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慢慢松开了手,温白羽这下有准备了,但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不禁睁大了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大吼大叫了。
只见山dòng口的地方,倒垂着一个人。
一个死人……
正是昨天晚上往叶流响碗里扔东西的男人,已经变成了死人,甚至变成了一具放gān了血的gān尸。
尸体头上脚下,从山dòng口倒垂下来,就像一个窗帘一样挂在山dòng口的地方,双手自然垂下来,双眼圆睁,面目狰狞,似乎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脸部肌ròu抽搐的异常可怕。
最主要的是,这种表qíng一般都是张着嘴的,但是男人却是紧紧闭着嘴巴。
众人吓得不轻,都没人感冒然走过去看一个究竟,万俟景侯站起来,走过去,就看到男人的嘴巴咬着一张纸片,万俟景侯伸手拽下来。
纸片的边缘还蹭着血迹,那并非是一张普通的纸片,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是树林,黑夜,显然下着大雨,一片迷蒙的样子。
人物是已经死了的男人,男人把叶流响放在地上,正切急不可耐的撕扯叶流响的衣服,叶流响的领口已经被扯开了。
万俟景侯那这照片,不禁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叶流响正躺在山dòng里,似乎还没有醒来,但是很显然,叶流响的衣服是湿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肯定是淋过雨。
众人都围拢过来,看到万俟景侯手里的照片,顿时有些惊讶,骆祁锋一见,立刻呼吸粗重,灰绿色的眼睛里都染上了血丝,有几分bào怒,猛地踢起一脚,“嘭”的一声踹在尸体的头上,那尸体是被两根粗树枝扎住了双脚,直接剁在山dòng上面的石头里,本来倒挂的不是太结实,被骆祁锋一脚踹过去,尸体“嘭”的一声就飞出去了,直接倒在地上。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骆祁锋赶紧回身到叶流响身边,叶流响还没有醒,骆祁锋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到不发烫,但是身上冰凉无比,衣服还是湿的,领口的扣子豁了,已经系不上了,不过其他扣子还好。
骆祁锋小心翼翼的扒开叶流响的衣领子,然后又推上他的袖子,似乎都没什么痕迹,松了一口气,那王八蛋好像还没有得逞就死了。
豹子也是昨天守夜的人,刚才大吼大叫就是他发出来的,豹子立刻跟大家说了昨天晚上的事qíng。
很显然男人为了gān龌蹉的事qíng,所以让豹子睡觉,豹子真的就睡着了,后面的事qíng他不知道,因为实在没听到任何的响动,今天一大早豹子就醒了,毕竟是守夜的人,如果其他人都醒了他还不醒,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豹子醒过来,抬起头的一霎那,就看到那个一同守夜的人,大头朝下挂在山dòng口,死相太狰狞了,吓得豹子这种五大三粗的人都嗬嗬喘气。
众人一听,脸上jīng彩纷呈,有豹子的作证,还有这张照片,显然那个男人没想gān好事,结果被人杀了,而且就像之前的人一样,被吸gān了血。
大家又是感叹,又是害怕。
温白羽皱着眉,拿过那张照片来看,心想着这不太可能啊,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吸gān他的血,还要把他倒挂在山dòng口,这一些列的动作都很高难度,但是竟然没有一点儿声音,万俟景侯和唐子谁也没听见动静。
而且这个人还把叶流响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qíng?而且有这样的能力。
唐老板看到又是一具被吸光血的gān尸,立刻吓得脸色苍白,大喊着说:“吸血鬼!!又是吸血鬼!!天啊,这么办!咱们的人都要被吃光了!吸血鬼!”
温白羽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唐老板,或许是因为唐老板的喊声太大了,叶流响就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是骆祁锋蹲在他面前,不禁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骆祁锋看到他的表qíng,不由得也松了口气,好像少年昨天晚上并没有醒过来,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这样也好,免得留下心理yīn影。
叶流响坐起来,骆祁锋连忙去扶他,叶流响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衣服竟然湿了,伸手摸了摸,然后抬头看山dòng顶,发现山dòng顶并没有漏水,又看了看自己衣服。
这一连串的动作倒是把骆祁锋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换衣服吧,免得感冒。”
他说完了,才想起来,叶流响听不见,赶紧拿出笔和纸写了几个字。
叶流响很乖的点点头,跑到石头后面去换衣服,骆祁锋想了想,就没有把笔和纸再收起来,直接揣进口袋里。
就在叶流响换衣服的时候,其他人处理了尸体,万俟景侯又去检查了一遍,温白羽也跟在旁边,看着尸体身上皱巴巴的模样直恶心。
尸体的脖子上有伤口,而且非常狰狞,老章也蹲在一边看,说:“这个人不简单啊,竟然一直潜伏在咱们身边,而且尸体都没有其他致命伤,啧啧,真的是吸血鬼吗?”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估计是刚刚停下来,土地还非常的泥泞,众人吃过早饭,就准备上路了。吃早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毕竟刚死了一个人,死相还挺可怕,没人就着尸体还能吃的开心的,这里唯独不知道死人的估计就是叶流响这个当事人了……
早饭也是牛ròu面,不过这回没有土豆,叶流响捧着面条,骆祁锋就坐在他旁边,一副母jī护小jī的样子,看着他吃饭。
叶流响看了看自己的碗,显然是会错意了,还以为骆祁锋身材太高大,胃口也大,没有吃饱,特意把自己碗里的牛ròu捡了好几个大块给骆祁锋。
骆祁锋简直哭笑不得,伸手狠狠揉了揉叶流响的脑袋,叶流响小脑袋被他揉的七晃八晃的。
温白羽看着叶流响,一边吸溜面条,说:“哎,小孩子真是可爱啊,不知道蛋什么时候破壳。”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喜欢孩子?正好我也喜欢,咱们可以多生几个。”
温白羽:“……”
温白羽一点儿也不想多生几个,一回想到在昆仑山上,自己的灵力根本用不出来,而且还要上蹿下跳的,最主要是吃什么都没胃口。
温白羽杵了杵碗里的面条,就像现在,也没什么胃口,温白羽又怕自己不吃的话坚持不到中午,只好一根一根的吸溜面条。
温白羽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又怀了,征兆都差不多,有点犯困,晚上睡得很死,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尤其是味道比较重的,都不喜欢吃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觉得灵力受阻。
众人吃了东西就上路了,万俟景侯走到唐子身边,两个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唐子突然笑起来,说:“这种事qíng你怎么问我?”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密谋,唐子又笑着说:“可能是时间太短了,我现在也看不出来,不过还是小心点吧。”
温白羽更狐疑的,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就听唐子说:“当爹是不是有瘾啊,这么快又来了?先恭喜你吧。”
温白羽这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脸上一下就红了,当即揪着万俟景侯回来,说:“你瞎说什么呢!”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哦,我只是请教一下唐子,不过他说你可能怀孕时间太短,他也看不出来。”
温白羽真是不淡定了,万俟景侯竟然这么大言不惭,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温白羽顿时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好好死一死。
没过一会儿时间,卧底唐子已经把刚才的事qíng告诉了雨渭阳,雨渭阳笑着走过来,说:“呦温白羽,恭喜呀,我跟你说,我可要做gān爹的。”
温白羽都不搭理他,雨渭阳说:“我gān儿子呢,让我看看啊。”
温白羽说:“还没破壳呢,你怎么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没准是个泥鳅……”
雨渭阳说:“烛龙不是只有雄xing吗。”
温白羽说:“没准我基因qiáng大一些,破壳出来的不是烛龙。”
雨渭阳摸着下巴说:“这也说不准,不管是gān儿子还是gān女儿,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温白羽说:“不给看,一会儿掉山沟里了。”
雨渭阳咂嘴说:“小气。”
温白羽笑着说:“自己生去。”
雨渭阳老脸一红,很快就被唐子拽走了,隐约听见唐子说:“没关系雨老板,咱们自己生。”
温白羽:“……”
众人一路往上山走,叶流响的腿还骨折着,骆祁锋就背着他一路上山。
山路实在太难走了,一片都是泥,有的地方明明你觉得是实的,一踩下去顿时就陷了,然后众人就jī飞狗跳的大喊,其他人跑过来拉他,还有的时候一拉直接又陷进去好多人。
他们走了一上午,都是疲惫不堪,温白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呼吸都粗重了。
万俟景侯伸手搀扶着温白羽,说:“累了吗,休息一下?”
温白羽立刻使劲点头,他累得嗓子都充血了,万俟景侯则抬头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景爷一开口,比出资人开口还要管用,大家就一下哄散开来,去四周找地方,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地方,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这地方树木不多,而且有很多大石头,大石头上被冲刷的很gān净,没什么泥,可以坐在上面休息。
众人都爬上大石头,瘫坐下来休息,有人生了火,大家开始换衣服,因为陷进泥里了,衣服全都脏了,没准还有虫子,不换是不行的。
这里面最幸运的就是叶流响了,叶流响因为被骆祁锋背着,身上gāngān净净的,一点儿也不脏。
骆祁锋把他放在大石头上,自己自顾自的换衣服,反正大家都是男人,骆祁锋也没什么顾忌,就开始脱衣服,少年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骆祁锋把上衣一脱下来,顿时吓了少年一跳。
骆祁锋的上身肌ròu很流畅,小麦色的皮肤,上面青筋bào露,在肌ròu上还错综复杂的盘曲着许多伤疤,看起来有点狰狞,又有些沧桑。
少年盯着那些伤疤看了好几眼,正好骆祁锋一抬头,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少年顿时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去,惹得骆祁锋哈哈大笑,觉得年轻人就是脸皮薄。
温白羽身上也没有泥,这功劳自然是万俟景侯的,万俟景侯陷进去过一次,裤子上有泥。
万俟景侯脱了靴子和裤子,温白羽看着他两条大长腿,赶紧把衣服扔到万俟景侯脸上,说:“快穿。”
万俟景侯则是伸手接住,不紧不慢的穿裤子,那动作很悠闲,而且像慢动作一样,搞得温白羽老脸发红。
就在温白羽脑袋里炸烟花的时候,抬头一看,那唐老板竟然不怀好意的盯着万俟景侯看。
温白羽气的不行,站起来围着万俟景侯绕了半圈,正好站在万俟景侯身后,把万俟景侯给挡住了。
唐老板被挡住了视线,有些觉得扫兴,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众人在大石头上休息,又开始煮饭,准备吃中午饭,温白羽把自己的蛋宝宝拿出来摸了摸,暖乎乎的,还是没有破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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