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看了一眼站在洛秦身旁的人,鹤云霄冷冷勾了嘴角:“那到不必了,我救他不过也就是一时心血来cháo而已,你若有这时间倒不如好好教他一身本事,以免下次再出了这样的状况,可就没有人会这么无聊了”这话,说的洛秦微微一愣,东方易却脸色微变,挂了笑立马出来圆场:“我同云霄还要去边远投军不好耽误时辰,我看我们也只有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你们要去投军?”听东方易的话,洛熙微微一愣,突然开口。
“恩”错眸看他,东方易面上挂着笑意。
洛熙淡淡蹩眉,没说什么,一旁的荆溪却是突然依依不舍的开了口:“要不爹和舅舅跟我们一起去投军吧,我会做饭,我可以给你做饭!”
爹和……舅舅?
荆溪的这话让三人同时怔住,鹤云霄低首错眸看他:“荆溪,他可没比你大多少,更不是你爹,别胡乱的认亲戚”
荆溪皱眉:“他是我爹!他本来就是我爹!他又不是你爹你着急什么?”话音一落,见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闪过一丝不悦,荆溪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哦了一声,便贼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你得依照辈分管我爹叫世伯!管我舅舅叫舅老爷!”
这叫什么事?
鹤云霄拧了眉,才刚准备开口说话,一旁的东方易与洛熙还有洛秦兄弟两人,便不由得失笑出声。四人在这亭下闲语片刻,而后这才相继散去,洛秦兄弟踏上返家的路途,而东方易跟鹤云霄带着荆溪就一路直朝边远而去,时值半月之后这才在征兵的最后一日,来到了边远的大军。
边远的兵马大元帅,名为北堂傲天,副元帅乃是北堂傲天的独自北堂浩北堂,北堂浩年近二十又八,但因从小跟随父亲征战沙场,战场过活,虽有一未婚妻子却一直为能成亲,而此番蜀国来犯,更是将北堂浩的婚期推得遥遥无期。
北堂傲天手下还有两员猛将,一人名换胡逸云,另一人则叫柩澜枢。胡逸云原为敌国将帅,因遇人不淑被人陷害,险些死于北堂傲天的手下,幸得北堂傲天慧眼识人,饶他xing命,而后又让他归了自己帐下,至于柩澜枢这个人除了北堂傲天,谁也不知他的底细来历,只知道整个大军里面,除了北堂傲天,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同北堂浩并驾齐驱的人,不过看来这所谓的并驾齐驱,再过不久就得改写历史,从老二被人推倒了老三,因为据说,前两天军营里面新来了个当兵的,刚一报道就被封了旗牌官,他到底有多厉害是没人知道了,不过据说他新来的那天好像把元帅给揍了。
“荆溪在gān嘛呢?还不赶快点!这都要开饭了!磨叽什么呢你在?”
“哦,就来了”营帐边上,身系白色围裙的荆溪,拉长着自己的耳朵,听着一旁的小卒对这进军营的人有着说不完的好奇,一时间听的入神,了竟也忘记了现在是自己当值的时候。
荆溪会来投军,目的只有一个,师傅说的,监督鹤云霄这小子不会半路跑路,要是他敢跟师傅玩心眼,就是远在千里,师傅都要把鹤云霄这小子捉回来,至于之后是个什么下场,他不知道,但想着师傅那闪闪发亮的眼珠子,荆溪也知道他师傅搞不好又研制出了新的玩意,就差那个谁的慷慨就义成为师傅的实验对象。
不过从他们来到这里,自己如愿分到火头军后,他还真有好长时间没看见鹤云霄跟东方易了,只是听说在半个月前的样子,鹤云霄那边的新兵训练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具体如何不太清楚了,可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gān什么呢?
“头儿,一会给元帅送了饭我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拿着托盘,荆溪走到炉灶前
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直顶着这火头军的灶老爷看。
“你要去就去吧,但别耽搁太久,早些回来”灶老爷点头,话音落下将桌上刚炒好的饭菜放到了荆溪手里的托盘中。
“好!谢谢头儿!”
得到灶老爷的答应,荆溪面色一喜,立马大声道谢,看托盘里装好了元帅的饭菜,荆溪加快步子跐溜一下就冲了出去。
早点把饭菜送了,他好早点去找云霄,看看这家伙会不会溜掉了。不过显然荆溪的这担忧有些多余了,鹤云霄这人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欠缺风范,但这家伙还是比较讲信的,说了从军当兵就来当兵,溜掉是不会了,但会不会老实的上场杀敌那就不一样了,而这家伙现在正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摸样,瞧着那边因为chuáng榻的问题,跟同帐小卒斗上了劲的东方易。
营帐中的大伙,将两人围在中央,全都一副看戏的摸样瞧着两人的动作。
“你说这两人会不会打上啊?冷心袔这小子怎看怎么都有随时发毛的可能啊”
“我看不会,该是打不起来,再说了就算真打起来了,冷心袔这小子细胳膊细腿也耐不住那东方易的几下子啊”
“我看也是”
大伙口中议论的冷心袔,是个才二十有一的男子,冷心袔样貌并不像鹤云霄东方易那般出众,他平凡得只能用清秀两个字来形容,因他心胸狭窄又小气之极,所以在同营帐的战友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熟络的人,此番出了事,大家对他的立场当然全都是报以看戏的角度,谁都不会上前去为他开导劝和。
“东方易,你到底想要如何?”眯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眼前那双手抱胸的人,冷心袔眉头紧拧,咬牙看他。
“不如何,道歉就行了”
“道歉?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向你道歉?反倒是你听信小人之言,便信以为真诬赖于我,道歉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听他用了这小人二字,鹤云霄挑了挑眉:“你说的小人是谁?”
冷心袔扭头看他,眉宇拧得死紧:“谁是小人他自己心里明白!”
得,这鹤云霄不过是看了时间来这处叫东方易去吃食,结果遇上有人把十个死耗子一条直线排空的chuáng铺上面,这可不是好兆头,加上现在的这世道,诅咒的意味可是十分明显,没有动怒的东方易只是略微不满已算难得了,而这般的回答,叫鹤云霄看着他的眸色略微一冷,东方易见冷心袔这幅摸样,扭头看了看自己榻上那一具具黑漆漆的小尸体,整张温文儒雅的俊颜也难得的yīn沉。
将这么大的死耗子丢他chuáng铺之上,怎么看怎么得不吉利,伸手将chuáng榻上的整个被子将那些玩意裹了起来,东方易难得冷了脸色:“罢了,这一次我不与你计较,但若再有下次,便怨不得我了”
看冷心袔因为这话气的眉宇紧拧,张口还想在说些什么,可他眸光一转,看了看围在四周围观看热闹的人,却是突然闭了双眼站在原地,一个深深地呼吸,似乎便调整好了自己的qíng绪,眸光比之前要冷静些许的看着东方易:“还是那一句话,不是我”话音落下,也不等东方易再说什么,他转身直接朝旁走了过去,刚到营帐门口,还没出去,帐帘却是被人撩开,他微微一愣,就看见那与自己一般身高的男子,蹩了眉面色不悦直接踏了进来。
“子丹……”
韩子丹看他一眼,脚下步子一错,向前两步,眸色一冷却是看着里面那将被褥揉成一团的东方易冷道:“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人不讨厌冷心袔,要是个男人,就拿出真本事把他丢出这营帐外去,使些卑鄙的手段,那是小人懦夫的行径,这样的就是上了战场不是丢兵投降,就是枉送xing命,留在这里也只是làng费时日不如早些离开,免得留在这里污染我军中士气!”
士气那是什么玩意?那是一支军队的灵魂,要是这个灵魂出现了这样的qíng况,那这个军队,他就只有兵败如山倒的结局。
“子丹,算了”伸手拉住韩子丹的手臂,冷心袔低低叹息:“与这样的一些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对着这一群猪脑子的家伙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斜睨的目光看了一眼那边眉宇轻蹩的东方易,韩子丹嘴角挂着冷讥的笑:“走我们吃食去”音落,拉着冷心袔就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看着那两人消失在门外的影子,鹤云霄挑了挑眉:“这小子,气焰有些高啊”
“他是咱们刘军医的小徒弟,这小子脾气可坏着呢”
听身后他人的回答,鹤云霄嘴角现了几分笑意:“哦?一个军医学徒而已就这么不可一世吗?”刚才的话可是把他们都给囫囵的骂了进去啊。
“算了,我们也去吃食吧”
不想在研究太多,东方易现在只想处理了自己这晦气的被褥,其他的,能忍就忍了,毕竟出门在外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吧。
处理了自己的被褥,东方易跟鹤云霄去火头军那边领吃食的时候,这里几乎已经满满的全是军中将士,两人抬头错眸朝着里面那些统一红衣白挂的人影看去,都不见那傻小子的身影,两人蹩了眉心里狐疑起来。
分开几日,难道这傻小子把自己给丢了?
这样的疑问才刚一闪而过,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大家的视线,东方易与鹤云霄狐疑的挑眸看去,却只瞧见营帐外面的那一群人不知因为什么而又围到了一起,两人才刚蹩眉之际就听的荆溪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黑胖子!不要以为你长的虎背熊腰就了不起了!惹毛了我信不信我扒了你身上的熊皮拿来织衣服!”
哟,这小傻子居然破天荒的发飙了?
这一认识让鹤云霄的眸低顿时来了几分趣意,错了步子,走上前去一看,就瞧见荆溪张牙舞爪的摸样狠狠瞪着他面前的壮汉,浑身的毛全都炸了开来,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摸样。
“你这小毛孩子,牙都没长齐也敢在这里叫嚣!”那壮汉怒吼话音一落,正准备一巴掌给荆溪拍打过去,哪知道荆溪身体一侧,伸手利索了将自己身后围观者的佩剑拔了出来,手腕一转,就听得咻的一声,那壮汉伸出去的手硬是僵在了空中。
荆溪的脑子虽然不太好使,但他也不是个大笨蛋,尤其是当别人踩到他雷区的时候,他就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看似无害却又危险。
皱眉眯了眯自己的双眼,荆溪看着眼前的壮汉冷声威胁:“你那熊爪子要敢碰我一下我就宰了你这蹄子!”
这话让东方易挑眉扭头看身边的鹤云霄看去:“这话是你教他的?”
鹤云霄失笑:“大概是吧”具体的鹤云霄记不清楚了,反正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小兄弟我看误会一场,算了吧算了吧”
围观的人,见这壮汉明显的就不如荆溪身手利索,又瞧荆溪这脾气说怒就怒的摸样,还真担心那大汉会被荆溪剁下一只手掌来,连忙开口为两人劝和。
荆溪眉头拧得死紧,明显的怒气未消,咬了咬牙,手里的长剑硬是被他刷刷一舞,顿时众人都一副惊讶的摸样直盯着那大汉的身子瞧,片刻的寂静之后,围观的众人却是突然的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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