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他们不怕,怕的是没处讲理,玩yīn的。
“怎么?现在后悔了吗?”,那女人见温言垂头丧气的模样,加之一脸的憔悴,忍不住出言讽刺。
温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张大力更是全当这两人是空气。
“阿言”,男子终于张了嘴,熟悉的称呼让温言不自觉的颤了颤,但依旧无动于衷。
“阿言,只要你认个错,发誓与这个男人再无瓜葛,并且回到我身边,我,我可以原谅你”,男子忍痛说道,似乎他对温言的爱做出如此退让,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相公!”,还没等温言开口,女人就不可置信的转向她总是捂不热的相公,心总是在那个贱人身上的相公,“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他……”。
“你闭嘴”。郑良不耐烦道。女人顿时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道歉?原谅?温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走吧,我不但不后悔,反而庆幸”,否则你这样的人,我的结局也是注定。
“你……”,郑良顿时脸色铁青,“不知好歹!你可不要后悔,你以为与人私通会是什么好下场!你跟着他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你们一辈子受人唾弃,一辈子背上私通的罪名,还要受着牢狱之灾”。
“哼!私通可是大罪,最是见不得人,有你们受的”,女人急忙补充道。
大罪?浸猪笼咋的?还是要砍头?“赶紧滚吧,少在我眼前碍眼”,张大力不等温言开口就不耐烦道。
两人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愤恨的骂了一句又说了些威胁的不知好歹一类的话,这才趾高气昂的离开。
“对不起”,温言将头埋在膝盖中,此时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嫁与郑良的时候,郑良还没有娶妻,两人虽一开始都有抗拒,但很快却是qíng投意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两人的感qíng也日渐升温,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他们都有,只是,郑良是家里的独子,根本就不可能不娶妻生子,更何况嫁了人的男子只能做妾本就是宿命。
为了他,温言认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郑良娶的这个女人如此恶毒可恶,他一个男子怎会去计较算计那许多,可是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趁着郑良不在把他弄得死去活来,是个人都受不了,而郑良总是一副为难不作为的模样,更不用说他的父母也看不上自己。
温言知道那女人一直要的不过是自己主动放弃郑良,毕竟郑良的心里也有他。所以一直bī他签下和离书,这样,更能让郑良死心。可是,温言他舍不得,所以,他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忍到心都绝望了。
可是在张大力家里借住的那段时间,他想开了,他和郑良或许有qíng,但在一起却并不快乐,至少自己很痛苦,他也会很为难,所有人都不好受,那gān脆放手。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郑良竟然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羞rǔ他,不听他的解释不问他原因,郑良在心底里就已经认定了那个女人所说的事实。这个现实让他彻底寒了心。
现在,他再不对那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只是觉得对张大力的愧疚越来越深。
“你没错,不必道歉”,这孩子这两天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了,张大力尽量去开导他,也知道了他与郑良的事。
张大力暗暗思索着,得尽快从这里出去,现在的问题是见不到县太爷,就如今的状况来看,那郑良必定是与这县衙里的什么人达成了什么勾当,这对自己一方很不利,得尽快想想办法。
“来了来了,吃饭了吃饭了”。不多一会儿,只听得狱卒的吆喝声传来,随即在牢门口递进来三四个大馒头和一碗水。
三人一阵恶心,这馒头都快吃吐了。必须尽快出去,否则就这馒头都能叫人受不了。张大力突然灵机一动,随即瞅着小二一动不动。
二号吓得一愣一愣的,“张……张公子,看我做什么?”,公子的眼神里似乎有种看透一切的穿透力,让他浑身不自在。
“小二啊”,张大力悠悠的开口,“你是出得去的吧?”,原本是指望去找那传说中的县太爷理论,如今看来此法不通,所以只能靠小二了。
“啊?”,温言瞪大双眼不明所以。
二号则是有点蒙圈了,怎么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公…公子在说什么呢,出得去我还不出嘛还在这里受罪”。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是高手”。张大力gān脆笑道。
“啊?”,这下真蒙圈了,皇上啊,我对不起你,这下完全bào露咯。
“我跟你说”,张大力凑到二号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直接把二号说得一愣一愣的,瞪着张大力的眼睛那叫一个错愕,满脸都是“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诸如此类的表qíng。
不知道张大力给他说了什么,总之当天夜里夜深人静,牢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的时候,没人发现某间牢房里少了一个人,而第二天早上,暗卫二号依旧在牢里,没有谁知道他昨晚曾出去过,出去了多久,去做了什么,唯有张大力神秘莫测的笑容。
且不说张大力让二号去做了什么,就说咱们小皇帝,当日打定主意之后,便让一号给二号飞鸽传书,将计划告诉了二号,让他与这边里应外合,积极响应这边。而他们则兴冲冲赶往计划实施地——柳州城。柳州城是大宇有名的繁荣大城,张大力所在的那个县就直属于柳州管辖下的一个知府管辖,城里的巡抚便是张大力口中的那位县太爷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嘿嘿,这里便是他的计划实施地,他之前便派了一号将这里一切打点妥当,这才前往柳州城,之所以选择这里,首先是这里符合他的大力哥对他身份的猜测,其次,这个城是符合条件的离大力哥的家最近的。
哼哼!这回,一定要一举拿下。宇文卿墨高高坐于大气奢华的堂屋中的主位上,眼睛斜视着下堂跪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五十岁上下年纪,穿着雍容华贵,一看便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很好。
“该怎么做,你们可都清楚了?”,宇文卿墨淡淡道,言语中说不出的威严,下首两人不自觉的抖了抖。
“是是,那位大人都已经跟我们jiāo代清楚了,请少爷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跪地上的中年男子急忙点头。
“很好”。宇文卿墨这才满意的朝一号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生意人就是jīng明,看样子是个机灵的。暗卫一号见皇上满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功夫不负有心人呐,皇上也不总是骂他们饭桶啊废物啊之类的。
且说刘发财听到上首那位祖宗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手心脊背上可全都是汗呐,也不知道他是招谁惹谁了,怎滴就招来了这位祖宗。话说前不久一武功高qiáng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他们家,还亮出了一块印有皇家标记的玉佩,天哪,可把他吓坏了,他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商人,哪怕是小官小吏那也得供着,更何况皇家有关的人。
在得知他们要做的事之后,他们那也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但是那是祖宗的祖宗啊,死也得扛着,所以战战兢兢的准备了几日,今日可算是把这位真祖宗迎来了,不管这位祖宗是什么身份,但绝对是他们惹不起的。况且这位公子的面貌气质,真真的叫人惊为天人完全不敢直视,那气场,那眼神,真真的叫他心惊胆战啊。
不知刘发财心中所想,当然了也不在乎,也不知他的大力哥正被苦bī的关在大牢里,宇文卿墨又期待又信心满满的想象着那个他所期待的场面。
嘿嘿嘿,想着想着脸都红了呢。
第38章
已经在这臭气熏天的牢里待了三天了,夏天天气又热,浑身是汗,加之来之前刚好打了一架,灰头土脸就不说了,满身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张大力和温言两人看起来极为láng狈,尤其是张大力,直接就一被人痛扁一顿的乞丐。
稍微好点的就是二号了,不过他宁愿更láng狈,否则心里压力好大呀。
今日依旧没人来提审他们,温言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愧疚,完全不能自拔。反倒是张大力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睡在稻糙堆上。
“张大哥,怎么办啊?想想办法,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温言着急啊。
“别急别急,再等等”。
“张大哥~”,能不急吗!“倘若只是我自己那没什么可急的,可是你们,是我连累了你们啊”。
“别急,最多再等两日”。张大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二号咽了口口水,想到昨晚公子叫他gān的事,还怪刺激的,嘿嘿。
温言没法,只得无力的靠坐在一边,他只能祈祷了,他只希望张大力他们没事,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而又láng狈,他没受什么伤,当时几个大汉几乎都往张大力那里招呼了,可是他的面色看起来却比浑身是伤的张大力憔悴多了。本来饿了几日了,可看着面前几个发huáng的馒头,温言却只觉得一阵恶心想吐,没有一点点食yù,他们谁都没有食yù,几个馊馒头一碗水,就那么放在那没动。
温言咬了咬牙,伸手拿起了一个发huáng的,有些脏的馒头,再难吃再脏也得吃,人不吃饭怎么行,尤其是张大力,他浑身是伤,一只手还脱了臼,正是需要补的时候,怎么能饿着。
“张大哥,你就憋着气,忍耐着吃点吧,你的伤要紧,再说了不吃也不行啊”。
张大力瞅了眼温言手中令人忍不住gān呕的馊馒头,第一天吃真是噎得他半死,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而且夏天热,端进来的馒头几乎都是馊的,真是怪恶心的,宁愿饿着也不想吃的那种。瞅了眼馒头,张大力又瞅了眼小二,那眼神,真的,二号都无地自容了,皇上啊,属下又被鄙视了。不就是昨晚出去没有顺便带点吃的回来吗?有必要一次又一次的向他投来这么鄙视又嫌弃的眼神吗?他真的是没想起来啊没想起来。
“公子,今晚成吗?”,今晚出去给你带吃的去。二号几乎是乞求的。
张大力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转向一脸莫名的温言,“别吃了,都馊了”。
“可是……”。
“很快就有吃的了,相信我”。
当天夜里,夜深人静夜黑风高时,县衙大牢里某间牢房里突然飘散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哦不对是好几股,有烤鸭的,有烧jī的,还有羊ròu串啊烤排骨等等,真可谓好一桌丰盛的大餐。半晌,一顿大快朵颐之后,某三人满嘴是油一脸餍足的躺倒在乱稻糙上,说不出的满足啊。而墙角的稻糙堆中,似乎埋了很多骨头一类的东西,这就不知道了。
次日清晨,整个牢房里纷纷陷入一片热闹,都在剧烈的讨论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他们昨晚都做了一个梦,梦里吃不完的jī鸭鹅ròu,兼之吃到撑的猪羊牛ròu,总之都是ròu,总之就是香,因为直到此时,他们的脑海中依旧萦绕着那一股股香味,挥之不去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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