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入命_眉如黛【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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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杀额角青筋毕露,偏偏后面被捅得又胀又麻,好不容易才忍住声音。
忍了许久,阮qíng还压在他背上直叫:“王爷好棒,好棒啊,再来,再来呀!”
由于此事太过荒诞,赵杀反倒不知要如何应对,过了半天,才嘶声问道:“你说你叫……阮琴?是哪两字?”
阮qíng揽紧了他,娇声道:“是qíng爱的qíng!”一边答,一边娇滴滴地直喊,“王爷,阮qíng还要!”
赵杀想到徐判官所说,自己欠的四个人,名字里都带个“青”字,一下子恍然大悟。难怪阮qíng这般猖狂,原来是上门讨债的。
自己在阳间还债的几位同僚,割ròu剔骨的有之,泪尽而亡的有之,还有的gān脆扑上前去,替人挡九天雷劫,他不过是被捅一捅屁股,算不得最惨。
只可惜来龙去脉易懂,滔滔怒气难消。
阮qíng哪里知道赵杀一声不吭的是在生闷气,只觉王爷周身绷得紧紧的,身下ròuxué愈发销魂。
他一心挂着寻香楼的悉心教诲,咬着银牙,想在自己出jīng之前,把金主送上极乐巅峰。
等两人足足做了半个时辰,阮qíng嗯嗯啊啊叫个没完,赵杀大腿直抖,怒瞪着眼睛,颤巍巍抛下一句:“凡事要适可而止……”
阮qíng舒服得魂儿都飘在半空,听到赵杀数落,三魂七魄又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气得板起脸来:“老鸨说了,要留下体力,既把客人伺候舒服了,自己又不能轻易泄身!你懂什么!”
阮qíng正是色胆包天的时候,想到自己一个内行,被外行指指点点,心头又羞又恼,忍不住朝赵杀后臀啪啪啪连打几下。
赵杀几乎被他气死在chuáng上,等一口气缓过来,想想眼下形势,咬着后槽牙说:“我已经,很舒服了。”
阮qíng正要到鸣金收兵的时候,听到赵杀这么一说,人反而愣住了,刚回过神来,一股苏麻热流就从脚尖烫到脑袋,心里痒痒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停下抽送,眼睛水汪汪的,两只手软绵绵地四处游走,捏一捏王爷的屁股,摸一摸王爷汗湿的脊背。
赵杀生得英挺,结实身躯上薄薄覆着一层肌ròu,此时大汗淋漓,那一身皮ròu就像豹子皮一样,泛着一层油光。阮qíng才摸了几下,一双手就像被吸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开始又捏又拧,又掐又揉。
赵杀没想到他这般歹毒,一时间背上难受,下面被捅着不动也难受,只好一个劲地想象自己过去把阮qíng这般又那般了,才欠下如此重的qíng债。
阮qíng十根手指捏酸了都忙不过来,急色之际,开始拿嘴亲,用牙咬,发现赵杀双眼通红,扭着头在看他,心里骤然漏跳了一拍。
他记得王爷生得脑满肠肥,为何变得这般仪表堂堂?
阮qíng看得浑身发热,也管不了许多了,捧着赵杀的脸,噘着嘴唇,胡乱亲了过去,一面啃,一面还撒着娇:“王爷说要买阮qíng下面的第一次,和上面的第一次,如今银货两讫,都给了你了。”
赵杀再如何不解风qíng,也知道两个“第一次”都和阮qíng的说法相去甚远。他被阮qíng像小孩吃糖一样亲个没完,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脖子又酸又痛,气得火冒三丈。
阮qíng亲了半天,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才餍足了,捏着赵杀两瓣臀ròu,再次开始深深抽送,胯部与赵杀手感绝佳的臀ròu相撞,真是神仙也不换的极乐。
他把手中臀ròu用力向两边掰开,分身先上上下下地搅动个几十回,再一口气捅到最深处。直到赵杀断断续续地she出几股jīng水,阮qíng又努力抽cha了百来下,这才she出几股白色飞沫,拔出来后,还贴在赵杀屁股上又she了两股。
阮qíng柔若无骨地趴在赵杀背上,眼睛雾气蒙蒙的,娇声说:“王爷好厉害,阮qíng要死了,好快活。”
赵杀也想等到松绑后再发作,但闻着阮qíng身上的香气,实在忍不住了,嘶声骂道:“你做了这等事,还说这种话!”
阮qíng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又和他争执起来:“大家都是这样说的!”
赵杀急道:“别人收了银子,才不会做你这种混账事!”
阮qíng不由呆住了,怯怯地问:“别人是怎么做的,我学还不成吗?”
赵杀正要脱口而出,扭过头,看到阮qíng那副嫩生生的模样,不由问了句:“你多大了?”
阮qíng正要说自己十七,再过几日就满十八了,看见赵杀神qíng凶神恶煞,以为他嫌弃自己年纪大,慌忙道:“十六──”
赵杀吃了一惊,又问了一次:“多大了?”
阮qíng以为他连十六岁都嫌老,狠狠用眼睛剐了一眼这老不休的,委委屈屈地改了口:“我今年十五岁……”
赵杀想不到他这般年幼,心头火气消了大半,至于对这样的少年人出手,更是万万做不到,想了半天,正直心xing还是占了上风,人长叹了一句:“你从小待在那种龌龊地方,也怪不得……”
说着,又低声许诺道:“唉,我以后会好好教导你的。”
阮qíng虽然不知道赵王爷是什么意思,但看他面色如常,以为是被自己伺候舒服了,于是几下就把赵杀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殷殷等着领赏。
赵杀扶着腰坐起来,只当被狗……被小狗咬了一口,胡乱擦了擦,穿上衣服,正准备要走,阮qíng哪里还坐得住,眼巴巴地拿手拽着赵杀的衣袖说:“王爷,别人都……都会赏东西的。”
赵判官一腔火气被他磨得像泡着水的炉灰,听见阮qíng这样说,也冒不出半点火星,人晃了晃,灰败着脸说:“我还要赏你东西?”
阮qíng咬着嘴唇不说话,两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落出来,想到别人头一回时,个个领的是三尺珊瑚树、镶金玉如意这般的重赏,唯有自己的金主qíng薄,不由伏在chuáng头默默垂泪。
赵杀看得真切,僵站了片刻,还是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好慢吞吞地摘下金冠,拈着冠上的一颗明珠,把金线扯松了,取了珠子放到桌上,然后才一步步扶着腰出门。
阮qíng好不容易伤够了心,一抬起头,看见桌上光华熠熠的一颗明珠,脸上涨得通红,恨不得赵杀穿得漂漂亮亮的,带足了银两,夜夜都来嫖他,最好是一夜多嫖几回。


第三章

  赵杀一路扶着腰,走走停停,顺原路返回卧房。
等倒在chuáng上,赵杀居然发现自己有些病体沉重的症状。
他这还是刚领的ròu身,身qiáng体健的,头一次跨出房门,才逛了两下花园,就落得屁股开花的下场,要是下一回多走几步,岂不是连命都断送了。
赵杀这么一想,就觉得人界如龙潭虎xué,自己不过是名小小判官,不免有些郁郁寡欢。
入夜后几名仆妇送来饭食,满满摆了一桌,赵杀正好从书架上整理出几部经史子集、忠烈传记,拿朱笔圈起几处极出彩的地方,叫仆妇给阮公子送过去,临走前又追着嘱咐了一通,让来日请位老裁fèng,替那尊红衣大佛裁几件正经儒衫。
等办完这一切,赵杀才扶着腰走到饭桌前,放眼一看,尽是些大鱼大ròu,听说刘司事是湘山人氏,桌上果然盘盘咸香酸辣,腊味合蒸浮油朵朵,麻辣子jī群椒争艳,赵杀勉qiáng就着白饭吃了几口jīròu,辣得嘴里起泡,出恭时更是血流不止。
他就这样熬了三日,实在起不了身,只好托人去请大夫。
听说王府里就养了一名姓许的大夫,赵杀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救星登门,支起身来一看,不由愣住了。
那大夫莫约二十八九岁,一身白衣,背着药箱,静如青松,动似风竹,说不出的清幽雅致。等他走近了些,往灯旁一站,照得一双弯弯长眉如翠羽,赵杀更是挪不开眼睛,只觉心跳如鼓,恨不得和他掏心掏肺,引为至jiāo。
赵杀心里明白,这又是判官习xing在作祟。自己二十年来耳濡目染,瞧见十恶不赦的厉鬼,就免不了心生厌恶,遇到品xing高洁的亡人,又忍不住生出亲近之心,想来这人一定是慈航普渡,广结善缘。
赵杀面上还qiáng装镇定:“快、快快请坐。”
那人从善如流,将药箱放下,抽了把jiāo椅坐在chuáng边。
赵杀眼角悄悄瞥了他一眼,稍一松懈,便开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不知大夫尊姓大名,是何地人氏,家中做何营生……”
那大夫倒是脾气极好,一一如实道来:“我姓许,双名青涵,家里世代行医,原本在城南开了一间医馆,后来城中瘟疫盛行,我自己煎了些药材,发给贫苦百姓。咳,只是几百人的药材,毕竟所费不赀,许某变卖医馆后,还差些数目,多亏赵王爷收留,让我赚些银两还债。”
赵杀又是一通盛赞:“许大夫真是仁心圣手,依我看,将来要取雅号,不如叫白莲……那白莲花高洁淡雅,似足了先生。”
许青涵听得神qíng古怪,用拳头掩着嘴角,微微一笑:“王爷深夜找许某来,不知所为何事?”
赵杀如遭当头棒喝,一下子清醒过来,想到刚才种种狂态,额角不由渗出点点冷汗,半天才道:“府中有人,股间……裂伤,想请大夫开些伤药。”
许大夫脸上竟是生出些兔死狐悲之色,呆了半盏茶的工夫,一撩下摆,跪在了赵杀chuáng边。
赵杀吓了一跳,直道:“许大夫,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许青涵只跪着不动:“阿qíng年纪还小,还请王爷多多节制。”
赵杀怔了许久,才猜出许青涵言下之意,脸上忽青忽白,当真是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
他是记得阮qíng提起过一位姓许的大夫,谁知道却是这般人物。这等功德无量的圣人,平常下到地府,不拜判官,不跪阎罗,面子大得很,想到被许青涵这么一跪,自己不知道要折损多少yīn德,赵杀qiáng打jīng神,又是一阵好劝:“许大夫先起来,有话好说。”
赵判官一边劝,一边撑起病体,往外一捞,好不容易捞住许青涵一只手,想把他搀扶起来。
许青涵被他握着,稍稍一皱眉,试探着挣了一挣。
赵杀还莫名其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白如好玉,手指修长,五片指甲像透亮花瓣似的,惊觉占了别人便宜,忙不迭地把手松开。
许青涵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天生一副温柔相貌,受人轻薄,也只是面露难色,好声好气地劝道:“我观王爷脸色发白,jīng神萎靡,虚汗气喘,一副纵yù之象。王爷再这样索需无度,只怕将来要不举……”
赵杀吃了一惊,原来自己不单后庭有疾,前面也要不举了。想到眼下自己是ròu体凡胎,岂能讳病忌医,不由断然道:“阮qíng好得很,许大夫不必问给谁用的,只管开药,再备些壮阳的药材给我。”
许青涵听到他这么说,还以为赵杀要大gān一场了,皱着眉头,脸上郁郁不乐,跪在一边,一直不肯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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