里打得小九九是什么,可穆顺除了yīn沉着脸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毕竟老婆的话的意思,最近这几个月她都会留在这里。
项倾城点了点头,跟紫苑道了两句,扭头看向一旁,就见得穆顺一脸肃色的样子皱眉看着自己身边的练乘风也不知在jiāo代什么,只见练乘风眼帘半垂的样子点了点头:“该怎么做我知道,救了人我不自会回来”
“你自己心里有个尺度就好”穆顺点头,拍了拍练乘风的肩,又大声笑道:“好了,不早了,你们去吧”
“告辞”
“告辞”
对着二人,项倾城与练乘风一样朝着他们抱了抱拳,这才同练乘风一齐转身离开。
路口上,紫苑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叹一句:“其实我怎么觉得倾城跟乘风看起来也挺般配的啊……”一个潇洒不羁自有一股浑然的大气之派,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儒雅,那弱不禁风得身形特有一种少见的灵气,这二人这么并肩一站其实有种说不出的般配之感,而就在紫苑这么想着的时候,穆顺的一句话却让她心里蹭的一下就火了。
“可惜他们两个都是底层的”
这话的打击还真不是一般的幻灭,黑了脸色紫苑一个手拐狠狠拐在穆顺的胸口:“你不说话会死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qíng敌会,牢狱祸
随着练乘风的步子一路向外走去,看着四周的景象,项倾城这才反应过来,先前他所居住的竹屋,竟是隐藏于山林里的瀑布之后,两眼踩过小溪,穿过瀑布来到这外面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练乘风扭头,看着项倾城那咂舌的样子轻笑出声:“这地方说难找也不难找,我带你走这一次,日后便是你自己回来也知道该怎么走了”
项倾城点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瀑布后面还有另一番天地”
“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这些都只不过是些面上的小事而已”
点了点头,项倾城面上带有笑意,随着练乘风的脚步踏出了这瀑布底下的水道,远远的便听见那马儿chuī气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只见得在前方的灌木林下一匹白色的高大骏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来回的渡步,口中一直发出嘶鸣的叫声,那摸样看来却是偷着几分焦急。
看清楚那白马的摸样,项倾城面色一喜,快步上前来到这白马跟前伸了手便将之抱住:“漠雪,没想到你居然在这”
那漠雪偎在项倾城的怀里听他的声音又是点头又是喉间哼叫,好似当真听懂了项倾城的话般。
练乘风缓步上来,看着跟前这一人一马勾唇轻笑:“这马很有灵xing,是匹宝马”
“漠雪自小与我一起长大很是董事”
看项倾城的嘴角挂着笑,练乘风点了点头:“时辰不早,我还要赶回炎国,你自己且多加小心”
练乘风回去,好似是为了救人,项倾城虽不知他是去救谁但也还是叮嘱一句:“我会的,你自己也万事小心”
声落,练乘风抬手拍了拍项倾城的肩,体内气息一体便施展轻功眨眼不见了踪迹。
扭头看向身边的漠雪,项倾城摸了摸他身上的鬃毛,而后才一个翻身越上了马背,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南晋那边怎么样了?高将军之死回去说明缘由,北堂傲天可会理解自己?将近两个多月不见,鹤云霄……这个人……他很惦念。
因为自身有孕,这一路项倾城不敢将马骑得太快,也不敢废寝忘食的赶路,如此放慢的脚程,在得知南晋大军现在整于鹤城赶去之后已过月余,天色更显寒冷……
“什么人?!下马!”
因气候传冷,不得已在身上披了披风的人骑着漠雪,刚来到这鹤城的城门底下,结果就被守城士兵拦住,一副严查之像显然将他当了坏人。
翻身下了马背,宽大的披风将项倾城那纤细的身子整个包裹其中,也遮盖住了他腰腹的变化,看着眼前的守城士兵,项倾城也不恼怒,只是报了自己的名字:“你去告诉元帅,我项倾城回来了”
“项倾城?”将人拦下的士兵嚼着这个名字,片刻却是眉宇一黑兀然喝到:“将他拿下!!”一声喝令,四周守城士兵全都涌上,将手里的长矛对准了项倾城的身子。
剪影的眸,看向这些直bī向自己的长矛,项倾城微微拧了下眉却没有要动手的打算,那将项倾城拦下的士兵,看他一眼,眸低的冷色毫不掩饰:“将他押入牢房,派人严加看守!”话是这么说却无人敢上前动他分毫。
项倾城站在原地微微拧了眉宇,好半响的时候这才举步,朝一旁走去,那些士兵小心翼翼的更在他的身后,紧张的摸样好似生怕这项倾城会突然动手一般,眼见着项倾城自己离去,方才的那士兵皱了皱眉,这才急忙转身跑回城里去通知北塘傲天。
光线yīn暗的囚室里面,gān糙铺地,cháo湿的空气之中隐隐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牢门里,那人穿着身上的披风,盘膝坐在冰冷的石chuáng之上,恬静的面容恍如他此时深处之地并非牢笼。
回来后的qíng况,他想过许多,也想过自己见得第一个人有可能是鹤云霄亦或者荆溪那小子,但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回来后他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
“司马萧逸?”这人的出现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站在牢门背后的司马萧逸一身随意的常服,看着里面那坐在石chuáng上的项倾城,他眸低略过几许意外:“三个多月不见,我都要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了,岂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温润华美的桑音在这安静的可以听见回音的地方轻轻响起更显华丽之感。
司马萧逸勾唇轻笑:“从私心上说,我确实不太希望你还能回来”但是不回来,有的事又没有一个了断。
微微拧了眉的看着那站在牢门外的人,项倾城并不开口,司马萧逸见他如此轻笑一声又复问一句:“你猜猜,你不在的这三个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要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面色沉了几分,项倾城冷声而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讨厌打这种哑谜。
“呵,也没什么想说的,就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这厮到底想做些什么?
项倾城不知道也猜不出来,他的心思没有那些九曲十三万,想不到太多的东西。见项倾城在听了自己这话之后,司马萧逸举步朝外踏去,另要走时又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我跟鹤云霄,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了”
这般随意的笑言轻轻的飘过耳边,却击得项倾城胸口一疼,兀然睁大了双眼直看着那司马萧逸离开的方向,披风底下的双手瞬间握得死紧。
司马萧逸的话不可信,不能信,无缘无故鹤云霄怎么可能会跟他重新开始?
压下心里的翻滚的思绪,项倾城坐在石chuáng之上拧紧了自己的双眉。
——我跟司马萧逸已经散场了——
记忆中,这人虽然狂妄自大但却不是反口复舌的小人。
——你会骗我吗?——
——不会——
他说了不会骗自己,那就定是不会,不是鹤云霄亲口说的亲口认的,别人的话他都概不能信。
心里想到的这点,让他握紧的手又松了几分。
——我鹤云霄虽不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一个小人,尤其是感qíng的事更不可能拿来做什么筹码赌博,你既然喜欢我,那就应该对我多一些信心,不要因为一些事就质疑我,除非是我自己亲口承认的,否则外人说了什么,那也做不得数,毕竟我才是你男人,你连自己男人都信不过的话,又何必去相信外人?难道你就不怕他人是有心挑拨搬弄是非吗——
思及那是鹤云霄曾经说过的话,绷紧的心口又松缓了不少,如鹤云霄所言,他连鹤云霄都信不过的话,那又何必去相信外人所道?
只是……这一次项倾城在这牢房里面关了两天,鹤云霄都没有来,除了司马萧逸,项倾城另外见过的人就只有北堂傲天,可是……北堂傲天对于他杀害高将军一事根本就不相信……
两天后的晚上,项倾城坐在冰冷的石chuáng上面,听见那牢门打开的声响,睁眼的他兀然起身下chuáng,错眸看向前方,听着那从一旁传来的脚步声响,心口的频率越来越快……
是不是……鹤云霄来了?
“爹!”心里才刚这么想着荆溪的声音就从前方传了过来,项倾城微微一愣定眸看去,就瞧见前方的拐角处荆溪撒开步子直径一个马达的杀到了自己跟前。
“爹!爹我终于看到你了,我好担心你,可是他们都不让我进来,爹……你受委屈了……”
看荆溪说着说着居然自己就哭了起来,项倾城心头一暖,抓了荆溪的手,便勾唇笑道:“傻小子,怎么自己哭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吗?”话音落下,身后又走出两人,项倾城错某看去,见得除了负责看守自己的狱卒,另外一人便是荆溪的婆家柩澜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