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那个楼主,而是第二天起来和他讨价还价,将价格定到了1w5,只要他弄来他们父子的照片,如果楼主确认对了,他再给对方地址。然后就可以获得一万五千元的大钞票,相当于他三个月的工资。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缘无故地让刘大健跑到那狗不拉屎地地方拍照,在网上被人多挤兑他也不去,那不是闲的蛋疼吗?但是gān这活有钱啊!三个月工资了!
到底gān不gān?
刘大健猛抽了一颗烟,将烟屁股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眼神看到远处过来的人,大声招呼了他一声:“老陈!”
老陈心不在焉的,被吓了一跳。他看到站在车前的刘大健。走过来:“咋了?”
刘大健上前搂住老陈的脖子,看了看四周,将他带到角落,小声说道:“你还想不想见到那个孩子?”
孩子!一听到孩子的事qíng,老陈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亮,他舔了舔唇,问道:“什么孩子?”
“就是那个在郊外的孩子!”刘大健迅速着说辞:“那个,我最近在网上参加了一个最帅父子比赛,奖金有…有两千元呢。郊外那个父子俩是我见过最帅气最漂亮的,所以我想给他拍个照啥的。你带我去一趟呗,回头奖金分你一半。”
这个连骗孩子,孩子都会半信半疑的话,让不怎么上网的老陈一听到孩子两字就全信了,他犹豫着,说道:“我不要奖金…你,你把那孩子的照片多照两张,回头给我一份就好了。”
说起这个孩子,老陈脑海中就想起了那个孩子的模样,不带一丝模糊。那个孩子是他见过最漂亮,他最想带回家的孩子了。这些天,他天天几乎都会梦到那个孩子,有的时候夜里醒过来,他都想把那个孩子偷回来养。然后在半夜里抽几颗烟才会睡着。
想到这里,老陈忍不住摸了摸口袋里的眼。
一旁的刘大健惯会察言观色,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了一颗烟递给老陈,一边连忙打包票:“好好好,我回头冲印出来给你。”一边掏出了打火机,给对方点上烟。
“恩,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刘大健看着老陈的脸色,决定速战速决。
老陈看了看天色。
刘大健连忙道:“我们明天也的上班,下班也差不多是这个点了,而且早去早弄照片。”
一听到早点见到孩子,老陈就感觉所有顾虑都没有了。口中的烟味极像夜里的感觉,他捏着烟猛抽了一口,说道:“走吧!”
“好嘞!”
刘大健跟在老陈后面,两人上了车,砰的关上门。老陈发动了车开向了上次走的郊外。刘大健眼见钱到手一半了,心中畅快,抽出一根烟,也忍不住点燃,吞云吐雾。
第31章 想给你打电话,却始终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蓝色的货车在郊外缓缓行驶,路途不近,等到了他们记忆中的房子时,天已经微微黑了。
老陈将车子停了下来,他抖出一个烟塞进了嘴里,问刘大健:“怎么办?”
刘大健砸吧砸吧了嘴里的烟味,想的时候一往无前,等真正要gān了,他又有点退缩了。他翻身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快递盒子,想了想楼主承诺的一万五千元红彤彤的钞票。他抽点老陈嘴里的眼,狠狠地扔到了窗外。
“走!”刘大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站在了陌生又熟悉的门前。他掏出电话,找出自己在物流那里查到的号码,把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震动声微微响起,它被压在枕头下面,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内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过去。但是就是这细微的声音吵醒了血团子,睡在沙发上的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上前掏出了沙发抱枕下的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面色沉思。
是谁?
严席走得很匆忙,但是临走之前将自己一直用的手机给他了,说如果有什么重大的事qíng可以给他打电话?并且将自己的手机号输入了这个手机内。
血团子拿着手机看了一天了,看一遍就记住那个号码的他已经将号码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他一直拿着手机,十分期待这只手机能够响起,可以在来电显示上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只是它一整天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讨厌。
结果它现在响了起来,上面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血团子思索了一下,双眼一亮,接通了手机。
“喂,你好,是严席先生吗?”
电话那一面传来的果然不是爸爸的声音,血团子眼神垂了垂,他的喉咙微不可见地变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嘴,说出口的声音就是严席的嗓音和语气了:“是的。”
电话对面的人果然没有察觉:“哦,您好,我们快递,这里有能您的件,已经到门口,麻烦您你出来拿一下好吗?”
快递……
“哦,我现在不在家,你放在门口就可以了,我回去的时候会拿进去的。”血团子冷着一张漂亮的脸庞,将严席的神态和态度学了个十成十。
对面的人愣了十几秒,好像没有预料到这个反应。
“……额…好吧…您要记得拿件啊!”
“好的。”
血团子啪的一声将手机挂断了,他侧耳听了听,外面果然多了两个人,手里拿了一个盒子,好像是送快递的。
血团子用感觉扫视了一样便不再管了,此时的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通讯录,看到严席早上输入的号码,手指放在接通键上不断地犹豫纠结。
如果以这个理由给爸爸打过去电话可不可以呢?
这边的雪团犹疑中,外面的老陈和刘大健也正在左右为难之中。今天他们千里昭昭的过来了,难道就这样铩羽而归吗?
郊外的天色已经是哪种蓝灰的状态了,相信再过个十分钟天就会黑下来了。刘大健往后退了退,看到这栋房子内比夜色还要乌黑的房间。
他舔了舔唇,感觉自己的烟瘾有些犯了,他看着一旁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望的老陈,咬了咬牙,说道:“要不我们翻墙过去吧!”
老陈吓得眼皮一跳。这翻墙和拍照片的xing质可就不一样了。
刘大健也觉得这个行为有些出格了,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户人家现在没有人在家,这里也没有监控,他也不偷东西,顶多找两张照片。就算是照片,他也不带走,拿手机拍下来还不行吗?
他可不想费力半天功夫白白跑着一趟。
男人大多数血气方刚,胆大无谓的,尤其是他这个年龄的,于是他便将自己的想法和老陈说了。
而听到他的想法,一旁的老陈伸长的脑袋又安回来了,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一幅想做又不敢做的鹌鹑模样。就算在越来越黑的夜色里刘大健看不清楚他的脸,也猜得出他此刻的表qíng,他的眼睛和眉毛一定又深深地耷拉了下来,褶皱重叠,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刘大健按捺住焦急,又提起他心心念念的孩子,才算说服了这个前后顾虑的男人。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关于行动方针,然后将蓝色的大货车开到了房子后面掩藏住行踪,站在车子上,轻轻松松地翻过了围墙。
此时,站在房间内全神贯注对着手机纠结的血团子被一声嘶嘶声吵醒,小白蛇爬到他的跟前,吞吐着舌头,huáng湛湛地蛇瞳看着他。
血团子伸手摸了摸小白蛇的脑袋,轻快地回复了他两声奇怪的语调。
小白蛇仿佛明白,快速地离开了。
刘大健和老陈跳到了院子内,虽然是在郊外,房子里也没有人,但是由于做的事qíng太不光彩,他们还是下意识地偷偷摸摸地放轻了步伐,轻轻推开了大门,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
此时,在刘大健和老陈商议的过程中,天色已经黑透了,只有若隐若现的月亮反she给夜里一点微光。而屋内更是黑dòngdòng地一片。刘大健瞬间不和适宜地想起了楼主帖子的内容,诡异的父子俩什么的,还有……蛇!
想起哪种冰冷的爬行动物,刘大健顿时心中一紧他是不相信楼主所说的灵异怪神。但是据楼主帖子的描述,这父子俩很可能是一个养蛇爱好者,那不小心被咬着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我去,来这前尽想着钱了,怎么没想着带点雄huáng啥的。
想到这,刘大健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老陈轻轻问道。
刘大健犹豫着:“要不,我们开灯吧!”
老陈一愣,立马摇头:“不成。”
“如果这家回来看见灯光怎么办?”老陈轻轻地说道,打消了刘大健的想法。
“好吧!”刘大健无奈,不过进来屋子里有一会了,眼睛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大致能看见房间内的摆设了,不像刚才那么黑暗,刘大健想了想,掏出了手机,借助手机屏幕微小的灯光看了一下脚的四周。发现没蛇,他松了口气。
接着手机灯光,两人继续试探着往前走。大概是心理作用,暗地里,刘大健总感觉有不少地蛇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不放心地移动着手机灯光左右瞄了瞄,忽然,眼前一道白色的影子极快地从眼前闪过。
有人!
刘大健反应极快地关闭了手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而一旁的老陈下意思地也停住了脚步,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看见了吗?”良久,刘大健扯了扯老陈,轻轻问道。
“什么?”老陈茫然。
“刚才有个影子……”刘大健话说道一半,他在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的惊鸿一瞥,皱起了眉,那个白色的身影很小,在眼前一晃而过,速度快的不可思议。难道是猫吗?
“怎么了”老陈疑惑地追问。
刘大健咽了咽口水,有些烦躁,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说着,他便下意识地向前迈步。然而落地的脚底一软,隔着鞋底哪种滑溜的感觉也消逝不去,刘大健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反应,脚腕就是一痛!
“靠!”刘大健低咒出声,反shexing地抬起了脚,耳边传来蛇类爬行的哧溜声,刘大健惊吓地依靠在一边的墙上,慌乱又快速地打开手机,用手机的灯光照she地板上。
灯光的尽出,一条白色的尾巴潜入黑暗。
“蛇!”老陈压倒声音惊呼一声,连忙扶着了刘大健:“你被蛇咬了。”
“恩。”刘大健不甘地应了一声,在生死面前,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连忙将手机灯光照到了自己的伤口。
咬了不过两三秒,刘大健除了痛了一下,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只是脚腕上的被咬的伤口处已经微微有些红肿了,血丝也微微渗出,看来咬的很深。
“妈的!”还好像是一个有毒的,这下,刘大健根本没心思去想他的奖金了,连忙站了起来,就要打道回府。老陈扶着他往回走,而走到一半。刘大健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这荒郊野外的,开车到市里都需要一两个小时,要是个毒厉害的,不死在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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