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眸,看着他的影子兀然入了自己的视线之中,鹤云霄淡淡勾了嘴角:“chuáng上躺着闷热,就想在这chuīchuī”
这话让项倾城的眉宇拧得更紧:“怪不得都这么些天了,你的病一直不见好转”
“生气了?”
“你自己都不介意病着,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身体是鹤云霄的,又不是他自己的,只是别想他下次会送药过来就是了。
好似看了穿项倾城的心思,鹤云霄摇头笑笑,错步走到桌边,端了桌上的药碗便递到了自己的唇边,咕噜咕噜的喝了gān净,这才又朝项倾城看去,复笑道:“我喝完了”
“嗯”对于鹤云霄那一副心qíng不错的样子,项倾城好似没有看见,只是淡淡的点了头,便伸手结果鹤云霄手里的药碗,转身yù走。
见他动作,鹤云霄微微一愣,伸了手,便扯住了项倾城的手肘:“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要说什么?”剪影的眸,看着这个拉住自己的人,项倾城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鹤云霄这是什么意思。
见此鹤云霄有些无力的轻叹:“我喝了药了”
“我看见了”
“……”
所以就没有后续了吗?
看鹤云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叹气,项倾城微微拧眉:“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他也累了,发倦呢。
“倾城……”好吧,不能跟项倾城来暗的,得来明的,看项倾城说着要走,鹤云霄手一用力,就将人扯了过来,两手抱住:“你是我见过最榆木脑袋的家伙了”完全看不懂qíng势啊。
“所以?”不知鹤云霄到底想说什么,项倾城挑了挑眉,可话音才落,就感觉到身后这人的大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心里顿时有种别扭的不悦,让项倾城面色微微沉下:“你在摸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动静吗?”
听耳边的声音,项倾城拧眉,就想要掰开鹤云霄的手:“没动静”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再说了好端端的肚子为什么会有动静……要说唯一的动静那就是……小肚腩啊小肚腩……他感觉自己这两日真的把小肚腩吃出来了……
“……”项倾城的话,让这鹤云霄只有种心里叹气的冲动,张了口,正想要说些什么,怀里的人却皱紧了双眉,硬是挣扎出了他的怀抱:“别这么抱着,不舒服”
这话,让鹤云霄微微一愣,垂了眸,看向眼前的人,见他眉宇轻拧,双颊透着淡淡的绯云之色,可那一双剪影的眸却透着几许愠怒的横看自己,心头一热,鹤云霄就这么突然的哈哈大笑起来,在项倾城的脸色越渐难看之际,鹤云霄抬手朝着项倾城的头顶盖去揉了揉:“你得习惯,以后指不定我会常常这么抱着你”
“……”能不能说不行?
项倾城心里才刚腹诽,一旁就听得那敲门的声音响起,收了笑意,鹤云霄不再闹他,只是朝门外的人问去:“谁?”
“霄哥,元帅说若你身子没事了就让你前去大堂会谈军事” 门外,是怀竹的声音。
“知道了”
听怀竹脚步声远去了,项倾城拧眉看他开了口:“你要去?”
“嗯”转身拿过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鹤云霄回道:“北堂傲天会找我去,定是有事”
“可你不是才吃了药?”吃了药应该在被子里捂着才对。
“我只是去看看,不会待得太久”声才落,鹤云霄举步朝门边跨去,临要出了门槛,这才又想到了什么,扭头朝那站在屋里的人看去:“要去吗?”
“不去”军事会谈,司马萧逸肯定也在,他不想瞧见司马萧逸。
看项倾城皱眉,将头扭向一边不看自己,鹤云霄勾唇轻笑,也随了他:“那你在这等我回来”
自己回去不行吗?心里本是想要这么问,可微微一错的眸,见着鹤云霄朝着门外走去的背影,项倾城双眉紧拧几许,却是突然朝着那人的背影踏了过去。
微微一愣鹤云霄错眸,朝项倾城的身影,见他错步上来,淡淡勾了嘴角,还未开口,就听的项倾城突然续道:“……一起去”
城墙上的屋檐底下,除了鹤云霄与项倾城之外,另外还有北堂傲天与其部下一gān人等,眼见着雨幕中,那在烽火城外扎起的营帐,一个个成排列开显得格外醒目,这让众人不由得眉宇紧拧了起来。
“两日之前,守城将士突然前些时候逃逸的敖培竟是去而复返,不但如此还将我们围困起来,可他们却不叫阵不攻城,但若我军将士若想出城,他们则是发动攻势,势必拦截”开口说话的是北堂浩,昨日一早就有他手下的将士被敌军she杀,原本派人出去是想要与城外的柩澜枢联系,可谁知道,突然间就出了这般事。
“他们这是想做什么?”两手负在身后,鹤云霄淡淡开口。
将他们围在城里,既不进攻又不叫阵,只是把他们围在这里,想让他们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吗?可是城里粮糙充足,就算把他们困在这里有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北堂浩轻叹,因为连他也不知道这敖培的用意是什么。
北堂傲天站在一旁,扭头朝鹤云霄身边的人看去,却是忽而开口:“倾城,你曾与敖培有过jiāo道,你可能看出什么?”
被人突然点名,项倾城微微一愣,扭头看了北堂傲天一眼,这才淡淡蹩眉:“敖培离开我父亲的大军时,我还年幼,对他所知并不太多”只是记得小时候,敖培跟那些叔伯一样,对自己很好,后来他领兵出战南晋,途径此地的时候敖培依旧还是对他很好,似乎一点也没有将当年被项寇逐出军中的旧怨迁怒到他的身上。
“莫不是你还惦念着你父亲当年与他的jiāoqíng,所以不愿多说?”
“我就是惦念着我父亲与敖培当年的qíng谊,所以便是不愿多言又怎样呢?”一旁王蒙的声音,让项倾城脸色微沉,冷声反叽。没想到项倾城会这般直接,王蒙一时间倒是有些楞在了原地。可王蒙的话却激怒了项倾城,转身,冷眸看向王蒙,项倾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冷冽:“别说敖培当年与我父亲有过什么jiāoqíng,就是没有,可他也曾待我很好,凭着这点,我就是知道什么,说不说全是我自己事,你chuī什么风?”
“你!”被项倾城的话激得心里发怒,王蒙黑了脸色沉声便喝:“项倾城!现在战事当头,你应以大局为重才是,摸要耍闹你那小少爷的脾气!你若当真知道什么,最好还是老实jiāo代,以免我军将士无辜枉死!”
这个罪名不小,一旁的鹤云霄与北堂浩都听的蹩了眉,可项倾城却不以为意:“大局?你说的大局就是在这跟我叫嚣?”言于此,项倾城勾了嘴角冷笑出声:“你既然有心想要攻下蜀国,那就别依靠我这个蜀国人来给你提供qíng报线索,自己去想办法!”
“你……!”
“好了,无端端的气恼什么”眼看着再不制止这二人就这么掐了起来,鹤云霄轻叹一声,身手揽过项倾城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身侧:“敖培的心思我会弄个明白,你别与王蒙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看他一眼,项倾城拧紧了眉不再说话,只是扯开了鹤云霄的手便转身兀自离开。瞧着他的身影消失的楼梯处,鹤云霄扭头朝王蒙看去:“项倾城既然已经归顺于我,对于他的身份,我都没有质疑分毫,其他人又来质疑什么?”一开始他就说看项倾城是他的人,再说项倾城归顺的是他鹤云霄,不是南晋!
可这话,却只是让王蒙冷声哼哼:“鹤将军,看你这般相信那项倾城,怒我多言只怕日后他突然什么时候就叛变了去,指不定我们这里的人,谁都逃不掉”
碧蓝的眸,散发着几许寒意的朝王蒙看去,鹤云霄眼中虽然有笑,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既然能看得这么遥远,那怎么不看看眼前的敖培是想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因为最近这几日回了岗位,更新状况不会像以前那样了,我现在发的这一章,就是结合着昨晚上和今晚上结果,表示很蛋疼,但没办法,要工作,时间不够,只有瞅瞅两个月后的时间还会不会这么蛋疼了~擦啊~我要军法处置~~军法处置~~~~!滚走爬文~~%>_<%
☆、第 九十 章:脱衣服,不习惯
“恶……恶……恶……!咳……”
房屋外,那人站在屋檐底下呕个不停,扶在墙上的影子纤细又软弱无骨,好似随时都有昏倒的可能一般,黑沉的天际大雨倾盆,闷雷阵阵,更显得他身影的弱不禁风。
鹤云霄远远错步而来,见着他站在屋外的身影忍不住的咳嗽,淡淡蹩眉和运城直径上前,来到了他的身后:“不舒服有没有叫子丹来瞧过?”说着,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顺了顺自己的呼吸,项倾城抬眸看他:“还好,就是刚才有些反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必惊扰子丹了”
“还是当心一些的好”不放心的叮嘱一句,鹤云霄扯过他的手腕,将他朝屋里带去,才刚顺手关了房门,将屋外的雨声隔绝在外耳边就听得项倾城的声音响起:“城外的敖培可知道他在打算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他的意图,不过既然他不动,那我军便也不动,先看看再说”
点了点头,项倾城没再说话,只是拧了眉的样子,抬起的右手一直在揉着自己的左肩背,见他动作鹤云霄开口问道:“怎么了?肩疼?”
“嗯,这两日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疼起来了”疼得让他心烦。
“疼多久了?”
“从下雨时就开始疼了,应该两三……”话没说完,剪影的眸,见得鹤云霄眉宇轻拧的样子,项倾城话锋一转继而又笑道:“不过不严重,过两日应该就好了”
这般的回答,让鹤云霄拧了眉,错步走到他的身后:“你把上衣脱了,我给你瞧瞧”他记得,项倾城的肩背曾被他she伤过。
“不用了,一会就没事了”脱衣服什么的,放以前项倾城倒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怕什么?但那是以前,现在?吃过亏后项倾城就不会这么想了。见他如此,鹤云霄不由觉得好笑:“怎么?怕我吃了你吗?”
“这话当真是戳中了项倾城的顾虑,可他就是死不承认:“你有什么可怕?再说我这肩膀,你看了,还能当真为我止疼不成么?”
见他如此,鹤云霄轻叹,错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之后,随即又一把扯了项倾城过去抱在怀里。
“你……!”不知他想做些什么,项倾城一愣,挣扎着就想起来,可他才刚刚一动,鹤云霄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别动,好好坐着,我给你揉揉”这话,让项倾城稍微放松了些,随即便感觉到自己拿发疼的肩背被一直打手轻轻揉按,感觉说不出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