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_风之岸月之崖【完结+番外】(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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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顺看他jīng神饱满,拿了酒壶就给他满了一杯,云刃坐在一旁,蹩了蹩眉:“少爷身子刚好,喝酒会不会……”
“你放心,没事的”云刃才刚开口,穆顺便打断了他的话音:“倾城的身子恢复的很不错,喝点酒不打紧的”
听的穆顺的话,项倾城拿了酒杯递到鼻尖闻了闻,半响却是眸色一沉,微微拧了眉宇:“竹叶青?”
“这不是竹叶青,不过里面确实含了少量的竹叶青而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穆顺续道:“这是我用五种酒调和而成的,即可保证酒的香味,喝了之久又不会上头,可以不用顾虑太多的”说着分别给络思qíng和紫苑等人都满上了杯子。
项倾城端着酒杯,也不喝下,只是细细闻着里面那熟悉的味道,半响这才将之一口饮下……
——这酒已经热过,可以喝下,竹叶青,跟你身上的衣服一样,酒香清纯一点也不辣,你可以尝尝,要是不喜欢,我在给你换茶——
一口下腹,舌苔却尝不出这酒原有的香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闷涩划过咽喉,咽下的同时,脑子里面想到的却是那一日,他第一次喝这竹叶青的画面……
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酒,不但可以清纯香甜,原来……也可以这样苦如huáng连……
第一次细细品尝的酒,也许就如那教自己喝酒的人一样,恐怕是再也忘不掉这酒的气味,可是……却又尝不出他原来的香醇……
办了大小象的满月礼,看着qíng况,项倾城跟鲁齐问清楚他当日埋下令箭的地方,骑了马,就亲自去寻,鲁齐伤势还未痊愈,依旧留在渔村里面,云刃原本是想跟着他去,但是被qiáng倾城拒绝,理由是要他保护大家,说到底他的心里对鲁齐还是不太放心。
连着下了多日的大雪,虽然已经有了停歇的qíng况,但这空气依旧还是冷冽如斯,项倾城身披白色的毛绒狐裘,骑在马背上的摸样,显得格外飒慡,只是相比于过去,他一声风华轻灵的气息却又多了几许沉稳。
御马而出的他,直径来到鲁齐埋藏令箭的这地,这片林子距离蜀军的昌州及近,石凹下就可以清晰的看见蜀军巡视的身影,错开的步子直径走到这林子的岔路口,看见了鲁齐曾说过的石碑,错步上前蹲下,当真是在这石碑底下挖出了那用衣角包裹住的东西。
拧了拧眉,项倾城打开一看,果真是他所知的调行令,调行令与行军令箭极为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的青龙盘珠。
南晋军中能拥有这东西并对自己存有敌意之人,屈指数来只有一人,想着这人是谁,项倾城的眸色不由得冷了许多。
以前总觉得自己对很多事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从发生了这些事来,他连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见如陌,断袍义

  拿了调行令,确定了鲁齐之言非虚,翻转的思绪再一想到鲁齐曾提到的人,项倾城脚步一改,却是直径朝这昌州方向而去。
乱石堆砌的高巅之上,项倾城一袭白衣迎风而立,丝绸的长发被风撩得缕缕dàng开,一身冷御的气息透着几分淡淡的菱角味道,隐约间似乎有些拒人之外。
蜀军昌州现在与南晋是对战之期,两边的战事僵持了多久,项倾城不知道,但看着这样的地形,他若想不动声色的进入昌州,就必须先绕过南晋大军的后防的那片石林,翻山而入,进入昌州,否则以目前这两军对垒,整个qíng势紧绷的qíng况来开,他若是这般堂而皇之的以轻功越墙而如,打糙惊蛇不说,恐还会平白招来一些麻烦。
拧了拧眉,最后项倾城还是吁马而行,决定从南晋大军的后防绕行过去,翻山而入。
项倾城只是在这观测了半日的地形,便猜想着该要从何处进入昌州才是最佳,那在这里为守了多日的鹤云霄又岂会不知道呢?
策马来到这片石林的时候,项倾城才刚往前跑了不久,便忽而感觉四周好似有无数的眼睛从他策马踏入这里的时候,就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项倾城不悦的拧起了眉。
拉住缰绳,项倾城骑在马背之上,静静的观测了半响四周的动静,却是忽而凛了眸光,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赫然一挥,银色的剑气宛如新月鸿沟一般,凌烈的朝着四周散去,霸道的剑气一闪而过,快的几乎叫人看不清晰,几人的闷哼声响随着那树gān倾倒的声音兀然在林中传来,项倾城皱了皱眉,纵身一跃便提了体内的真气轻功飞跃而上,手里的剑影一闪,朝这前方挥刺下去。
被之前的那一道剑气击落马背的人,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周身一凉,就只见的眼前白影一闪,顿时却是有种兵临死亡的错觉。
“夏侯西?”傲然而立的身影,看着这躺在地上,被自己用剑指住咽喉得男人,项倾城微微拧了眉宇,眸光一错,只见得与夏侯西一样跌落马背的还有几名一身huáng金战甲的男人,全都是鹤云霄的火骑兵。
被剑尖指着的咽喉,让夏侯西躺在地上不敢乱动分毫,只得抬高了眸,直直的看着那消失许久的人。
看清楚这些人是谁,项倾城拧了拧眉,似乎并没有收剑的打算,而这会子,身后却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响,项倾城即便不曾回头,但从这马蹄声里,也知道来者几人。
“霄哥!”
“霄哥……”
夏侯西身后的人,错了眸看的那从前方策马而来的人,不由得开口低喊起来,项倾城听着他们这好似求助的声音眉宇当即就拧紧了一份。
缓缓前行的马蹄,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碧蓝的眸,看着前面那个身披狐裘的背影,马背上,鹤云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眉宇轻拧得样子,似乎有些不能确定,那个白色人影到底……是不是他。
六个月,两人整整分开了六个月,记忆中的人身形纤细好似弱不禁风,一身的气息却如珠如玉……而眼前的人,却是周身都散发着一份菱角的味道……
指尖微动,背对着身后的人,项倾城手腕一转却是赫然将手里的剑收入剑鞘,夏侯西直到这会子才终于感觉松了口气。
以前分开的时候,鹤云霄的影子总是偶尔会在自己的脑海里面闪现,被大石压住的胸口,只有在看见那对大小象后才会得以舒缓,而现在这人就这般近在咫尺,瞬间气闷的胸口好似被拧成了一团,有那么一瞬间让项倾城就忍不住想要朝他挥剑……
“你怎么会在这里?”拉住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碧蓝眸看着项倾城那站在自己跟前完好无损的摸样,心里安慰之于同时又伴随着阵复杂的感觉,让鹤云霄都理不清楚,这会子他到底是喜是怨。
“我身在何处,为什么要跟你道明?”拧了眉项倾城冷声讥笑,错步走到自己的坐骑旁,翻身便越了上去,冷问:“你以为你是谁?”
项倾城这话,就宛似一柄钢刀似的重重的cha/在了鹤云霄的心口,那看见项倾城的惊喜瞬间都化作了愠怒。
眼看着项倾城yù想吁马而去,鹤云霄一挥手就立马对自己身后的林沛淇吩咐:“拦下他!”
林沛淇得令,一挥马鞭,便领着自己身后的十余人马冲上前去,以包抄之态,将项倾城围困中央,拦住了他的去路。
拉紧了手里的缰绳,冷眼看着林沛淇等人,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明显的写了不悦,调转马头朝身后的鹤云霄看去,项倾城的眸色,清楚的写着他在压抑自己心里的怒。
“鹤云霄,当初的话,韩子丹没有告诉于你吗?”见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色,透着疑惑之色项倾城眯了眯眼又继而冷道:“我跟你现在没有半点关系,当初你与我说过话都不再算数,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gān涉分毫!”第一次说这话时候,心里的无力和失望几乎要将自己整个淹没里面,现在看着鹤云霄再说一次,心口依旧还绷得死紧,项倾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下了决定,可是心口却还是会这般难受……
难受吗?
难受的人又岂只项倾城一个,鹤云霄整个人却是被他这话结结实实的震在了马背之上,双眼大睁的样子瞳孔缩小,似乎他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你……你再说一次!”回过神来,心口猛然剧烈的跳动,就像是那重鼓在狠狠敲打着心口一般,片刻这才咬牙出声。
心里一直挂念了大半年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他出现的消息,结果却换来一句没有关系……不怒不气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拧紧了自己的眉宇,项倾城面上的神色显得格外yīn霾,听得那鹤云霄的话音,他咬了咬牙,赫然拂开了自己衣袍,剑影闪过,只看的他的手里,拿着被他一剑割下了的衣襟,当真是一字一句的冷道:“我项倾城与你鹤云霄再无半点瓜葛!若有为誓,身!同!此!衣!”那结果,就是身首异处。
项燕曾经说过,项倾城的xing子是一把双刃的剑,毁了别人,也会毁了自己。
他的动作,他的话,让鹤云霄的心瞬间就好似要炸开一般,咬了牙,便赫然起身朝项倾城的马背上飞跃过去。看清楚他的动作,项倾城身体一轻,赫然立于马背上之上,手里的剑影一挥就直朝鹤云霄的咽喉bī去,却被鹤云霄伸手抓住手腕及时的制止了他的杀意。
“你想杀我!还想跟我割袍断义?我若不应你这一切全是白做!”
身子一倾,抬腿朝后向前扫去,同时手里的腕道一转,bī开了鹤云霄抓住自己的手,两人拳脚相击,在这小小的马背之上竟这般稳稳的厮打起来:“鹤云霄,我今日来这是有事要办,你这般纠缠惹闹了我,别说是你就连司马萧逸与韩子丹他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只知南晋现在与昌州对战,却不知坐镇之人竟是这鹤云霄,直到方才,看见那被自己剑气击落的人,乃是火骑兵的夏侯西时,项倾城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自己跳进了潭xué。
双方同时击出的一拳,狠狠的砸在对方的肩头,顿时就见得这两人的身影一个滕翻,同时一齐跃下了马背。
忍下肩头的疼痛,项倾城双眉拧得死紧,才冷眸朝鹤云霄看去,只见得鹤云霄双手负在身后浑身yīn霾之气的怒视自己:“这里乃是通往昌州的小径,你出现在这,难道还想去与李穆汇合?”
听鹤云霄这好似捉jian般的语气,项倾城顿时就气的胸口发疼,忍不住一道剑气划出,直朝鹤云霄的身上bī去,却被鹤云霄一个闪身避了开去,划出的剑气直击中身后不远处的树gān,仅是片刻就听的那卡卡的声响隐隐传来,而后就见得那臂弯粗壮的树gān,倾倒在地……
“到底是什么时候,你鹤云霄竟也变成了这样?以前你不是很相信我的吗?到底你曾经看见了什么让你这般质疑我?”分开了大半年,一见面两人就是这般剑拔弩张的qíng况,可这都不算,鹤云霄对自己的猜疑竟然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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