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颤抖的指着门外,化蛇一松手,男人“嘭”的一下就跪在地上,爬了两次才爬起来,他怕化蛇发怒,赶紧连滚带爬的往外走。
男人带着他们上了三楼,说:“在……在三楼……汪医生平时不让我们上三楼,不过我……我偷偷看见的,绝对没错。”
他们顺着楼梯走上去,三楼也是六个房间,男人指着最后一间,说:“这是汪医生专用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都是最新的,他带回来的新鲜东西,都会自己先看,肯定在这个房间里。才带回来了几天,不过这几天汪医生特别忙,好像发现了什么,而且把所有的保镖全都掉走了,自己也慌忙的走了,这里没有汪医生的钥匙打不开,门上是最先进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化蛇已经不耐烦的推开他,然后伸手抓住门把,就听“啪!”的一声巨响,门一下被推开了。
三个人吓得筛糠一样的抖,而且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外面。
众人立刻走进去。
房间很大,而且里面的设备非常新,看起来也很先进,屋子里一张铁chuáng,上面有几个捆绑用的铁环,铁环上全是血,铁chuáng上也有血迹,旁边摆着手术刀,盘子里也都是血,满满的一盘底儿,还没有完全gān涸,旁边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针管,不知道原本装着什么液体。
化蛇看到这种场面,异常的bào怒。
“看!”
温白羽指着角落的一个笼子,笼子盖着黑布,和邹成一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化蛇立刻走过去,“唰!”的一声拉开黑布。
“小心!”
温白羽大喝了一声,笼子的黑布一拉开,里面立刻“嗖”的一声,似乎是触动了机关,一根针猛地she了出来。
化蛇反应很快,侧头避开,只见笼子里竟然放着一把枪,看起来像是麻醉用的,里面装的不是子弹。
针she了出去,正好扎在身后的墙面上。
笼子里除了枪,什么也没有。
化蛇立刻bào躁起来,眼睛都变成绿色,回头盯着门外的那个几个男人。
三个男人一下瘫在地上,说:“不不不……不可能!绝对在这个屋子里,我们没胆子骗你们,真的!”
另一个男人说:“汪医生……他……他xing格比较谨慎,可能……可能换了地方放,但是这个房间是最安全的,没有他的钥匙和指纹,门开不了,肯定在里面……”
化蛇的呼吸非常粗重,转头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
噫风戴了手套,拔下墙上的针,放在眼前看了看,说:“这不是普通的麻醉针。”
他说着,拿给众人看,只见那针上,竟然有一种淡蓝色的光。
温白羽心头一跳,似乎感觉不太对。
化蛇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更加bào怒了,劈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吓得外面三个人几乎昏死过去。
温白羽皱眉的看着这个屋子,指着里面的墙面说:“这个屋子很奇怪,缺了一个角,格局应该和楼下一样,这里面应该有暗门。”
他一说,化蛇就冲过去,伸手在墙面上细细的摸索,万俟景侯也走过来,在墙上摩挲着,很快就摸到了一个fèng隙,伸手敲了敲,这底下是空的,应该有按钮或者机关一类的东西,但是因为只有一条fèng隙,想要打开估计还另有机关。
化蛇已经等不了去找机关,伸手放在那条fèng隙上,然后突然往下一压,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墙面一下豁了一个窟窿,下面果然有一个转把,化蛇伸手一拧。
“轰隆——”
一声轻响,墙面很快就往上升起,这块墙面俨然就是一个闸门。
墙面上升起之后,里面是个十几平米的小屋,屋子里黑dòngdòng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台电脑,一张办公桌,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从小屋里扑面而来。
众人立刻走进去,绕过办公桌,赫然发现后面还有一张铁chuáng,讹shòu就赤luǒ的平躺在上面,全身都血粼粼的,四肢个脖子都被铁环锁在,铁环上全是血,讹shòu的四肢和脖颈都是血痕。
化蛇的呼吸一下bào怒起来,猛地冲过去,“啪”的一声掰断铁环,把人抱起来。
讹shòu被他一动,顿时发出一声轻哼,眼睛顿时张开了,眼里都是戒备和愤怒,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shòu的低吼。
讹shòu一直很温顺,从来没露出过这么可怕的表qíng,他的嘶吼声虽然很低,但是异常吓人。
化蛇抱着他,但是不敢用力,怕弄疼他的伤口。
讹shòu的眼珠子通红,起初似乎意识很混乱,根本没认出他们,嘴里露出獠牙,一把抓住化蛇的胳膊,一下咬了下去。
化蛇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而是抱着讹shòu,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说:“没事了,是我。”
讹shòu咬着他的胳膊不松手,两只耳朵绷得很直,喉咙里依然发出嘶吼的声音,慢慢的才平息下来,两只兔耳朵一下软下来,耷拉在脸颊旁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化蛇抱紧他,说:“是我……是我,没事了……”
讹shòu抓住化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嗓子一片沙哑,好不容易能说话,艰难的说:“我……我的腿……”
温白羽低头一看,讹shòu的腿上血粼粼的,好多伤口,还有注she的小孔,他记得在照片里也看到了,讹shòu的腿被剥掉了毛皮,露出里面的ròu。
讹shòu一直哭,他身上全是血,蹭了化蛇一身,化蛇听见他的哭声,心里就越发的bào躁起来,讹shòu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一边哭一边说:“我的腿不能动了……我的腿……都怪你,都怪你……”
化蛇心里一紧,给他擦着眼泪,说:“怪我,别哭了,别哭了。”
温白羽他们也没有带衣服,化蛇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讹shòu盖在身上,但是大衣碰到讹shòu的伤口,讹shòu疼的又一激灵一激灵,哭的鼻子都红了,不停的流鼻涕,眼睛肿的像核桃,化蛇越安慰他,他就越哭,异常的委屈。
温白羽用血滴在他伤口上,很快就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腿依旧不能动。
邹成一环顾了一下屋子,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根针管,说:“我知道他的腿怎么了。”
温白羽说:“怎么回事?”
邹成一晃了晃手里的针管,针管还有一点液体残留,是淡蓝色的结晶,已经粘在针管的壁上了,和他们见到的骨头很像。
邹成一说:“果然,咱们以后变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他被注she的液体估计有从骨头里提炼出来的东西……”
他说着,看了看自己的腿,说:“你的朋友之后的qíng况和我一样。”
温白羽脸色顿时沉下来,汪医生果然用讹shòu做了实验,而且看他腿上的小孔,不知道注she了多少针。
温白羽心里很少有过bào怒的感觉,这一次就是,他“嘭”的一下把手砸在桌子上,气的喘起粗气。
邹成一淡淡的说:“你放心,他才被注she了几天,不会这么快发病的,我知道怎么样破解,本来说要你帮我的,现在也算是帮你们自己了。”
讹shòu还在哭,一见到化蛇更是委屈,趴在他怀里,哭的累了,一喘一喘的,他的双腿不能动,完全没有知觉,只能让化蛇抱着,不停的说:“都怪你,你还骂我……”
化蛇心疼的不行,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睛,说:“都怪我,别哭了,还有没有伤口,哪里还受伤了?”
讹shòu摇摇头,抽噎的说:“他抽我的血,抽了好多血,特别疼,还用针扎我……我看见他……他还在尸体上种树苗……”
讹shòu一边说,就一边颤抖起来,似乎是非常害怕,两只耳朵搭在脸颊旁边,不停的抖着。
温白羽的血很管用,讹shòu很快就不疼了,除了腿,已经没有大碍,化蛇给他穿上外衣,讹shòu身材很小,一下就全都挡住了,趴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似乎累的厉害,毕竟疼痛伤神,又失血过多,很快就睡着了,睡着了还抓着化蛇的衣服,嘴里梦呓着:“都怪你都怪你……”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桌子,电脑是加密的,但是桌上摆了一份文件,他伸手拿起来,打开,第一页是一张发huáng的皮子,上面画着一棵树。那棵树和他们在广川王墓里看到的骨头盒子上面的花纹一模一样。
万俟景侯快速的翻开下一页,是许多照片,照片里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都极度恐惧,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楚,那些人的身体皮ròu萎缩了,只剩下蓝色的骨头。
后面还有许多数据,另外有几张照片是黑色的羽毛,还有汪医生对乌鸦的研究,几张在蓝色的骨头上提炼的照片,旁边是数据。
万俟景侯拿起针管看了一下,贴着标签,上面有一串数据,和资料上是吻合的,和邹成一说的一样,确实是骨头里提炼出来的。
邹成一看着他们,说:“所以呢,接下来?”
万俟景侯拿着那沓子纸,脸色yīn沉的说:“咱们去找这个汪医生。”
温白羽走出房间,那三个人正要跑,见温白羽走出来,都瘫在地上不敢动。
温白羽说:“汪医生去哪里了。”
一个人说:“我真不知道,所有的人手都被他调走了,我们是留下来看守的。”
另一个人说:“我……我听了一耳朵,就在这附近,但是具体哪里我们真的不知道,听说是发现了一个乱葬的墓,有好多尸体……汪医生让人去运尸体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墓?”
第69章 神鸦社鼓(中)
温白羽说:“咱们走。”
万俟景侯却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折返回暗门里,温白羽说:“你在找什么?”
万俟景侯找了一圈,看到一个类似保鲜柜的东西,拉开柜门,里面果然摆放着许多针管,都标注了日期和幸好,有很多是今天的日期,想必是要今天做实验用的,但是汪医生发现了一个墓,把所有的人手都调过去了,自己也过去,所以就耽误了。
万俟景侯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扫进自己的背包,就听“哗啦”一声。
然后万俟景侯淡定的把背包拉好,说:“带上这些,如果汪医生不配合,让他也尝尝滋味。”
他一说,众人眼皮腾腾一跳,邹成一笑着说:“真有意思。”
众人急匆匆的出来,噫风把邹成一放在副驾驶位置上,自己开车,讹shòu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觉,被化蛇紧紧抱在怀里,两只耳朵耷拉着,显得特别老实。
温白羽见了讹shòu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发火。
显然化蛇的火气必然不比他小,但是因为怕讹shòu害怕,所以只能收敛了自己一身的戾气。
众人坐上车,噫风很快开车在周围找,这一片是荒郊,拐进来之后公路都没有了,地上全是土,坑坑洼洼的,再加上雾气特别大,空气中特别湿润,风一chuī一股yīn气,树木随风而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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