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杼连哄带骗,将表qíng语气运用到极致,甚至试图以武力镇压,还是没能达到目的。卢栎与之前相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神qíng无比冷漠,意志极其坚定,眼神甚至还带出杀气,无比铁石心肠!
赵杼最后憋屈的按住卢栎亲了好一会儿,抱着他坐在桌边,“这下行了吧。”
“乖,”卢栎摸了赵杼头一把,“你好好控制着你那玩意儿别动,回头就赏你好东西。”
好东西……赵杼双眼登时发亮,“是像刚刚那样么?”那么热qíng,那么激烈,那么慡……
卢栎笑而不语。
赵杼主动将头矮下来,拉着卢栎的手放到头上任他摸,“本王很乖!”
卢栎:……
这货是谁!
没节cao没下限脸皮比城墙还厚……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霸道傲慢,拥有‘阎王敌’,‘鬼见愁’等可怕称号的大夏平王吗!
……
卢栎闭闭眼睛,收拾收拾心qíng,开始说正事。
“掳我的人,与藏宝图有关。他们先是点了我的xué,让我不能动不能说话,之后给我喂了药问话……”他思索着,“大概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你,就算没与你一起,身边也有你派的人,对方有所顾忌不敢下手,等的很是心焦,一旦得到机会,便匆匆行事。当时宅子里外都有你的人,他们利用密道把我制服,想带我出去却并不容易。”
上京城治安查的很紧,那地方再偏僻,借着盖房子装修,弄出密室密道不难,想把密道延长并到达远方,不可能。
“你本领高qiáng,找到密道中的我只是时间问题,对方时间很少,一点也不能làng费,所以他们紧接着就问我话……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试探,观察这种qíng况下你的反应,之后再做计划打算。”
赵杼见卢栎乖乖坐在他大腿上,双眸温润水亮,熠熠生辉,面上因之前qíng|cháo翻涌引起的粉色未褪尽,眼角眉梢亦残留着一抹□□……忍不住就想入非非。
这么漂亮诱人,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不但不知道,还板起小脸严肃的说正事……
赵杼感觉自己又硬了。
他的媳妇,果然最特别!不管哪个样子,都让他特别想吃……
正想着,‘啪’一声脆响,被媳妇小手糊到脸上,“认真点!”
赵杼舔了舔卢栎手心。
卢栎迅速把手缩回来,往赵杼衣裳上蹭了蹭,他真不知道怎么治这个人了……明明在外人面前那么尊贵那么有气势,怎么到他跟前,不管他怎么做,这人都不觉得没面子生气?
“问我话的,是一个人年纪三十到五十之间的男人……”卢栎叹完气,接着讲述。
他担心自己处理有遗漏不当之处,把所有细节一一讲述给赵杼听。
赵杼听到那扳指男摸卢栎脸时神qíng就不对了,yù|念甩到一边,愤怒从心间升起,哪个胆肥的,竟然敢碰他的卢栎!
“他问我藏宝图在哪里,我答不知道,他急了,问藏宝是不是你在这里。”卢栎顿了一下,看着赵杼,“我没有回答。听他口气,应该是非常相信藏宝图你手里,若我说不在,他可能不信,还会bī我说个地方;若我说是,与他猜测一至,他会更得意……”
赵杼轻轻抚摸卢栎的脸,“这样很对。”
“这人在问我话时有些急切,但我感觉他应该是个xing格极稳的人,因事涉藏宝,他特别关心,表现才与平时不同。那个扳指的图样……我记的有些模糊,但他声音我记的很清楚,若再听到,我一定能认出来。”
卢栎眉梢微挑,“他问题问的多,我装做听不明白,反问了一些事……那宅子很可疑,我认为他与异族三个死者应该有关系,也就是说,异族三个死者,也都与藏宝图有关。这些人全部来自同一组织,而这个扳指男,是组织里身份颇高的人,之前赫连羽猜测方向很正确。死者辽人金炎木,西夏人没藏禄,东瀛人白河大石,应该是隐瞒了一部分藏宝消息,甚至可能藏了藏宝图,上位者极为愤怒,才有了这三桩命案……”
“还有,”卢栎最后皱着眉,“问话期间,有个男人给我倒过水,没有说话,但我感觉他身影很熟悉……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惜那时我视觉不清,连他身上衣服都看不出来,更别说脸了。”
……
卢栎把事qíng仔仔细细说完,又与赵杼讨论一番,赵杼认为他做的非常好,没一点疏漏。
赵杼把他揉到怀里狠亲几下,又沉默抱了他很久,“我会抓到他。”
这句话语气并不重,却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的决心。
“这组织非常隐密,成员身份也扑朔迷离,并不好抓……”卢栎提醒他,“并非所有异族人都知道。”
“我知。”
顿了一会儿,卢栎又问,“那处宅子,查清楚没有?”
“地下密道繁杂,几有个密室。大部分墙体中空,却不是用来做暗阁,而是供人在内里行走。”赵杼嗤笑一声。躲在墙里看房间内一切,机关设在墙里,密道入口却在地板,对方能想到这一点,也是有才。
“活人没抓到,尸体找到几具,房主也查了,是别人用钱买的门路,本人从未去过宅子。”
“这样啊……”卢栎沉吟,“房主底细查清楚了?”
“祖上五代都翻了,的确是只被银子闪花眼,答应与人遮掩的。”赵杼眼色微沉,“倒是帮我们画师一起画了人像,可那人至今未找到。”
……
窗外夜色如水,星空墨蓝,月亮不知是被云层遮起,还是已经下山,看不到影子,四周极为寂静。
卢栎靠在赵杼肩头,看着空中闪耀星海,两个人很久很久没有说话,气氛却丝毫不见尴尬,反倒有股融融暖意。
良久,赵杼又开始qíng思暗涌,凑过去亲吻卢栎的唇,卢栎却又想起一事,推开他的脸,“那个刘怜儿呢?你可查清楚了?”
因有两名死者是瑶qíng从刘怜儿手里抢来的客人,chūn|宫图上女子又与刘怜儿相貌相似,卢栎下意识提醒赵杼关注此人。这两日事qíng发生太多太快,他差点忘记这事,现在肯定有消息了。
听到这个名字,赵杼脸色一黑,“此人失踪了。”
“失踪?”卢栎很惊讶,怎么他们一找,就失踪了,是巧合么?
“也可能是死了。”
赵杼解释道,刘怜儿与瑶qíng不同,此人非上京人,是花为眠特意买来的扬州瘦马。她早年前在别的地方做营生,如今芳龄二十二,在上京做生意四年,接过的客人数不胜数。
江南美女如云,刘怜儿相貌不算太出挑,等到上京城,可就不一样了。凭着过人美貌与厉害手段,刘怜儿生意越做越好,渐渐的,看不上普通人了,改变路线,朝着各世家权贵堂会上凑。
有身份的女子不屑于与她为友,她奋力打开这个圈子,除了客户层会显的她高人一等,身价倍增外,刘怜儿应该也想找个出路。
她现年二十二,再不嫁人,怕以后就没了机会。她不奢望与人为妻,只想找个身份不错的男人,做个贵妾,或做个逍遥外室。
可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本事,选的男人家中大妇一点也不像世家贵女,泼辣非常,容不得她,直接命人毁了她的脸,又毒打一顿,扔出上京城……
下面送来的消息里说,刘怜儿伤qíng非常重,脸上伤处未及时处理,生了毒疮,怕是活不了多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卢栎眉心微蹙,“你为何说她失踪,也可能是死了?”
“她最后的痕迹,出现在河边,那条河河水湍急,内有恶鱼。”赵杼揉着卢栎的手,“我的人到处查找,皆未能再寻到半点音信,所以,她应该是跳河了。”
卢栎打了赵杼手一下,“但未见尸身,所以也可能只是失踪?”
“对。”
赵杼再一次握住卢栎的手,这一次握的紧紧,卢栎怎么都挣不开,只得随他,“你觉得这件事……巧合么?”
“世间巧合,一成为真,九成人为,”赵杼眼梢微扬,事qíng过去一段时间,线索难寻,但是——“若刘怜儿真死了,倒罢,若没死……本王会让她知道,做局骗人是什么下场!”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线索算是断了……
卢栎缓缓呼口气,扔掉遗憾,摸了摸赵杼的脸,“没关系,不用这个,我们也能破案!”
赵杼看着卢栎眼底小小的自己,心内无比满足。
怀中人聪慧勇敢,小小身体仿佛能爆发出无限能量,一个人就能做好很多事,可他还是信任着自己,依赖着自己……这感觉前所未有,令他迷恋。
卢栎手脚有些凉,赵杼把他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怀里满满的感觉……也很好。
真想一辈子都这样……
赵杼抵住卢栎额头,“嗯。”
……
二人之间气氛正好之时,突然窗外传来轻响,是暗卫信号。
赵杼有些不悦,提高声音,“何事?”
洪右声音在外面响起,“禀王爷,郭阳出事了。”
郭阳?寿安伯郭威的儿子,本案很有嫌疑的人……卢栎很感兴趣,“他怎么了?”
卢栎接话,赵杼一点也没不高兴,安静洪右回答。
洪右立刻道,“郭阳今晚在琴烟阁过夜,四更时分遭人暗手,几yù丧命,如今正在阁里诊治。他晕睡之时曾说胡话:‘我不知道什么藏宝图’,属下得此消息,认为有必要与王爷一提。”
藏宝图……这的确有必要!
竟然兜兜转转,又碰到了一起……莫非三个异族使者之死,真与郭阳有关?
卢栎拉拉赵杼袖子,“咱们去看看。”
赵杼点点头,冲外面说了一句:“候着!”
之后他转身,抱着卢栎走到chuáng前,亲自给卢栎换了一身衣服,还披了件带兜帽的披风,才算安心,再次抱起卢栎往外走。
卢栎:……
“我不冷。”
“夜里寒气重,你身体子弱。”
“我不弱!”都补好了!
“那也得注意。”
……算了。
卢栎眉毛跳了跳,“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行,”赵杼神态严肃,语气认真,“你刚被我睡了,身体不舒服,不宜走路。”
卢栎真想呸他一脸,这流氓明明知道,刚刚还数次撩拨,想再那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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