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它的身影,项倾城心头一喜,未曾停下的身影,最后却是一个腾翻,准确的骑上了马背,随着那笃笃之声,一人一马却是快速的朝着城下而去。
被这番轰炸,炸得晕头转向的蜀国士兵,还来不及回过神来,南晋大军在北堂浩的指挥之下,抱着粗壮的木桩,没个几下就将城门撞开,那时间难以估量的人数全都随着那叫喊的厮杀之声冲进城里,可城里的景象却几乎遍地躺着的全是还在哀嚎却动弹不得的蜀国军人,南晋士兵嗷嗷叫着,好似事先就被分工好了一样,左右两排的人一路冲锋进去之际,顺手挥动的兵器直接cha在对方身上,叫那些还有力气哀嚎的蜀国士兵彻底断了气息,由夏侯西和林沛其二人各自带领的三十名火骑兵,兵分两路杀气腾腾的直朝城里奔去,挥动的兵器,不论出现眼前的是将领还是小卒,全都直接一刀毙命,又快又狠的手法,完全不似军人,更像是一个刽子手。
战事突然,敌人攻势凶猛,蜀国士兵想要反抗好似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窝蜂的冲上前去,最后却是被敌人的骑兵,一刀挥杀得gāngān净净。
有道是骄兵必败,昨日与北堂傲天的一役,东方夕墨只因轻视了对方的能力结果被其所伤,现在面对南晋大军报复xing的进攻,一时间竟是被bī得只有撤退的份,大殿之外几位将士拉着东方夕墨这受伤的身体,想要劝他撤离,但奈何东方夕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项倾城吁马而来,见了这人固执的摸样,面色一沉,一个手刀劈到东方夕墨的身上,随即沉声对那将东方夕墨搀扶住的两人吩咐:“速速带他离开这里!”
“那二路元帅您……”
“不必管我!”丢下这话,项倾城拉了缰绳,随即又吁马朝一边奔去。
芊细修长的身影,一身银色的战甲,披风如血,骑在那白色的骏马之上他的身影才刚出现街边,身后随即便有群那一身黑衣,身穿披风的骑兵赫然出现,不多不少刚刚两百余人。
泛着冷意的剪影双眸,看了那两百骑兵一眼,项倾城皱眉随着一声高航的冷喝:“迎敌!”这两百余人未曾回应,却是在项倾城拉紧缰绳吁马朝着城门方向而去之际,纷纷挥鞭紧跟而上,同时被人打昏的东方夕墨硬是被他手下的先锋,打包丢到马背上面,在项倾城带人拦截南晋大军之际,只余千人的人马,从白壁关的另一个城门串逃出去。
有了硫磺和石油这样的东西,南晋大军进城比起原先不知轻易了多少倍,可是当北堂浩与司马萧逸领着大军来到这城镇中央之际,却只因为前方那赫然立在眼前的两百余人而停下脚步,先锋王蒙一见他们人数只有这区区百人,一声令下,便指挥士兵蜂拥上前将其团团围住。
冷冽的眸,好似不曾看见这些士兵的动作,项倾城骑在马背之上,看着前方的司马萧逸,几不可见的勾了嘴角:“我们又见面了,九殿下”
听他开口,司马萧逸眉宇紧拧:“蜀军已败,你还要垂死挣扎到什么时候?洛熙,投降吧”毕竟是相识一场,比起毫无jiāoqíng可言的东方夕墨,司马萧逸还是希望他能投降不与自己为敌。
“你是南晋的九殿下,而我是蜀国将帅,除非我们两国之间有一国先递降书,否则我与你之间就只是敌人,更不可能投降!”所谓的各为其主往往就是这般弄人,可谁又能知,今日在战场上,他们不但是敌人,往后在感qíng上依旧还是宿敌,不到一方倒下甚至死去,这一切就如项倾城说的一样不可能。
这般回答,叫司马萧逸冷下了眸:“如此怨不得我……”好似无奈的叹息落下,司马萧逸眉宇一拧随即赫然下令:“杀了他!”
☆、第三十二章:鹤琴鸣,匹敌心
见识过项倾城的身手,司马萧逸不敢大意,微微轻眯的双眸,冷冷看着前方那jiāo战的人影,可也就在同一时间,只听得那一声声的哀嚎之声响起,那一群朝着项倾城冲去的士兵,弹指间却是被人挥剑砍杀,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倒地不起。
眼看着项倾城身后的那两百名黑衣男人,挥剑动手间的动作一气喝成,没有半点迟疑,不出片刻,竟是将那冲锋而上的百余南晋士兵砍倒在地,司马萧逸脸色yīn沉,北堂浩却是神色诧异难掩。
眸色一厉,司马萧逸随即又赫然下令:“放箭!”
从众人之后涌出的弓箭手,前后两排迅速的排开,拉弓搭建,就将目标锁定。
项倾城骑在马背之上,手里的长枪,才刚砍了那围攻自己的南晋士兵,随即又听得司马萧逸的声音响起,细眉一拧,他脸色微沉,身影一闪,却是赫然朝着司马萧逸的方向飞身而去,同一时间,箭矢飞she宛如下雨一般,那跟着项倾城的两百骑兵,面对这宛如下雨一般的箭矢,纷纷挥动兵刃,将飞she而来的箭矢打落。
冰冷压人的气息迎面扑来,司马萧逸能感觉到危机的接近,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睁大的眸,却是赫然看见了那直朝自己眉心bī来得银色枪头,心口一缩,几乎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而当北堂浩等人反应过来之际,却只见得那项倾城的身影赫然立于眼前,翻飞的披风红艳如血,脸上的神色宛如寒霜,见他手里的银枪,眼看即将穿了司马萧逸的眉心的趋势,北堂浩神色一惊,连忙挥动自己手里的铁戟,顿时,那一声金属相撞的声响,赫然响起,兵器的接触好似还擦出了火花。
被北堂浩挥动的铁戟,硬是挡下项倾城朝司马萧逸砍来得长枪,可他却感觉自己虎口发麻,双臂隐敢吃力,可项倾城却看都不看北堂浩一眼,在被人接下一招之后,他手臂一动,银枪一晃,那枪头居然直指着司马萧逸的咽喉处,毫米之差刚刚可以碰触到司马萧逸的肌肤,却又能不伤他。
北堂浩见得此景,心口提了起来,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四周惊住的众人,直睁大双眼,看着那不知何时出现司马萧逸跟前的人,便是那一拍拍的弓箭手反应过来之际,看见得却也是他修长的身影,脚尖踩再司马萧逸坐骑的马头上,那一身的银色战甲,在晨曦中闪耀着妖冶的气质,长发飞扬,宛如被血惹红的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仿佛被人定住的时间,都不见有谁的何动作,安静的空气之中,只有那人披风猎猎的声响。
抬起的眸,带着几分冷笑的看着这立在自己跟前的人,司马萧逸面色未见得半分惧色,同时亦只听得他冷冷吐道:“杀了我你一样出不去”
项倾城没有答话,只是深拧了一分自己双眉,可司马萧逸的话音刚落,隐约间项倾城却好似听见了那弓弦紧绷的声响,没有半点犹豫,正当项倾城旋身一闪之际,那突然从背后she来的羽箭,硬是在从他身边闪过之际,划过他侧开的身体,伸手项倾城一把准确的抓住了箭身,同时就见得他翻飞的身影,宛如那刺目的阳光一般,赫然落地,站到两军对垒的中央。同一时间,只听得那成群的笃笃声响,从箭矢发she的方向而来,北堂浩等人刚一错眸看去,就只见得那一群身穿黑色战甲的男人,策马直朝他们这方奔来,不肖片刻的功夫,这吁马而来的六十人随即散开,将项倾城等人团团围困,领头者除了那一身深色墨红战衣的鹤云霄,另外还有夏侯西与林沛其等人,这六十人是鹤云霄的战骑,火骑兵。
“以六十对两百,不知道哪方的胜算更大一些?”马背上,鹤云霄神色谢意,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垂下的眸,看向这个立在地上,接住自己she出的箭矢的人,眸里的神色显得有那么几分趣味。
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被自己抓在手里的箭,项倾城回身,抬眸朝那骑在马背上的鹤云霄看去:“试试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如此回答,让鹤云霄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而还不等他有和反应,项倾城眸色一冷,指尖折断手里的箭,将之丢掷出去,那一群被夏侯西与林沛其围困起来的人,却是突然挥动兵器,朝着四周的火骑兵发出了攻击。
六十与两百的相比差距很大,光听这样的比列便已知晓胜负如何,可一旁的北堂浩与司马萧逸看着这一片混战的景象,却是双眉紧拧,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有四个字,难以估量。
身后的战场已经如火如荼,鹤云霄伸手拔出马鞍上的长剑,身体一腾,便跃下马背,直朝着项倾城攻击而去。
看清楚他的动作,项倾城身体一侧,手中长枪往前一挡,拦下鹤云霄的攻击,随即前腿一抬朝前扫去,在鹤云霄闪身而跃开之际,项倾城却是将手里的长枪cha入地里,泥地的石块裂开,可那银枪,就如他人一般,未见倒下更是不见倾斜。
鹤云霄不知他yù意何为,却仍是挥剑而上,然就在两人的身影几乎再次重叠到一起之后,众人耳中只听得刷的一声,白光闪过之际,睁开的眼,却只看见项倾城手里突然多出的长剑,剑身软如灵蛇,竟是将鹤云霄的兵刃缠住,制住了他的招式。
碧蓝的眸,看了一眼项倾城手里的剑,鹤云霄眉宇一拧,忽而响起那夜林中,一剑刺伤自己的人,眸色一沉,鹤云霄忽而开口:“那夜之人是你?”
听他这显然认出自己的语气,项倾城淡淡一勾嘴角:“这一次,恐怕还得要再你送我一程”话音落,项倾城扬手一挥,那将鹤云霄兵刃缠住的剑身却是随着唰唰声响赫然闪开。
面对项倾城这不俗的身手,鹤云霄一改之前那随意之态,冷下的眸色显然是认真起来,兵器相碰的声响,显得格外冰冷而又刺耳,司马萧逸等人眼看着跟前的这一片战役,眉宇紧拧,心被高高掉了起来,而隐与士兵里面的胡逸云睁大双眼的样子,看着项倾城与鹤云霄那马力全开的相斗,只感觉到自己后背发凉,思及上次与项倾城的jiāo手,他只有庆幸两个字在脑中回响。
有道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那看起来身形纤弱,一副谦谦君子之人居然会有这般的身手?一直注视着他与鹤云霄的对战,北堂浩不由得心里开始思量,这样的人若是归顺南晋,那这平乱之战,他们该是要如虎添翼了。
与鹤云霄的jiāo手,项倾城半点也不留qíng,那狡如灵蛇的剑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鹤云霄闪身避开之际却仍是躲不开那剑气,若不是身上的战甲相互,只怕他早已经挂了彩,两人的相斗不休,二人手下的骑兵也仍为见得高低之分,六十对两百,双方之人虽互有伤qíng,但都还不足致命。
两人兵刃相接,剑气如霜,惹得好似连这空气都瞬间冷下了几十度似的,鹤云霄与他jiāo手,两人过快的招式,几乎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可是只有鹤云霄知道,他有些被动,闪开的身影,几乎差点被项倾城一剑划在背上,战甲裂开的感觉清晰传来,那传入肌肤的凉意叫人更是不敢大意分毫,将手里的长剑翻转,挡下项倾城朝自己背后的连续攻击,鹤云霄一个转身,长剑朝前扫去,再避开了项倾城的身体之时,紧追而上,高抬的手里,长剑由上直下,狠狠一劈,就直朝着项倾城的头顶劈去,谁知这项倾城也是不慌不忙,双手一抬,硬是接下了鹤云霄的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