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箫筱眉火烧屁股似地茶碗子一扔,秀眉高挑差点蹦起来,“你说什么?!”
左青龙让她吓了一跳:“那……那个妖女有身孕了。”
说完顿了顿,歪着脑袋补充,满脸天真无邪:“你看不出来?”
“……我他娘的怎么看的出来,我又没怀过。”箫筱眉撇撇嘴,“你怎么看得出来?”
左青龙憨厚地笑:“我每回休班都下山给老虎买酸枣糕,卖酸枣糕旁边有家医馆,医馆里的大娘教我的,她看得可准了,都不用搭脉就能知道姑娘家是不是有身孕。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要给白虎买酸枣糕……算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徐大娘gān嘛教你这个……”箫筱眉一抬头就看满脸憨厚露着白牙嘿嘿冲自己乐的左青龙,最后郁闷地扭脸,“算了,我都不想知道。”
左青龙哦了一声,又拽拽箫筱眉的袖子,说小姐咱们能不能不告诉主人那个妖女怀孕的事?
箫筱眉皱眉问他想gān嘛,谁知这货竟然挠挠头,最后说:“当年主人吃下‘前尘忆梦’时候虽然我在身边,可是水却是魔头给倒的。主人没看见,可是我看见了,那魔头倒泼了三杯水,才倒成一杯,我当时看的觉得心口有点堵,”左青龙说着抬头望着房梁想了想,最后认真道,“老虎说,主人这叫始乱终弃,我觉得这是不对的行为。”
右白虎:“……我没说过。”
左青龙:“你怎么没说过,你说始乱终弃就是抛弃了一个人然后再也不管他,转而跟别人好了。”
右白虎有点头疼:“你拿民间小本来问我的。”
左青龙哦了声,点点头:“我就是看这那小本儿里的男角儿的行为跟咱主子咋忒像,才想着来问你的——他要不是我主人,我早就打他了。”
右白虎冷笑三声:“反正你也打不过主人。”
箫筱眉倒是满脸赞扬:“你这孩子,太上道了。”
右白虎沉默片刻,最后清了清嗓子,挪开了一些:“反正不关我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
全然不知道从下属到表妹全体倒戈向耀司的箫且意此时此刻还在想着关于白意的问题。想着想着就顺便把其实只看见个大概的二人接吻给脑补到了细节。
想到白意可能把他那破舌头伸到耀司嘴里,箫且意就想揍人——说不上是想割了白意的舌头冲动多一些,还是想把耀司摁进池塘里漱口的yù。望qiáng烈一点。
这股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占有yù邪火越烧越高。
如果说上一次箫且意摸到耀司的房间里扒了他的裤子动手动脚纯粹是喝高了有点儿不靠谱,那这一次,箫且意就是直接被占有yù加妒火烧坏了脑子。
箫且意不觉得他喜欢耀司。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就是像个大姑娘似地嫉妒了。
他看不得耀司和人家眉来眼去——你一壮汉不知检点和另一个壮汉眉来眼去,成何体统!
……看着就碍眼。
所以理所当然的,箫且意再次爬到耀司chuáng上,把人再一次死死摁住,捞起耀司的爪子用新换上的chuáng帏绳捆好挂起时,他的动作比上次更加流利迅速了,并且,下手也很重,如果上次捆绑勉qiáng还能说带一丝qíng趣的话,那这一次,箫且意隐藏在人模狗样的翩翩佳公子后的真面目,就是真正地显露出来了。
利索地扒开耀司的裤子,箫且意笑得很流氓:“你叫,今天你把全白眉山的人叫来老子也要办了你。”
耀司láng狈地被吊着,看箫且意在下面分开自己的双腿,还是很淡定地挑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叫了,神经病。”
话一落,就感到体内多了一根外来物,送进一块滑腻的膏状物,耀司猝不及防沉着嗓子哼了哼。
“这么叫倒是很动听,批准了。”箫且意试图再探入一个手指,并恶意弯曲用坚硬的关键摁压柔软温暖的内部。
……
然后耀司就再也没发出半点声响,就算额头上满是冷汗。
扶着自己的东西缓缓cha进去,熟悉的紧致感觉让箫且意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俯身将耀司唇上咬出的血液舔去,笑了笑,轻声在他耳边道:“你里面好热qíng,会用咬的。”
耀司勾勾唇角刚想说什么,忽然被用力一撞,原本刻薄的话还未出口先化作细碎呻。吟,只听见箫且意换了个声调,带着莫名其妙的冷漠,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垂:“下回再跟别的男人亲吻记得来我跟前,我给你数好时间,咱们就按着你最拿手的鞭法基础速来算。”
……
“你亲多久,晚上我就she几回。”
……
“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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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箫且意年三十有一,虽正义之心过甚,略爱管闲事,但做起事来却还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主,话说回来,若非如此,武林盟主之位也不见就凭他一手冰纹剑法就能安心坐稳。
在面对耀司的时候,却不自觉地露出一些孩子心xing。闷声不吭地摁着耀司做完一次,中场休息,箫且意将人扒拉到自己身上趴着,手还在不老实地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耀司不耐烦地啧了声,想从他身上下来。
箫且意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摁住,含糊地说了声别动。
“上过一次见好就收,别他娘的给老子蹬鼻子上脸。”耀司语气淡漠,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顺带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箫且意愣了愣,放开耀司,伸手在脸上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瘙痒微微发麻。长那么大,能对他箫且意动手动脚的人一个巴掌砍一半还嫌多。虽然不疼,但是他还是有些恼,皱皱眉道:“就抱一会怎么了?”
“抱老子很贵的。”
心知耀司也就是随口一说,不知怎么就是想起白意的箫且意顿了顿,热qíng先熄灭一半,两人沉默半晌,不等耀司动,箫且意自己就先将耀司从自己身上扔了下去。
白眉山的破chuáng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男人留在体内的粘稠液体因为翻动而流出一些,顺着大腿划出一道不规则的曲线,耀司也不知自己那根筋不对劲儿了,摸了把,然后飞快地塞进箫且意嘴里。
箫且意:“……”
箫且意翻身起来,将被他一脚踹下chuáng的耀司拎起来丢回chuáng上,赤脚走到茶几边用冷掉的茶水漱口,完了呯地一下将茶碗子扔回桌子上。箫且意沉思片刻,转头对懒懒地翻了个身,此时此刻光着大腚对着自己的耀司挑了挑眉,没好气道:“你有病?”
“你才有病。”耀司觉得有点冷,于是掀起被子盖好,“做完就踹老子下chuáng,箫且意,你个人渣。”
“谁让你个小混蛋把那玩意往我嘴里塞。”人渣吧唧了下嘴,想想还是很膈应,走回chuáng边顺手掀起被子拍了拍男人结实光luǒ的臀部,刚想说什么。这一拍却拍出了手感,于是忍不住捏了捏,捏来捏去就想提枪再来一回。
耀司完全没反应。
箫且意那声“小混蛋”已经把他酸得只剩渣渣了。
耀司觉得今晚各种对不劲儿。
所有的事qíng似乎已经偏离了他原本应有的正轨??——自从开阳将姓箫的从白眉暗河里捞回来开始,箫且意那张脸就不停地在他勉qiáng晃。
现在晃着晃着,就晃上chuáng了。
……这是不对的。
耀司蒙着被子缩在角落,想着想着又觉得似乎总是自己忍不住找理由往这货面前蹦跶——御剑之术什么的,嗤,其实老子用的是鞭有没有。
闭上眼,耀司默默地开始感觉有点牙疼。
隔着被子隐约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是带着赌气意味的摔门。应该是某人带着yù。求不满的好兄弟走了,想着箫且意此刻不得不在黑夜里挺着小帐篷爬房顶,耀司有点报复xing的暗慡。
慡着慡着,胸口有点闷。黑暗中,耀司摸索着伸手慢慢揉了揉,这一掌是箫且意拍的,下手毫不犹豫,用了至少五层以上的内功。伤不是没有好,正如苍láng所说,耀司没用多久就能下地走动,靠的就是以前对冰纹剑法内功的一点点了解,反化内力疗伤取得的一点点成效罢了——从前箫且意孜孜不倦、养儿子似地将他抱在膝头,反反复复地跟他讲冰纹剑那些能告诉外人的jī毛蒜皮的事儿,耀司从来就没耐烦过,导致他只能勉qiáng记住一些最基本的大概脉象走法。
毕竟他从来没觉得那个曾经宝贝似的抱着他唠叨的人,有一天能用上五层的功夫对自己拍出一掌。
好吧,严格来说这一掌并不是赏给他而是给开阳的——在姓箫的以为开阳是耀阳毒君的前提下。
所以本质上,箫且意想大义灭亲的那位,还是他耀司不假。
所以耀司觉得自己接的一点都不后悔,首先,开阳很无辜,其次,接了这掌开阳必死无疑。
……如果再没有了开阳,再独活下去其实也并非难事,耀司不着边际地迷迷糊糊地想着,只是太寂寞了。
……所以说,每一个巴掌之下,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如果老子死了呢?
如果耀阳毒君死了的话,世间再无第二个耀阳毒君。
江湖恐怕也再没有丹蛇神坛。
……只有丹蛇圣母院?
想想开阳掌握大权的丹蛇神坛,耀司顿时觉得,这个畅想还真是……好可怕。眯眼扯了扯被撩起的被子,耀司不耐烦地掀掀嘴角:“你好烦。”
“……”不知何时进来的箫且意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意,肩头上的水珠有些还保持着刚刚滴落的状态,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将手中的被子全部抢过来,揉巴揉巴丢到chuáng尾,盯着chuáng上死赖着不肯睁开双眼的男人,沉声道,“起来,我弄了热水,洗了再睡。”
耀司不动。
箫且意叹气,伸手将人抱起。耀司半死不活地哼了哼,箫且意一顿,低头在其唇上啄了啄。
这一吻就吻出问题了。
箫且意抱着男人站在打好浴桶旁边,淡淡的血腥让他不住皱眉:“你怎么回事?”
耀司忍住将口中回涌上的血喷这始作俑者一脸的冲动,很淡定地咽了回去,瞥了眉头皱得死紧好像真的很担心似的王八蛋一眼:“纵yù过度。”
然后又被骂了。
纯yīn的内力缓缓从背心传入体内,箫且意将他放进盆子里:“你脑子不好使么?内伤的血到口中就不要咽回去,会伤了胃,这点常识都不懂。”
昏暗的烛光下,箫且意换了个方向,这一次,很清楚地看见耀司露在水面之外胸前的瘀伤,愣了愣,望向闭目养神靠在桶边的耀司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就好像打从进这个房间来,他第一次想起两个人在江湖上截然不同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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