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青回过头,眼底是从来没有过的清明淡定之色,“我的希望,我们的希望,都在你们两个人身上。只要你们还能找到彼此,还能冲破一切障碍在一起,就能彻底摧毁它!”
“你都记得?”谢东篱看了看慕容长青,“那你为什么不去做?”
慕容长青深深吸一口气,“我会,我当然会。我会在你们身边,帮助你们。但我只想提醒你,仔细想一想,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来;你要往何处去,为什么要去。只要你想明白了这两点,我们就有希望,你和袖袖就能挽救我们所有人!”
“如果我们做不到呢?”谢东篱冷静地问道,他习惯凡事先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你们做不到,那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还有你们祖地的那些人,生生世世,都会成为它的衣食奴隶,它的血脉供养,成为它豢养的血食,不再活得像个人,而是像牲畜,甚至连牲畜都不如。”慕容长青脸上一片惨然,“人还能一死,但是如果我们再次落入它的手里,会想死而不得。——这一次,它不会像上一次那样被我们赶回去了。这一次,它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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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哗变
慕容长青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完全不像大家以前熟悉的那个人。
谢东篱知道,这样的慕容长青,恐怕就是他爹长兴侯慕容辰站在这里,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
“……真的这么严重?”谢东篱凝神沉吟,闭了闭眼,感受着方圆百里的动静。
他能听见夜虫在糙丛中低鸣,雏鸟偎在母鸟怀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叽咕声。
cháo水轻轻拍打着海岸,带出一波一波的海làng。
路上没有人行走,夜风chuī过,拂起一地尘埃。
人们劳累了一天,正在自己的房里呼呼大睡。
当然,也有人睡不着,在窃窃私语。
谢东篱摇了摇头,注意力集中到了东元国的白塔大狱。
真是奇怪,白塔大狱那边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片空dòng,他完全感受不到那边的任何qíng形。
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qíng形!
良久,谢东篱睁开双眸,看向白塔大狱的方向,道:“你还记得中州大陆上这三座白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慕容长青皱着眉头使劲儿想了半天,道:“我只记得北齐国的那座白塔大殿,东元国和南郑国的白塔,跟我无关。”
说得好像北齐国的那座白塔大殿跟他有关一样!
谢东篱笑了笑,瞥了他一眼,“那北齐国为什么要建这样一座白塔大殿呢?”
慕容长青脸上带出几丝傲慢,“这是北齐国那些土人能造出来的吗?!在北齐之前的很多年前,白塔大殿就存在了,它是大夏时期就建好的!”
“你对大夏的qíng形好像很了解。”谢东篱慢悠悠地道,转了个身。面对着慕容长青,“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告诉你也无妨。”慕容长青挥了挥手,正要说出自己的来历,谢东篱却猛然伸出手,朝他做了个“噤声”的表qíng。
慕容长青忙闭紧嘴,不再说话。
谢东篱朝白塔大狱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那边有问题。”顿了顿。又道:“你的来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哦?这是为何?我以为你很想知道我是谁。”慕容长青脸上带了笑意,看着谢东篱说道。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深邃。
“我是想知道,但是,它比我更想知道,所以。我就不想知道了。”谢东篱摊了摊手,“有什么秘密。你可以告诉袖袖,不要告诉我。”
慕容长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你想起来了?”
“没有。”谢东篱坦然说道,“但是我有种直觉。好像我知道的事qíng,迟早会被它知道。因此,最好不要我知道。这样就算以后有什么岔子,它也无法知道真相。”
他们和它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只有用信息的不对等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慕容长青点了点头,飞身跃上屋顶:“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过几天,它会正式找上那个圣女,以后要怎么做,你心里要有个谱。”
谢东篱没有再说话,目送着慕容长青的背影远去,自己才回房歇息。
第二天,他等盈袖醒来之后,和她一起去北城看了看盛家老祖和盛青蒿的qíng况,然后去小磊的辰亲王府探望小磊和盛青黛。
盛青黛这几天都住在小磊的辰亲王府,方便就近照应他。
……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倒了。”这是盛青黛的声音,语气中含着若有若无的娇嗔,好像又有几分怒气。
“你喂我我就吃。”小磊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盈袖在门口听见了,大是不好意思,忙咳嗽两声,“小磊?”
小磊在屋里一愣,也有些心虚,忙从盛青黛手里接过粥碗,自己大口大口喝粥。
谢东篱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进去,正好看见盛青黛从小磊chuáng边站起来。
“小磊,你觉得怎样?”谢东篱走到近前,仔细看着小磊的脸色。
小磊红了脸,三口两口吃完粥,往chuáng边的小桌上一放,抬头看着谢东篱笑道:“姐夫,我好多了,多亏了盛大姑娘医术高明。”
“哼!”盛青黛狠狠横了他一眼,转身对盈袖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盈袖看得出来,盛青黛也有些脸红。
她在心里叹一口气,装着没有看见,转身对小磊正色道:“小磊,你都定了亲的人了,还这样没大没小。盛大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对她这样无礼?”
小磊涨红了脸,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抓着青金色绣夹竹纹的绸缎被面,喃喃地道:“姐姐,我……我错了。”
“什么大不了的。小磊还病着呢。袖袖,你别对小磊太严苛了。”谢东篱给这姐弟俩打圆场,又道:“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待着,千万不要出府,听见没有?”
小磊忙点头:“我省得,姐夫放心,等什么时候你和姐姐说我可以出去了,我再出去。”
谢东篱夸了他一声“乖”,又道:“我会向沈大丞相提议,给你的亲王府再多加派两倍的护卫。”
“啊?”小磊听出点儿不对劲,抬起了头,看了看谢东篱,又看了看盈袖,完全没法从他们面上看出端倪,只好出声问道:“……是,是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点事,但是不大,我们可以应付。你自己好好保重自己,就是帮我们的忙了。”谢东篱肃然说道,一边在小磊的房里打量了一番,确信这里是安全的,才带着盈袖离去。
他们刚走到辰亲王府门口,就看见从谢家那边跑来报信的两个谢家下人。
“五爷、五夫人,可找到你们了!”
“怎么了?”谢东篱皱了皱眉头,“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宫里……宫里来人传话,要盛家老祖进宫一趟!陛下……陛下……听说不太好了……”那下人结结巴巴说道,脸色都白了。
盈袖也吃了一惊。“陛下?是皇祖父吗?——盛家老祖呢?已经去请了吗?”
“去了,这会子应该已经往北城传旨去了。”谢家的下人说完话,就垂手让到一旁侍立。
谢东篱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些人会向元宏帝下手,他马上道:“我先去宫里看看。袖袖,你去北城,接盛家老祖和盛青蒿进宫。”
盈袖立刻点头。“我坐车去。你呢?”
谢东篱道:“我走过去可能还快一些。”
盈袖应了,上了马车,命车夫赶着大车。迅速往北城行去。
来到北城坊区门口,盈袖发现这里看守坊区的军士好像换了人,不是慕容长青带领的禁军,而是唐安侯府的军士。
她从车上下来。一边往前走,一边狐疑地盯着那些军士看了好几眼。
那些军士中有些人对她一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
见她在看他们。他们也盯着盈袖看,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杀气,如同看着猎物进了埋伏圈的野láng,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盈袖对自己的这种想法很是不安。她又往那边看了一眼,觉得好像是自己多心了,因为那些军士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刚才的杀气和血腥气就像是她的错觉一样。
一个军士笑着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对盈袖行礼。问道:“谢副相夫人,您要进去吗?”
盈袖点了点头,“陛下有旨,要传召盛家人进宫。”说着,就要往坊区里面行去。
“谢副相夫人请留步。”那军士居然挡在她面前,笑容可掬地道:“您说陛下有旨,请问圣旨在哪里?”
盈袖一怔,道:“圣旨不在我这里,先前已经有人拿着进去了。”说着,往坊区里面看了看。
那军士露出愕然的神qíng,道:“谢副相夫人可是在说笑?我们没有看见圣旨啊?今儿您是第一个过来的贵人,在您之前,还没有人进去过。”
“不会吧?”盈袖下意识反驳,“那传旨的人先去了我们家,然后就来北城坊区宣盛家人进宫,怎么可能他们还没有进去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军士笑着躬了躬身,“这样吧,虽然您没有圣旨,但您是谢副相夫人,陛下御封的护国公主,您的话,我们是信的。那就请您先进去吧。”说着,回身对着栅栏口那边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放盈袖进去。
盈袖有些不安,又问了一句:“你们慕容世子呢?前些天好像不是你在这里?”
那军士忙道:“慕容世子好几天没有阖眼了,昨儿夜里回去歇息了。可能一会儿就来了。”说着,还拿手指了另一边,“您看,那边是长兴侯府的亲兵。”
盈袖探头看去,果然看见几个熟面孔,正是慕容长青经常带着的亲兵,心里一松,笑着道:“那我进去看看。陛下那边宣的急,我先带他们出来。”
“好的,谢副相夫人慢走。”那军士在盈袖身后弯着腰行礼。
等盈袖走入北城坊区的街道,往左拐了个弯,到郎中大夫们歇脚的北城坊区临时驿馆行去的时候,这军士立刻变了脸,一挥手:“封门!动手!”
北城坊区门口聚集的唐安侯府的军士立刻嗖地拔出长刀,呼啦啦排成队列,骑在马上,虎视眈眈俯视着北城坊区,如看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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