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狠狠欺压了一番卿爹之后,沧爹便悄悄去后山找卿五。
此刻卿五正睡在铺在山顶的席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糕点,要多没形象有多没形象。而小七则躺在另一边,同样用没形象的大刺刺的姿势狠狠咬着糕点。
当沧爹和曹笱惟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们旁边的时候,卿五险些噎死。
“乖宝,你学坏了。”沧爹用颇为yīn险的目光看着仓促坐起来的卿五。
“爹亲,你说什么?”卿五装傻。
沧爹微微一笑,来者不善的笑容,昭示沧爹要亲自教子了。
曹笱惟趁机带走了小七,让他们父子独处。卿五这时才有些惶恐起来——沧爹何等聪明,为什么谢明珠会突然献殷勤,他动动脑子就知道是谁里通外合,除了他那和自己一般狡猾的儿子还有谁?
“乖宝,你做得好买卖,把你卿爹都卖了。”沧爹抱起手臂,“我沧溟舒云这一生,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跟我抢人,就算从中作梗的是我的儿子也不行!你可知你犯了何等大错?”
“爹亲…… ……”卿五有些不知所措。
沧爹从鼻子里哼出两个字:“罚跪!”
于是,小七傍晚时分就跪在了两位爹亲的房外——谁叫他主人腿脚不好,所以他只能代跪了。
卿五只好亲自过来求qíng,他先是塞给小七一个软垫,然后敲着房门,道:“爹亲,我知道错了,你们就不要罚小七了。”
沧爹冷哼道:“不罚他,那你来替他跪。”他这句话充其量是气话,不料卿五竟然说:“那孩儿这就去跪着领罚,爹亲您莫要生气了,是孩儿一时鬼迷心窍。”
说着朝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连忙爬起来,扶卿五后退几步,到软垫上跪好——卿五这许多年都没跪过,刚一跪下,就觉得有些不适,脸色微微一变,小七连忙道:“五少,你腿脚不行,别勉qiáng自己,快起来,让我替你跪。”
卿五还要推脱,沧溟舒云已经打开房门,沉着脸道:“以为苦ròu计就想骗过我了么?”
小七连忙辩解道:“教主,五少的腿脚向来不好,以前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一年到头腿脚冰凉酸痛,终日都要靠轮椅才能移动些距离,你大概不知道,对于曾经的五少来说,起个chuáng都是难题,稍不注意还会从chuáng上跌下来,更不用说日常其他事qíng!五少就这样过了整整八年的残废日子,如今落下了病根,走路都不利索——这些艰辛都是为了救你而忍耐!你现在却还要罚他!”
小七本来也就是想说得可怜些为卿五求qíng,不料这番话说完,沧爹的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吓了小七和卿五一跳,沧爹也不怕难看地当着小七的面擦擦眼泪,走过去扶起本来就跪得歪歪斜斜的卿五,把头埋在卿五的肩膀哽咽道:“乖宝,是爹不好,爹不该怪你。你为爹吃了太多的苦,爹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爹亲……只要能见到你和卿爹相认……孩儿不苦……”卿五也假模假样地和沧爹抱成一团,父子两人狗血起来。
小七忍不住哼唧出来。
就在此时,外出寻找食材的卿爹终于回来,就看见两只抱成团眼泪汪汪,忍不住问:“君儿,出了什么事qíng了?”
“没什么,我们在感慨人生。”卿五道。
“那你们感慨吧,小七,过来,帮我打个下手。”卿爹下令道。
小七一下呆住了——那个冰块堡主竟然用那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命令自己打?下?手?
而某两只还在抱成团继续狗血。
小七被卿爹带到了热火朝天的厨房里,只见曹师傅和赵青、赵大宝、粉圆都忙得不可开jiāo,小七奇怪地问:“你们晚上要摆御宴么?怎么一个个满头大汗的?”
赵大宝道:“都是卿五的两个爹亲说明天要离开村子了,于是搞了个什么大宴招待村里的乡亲!忙死了忙死了!!马上要赶制出几十人的饭菜,小七别愣着!快来帮忙洗菜!”
小七突然明白了——该死!那两只yīn险的家伙为毛要抱成团狗血了!!完全是偷懒!!
正当小七腹诽的时候,刚刚来了就走的卿爹竟然神通广大地把狗血两只揪了过来帮忙,沧爹在卿爹面前就忠犬起来,百依百顺地去gān活了。卿五看看自己没出息的沧爹,于是也装模作样地来到正坐在大盆前洗菜的小七身边,道:“小七,你扶我蹲下洗菜。”
“蹲下还要我扶吗!你依赖我有个限度好不好?!”小七站起来,找了张小板凳,虽然嗷嗷了两声,但是还是让卿五扶着他的手臂坐下去,帮他一起洗菜。
卿五那货看着满是泥的萝卜被小七麻利地清洗gān净,又看看自己gān净的指甲,于是半天都没动。
“你也帮个忙啊!你看什么看!看金鱼啊!”小七对懒货颇为不满。
卿五淡淡道:“腿酸了,想回去休息。”
“你好意思说!你看这会儿谁闲着!”小七嗷嗷的声音放低了很多,随即故意道:“我带你去解手。”说着往身上抹了抹手,然后搀着卿五悄悄地逃离劳作现场。
把卿五往chuáng上一送,看着他有些笨拙地爬上chuáng,小七忍不住问:“你腿脚弱,刚才跪在地上,是不是受了凉,真的酸痛了?”
“我没事。”卿五钻进自己的柔软丝被里,慵懒道:“饭好了叫我去吃。”
“懒死。”小七把手伸到被窝里,给他揉了揉脚踝和膝盖——卿五现在虽然能自己走路,但是终究不能像个武林人士那般健步如飞,两条腿一直比常人纤细些,站得久了便虚软支持不住,更不用说修习什么上乘轻功,当年剧毒落下的毛病怕是要跟了他一辈子了。
卿五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伸出手拉住小七的手,问道:“小七,你实话对我说。”
“说什么?”小七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qíng况,此生恐怕都是个腿脚不太利索的半残之人,这样的我将你束缚住,你怨我么?恨我不给你自由么?”
“你,”小七勾了勾嘴角,“你是扮柔弱先生扮上瘾了,多愁善感了么?”
说罢,竟然大胆地覆上他的嘴唇,蜻蜓点水。
“嗯……”卿五被勾引得意犹未尽,两颊绯霞,便蠢蠢动了些yù?念。小七yù拒还迎,不经意地扯开卿五胸前一片衣襟,露出玉石般的一片肌肤,他便贴上去,用指尖挑了衣衫,以舌尖轻轻在卿五胸前一粒敏感上面打着圈,卿五呻吟一声:“你何时学会这么……”
“我还知道更多。”小七抬起头来,笑得竟有几分艳冶,只见他翻身上chuáng,顺着卿五的腰身摸索,拉下被子,将卿五的裤子褪下,使得卿五在他面前一览无遗,卿五的两条腿白皙修长,但却有些病态地纤瘦,小七分开他的大腿,竟直接埋下头,轻轻含住。
“啊…… ……”卿五不仅浑身一颤,伸出手抓到小七业已散开的长发,膝盖微微蜷起,浑身的热度在小七的一下下逗弄下不断攀升。
“别……这样……嗯……”卿五眯起眼睛,小七却执着地不愿意放开,直到将卿五伺候得yù?仙?yù?死。
。
。
卿五和小七两人颠鸾倒凤弄了许多时候,终于听到外面越来越热闹起来,似乎全村的人都被沧爹他们请来,竟然在院子里外摆起了酒席,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小七烧了水端进来给卿五清洗,卿五便羞赧道:“下次我也这般待你……”
“哼唧,人家才不要你为我这般,你是主子,万万不可。”小七心里却极为甘甜。两人折腾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外面不断有饭菜的香味飘进来,小七于是抓紧把卿五收拾好,将他放进轮椅中。
小七推着卿五来到热闹的院子里,村长等人立刻围了上来,朝卿五贺喜道:“君先生,恭喜你今天大婚!恭喜恭喜!”
“啥?”卿五(⊙_⊙)
只见另外一边,粉圆穿着女装和大红的乡村喜服,喜帕也没戴,就被师父指使代表新郎去各桌敬酒,赵大宝作为主持人还大嗓门宣布:“君五秀才和粉圆小姐今日完婚,明日便启程回老家祭祖,多谢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来捧场!”
而曹师傅则在门口弄了张桌子收红包,记账,搞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卿五本来还以为会有父老乡亲跪拜感激他对他依依不舍含泪送别什么的,结果好好的感人气氛全被这帮家伙给搅和了——他不禁在轮椅上扶额,话说那个攒份子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证明,卿爹做菜
超级好吃。
虽然那几十人份的大盘菜是他借来大铁锅用刷洗gān净的大铁锨粗bào炒出来的。
第116章 沧溟爹亲的悲剧
卿五的伪?婚宴办的热热闹闹,整个村子的人都过来吃喝,场面盛大。卿五酒量不行,沧爹爱惜儿子,中途和儿子掉包,自己扮作儿子出去应酬去了,而卿五则在屋里等着赵大宝上菜,和赵大宝、小七、粉圆单开了一桌。
小七中途跑出来解手,却被一个村里的小姑娘叫过去,红着脸问他:“七哥,你有心上人了么?”
小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原来有人看上自己了!
于是他直接说:“已经有了。”
那姑娘一听,眼圈就红了,塞给他一方手帕后便哭着跑开。小七看着那块人家亲手绣的桃花手帕,还沉浸在懵懂中。如今已经是开chūn季节,貌似桃花真的已经开始含苞待放,小七将手帕塞到自己的衣服里,不在意转身离开。
“淑君,那个谢明珠跑到外面来喝酒了。”赵大宝悄悄向卿五汇报,“你亲爹貌似和他对上了,两个人正在拼酒,你亲爹真是人才,装你装得那么像,谢明珠都被骗过去啦!”
“随他们去吧。”卿五继续埋头吃。庭院里,沧爹正坐在轮椅里,和谢明珠两个人谈笑风生,卿爹在同一桌子坐着,谢明珠一颗心全放在卿爹身上,连沧爹说什么都没在意。
“堡主,我今日本来想带些糕点来。不料令郎大婚,真是可喜可贺。”谢明珠看着卿云纵,只觉得越发沉迷无法自拔,那冰玉般的人啊,真是太对自己胃口了!
“谢楼主客气了。”卿云纵给他倒了碗酒,谢明珠接过一饮而尽,随即望向沧爹:“淑君,你身体向来不好,要不先去休息吧?”
沧爹微微一笑:“我没事。”
卿云纵看着他们并不说话,表qíng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摊烂桃花。只见沧爹赌气似的端起一碗乡下土酒,学着谢明珠的样子一饮而尽。
卿爹微微蹙眉,道:“君儿,你不能喝急酒。”【突然就配合起沧爹做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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