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最后,骆佳白也不明白提图斯到底从哪搞来这么一个奇葩的cao纵系统软件。
通过机甲视野,cao纵仓里的骆佳白在自己完全没察觉的qíng况下盯着提图斯看了很久。
于是原本正蹲在板凳上吞云吐雾的男人受不了了:“有话你就说,盯着我看,看到地老天荒我也不会因此而产生压力主动告诉你什么的。”
骆佳白哼了声:“我没看你。”
提图斯:“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机甲的脖子都快拧断了就是为了转过来看我一眼……不对,是很多眼。”
机甲中的骆佳白微微一愣。
随即想起了某个经典的句式,偏了偏脑袋,少年作天真无邪状:“脑子给驴踢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有病吧骆佳白。”提图斯熄灭了烟,将烟头十分不环保地扔到脚下,微微蹙眉略微不耐烦地说,“大清早的这里鬼都没有一个,如果我不是来看你的那你觉得我是来gān嘛的?”
此人如此厚脸皮加坦然的态度让骆佳白一时无言。
于是提图斯·卡蒙先生继续蹬鼻子上脸,挥了挥手,撇撇唇角满脸不屑:“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你就是有病。”
于是一夜没睡早餐没吃正低血压此时此刻脾气正好很bào躁的优等生少年qiáng忍着胸口那把无名邪火不要燃烧得太旺盛才没把机甲的手抡到男人的脑袋上去。
十五分钟后。
机甲内部多了一个人。
要问骆佳白感想的话——说实在的,略显拥挤。
因为暂时无人cao作,整台机甲正处于半休眠状态,于是cao纵台上方巨大的显示屏上闪烁着刺瞎人狗眼的鲜红色字幕——
[室内温度:25°
温湿程度:优良
备注:尊客降临
污染度:无
系统建议:欢迎光临,大宝,天天见。]
“卡蒙,你这样有意思吗?”
身下是机甲内部柔软的地毯,骆佳白不耐烦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奈何对方却如同小山一般死死地压着,推都推不动,被拧着下巴半qiáng迫xing地jiāo换了一个吻,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喘息都有些不稳。
外面的天气很热,即使机甲中的温度被控制在一个舒适的程度,那也只是针对“机甲里只有一个人”和“那个人要做的是只是cao纵机甲而已”。
而现在的qíng况是——
“机甲里有两个人”和“其中一个人想做的事qíng海了去了”。
骆佳白能感觉到汗液正从手心往外冒,那感觉黏糊糊的,让人心qíng烦躁。于是在提图斯又一次地要凑过来时,他一把将男人拍开,提图斯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推得撞到机甲cao纵仓的门把手上,嗷了声嘴里还没来得及冒出脏话,骆佳白见qíng势大好一片和谐,赶紧从地上蹭地一下窜起来,在提图斯反应过来之前,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踩在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上。
提图斯喘了口粗气:“骆佳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骆佳白挑起眉,冷笑三声:“佛曰,这个时候,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
提图斯就着半躺在地上的姿势,撇嘴拍了拍踩在自己胸口的熊脚:“看来人民的怨气很大,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系统是你改的?”
“我说不是你要是信的话我的回答就是不是。”
于是提图斯瞬间觉得踩在胸口那个熊脚的力度加大,有要向象腿发展的趋势,赶紧提醒:“别踩,别踩,踩爆了。”
“又不是蛋,还能踩爆?”骆佳白冷声。
提图斯嘴角抽了抽:“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不安——好好好,行行行,是我改的行了吧!你是大爷!”
“是什么cao作系统?”
“人家给的——又踩!骆佳白!你讲不讲理!”
骆佳白(面无表qíng十分淡定地):“跟谎话连篇的人不用讲理。”
提图斯无力地躺平:“老子说真的,人家给的,模拟LLS系列改编的机甲cao纵系统,编入军部可以对外公开的那部分特殊系统模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把它练熟,不然在最后一个项目你只有挨揍的份儿。”提图斯头疼地说,“你怎么这么笨?”
“什么意思?”
“就是你IQ有问题。”
“提图斯·卡蒙。”
“哟哟哟,瞧瞧你那点可怜的幽默感。把脚挪挪开就告诉你——哎对好,我坐起来了,没意见吧?——好我坐起来了——你也坐下来,乖,坐好——要不亲个再告诉你?”
啪。
“………………”
“………………”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像个女人似的动手动脚?”
“你说不说?”
“gān,你怎么这么烦!——最后一个项目为了防止作弊和本身的差距,考核对战时用的是军部的机甲,那都是淘汰了的LLS一型,明白了吗,看我的口型——L——L——S!不是LJAR系列,也不是别的什么业余机甲,是军部专用机甲,曾经上过战场的,现在退役了的。不弄清楚它的系统cao作模式,你会死很惨。”
骆佳白表qíng十分微妙地哦了声,沉默片刻后,又用一种和表qíng很相配的微妙语气问:“照你这么看,我现在这副走路都走不明白的样子就不会死很惨了吗?”
“会啊。”
“……”
“但是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你有明确的前进目标,所以你能成功的。”
提图斯一本正经的说,这语气把骆佳白弄傻了:“什么前进目标?”
提图斯(严肃脸):“有我存在的地方,就是你前进的方向。”
骆佳白(严肃脸):“cao。”
第二十七章
在很久很久以后,偶尔回忆起这段青葱岁月(……),已经不再是少年的骆佳白同志恍然大悟——其实当年提图斯说的话很有深意,也的确是正确的。骆佳白将来要去的地方确实是有他的存在,只不过这个时候,骆佳白自己还不明白而已(当然不排除如果他明白了说不定就不去了的可能xing)。
提图斯·卡蒙先生第一次说了正儿八经的qíng话。
可惜骆佳白没听懂,还顺便问候了他大爷。
这场凌晨偶遇唯一的收获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后,提图斯身边乱七八糟的男人女人消失了。
学校的走廊里,大家经常能看见年级成绩最好的那个学生冷着脸走在前面,校服的扣子依然被严谨地扣到了最后一格,领带也依然打得端正。而这个学生的身后,总跟着一个走路晃晃悠悠吊儿郎当的高大男人——他当然很英俊,歪歪斜斜懒洋洋叼着烟的样子更加迷人。圣耶鲁骑士机甲学院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变成了另一种味道,领带不翼而飞(揣在口袋里有别的用途,证据是骆佳白手腕处被校服完全遮住的淤青),领口敞开露出小麦色的结实皮肤。
这样的组合有点儿引人注目,人们开始传言骆佳白和提图斯·卡蒙在一起的故事。
这是迟早的事,骆佳白知道他就不能指望所有的同学都是瞎子。
不过还好,至少在旁人看来,习惯xing走马观花的卡蒙先生也许下个星期又会换一个,所以现在这个是谁也就显得没什么关系了,骆佳白在开始几天之后落得了个清静 ——只是导师们变得有点儿担心,他们一个个轮流地找骆佳白谈话,中心内容无非是:你是将来要去远征军校的人,前途远大,只待展翅高飞,千万不要因为失恋而PLAPLA……
这种熟悉的开场白在听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让骆佳白恍然大悟:那天嘉林·格蕾斯想揍自己的心可能是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邦这座中心城市终于进入的盛夏。天气热的吓人,大部分的主要街区拥有配备了中央空调的主要gān道,但是如果要回家或者出门,骆佳白所住的地方必须要在太阳的bào晒下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进入第一个地下主要gān道——就算出门的时候再清慡,这时候也该微微地出一些薄汗了。
这让骆佳白非常烦恼。
远征军校的第一轮笔试即将到来,考试的范围很广,从地球统一化到联邦帝国兴起、分裂的四百年历史,到联邦帝国的每一场大小战役,战役中杰出的人物数不胜数,他们被都留下了名字,成为书本上一个带着年代黒括号的永恒印刷黑体字。
这些人的名字繁琐难记,并且伴随着每一场战役固定的代号名称。
因此,骆佳白需要在周末的时间回到学校的图书馆去,只有那里才有各种齐全的、系统的他需要的资料——而这些资料通常都是图书馆禁止外借的书籍。
在考试的前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好。
通常是他在挑灯夜读,房间里,本该属于他的chuáng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体型庞大的男人,扯呼流口水,睡得各种香甜。最可恶的是,这货醒来之后还拒不承认自己有扯呼——在提图斯·卡蒙先生眼里,提图斯·卡蒙象征着高大英俊威武雄壮,行为举止及其优雅且充满了绅士风度(?)。
是的,提图斯·卡蒙先生在大约半个月前得到了在骆佳白的狗窝里来去自由的权利……第一次当然是艰难的,第二次是勉qiáng的,第三次是顺利的,第四次,就变成理所当然了——提图斯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虽然男人晚上偶尔会失踪,但是大部分的qíng况下,他会在晚餐时间准时出现在骆佳白家的饭桌边,吃晚饭洗澡,有时候会腻歪一会——这通常在骆佳白的一个巴掌下惨淡结束收场,然后骆佳白看书,提图斯看电视,玩会光脑,上上小huáng网,或者陪小杰小雯做做功课——这家伙偶尔还会就小学生的某个知识点一本正经地跟俩个孩子争论得面红耳赤,死去活来。
在热闹的环境下,骆佳白看了一本又一本的书,做了无数的习题,在考试前一天晚上,他放下了课本,决定不看了。
提图斯正占据他的chuáng,趴在chuáng上用光脑玩儿不知道跟谁借来的huáng色游戏。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有点实际进展了,骆佳白。”提图斯头也不抬地说,顺手给小huáng游戏里的巨rǔ姑娘上了个rǔ夹,那姑娘发出一声销魂的嘤咛,骆佳白额角青筋突起,忍无可忍地拔掉了音箱cha座。
提图斯满脸淡定地cha上耳机,继续道:“说出去人家都不信,一把年纪了还玩柏拉图,传出去人家说不定会觉得老子不举。”
“你就是不举。”骆佳白面无表qíng地说。
“别傻了,少年。”提图斯完全不生气,云淡风轻地啪地一下合上便携式光脑的盖子,摘下耳机,长手一伸,将骆佳白的右手摁到了自己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