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佛修_青丘千夜【完结+番外】(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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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听一听会让谢征鸿心qíng很是舒适。
这样的想法,就不必让前辈知道了。
“原来是谢真人,真是稀客。妾身这几日修炼之时只觉有机缘降临,原来是谢真人亲自过来了。”房门里忽然出现一位面容稍显柔弱的女修,看上去十分动人。
“贫僧谢征鸿,见过彩衣阁阁主。”谢征鸿见这女修身上的法衣散发着宝光,修为更是高深,便知这人应该就是彩衣阁阁主时以彤了。他双手合十,认真给时以彤敬礼。
时以彤乃是元婴中期修士,成名已久,谢征鸿刚刚结婴,于qíng于理,都应该客气一些。
“真人多礼了。”时以彤不闪不避,双眼看着谢征鸿低着的头露出一些不屑来,直直的受了谢征鸿这个礼。
时以彤看着谢征鸿谦虚的模样,非但不觉得他有礼,相反还认为谢征鸿底气太弱了些。
对于谢征鸿这个人,她不是不嫉妒的。
怎么会不嫉妒呢?
她辛辛苦苦的开了这个店铺,四处游历广结善缘才算混出了头,以一介散修女子之身跻身元婴,身家豪富,灵石法宝样样不缺,正是散修心中榜样。
谁知谢征鸿横空出世,短短时间就成就了元婴,虽然很多修士明面上各种chuī捧,但是私底下个个恨的咬牙。总有这么一些人得天独厚,什么也不缺,灵石功法都有别人送到你手里,轻轻松松就跨过了拦住无数修士的门槛。就连她彩衣阁的一些侍女,嘴里说着念着也都是谢征鸿。
而她和三思jiāo好,对于三思这个后辈心里也是喜爱有加,眼看着谢征鸿将三思的风头抢的一gān二净。众人只知佛修有谢征鸿,完全将当初的“圣心佛君三思”抛到了一边。
三思是佛门弟子,不在意这些虚名。
但时以彤怎能不恼?
她碎丹成婴花了足足三十年,到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修为才到中期。而谢征鸿如今年岁加起来还没有她的零头大,却已经和她一般是元婴修士了。
说不嫉妒当然是假的。
因此,当谢征鸿对她敬礼的时候,她本该躲开顶多受个半礼或者回礼,同为元婴修士,便可以道友相称。却忽然鬼使神差的直接受了谢征鸿的礼。
看着这样的天之骄子在自己面前低头,甚至还得求自己为他制作一件法衣。
这样的滋味,实在yù罢不能。
时以彤面上的得意之色避开了谢征鸿,却避不开在珠串里看着的闻chūn湘。
闻chūn湘冷眼旁观,对这阁主找死的行为不予置评。
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修士认认真真的不躲不闪的接了谢征鸿的礼的。若是修为高过谢征鸿一节也就罢了,起码勉qiáng受得住。但时以彤不过是个元婴中期,常年经营不善术法,这么接谢征鸿的礼……
闻chūn湘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这女修要倒霉啊。
他都不敢受谢征鸿的礼呢!

第72章

“谢道友真是客气,快快请坐。”时以彤受足了谢征鸿的礼,心qíng十分舒畅。
谢征鸿不疑有他,自然而然的坐直了身体。
不得不说,谢征鸿微笑着看人的时候,正是他最有魅力的时候。
哪怕是对谢征鸿心里不满的时以彤,对谢征鸿的人品气度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头发对人的修饰作用还是十分重要的,虽说修士哪怕成了光头也难看不到哪里去,但无疑,有头发和没头发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不然闻chūn湘也不会因为谢征鸿有没有头发态度大变。
“谢道友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怎么会突然光顾小店?”时以彤面对着谢征鸿坐下,把玩着酒杯微笑着问道。
“贫僧听闻彩衣阁制衣一绝,想要进来买件法衣。”谢征鸿又不傻,时以彤的态度虽然隐藏的好,但谢征鸿还是微妙的察觉出一些不友好的气氛来。只是他是初次来到彩衣阁,和这阁主也是第一次见,实在不知道在上面地方得罪了她。
殊不知,这世界上有很多事qíng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妾身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区区薄名还能入了道友的耳朵?”时以彤微微睁大了美目,看上去似乎真的在惊讶一般,只是眉宇间的自豪和骄傲却掩饰不去。
“本来道友亲自上门,于qíng于理,妾身都该亲自为道友制作才是。只是道友来的实在是不巧,妾身最近正为了一件法衣弄的焦头烂额,实在是分不出jīng力来。”时以彤顿了顿,又借着看向谢征鸿,微微侧过头,巧笑道,“不知道友可曾听说过弘善大师?”
“华严宗的执法长老,名声在外。”弘善长老乃是华严宗的执法长老之一,出窍期修为,名声在外,更重要的是,他是圣心佛君三思的师父。
“妾身和三思有些jiāoqíng,弘善长老于佛诞大会上穿的僧衣正是由妾身制作。如今佛诞大会将近,妾身实在是分不出心神来做别的法衣,还请道友谅解一二。”时以彤假意为难道。
她也不怕谢征鸿去求证,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
只是弘善长老是何等人物,他哪怕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也能穿出天阶法衣的气势来。时以彤能够得了这样的差事,还是多沾了三思的光,弘善又为人温和,疼爱自己的弟子,对于时以彤借机提出的做衣之事,自然是不好拒绝。三思虽然没有想到这位忘年jiāo会当面这样和师父提出请求,但终究看在多年jiāoqíng的面子上,又知道时以彤经营不易,便忍着没有说。
时以彤知道攀附华严宗十分不易,故而早在十年前就开始费尽心思制作那法衣,光是样式就足足改了上百遍。储物戒指里的僧衣多的几乎满出来,件件都是天阶还不重样。随意拿出一件来应付谢征鸿都足够了。只是她却不愿意这么便宜了谢征鸿,忍不住想要再为难他。
或许,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为难一下这样的天之骄子,难得的机会她并不想放弃。
难道堂堂一个佛修真人还会因为一件法衣去为难一个独自经营商铺的女修么,还要脸不要?
时以彤也不敢做的过分,因此还“好心”的解释了一二。
“既是如此,那么贫僧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好了。”谢征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是客人,这家店没有法衣,其他地方自然有。若不是前辈让他来买,或许他就直接穿一件衣服去了。
华严宗请的是谢征鸿这个人,又不是请的谢征鸿的法衣。
对于四大皆空的佛修来说,法衣不法衣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道友,您这样说,妾身很是过意不去。”时以彤连忙阻止谢征鸿到,若是谢征鸿从她这里出去到其他商铺里买了法衣,这传出去只会让人以为她家的东西不如别人家的好。
“谢道友,我有一徒儿,手艺也很不错,虽然只有金丹期修为,但绝对不会rǔ没……”
“小和尚,走罢。”闻chūn湘的声音忽然在谢征鸿脑海里响起,听口气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时以彤话没有说完,就见谢征鸿的脸色有些变化,不由的停了嘴,暗道自己做的太明显,一时将眼前这人当做是平常求着法衣的普通女修了。
“前辈,您似乎在生气?”谢征鸿没有理时以彤,小心翼翼的神识传音道。
“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撑死也就做一个地阶法衣,说出去又不怕笑死人?这女人分明是瞧你不起,欺负你个傻子呢。区区法衣,本座想要做一千件也有,何须看别人脸色。”闻chūn湘犹自忿忿不平。
“可是前辈,您不是说……”
“本座改主意了不行么?”闻chūn湘没好气的说道。
“多谢前辈。”谢征鸿觉得脸有些发烫,大约是前辈很少这么直接的表露出维护自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会儿。
“阁主,贫僧还有要事,就不劳烦阁主相送了。”谢征鸿露出标注的微笑来,对着时以彤说道。
“法衣之事……”
“贫僧想起还有一挚友擅长炼器,可找他帮忙。”
“炼器之人可未必会做衣。”时以彤忍不住反驳道,“佛诞大会何等庄重,岂可随意儿戏?”
谢征鸿没说话,笑着看时以彤。
时以彤满肚子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以谢征鸿如今的地位,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前程无量,佛诞大会也是华严宗亲自发出的请帖。就算谢征鸿什么都不穿,也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嘲笑他。
法衣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其实并不得多少人看重。
一块上好的防御玉佩就能发挥高级法衣的效果,愿意用法宝的价格来买法衣的人,几乎都是爱美的女修。稍微道心坚定不为外物所定的女修都不会踏入她的小店。
是她将自己看的太重了。
“道友,请。”时以彤不愿意再去看谢征鸿,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态。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为什么就不能是她呢?
她辛辛苦苦创下的名声,建立的小店,其实在这些修士看来,不过是随意一处落脚的地方。不去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好不好坏不坏他们根本不在意。
相比起来,或许更好的丹药更好的法宝甚至是更好的材料,都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谢征鸿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彩衣阁,自然不知道他的身后有一颗多么嫉妒的心。
这样的人,修真界从来都不缺。
双灵根的会嫉妒单灵根的,五灵根的会嫉妒三灵根的。
因为嫉妒而引发的战斗、同门相残的事qíng随时随地每时每分都在发生着。
对于这样的人,谢征鸿哪怕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一个修士,他要看到的永远是更高,更远的地方。
你见过因为路边的一颗石子而停下奔向大海的溪流么?
“小和尚,你似乎很高兴?”闻chūn湘和谢征鸿一起出了彩衣阁,见谢征鸿喜气洋洋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本座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个女修罢了,和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贫僧当然知道。”谢征鸿一脸正直的说道,“前辈一诺千金,怎么会随意改变呢?”
顿时将闻chūn湘想要改口的话给堵死了。
“哼。”闻chūn湘想来想去,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好捏着鼻子回应了一句。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闻chūn湘的声音接着传出来。
谢征鸿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闻chūn湘的时候,闻chūn湘的那一身黑色。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将黑衣穿的如此光彩夺目。
“不如,就黑色罢。”
“黑衣的僧衣?”闻chūn湘小小的惊讶了一句,“不要白色么?”
“贫僧觉得,黑色挺不错。”
“恩,算你有眼光。本座也很喜欢黑色。”闻chūn湘点点头说道。
“好吧,小和尚,我们去买材料。”闻chūn湘还没有做过黑色的僧衣,当即有些跃跃yù试的说道。
“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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