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笑着接了过来,“谢谢小磊。”又道:“因为后来大婚的时候,在拜堂之前,谢五爷突然吐血晕倒了,这个大婚没有进行下去,我也没法当众悔婚。”
沈咏洁听得皱起眉毛,道:“这可怎么办?那你这算是成了亲,还是没有成亲?”
盈袖一窒,想到自己其实已经失|身了,再纠结这个大婚仪式真是有些本末倒置,所以她呵呵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娘,您和小磊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给我送封信呢?我都要急死了。”
沈咏洁看了她一眼,把自己和小磊的qíng况也说了一遍,末了,道:“也就开始一天很受了点累,后来第二天我们就从地窖里被接出来了,想来是因为你找人给元应蓝和元应佳下了毒的缘故。”说完她轻轻拍了拍盈袖的肩膀,夸她道:“做得好!当机立断,确实是一着妙棋!”
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
如果盈袖没有反应迅速,马上给对方手里最重要的两颗棋子下了毒,她和小磊肯定难逃一死。
她死不足惜,可是让儿子陪她一起死,她会死不瞑目!
盈袖本来还担心沈咏洁会说她做得太狠毒,没想到居然被夸奖了,心qíng顿时好了许多,笑嘻嘻地道:“娘,您不怪我就好。我其实也不是要他们的xing命。总之,只要我们平安回到东元国,他们自然能活。如果我们回不去,那对不起了,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他们不给我们活路的话,我们也不用给他们活路。”
沈咏洁欣喜地点点头,“袖袖,你真的长大了。”
就算没有娘在身边,这个女儿也能独当一面了。
三人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别后之qíng,突然听见一个女子在门外回道:“夫人,外面有东元国的质子元亲王要见这里的主人,请问您让他进来吗?”
沈咏洁皱了皱眉头。“他来做什么?”
盈袖也是心里一动,道:“娘,您和弟弟先躲起来,让我出去会一会他。”
沈咏洁见盈袖戴的假面惟妙惟肖,完全看不出破绽,便点点头,“去吧。小心点。记得你的声音要改一下……”
盈袖俏皮地眨了眨眼,声音陡然变得很是低沉,“娘。我其实可以用别的声音说话的!”
今天她在城里跑的时候,其实是故意用自己真实的声音叫喊的,她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在南郑国京城里转一圈。看看能不能碰到沈咏洁。如果不能碰到,那让沈咏洁听到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结果是天从人愿。不仅听见了,还遇到了!
其实就算没有在街上遇到,也会在这宅子里遇到,所以并不是真的是碰巧。只能说是偶然中的必然。
盈袖整了整衣衫,咳嗽一声走了出去,道:“这位姐姐。您带我去看看元亲王。”
冬雨打量她一眼,转身就走。带着盈袖来到外院见客的地方。
元健仁心神不宁地背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
从东元国传来的消息,沈咏洁和小磊,还有盈袖,应该都来了南郑国啊,怎么到现在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好的送小磊来他的质子馆呢?!
盈袖打量着元健仁,许久不见,这个爹倒是憔悴了许多,想来是水土不服吧。
盈袖一边想,一边福身行礼,低沉着嗓子道:“这位老爷,请问您找谁?”
元健仁回头看见她,对她丑陋的样子十分厌恶,皱着眉头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盈袖只想翻白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这里明明是她娘亲的产业,合离的时候已经划分到她娘名下,居然有脸说是他的!
盈袖不再客气,木着脸,不卑不亢地道:“这位老爷,这是东元国忠贞国夫人的院子,我是这里管事的亲戚,在这里给她看房子,您来有事吗?”言下之意,这房子不是您的,就不要往您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这话跟打了元健仁一巴掌一样。
元健仁冷笑一声,不纠缠此事,看了四周一眼,道:“听说东元国的忠贞国夫人和她的儿子来南郑国,她女儿好像也来了,怎么不叫他们出来见我?”
元健仁在自己的质子馆等了十几天,都没有等到那人许诺的人,实在等不及了,才自己出来寻找。
盈袖听得柳眉倒竖,心里沉甸甸地:她爹远在南郑国,如何知道她娘、弟弟,还有自己会来南郑国!
就连他们东元国的亲戚朋友,绝大部分都不知道沈咏洁和小磊去哪里了。
而自己的去向,除了她和师父,还有那幕后之人,根本没有旁人知道!
这样一想,盈袖的眸子里简直要喷出火来!
她是不是可以断定,自己娘亲和弟弟这一次劫难,其实跟她爹脱不了gān系!
难怪那幕后之人能那么容易给他们家里人种蛊!
难怪她娘亲和弟弟在重重守护之下还是失踪了!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果然是没有家贼就引不来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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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揭露 (第一更4K5, 求月票)
娘亲才跟爹合离不久,家里的那些下人很有可能还没有清gān净。
看来他们那个家里,还是有不少人是忠于她爹的……
“这位老爷,我不知道您说的谁,如果是我们东家,他们在东元国呢。听管事说,东家病了,东家的女儿刚刚成亲,怎么可能来我们南郑国啊?这位老爷,谁告诉你这个假消息的,你找谁去,不要来我们这里乱说话!”盈袖毫不客气地起身叫人,“来人,送客!”
大栋和二栋闪了进来,对元健仁不善地说道:“好了,话已经问完,您可以出去了吧?”
这两个人揉了揉拳头,发出噼啪的骨节作裂声,脸上狰狞地笑着。
元健仁吓得浑身抖了抖,想到前妻沈咏洁的手段,心里暗恨当初没有将她完全毒死,反而让她从坟墓里爬出来,最终还坑了自己一把……
元健仁气呼呼地离开了司徒家以前的这所宅子。
他跟那人的合作,是不能让南郑国皇帝知晓的,所以他也不敢大张旗鼓带人到这里捣乱。
毕竟他是质子,在南郑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回到自己的质子馆之后,元健仁马上给东元国的那人写了一封信,质问他为何说话不算话,他已经给他们提供方便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能将小磊弄到南郑国来?
元健仁做梦都想用小磊替换自己做质子。
可惜小磊不来南郑国,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两个都是láng心狗肺!不孝子!不孝女!”元健仁很是颓唐地回了内室,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他来南郑国以后,也收了几个南郑国的美女伺候,但是这些女人。哪里能跟兰儿比?就是跟张氏比也是远远不如。
可惜,兰儿在跟他来南郑国的路上,突然染了瘟疫,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紫红色的斑疹,他一听说是麻风病,立刻就命人将兰儿扔到路上的一户农家里养病,自己带着人赶紧离去。
后来等他到了南郑国。想起兰儿。再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听说她已经香消玉殒了,这才作罢。
只可惜两个绝世大美人。都是短命鬼啊……
元健仁叹息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
元健仁走后,盈袖回到内院,对沈咏洁说起她爹的qíng形,很是忧心忡忡地道:“娘。我觉得有些不妥,咱们还是赶紧回东元国吧。既然连爹都知道我们的去向。那幕后之人的手,伸得真是够长的。”
沈咏洁没想到元健仁是这个目的,也有些紧张,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得对,既然如此,我们确实要马上回去了。”说完又觉得可惜。道:“我本来想着既然来了南郑国,就不能空手而回。已经布下一个局,要跟那大巫斗一斗了。”
盈袖简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娘,从上到下,每根头发丝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娘,不会吧?您真的……真的要对付大巫?!”
“怎么了?大巫有什么可怕的?”沈咏洁还没有见识过蛊的威力,所以没有和盈袖一样,对那大巫充满敬畏之心。
盈袖回过神,将自己知道的有关蛊的消息全部说与沈咏洁听,还道:“娘,这些都是郑昊告诉我的。您想想,如果这大巫也是jīng通蛊术的话,那整个南郑国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毫无秘密可言。我们在这里说话、写字,她说不定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咏洁一点都不信,笑着摇头,摆摆手道:“不可能的,我是不信有这么厉害的人。”顿了顿,又道:“如果真的这么厉害,这大巫也不会隔几年就折腾出一场疫病,然后靠门徒出来赠医施药来博取民众的信赖了。”
“啊?”盈袖更加惊讶,“您什么意思?难道疫病是大巫折腾出来的?!”
“从我听说的qíng况,和我的分析来看,近十几年南郑国瘟疫频发,大巫靠着屡次药到病除的名声,在民众中累积了巨大的声望,甚至连南郑国的皇帝都盖过去了。”沈咏洁似笑非笑地道,“依我看,大巫这也是作茧自缚,快要作到头了。”
“……可是,皇室的人如果能对付大巫的话,根本就不会容许这样的人在南郑国存在这么久了。”盈袖忧心忡忡地道,对娘亲的主意既佩服,又担心。
能让大巫一直存在,就说明南郑国的皇室无法把大巫怎么样。
qiáng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自己根本不是qiáng龙,而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可怜人好不好……
“但是现在,正是南郑国皇室对付大巫的好时候。”沈咏洁挑了挑眉,“不过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南郑国这边的事,就算我们回去了,照样还是有法子的。”
她的生意遍布中州大陆,如果要在南郑国给大巫在南郑国皇帝面前上点眼药,还是很容易的。
盈袖见娘亲已经答应马上回东元国了,才松了一口气,道:“那明天就动身回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沈咏洁点点头,“好,我去吩咐一声,明天就上路。”
盈袖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她想起了今天在城门口纠缠她的那些巫家人,忙又对沈咏洁道:“娘,恐怕那幕后之人跟巫家也勾结在一起了,明天我们要顺利出城,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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