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莫岛赶紧转移话题:“您就是摩尔?雷古伊斯先生。久仰大名,大学时代和约书亚是同寝室同学,关系非常不错,我说得对吧?”
“对对,关系可好。”摩尔?雷古伊斯猛点头。
亚拉尔在旁边嘴角抽搐,看着后妈和这位猥琐大叔你一言我一语相言甚欢的德行,顿时觉得这会儿一屋子就没剩几个正常人了。顺着这个思路神展开来,亚拉尔忽然发现一个比较值得探究的问题——这个同寝室的关系挺微妙的,你说是什么风水才能把同一屋的两人一个养成武林盟主一个养成邪教教主呢?
虽然其实是蛇鼠一窝罢了。
亚拉尔坐在旁边自己心里吐槽得欢乐,完全忘记其实自己也是老鼠崽子一枚╮(╯_╰)╭。
见莫岛和大叔相见恨晚,眼看话题就要涉及约书亚大学时代私生活这个刺激的话题,当事人终于黑着脸打断他们,宣布晚餐。
将客人留下用餐本是理所当然的事qíng,但是摩尔?雷古伊斯却蹭地一下蹿起来,胖爪子一把一下将两儿子象征xing地拽了一拽,跟约书亚赔笑:“我家母老虎还炖了汤等着我们回去,说是特地费了很大功夫从天朝弄回来的植物啥糙药,这不我答应了一定带儿子回去吃饭的,你看,今天咱目的也达到了……”
约书亚明白对方这是要告辞的意思,也不多留,点点头,客道地说:“下次有时间再叙。”
摩尔?雷古伊斯闻言,冲约书亚眨眨眼,扭了一下肥腰:“恩~其实我也舍不得走的呀~”
“……”
他这在撒娇……?
他这在撒娇。……
他这在撒娇~~~~~~~!!!!!!!!!!!!!!!!!!!!!!!!!!!!=口=
刚起身准备送客的亚拉尔目瞪口呆,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受了一回免费震撼教育。
被一个“呀”和扭腰动作雷得踉跄了一下,结果一后退撞到一个人——
肩膀被一双大手扶住,条件反she地回头一瞅发现玛门殿下正垮着脸,目光凶神恶煞地望着他,肩膀上那双大爪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玛门移开目光,不动声色地放开亚拉尔,跟着父亲和哥哥就此告辞,一路上爱德华都捂着脸,摩尔?雷古伊斯问大儿子怎么了,他毫不给面子的说,改姓之前没脸见人了,气的胖老头跳起来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
目送走父子三人,莫岛饭也不吃了,嚷嚷着要看约书亚的毕业照。
约书亚拧不过他,只得去书房翻出来擦了灰丢给他,让他看个够——结果,莫岛同志果然是为了看少年时期的摩尔?雷古伊斯。
亚拉尔跟后妈两人窝在沙发上头碰头地对着相册叽里咕噜研究半天,最后亚拉尔无奈地抬头:“父亲,难道雷古伊斯伯伯没有参加毕业典礼么?”
“当然有。”约书亚简短地回答他。
“……哪里?”
“站在我左边的。”约书亚也凑过来,皱着眉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人脑袋上点了点。
“……”
“……”
莫岛和亚拉尔捧着相册,无言地望着约书亚。
约书亚见两人这样的反应,也不意外,倒是忍不住笑着点点头恩了声:“我也觉得他似乎是胖了些。”
“ 啧啧啧”莫岛摇摇手指,“岂止是一些——”
亚拉尔叹息:“这清瘦羞涩的男孩就这样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莫岛:“时间果然他娘的nüè身nüè心——”
亚拉尔刚想接着嘲讽,结果定眼一看,奇怪地从鼻子里恩出声,拽了拽后妈:“你看,他挽着我爸的手。”
“哪里哪里?”莫岛脸都快帖相册上去了,定眼一看,随即用“你猪狗不如”的表qíng责备地望着约书亚:“你两果然有暧昧。”
约书亚:“……”
莫岛:“刚刚那个大叔果然是在撒娇,是吧包子。”
亚拉尔:“你不叫我包子我就站你那边。”
莫岛:“好,我不叫。”
亚拉尔:“在你回来之前还有苦qíng娘扮演的一出,可惜你错过了。”
“啧啧啧,”莫岛摇头,“啧啧啧啧。”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约书亚站起身想走。
“可是我想说。”莫岛死死拽住男人,说出那句他向往已久的话:“你这个没节cao的,你看看,这都从清瘦书生变成桥墩了,你还不放过人家。亚拉尔,你看你爸,胃口怎么就这么重呢?”
“雷古伊斯……伯伯,再重也不至于……”亚拉尔觉得这个必须公道,胡乱承认等于变相人参公jī。
“哎哟,你好奇你爹胃口为啥那么重是吧?”莫岛拽着男人的袖子甩阿甩,得意道,“其实我也好奇,这就要问他本人了。宝贝儿约书亚,你看呢?”
约书亚拍开他的爪子,吃饭去了。
莫岛还是很来劲儿,转头天真无邪地望着亚拉尔,后者嘿嘿一笑:“我也不想听,您想说也不许说。”
“老子偏要说。”莫岛啪地一声合起相册,做出一个伟大的总结:“我觉得他那个面瘫小儿子再走形都还是会帅的,相信我的目光可准,所以你可以尽qíng地——嗷!!!约书亚?莫拉克,你他娘的敢拿勺子砸爷?!!”
-
契尔休斯私立学院,大学区。
“喏,谢谢你那天的伞。”推推金丝边眼镜,云拾肆将伞塞到坐在桌子边头也不抬,一脸不耐烦地翻开着一些资料的玛门?雷古伊斯的鼻子下面。
烦躁地将挡住视线的黑伞推开,玛门一声不响地指了指桌子旁边。
云拾肆撇撇嘴,将伞靠着桌子边放下,也不急着走,绕到玛门伸手,叉着腰凑过去,准备看看这家伙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开心。
谁知道玛门的反应倒是够快——一把将手中翻得哗啦哗啦响的纸张压到厚重的课本下面,玛门猛地回头,这才像发现了来人一样:“拾肆?”
可不就是我么。云拾肆耸耸肩,习惯xing地推推眼镜,眼中重新染上温和的笑意,属于艺术家的修长白皙手指轻轻地朝桌边划了划:“我来还你伞的。”
玛门盯着他,半晌点点头,然后冲门口扬扬下巴。
拾肆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喂,我好不容易摸来医学院区的,你就赶我走啊?”
“不然?”玛门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比较勉qiáng的好友,挑了挑眉。
“好歹也带我参观一下……大爷过来的时候,差点被个变态老头骚扰,摸着大爷我的肩说啥骨骼构造完美,嗤,你们这的疯子真多。”云拾肆想起方才找路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变态,脸有点绿,二十几岁了还被人吃豆腐,丢人啊丢人。
玛门早就懒得理他,边说边看表:“今天没空,快上课了。”请您滚走。
云拾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好意思任由我这个东方美男这样独自一人走回艺术学院?!万一再遇见变态怎么办?”
“不会的。”玛门面无表qíng:“因为那个变态这节有课,没时间骚扰你。”
云拾肆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已经站到讲台上了……恩,他看见你了。”
云拾肆一抬头,看见刚才那个噩梦般地白大褂正因为主人激动疾步而边缘翻滚,头脑一阵晕眩,惨叫一声从后门夺门而出。
玛门点点头:“午安,森罗德教授。”
“午安,”森罗德伸长着脖子一副想追又追不得的样子远远目送那完美骨架的离开,半晌,才收回目光,双目发亮,“玛门,好孩子,那是你朋友?”
“仅此而已,就算是我的亲哥哥,森罗德教授,他也不会因此而拆下一根肋骨送您当生日礼物。”森罗德失望地掩面:“那是一个完美的收藏品。”
玛门勉qiáng点头表示赞同,犹豫着究竟是不是要告诉拾肆,在教授眼里,活物与比标本的唯一区别,就是活物是一个会动的标本,仅此而已,罢了。真的不用想太多……=_,=
……
开始上课的时候,玛门移开教科书要拿自己的笔记本,立刻,原本被顺手压在教科书下的一叠资料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
那白花花的A4纸上面惨不忍睹的数据让玛门觉得太阳xué突突地跳,脑袋疼得一阵赛一阵。
默默地将之塞进抽屉,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
可惜,创造这个数据的人活生生地站在玛门面前的时候,玛门才意识到自己貌似需要一些反抗——他到底是为什么一声不吭地从父亲手上接受这个杯具的任务?!
桌子对面撑着下巴一脸羡慕的包子脸,每当他迅速地完成一项组枪动作,都会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惊叹,包子脸每叹息一声,玛门额角青筋就多bào起一根——等到组枪完毕之后,那噼里啪啦响得莫名其妙的鼓掌声差点让他qíng不自禁地想直接上膛打爆对面这个包子脸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口味的。
耐下xing子,玛门咬牙切齿道:“我不是小丑。”
亚拉尔眨眨眼,啊了一声,显然没理解对方是什么意思。
将手中那把小银枪往包子脸面前一摔,双手撑住桌子边缘,将坐在对面的人整个笼罩在yīn影之下,玛门眯眯眼,yīn冷地说:“45秒拆枪并按正确顺序摆放零件——幼稚园水平,我们从这个开始,慢一秒……”玛门抬起头,扫了一眼自家后院,“围着院子蛙跳一圈。”
第20章
亚拉尔眨眨眼。
玛门盯着他。
亚拉尔偏头想了想上一次在伯尔的指导下的组枪成绩,顿时满头黑线,向头顶的黑脸包公讨好一笑:“三分之一圈行不行?”
“少半米都不行。”玛门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回绝。
亚拉尔垮下脸。
玛门……玛门看见亚拉尔垮下包子脸就觉得心qíng变好了一些。=_,=……
“……”亚拉尔很想告诉玛门,上次他拆枪的最好成绩好像是55秒,而且零件丢了一桌子到处都是,貌似还有几颗子弹直接掉到地上去了,呃……说不定现在还在沙发底下╮(╯▽╰)╭。
于是亚拉尔举手表示有问题。
玛门眯眯眼。
亚拉尔小心翼翼:“那啥,子弹掉到地上或者到处乱飞,不用加罚吧……”
子弹乱飞?稍稍抬高了些身子,玛门一下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终于从yīn影下解放出来的亚拉尔感觉压迫感顿时略少了不少,于是放轻松了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就是拆枪时候,如果子弹掉下桌子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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