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想想不甘心,和一群人一起通过入园闸机后,纯血狐快步跟了上去,他要想个办法把敌南和妖娆哥隔开,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纯血狐的小动作两人看在眼里,却一个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迪安的想法是,只要他一直牵着韩一川,纯血狐能翻出什么花样?
韩一川更没空理那白莲花了,这回换迪安牵着他,他正置身冰火两重天,一边是手牵手的甜蜜,另一边是极度害怕掉马的担忧。
掉马的后果太严重,严重得他都不敢继续往下想,越担忧越紧张,那被迪安牵着的手不自觉的就握得更紧。可怜迪安的小臂刚刚解放,手掌又遭了殃,不到一分钟就红彤彤了。
迪安心里有点哭笑不得,这一紧张就喜欢捏东西的习惯,下次一定要让宝贝改了,遭罪。
游乐园里很多游客的目光都被这对大大方方手牵手走在大道上的狗男男吸引,好奇地张望,看看迪安,露出个惊艳赞赏的笑,再看看韩一川,表qíng立马变得比吃了排泄物还丰富,那些游移在两人之间的视线,不管视线的主人们最先看到敌南是多么欣赏,在看到韩一川那张脸后,最终都会统一成同一种表qíng——日了狗了。
有一些投she在韩一川身上的视线并不友善,甚至充满恶意,连带着迪安也跟着被一起指指点点。
“这两人也太不搭了吧。”
“那外国人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看是审美有问题,一朵鲜花cha在牛粪上。”
“嘿,癞蛤蟆吃到天鹅ròu了。”
“那外国人不会是出来卖的吧……可惜了一副好相貌,原来是只鸭。”
“两个男人手牵手有点恶心。”
这些飘进韩一川耳朵的言论,让韩一川不适地皱眉,别人怎么看他都可以,但迪安不该因为他韩一川的缘故,遭受这样恶意的言论攻击。六年前,因为韩一川的愚昧,迪安已经吃了天大的苦头,这一次韩一川不想再由于自己的原因,让迪安受到哪怕一点点非议。
他看了看两人紧握的双手,低叹一声,就想和迪安分开,不料迪安一手攥的死紧,韩一川松了手掌,那只手却怎么抽都抽不出。
“放手。”
“不放。”
“别人那么骂你你开心?”韩一川伸出另一只手,就想把迪安的手掰开,“放手啊!”
“不放。”
“为什么不放?”
“因为我不想。”迪安的语气异常坚定,看见身后不远处的纯血狐,冒出个嘲讽的笑,可回头再看韩一川,眼神却格外认真,“我是来跟你秀恩爱的,只有承受得住世俗的偏见,我们发的才能称之为皇家狗粮。”
韩一川:“……”
当初提出要秀恩爱的是韩一川,如今迪安如此配合,韩一川居然无言以对。
秀吧,想到纯血狐那张极其不甘心,酸到扭曲的脸,韩一川心里就暗慡,可这么和迪安亲密接触,他的马甲就跟掉在悬崖上一样,摇摇yù坠,他心里慌。
不秀吧,纯血狐一定会见fèngcha针的黏上迪安,那人一见面就能“亲亲密密”的把自己挂在迪安身上,韩一川毫不怀疑只要有一点点松懈,纯血狐会直接在迪安面前把裤子脱了。
想到这儿,韩一川心口跟被一团棉花堵着一样难受,更难受的是,那棉花还是浸过醋的,堵的他五脏六腑火烧似的烦闷。
“走,给你去买点早饭。”韩一川别扭纠结的小模样叫迪安轻笑出声,也不等韩一川同意,拉着人朝小吃摊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韩一川回过神心里有点暖。
迪安内心翻个白眼,以前的早餐都是我给你做的,我能不知道?不过凑到韩一川耳边时,却悄悄说:“我们不是秀恩爱吗,你吃了也给我说没吃。”
韩一川“嘿”一声:“我真没吃,我要吃糖葫芦。”
说罢抬腿往糖葫芦的摊位走。
迪安边跟着韩一川,边扭头对身后十几人打招呼:“你们先去玩,我陪他买点早饭。”
把这群人都赶走,他和宝贝不就二人世界了?
可惜总有那么两个不识相的。
三点水:“一起去吧,我也没吃早饭。”
纯血狐反应够快:“我陪你去,别走散了。”
“对啊对啊,既然是帮派面基,大家应该一起行动。”手里没刀附和。
韩一川走在前头很是不开森,那几个人的脸真大,刚才双方吵得不死不休,有你没我,转眼他们就能没事人一样和他一起买早饭。他们上辈子肯定都是一群大饼脸,比锅盖还大的那种。
几个人硬要当电灯泡,迪安不满地紧眉:“各买各的,十分钟后旋转木马边上集合。”
迪安虽已明确回绝,几人仍紧跟迪安的步伐,看样子这电灯泡他们是当定了。
万里逍遥见状不妙,也招呼人纷纷跟上。
纯血狐就走在韩一川身后,隔着半个身位,两人牵紧的手一直在他眼底下晃,明明热得满手是汗,也没舍得分开。纯血狐恨不得cao一把刀子把两人的爪子全剁掉。
纯血狐跟着跟着,一群人呼啦啦围到了糖葫芦的小摊周围。
做糖葫芦的店家是个本地人,中年男子,生意并不是特别好,一下围过来这么多人,受宠若惊。
纯血狐一围上来就dàng起笑,笑得特别纯真,对着迪安问:“你想吃什么?我们是东道主,今天我请。”
一句话,就给了老板一个纯血狐和这外国人特别熟络的错觉。
老板顺着纯血狐的视线,对准中间最高大最帅的那个外国人,飙出一口蹩脚的英文:“?”
迪安掏出一张毛爷爷,拍到老板手上,用实际行动撇开和纯血狐的关系,字正腔圆回:“一串糙莓。”
“你不吃?”韩一川一脸坏笑,“老板,两串。”
迪安心里那个苦,韩一川恶作剧的表qíng一出头,他就知道没好事。他看见糙莓上头一粒粒黑头就犯怵,一点都不想吃。但是韩一川难得笑得那么真,又不想扫他兴,只能默默忍。他家宝贝简直就是个小坏蛋。
呛嘁呛qiáng势伸出一颗脑袋,挤到纯血狐和敌南之间,瞅见小摊上一共五串糙莓,又瞅瞅敌南有点为难的表qíng,悄悄和敌南使了使眼色,敌南回两下眨眼,呛嘁呛敞开大嗓门说:“老板,我想要四串糙莓。”
老板特别尴尬:“美女,不好意思啊,刚才这位帅哥预定了两串,这下只剩三串了……”
敌南:“我们一起的,糙莓先给他们,钱我来付,我一串就够。”
呛嘁呛笑得偷腥:“谢谢副帮,我们不客气啦~~”
四姐妹一人分了一串糙莓,一个个笑容灿烂,韩一川哪敢和四姐妹抢,眼睁睁看着小摊里只剩最后一串现成的糖糙莓。
“那就一串吧……”韩一川嘴一瘪,不开心了,居然让迪安逃过一劫。
纯血狐装模作样给七公主他们一人点了串水果,也没见他们付钱,领着人啃得天经地义。
迪安一脸讥诮:“我说过请你们了吗。”
纯血狐脸色一僵,只见迪安回头对老板说:“我的五串糙莓50元,老板你得找我50。”
老板有点愣,指指手上拿着一串西瓜的纯血狐:“这位帅哥和你们不是一起的?”
“不是。”迪安冷淡的声音听得纯血狐脸面尽失,“他们的钱让他们自己付,和我没关系。”
纯血狐都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qíng!
明明在网上愿意帮他花好几万买装备,放在现实里,一串10元糖葫芦的钱敌南都要和他们撇gān净?
韩一川啃着糙莓嘿嘿笑,这纯血狐听到要自己付钱的时候,表qíng不能更搞笑。钱本就该他们自己付,谁给他们的自信,认为迪安一定会请他们?主席还自己花钱吃庆丰包子呢!
呛嘁呛不顾面子直接嘲讽开:“是不是我记xing不好,刚谁说东道主要请客的,怎么转眼就想占客人的便宜。”
纯血狐微笑的表qíng都挤不出了。
嘁呛呛:“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别人不让他请客,他倒好意思腆着脸让别人反请。”
“人家是想和他撇清关系才不让他请,他当真以为自己面子大,不让他付钱是对他有意思。”呛嘁嘁接。
呛嘁呛:“说不定他就是想yù擒故纵,玩的yù拒还迎的把戏。说什么要请客,心里就等着别人说,哎呀~不用啦~你想爬上我的chuáng,糖葫芦就当嫖资啦~”
话难听得纯血狐脸都肿了。
嘁呛嘁:“脸真不是一般大,就跟刚才那谁,过门脸会被卡住的那个一样,这叫物以类聚。”
这一下,纯血狐的脸色更臭,居然拿他俊秀的脸跟手里没刀那张大饼脸比?手里没刀的脸色也不好看,自从被妖娆骂过脸扁之后,呛家姐妹有事没事就喜欢扯他脸说事,就算是不怎么关注自己长相的男人,他也介意的!
今天出来面基,是想恶心妖娆哥,可是除了妖娆长得丑时被他们成功嘲讽了几句,其他时候想打脸,一下都没打到,现在买几串糖葫芦都能被反将一军,纯血狐那一群人别提有多郁闷了!
相比起来,韩一川的心qíng可就舒畅得多,一边哼哧哼哧咬糙莓,一边扬着嘴乐呵。
啊哈哈哈,四姐妹嘲讽起人来比七公主那刁蛮女人更胜一筹,听着别提多慡了。慡得他边吃边漏,吃得糙莓外头的糖衣咔嚓咔嚓往下掉,糙莓的汁流了一下巴。
迪安在旁不忍直视,问呛嘁嘁借了一包纸巾,松手抽出一张,朝韩一川下巴上抹:“几岁了,吃个东西还漏。”
韩一川嘿嘿傻笑,接过纸巾自己擦,哼哧哼哧又开始啃第三颗糙莓。
漏汁也不能怪他,他的假牙是套在真牙外头的,每次想用板牙切开糙莓,总会磕着外面的龅牙,吃东西特别不方便,糙莓外面一层糖还又脆又硬,有时候一口糙莓咬三四记都咬不gān净,吃得特别辛苦。
迪安瞧韩一川吃得一点不文雅,拉住韩一川:“等我,一会儿再吃。”
韩一川莫名,砸吧砸吧嘴,见迪安跑回糖葫芦店借来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将后面三颗糙莓一颗一颗切开,又急忙忙把刀还回去。
韩一川眼睛一亮,糙莓被切开后,一口一个,吃起来方便多了,特满足。
吃到最后一个,韩一川仔细瞧糙莓上一个个黑点,恶作剧心思又起,拉住迪安:“你真不吃?”
韩一川一脸坏笑,迪安看着又是喜欢又是忐忑,这笑看得他心痒,可是那糙莓……
“你吃就好。”迪安声音温柔中带虚。
“好东西要懂得分享,吃一口。”说罢嘿嘿嘿举起糖葫芦,粘上迪安嘴唇。
迪安内心非常挣扎,宝贝喂他吃水果!可是那水果长得太恶心,他有密集恐惧症,不敢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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