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祁锋更是吃惊,盯着叶流响半天,很久之后又重复了一次,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流响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臂环绕起来,从腋下抱住他,伸手在他刚才疼痛的地方不断的摸索着。
骆祁锋的呼吸一下就沉重了,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叶流响,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就像一个野shòu一样。
他猛地抬起手臂,死死抱住怀里的人,低下头去,咬住叶流响的嘴唇,用力的亲吻着,几乎是撕咬,叶流响薄薄的嘴唇可怜兮兮的,被他吻得又红又肿,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雾气。
叶流响微张着嘴唇,发出“哈……哈……”的喘息声,双手抱住他,喃喃的说:“真暖和。”
骆祁锋被叶流响招惹的已经狂bào了,完全就像是一头野shòu,胳膊上的肌ròu纠结起来,绷得死紧,捏住叶流响的肩膀,又去吻他的嘴唇,然后去亲他的眼睛,叶流响的脸还没有巴掌大,骆祁锋恨不得一下亲他的两个眼睛。
骆祁锋感觉脑袋发沉,但是已经完全疯狂,就像做梦一样,他难受的厉害,胸腔里有一股狂bào的气息想要冲出束缚,一边亲吻着怀里的叶流响,一边伸手往下摸。
叶流响非常配合,双手抱着他,不断的发出喘气声,灵动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就在骆祁锋马上要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骆祁锋的手摸下去,自己已经冲动的大脑发热,而叶流响下面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骆祁锋脑子里忽然“轰隆——”响了一声,似乎被炸醒了。
骆祁锋脑子里发晕,自己到底在做什么,qiáng迫一个恨不得小他二十岁的少年做这种事qíng?就算叶流响一直没有反抗,但是少年根本没有反应,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已经被吓怕了?
骆祁锋的呼吸有些停滞,或许是因为撞了脑袋的缘故,越来越晕,越来越昏沉,他眯着眼睛看眼前的叶流响,那个人影却开始旋转,一片天旋地转。
最后他实在坚持不住了,眼皮发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猛地一激灵,立刻伸手去掏口袋,但是一掏之下什么也没有,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
立刻就有人去扶他,说:“醒了?受伤没有?”
温白羽听见是万俟景侯的声音,立刻说:“蛋不见了!”
万俟景侯说:“没丢,在我这里。”
他说着,把手托出来,蛋宝宝就在万俟景侯的手心里,蛋宝宝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暖洋洋的,还隐隐发光,在微弱的光线下,真的能看见蛋宝宝上面裂了一个口子。
温白羽立刻把蛋宝宝抱过来看,那裂fèng好像很大,眯着眼睛都能从裂fèng里往里看了,不过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
温白羽说:“又摔裂了?”
万俟景侯安慰他说:“应该不是摔裂的,估计要破壳了。”
温白羽说:“真的?!那怎么还不破壳?我能帮它掰开吗?”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似乎是怕温白羽揠苗助长,所以把蛋宝宝又拿了回来,放在自己口袋里,说:“放我这里。”
温白羽点点头,看到蛋宝宝没事,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周那是相当的壮观,一片残垣断戟的样子,满处都是流沙,车马掩藏在流沙之中,看起来无比苍凉。
温白羽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周,发现唐子和雨渭阳躺在旁边,还有骆祁锋,再有就是二山和豹子。
只有这些人了,这些人显然都受了伤,万俟景侯应该是最先醒过来的。
万俟景侯说:“能找到的我都找到了,其他人还没找到。”
温白羽赶紧爬起来,先看了看唐子和雨渭阳的伤势,两个人伤口都处理过了,显然是万俟景侯的功劳,已经不流血了。
温白羽一动,唐子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有些紧张的去找雨渭阳,看道雨渭阳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雨渭阳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雨渭阳身体比较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稍微等了一会儿,其他人都醒了过来,二山和豹子简直痛哭流涕,如果不是万俟景侯把他们挖出来,估计已经没救了。
骆祁锋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围,是那个活葬坑,他脑子里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上,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个可怕的梦境里,叶流响可以说话,声音非常好听,而自己像一个禽shòu一样……
骆祁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怪梦而已,骆祁锋觉得,或许是自己的想法太肮脏了,才会做这种梦。
骆祁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嘶——”了一声,脑袋疼的要死,看起来是被东西砸了,他伸手去摸,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想到是万俟景侯做的,转过头去,说了一声:“谢谢。”
万俟景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骆祁锋坐起来,总感觉后背有些隐隐发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背也摔伤了,衣服磨到了后背,就感觉特别的疼,那里似乎有伤口的感觉。
二山和豹子醒来之后就在旁边挖掘,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温白羽坐了一会儿,他刚醒来也有些昏沉,胃里有些恶心,不是太舒服。
眼看着万俟景侯给其他人都包扎了,结果他自己却没有包扎,温白羽招手让他过来,从背包里拿出纱布给他包扎了胳膊。
等他们包扎完,雨渭阳就醒了,显然也醒不过梦来,摔得七荤八素的,望着满眼的流沙,又看了看深坑的高度,有气无力的说:“咱们要怎么上去?”
万俟景侯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个坑四周没有打磨,开凿的也非常粗糙,可以顺着爬上去,大家休息一会儿,有力气了再上去。”
温白羽眼看着四周的岩壁,虽然确实不太高,但是总有一定的高度,而且粗糙又不是楼梯,肯定要手脚并用的爬上去的。
温白羽现在根本是有心无力,跟之前的反应一样,只要稍微一紧张,肚子就开始疼,更别说用灵力了。温白羽在下井的时候,看到蛋宝宝顺着斜坡滚下去,一时qíng急用了灵力,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那种感觉就跟抽gān了一样,补都补不上来。
万俟景侯知道他担心什么,说:“没事,我能背你上去。”
众人坐下来休息,唐子拿了食物出来分,二山和豹子在四周找了一遍,发现了几具尸体,这次的行动还真是惨烈,除了他们之外,已经没有活人了。
大家坐下来吃东西,气氛很沉闷,二山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贪那个钱了。”
温白羽说:“玉蝉是你卖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地图?还被唐老板忽悠了。”
二山有点悔恨,说:“嗨,不瞒温小公子说,我这不是太贪了吗,起初唐老板说了,我也不信,毕竟这是我捞出来的古董,我都反复看了好几次了,怎么可能上面刻着地图我都不知道?但是唐老板言之凿凿,又说真是好东西,我也就信了……”
众人吃了东西,看了看葬坑的高度,准备再休息一下,不然爬到一半没力气了,那还不直接掉下来吗?
骆祁锋坐着,没吃两口东西,总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疼,他并不是忍不了疼痛的人,但是那种疼痛很磨人,总是一下一下的消磨着你的意志。
骆祁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的衣服来。
温白羽立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侧头一看,有些发愣,说:“你后背有伤口?衣服都被血yīn透了,快把衣服脱了吧,先止血。”
骆祁锋看不到自己后背有没有伤口,他把里面的衣服也脱下来,骆祁锋这个人比较懒,全是套头的衣服,脱下来之后,众人顿时“嗬——”的吸了一口气。
二山说:“哎呦骆哥你怎么搞的?外面的衣服都没有破,身上怎么割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不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流沙里的石片刮伤了吧?赶紧止血吧。”
其他人也看见了,骆祁锋的背部靠上的地方,有两个很长的伤疤,伤疤是新的,非常深,而且竟然是对称的。
二山这么说,不过他这么jīng明,自然也觉得奇怪,衣服没刮破,好端端的非常完整,就算皮破了,也不会是这种利器的剌伤,出血啊,瘀伤啊都有可能,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且带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两个伤口是对称的,一左一右,就跟丈量过一样。
众人先没多说,这个伤口很新鲜,因为很深,所以还在流血,大家先给骆祁锋止住血,刚要捆上纱布,万俟景侯就抬手制止了。
众人见万俟景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qíng,就没有出声。
万俟景侯走过来,蹲下看了看那伤口,骆祁锋看不见后背,只能出声问:“万俟老弟?”
万俟景侯没回答他,只是突然伸手,按了一下他的伤口,还没有包扎,伤口就luǒ露在外面,他一按,骆祁锋根本没有准备,疼的一激灵,“嘶——”了一声,连打了两个寒颤。
万俟景侯收回手来,说:“行了,包扎吧。”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动作很奇怪,不禁靠过去,小声说:“发现什么了?”
万俟景侯指了指骆祁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骆祁锋的眼睛是灰绿色的。”
温白羽说:“这我看得出来……”
万俟景侯又说:“我起初以为是混血的缘故,不过现在看来不是。”
温白羽诧异的说:“不是因为混血,那是因为什么?”
万俟景侯说:“或许骆祁锋确实是混血,所以他身上的气息相对微弱,我一开始没看出来。”
温白羽越听越觉得奇怪,万俟景侯说的含含糊糊的,他心里痒得厉害,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轻声说:“那你亲我一下。”
温白羽:“……”
温白羽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厉害,偏偏万俟景侯的态度不紧不慢的,温白羽一脸黑,黑得跟锅底似的,只好凑过去,在万俟景侯的嘴皮上啃了一下。
哪知道万俟景侯却早有准备,一下按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嘴唇死死贴在一起,温白羽鼻息粗重的“唔”了两声,又怕那边的人看过来,只好让万俟景侯亲了个够本儿。
两个个分开之后,万俟景侯挂着一脸微笑,还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温白羽脑袋里“轰”的一下炸起一片烟花,总感觉万俟景侯这个动作无比骚气而下流……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的说:“骆祁锋不是普通人,上古有四种凶shòu,他的祖先应该是其中之一,梼杌,形似猛虎,尾长一丈八,眼睛呈绿色,胳下有双翼,但是不能飞。”
温白羽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那他的伤口……”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应该是有人割走了他的双翼,不过很显然,骆祁锋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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