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说:“现、现在怎么办?快快,掏武器!”
薛柏说:“刚才把刀子扔出去了,这背包里只有一把刀。”
温白羽顿时很绝望,又说:“拿火!拿火折子!”
薛柏说:“你疯了,万一雪崩了怎么办?”
温白羽说:“那怎么办?!”
薛柏看了看说身后,说:“跳下去。”
温白羽觉得薛柏才是疯子,只不过前面的猞猁一直在徘徊着,似乎再找他们的弱点,温白羽觉得,如果找弱点的话,一定会第一个攻击自己。
温白羽一咬牙,说:“死就死吧!”
他说着,猛地抱起脑袋,向雪坡滚下去。
温白羽只觉得天旋地转的,虽然滚在蓬松的雪上,但是雪里竟然都是一些硌人的东西,幸好温白羽抱住了头,不然早就给磕傻了。
一直往下滚,都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幸好不是悬崖,只是一个雪坡,温白羽滚得都要吐了,突然“嘭”的一声,他撞到了一棵大树,终于停了下来。
温白羽撞得几乎要内出血,艰难的趴在地上起不来,抬头看了看远处,一片漆黑,四周都是白茫茫的,猞猁似乎没有追过来。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咔……咔嚓!”几声轻响,似乎从头顶传过来的。
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惊慌的手脚并用往前爬,只不过还没爬两下,大树上的积雪被温白羽撞松,一下砸了下来。
温白羽只能发出“啊”的一声闷响,一下被血埋住,砸的头晕眼花,顿时失去了知觉。
昏倒之前,温白羽还在想,难道要被冻死了?
温白羽头晕眼花的,醒来的时候浑身没劲,嗓子剧痛无比,头晕脑胀,感觉已经到了鬼门关里。
温白羽晕晕乎乎的,就看到自己眼前有个小女孩的脸,大约十七八岁的大,穿着厚厚的衣服,戴着毛皮的帽子,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温白羽吓了一跳,心想着阎王爷难道是小姑娘?
那小姑娘突然说:“你醒了?难道被磕傻了?”
温白羽听她一说话,顿时放松下来,说:“你救了我?”
小姑娘一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特别热qíng的说:“你晕在我家门口了,你不记得了?”
温白羽一听有些诧异,自己晕在人家门口了?不可能啊,分明是从雪坡上滚下来,撞到了一个大树,难道是兔子jīng吗……
温白羽觉得自己的思维太跳脱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小姑娘见他总是发呆,笑着说:“你先休息吧,哦对了,你睡着的时候,这个东西总是响,这么先进的东西我从来没用过,也不知道怎么用。”
她说着,把手机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一见,顿时松了一口气,手机竟然没坏,按亮一看,竟然有六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许多的短信,全是万俟景侯的,另外显示了一条备忘录。
温白羽从来不做备忘录,点开一看,竟然是薛柏写的。
——我没骗你们,我确实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感觉这山上有东西,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但这个东西我必须亲眼看一看。危险,不要再上山,带子车走。薛柏留。
温白羽看了两遍,感觉薛柏的话太高深莫测了,要是这么看来,自己晕倒的时候,应该是薛柏把自己带到这户人家门前的。
电话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万俟景侯,温白羽立刻就接了起来。
万俟景侯的声音很急促,说:“白羽?是你吗?”
温白羽一听他的声音,顿时感慨万千,然后说:“是我。”
万俟景侯的声音先是放松,随即又提起来,说:“你在哪里?”
温白羽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出去找了一下那个小姑娘,发现其实除了小姑娘,他家里还有父亲和母亲,三个人住在一起住在雪山里。
是这座雪山唯一的猎户。
大家很热qíng,给温白羽提供了地址,温白羽就告诉了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说:“你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温白羽挂了电话,就想趁万俟景侯他们没来之前,先打听一下这边的消息。
小姑娘说:“我叫茯苓。”
温白羽一听,哪有给自己闺女起名叫茯苓的。
茯苓似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着说:“这名字是我太爷爷给我起的,我出生的时候太爷爷还在呢。这雪山里,只有我们家一户人,因为太爷爷说,我们家是这雪山世代的守墓人,要世世代代留在这里,哪也不能去。”
温白羽听到“守墓”两个字,顿时眼睛发亮,说:“这雪山里还有墓呢?”
茯苓点头,说:“有啊,据说建在天山,不过我也没见过,太爷爷见过,爷爷或许也见过吧,爷爷给我讲故事的说起过,据说是一个非常宏伟的天宫陵庙,里面埋葬着烛龙的遗体,有凤凰这样的神鸟守灵,似乎叫火jīng陵庙……太爷爷说,茯苓也是火jīng,等我长大了,也要守这座墓呢。”
温白羽越听越有门路,说:“这么神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陵墓?”
茯苓耸了耸肩膀,说:“我不知道,其实我听说的也不多,大多数是从爷爷那里听来的,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太爷爷和爷爷就进山了,说是去看一看陵庙,似乎有不好的事qíng发生,这座山很邪的,山上只有一条路,爷爷说叫永生路,如果走在永生路上,就不会迷路,可以到达天宫,但是雪山雪崩了好多次,这条路多半也给埋了,有些想进山的人全都死在了里面,一个也没走出来……后来我太爷爷和爷爷进了山,我们等了好久,再也没见他们出来过。”
温白羽赶紧说:“对不起。”
茯苓笑着说:“没什么,太爷爷和爷爷一辈子守墓,或许早就想到是这样了,不过爸爸说我是女孩子,不能做守墓人,要等我长大了,有了丈夫,我的丈夫再做守墓人。”
温白羽点点头,思维还在雪山的永生路,还有天宫这上面,就听茯苓笑起来,羞涩的说:“我……我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这里,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陌生男人,你长得这么好看,愿意做我的丈夫吗?”
温白羽先是“啊?”了一声,然后抬头撞见茯苓含羞带怯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走神的时候,茯苓似乎说了什么要命的话。
温白羽一脸迷茫,茯苓羞涩的站起来,还以为他在逗自己,说:“你真讨厌。”
然后羞涩的跑走了……
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身体好了一点,就出了房子四处看了看,很简陋的房子,搭建在茫茫的大雪中,这一片是相对平淡的雪地,气温也没有那么冷。
他披着棉衣转了一圈,茯苓之后见到温白羽,就总是笑嘻嘻的,然后露出一脸羞涩,搞得温白羽中午吃饭都觉得要噎死了,连带着茯苓的父母都看着自己一脸微笑。
温白羽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眼看着要huáng昏了,温白羽站在房子外面,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位置离万俟景侯他们远不远,能不能今天之内赶过来。
正想着,就看到一束光线打过来,大吉普开了雾灯,穿透力非常qiáng,照的温白羽眼睛都睁不开了。
温白羽用手遮住眼睛,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吉普火速的开过来,温白羽一阵激动,肯定是万俟景侯他们来了,当下飞快的跑过去。
温白羽跑过去,吉普突然停下来,发出qiáng烈的拉带声,然后车门一下打开了,万俟景侯从上门冲下来,将温白羽死死抱在怀里,伸手扣着他的肩膀,说:“总是瞎跑让我担心。”
温白羽弱弱的抗议说:“哪有瞎跑,我是gān正经事……你的手好凉啊,摸哪里啊!”
温白羽挣扎着,万俟景侯的手一下窜了进来,冰凉凉的摸他的腰,万俟景侯却不放开他,直接低头吻上来,吻得温白羽双腿发软,才松开温白羽。
万俟景侯低头看着他,说:“下次再乱跑,就让你下不了chuáng。”
温白羽:“……”
奚迟降下车窗,探出头来,笑着说:“哎呦呦,小别胜新婚啊,不过你们这样大庭广众的亲,再吓坏了淳朴乡民?”
他说着,温白羽顿时后背一紧,回头一看,不能再好了,茯苓就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瞠目结舌的看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激烈的亲吻。
茯苓一副受打击的样子,说:“你……原来你……你是女人?”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姑娘眼神也太差劲了,从哪看出自己是个女人了!
万俟景侯却低笑了一声,对茯苓说:“谢谢你照顾我夫人。”
我……夫……人……
温白羽顿时感觉到一股惊雷,轰隆隆的劈下来,劈的他四肢发麻,浑身jī皮疙瘩掉了一地。
茯苓听着万俟景侯的声音,顿时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通红,似乎被万俟景侯的放电电到了,脸上又是可惜,又是爱慕,又是羞涩,说:“大……大哥你言重了。”
温白羽把手伸到背后,偷偷捏了万俟景侯一把,压低了声音说:“又乱放电!还有谁是夫人!”
众人跟着茯苓进了屋子,他们的空房不多,住不下这么多人,只好挤一挤。
子车跟在后面,看到温白羽没事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找到薛柏,又一阵失望,一句话也没说。
大家用了晚饭,就坐在屋子里准备谈一谈。
关好了门,子车把一张纸拿出来放在桌上,是薛柏临走前塞在子车怀里的纸。
——义父有事要办,乖孩子,回家等我。
温白羽又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子车,上面还有那条备忘录,也是薛柏写的。
——我没骗你们,我确实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感觉这山上有东西,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但这个东西我必须亲眼看一看。危险,不要再上山,带子车走。薛柏留。
薛柏留下的这两条信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让他们回去,不要上山。
温白羽说:“这山上到底有什么危险,为什么薛柏那么不想让咱们是上山?”
奚迟笑了一声,说:“无非是两个可能xing。”
他说着,看了一眼子车。
子车的表qíng很淡,说:“不用管我。”
奚迟继续说:“第一个,就是山上真的有危险,薛柏也真的失忆了,不过这个危险很厉害,让他即使失忆也记得这种感觉。”
温白羽说:“第二呢?”
奚迟说:“第二嘛,第二就是薛柏根本没有失忆,他还有自己的计划,不想让咱们上山,根本不是因为危险,而是他另有所谋。”
他一说完,温白羽就沉默了,然后看了看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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