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戳了戳小血髓花的蔓藤,说:“那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
小血髓花抗议的“啊啊”喊了两声,但是温白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温白羽闹够了小羽毛,又冲淡定的坐在软被上的烛龙宝宝看过去,笑着说:“二毛二毛,过来。”
烛龙宝宝侧目看了他一眼,都不是侧头,只是眼珠子暼了他一眼,随即不屑的收回目光来,坐在软被上纹丝不动。
温白羽踢了钢板,万俟景侯笑着说:“你看,儿子不喜欢你的名字。”
温白羽撇嘴说:“那就当小名好了,我好不容易起的这么贴切的名字。”
温白羽说完,又去闹烛龙宝宝,戳着他的翅膀,说:“二毛二毛。”
烛龙宝宝似乎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过去背对着他,“呼——”的一声把翅膀一收,不让温白羽再杵。
温白羽觉得自己的心灵深受打击,为什么二毛从小就这么臭屁高冷,这是不是遗传病?
甘祝也给混沌剔出来玻璃碴,混沌倒是没喊疼,只是盘腿坐着,然后“咔咔咔、咔咔咔”的嗑瓜子,还总是笑着把瓜子皮往甘祝嘴里塞。
甘祝yīn沉着脸,皱起眉,却不跟混沌发脾气,这种表qíng混沌最喜欢看了,每次看都想笑一年。
甘祝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说:“行了,别沾水。”
混沌活动了一下胳膊,还是觉得浑身都酸疼,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qíng。
众人从帐篷出来,骆祁锋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他们吃,大家就围坐在火堆旁边,大雪还在飘,落了众人一身,感觉一张嘴就是在和着雪一起吃。
万俟景侯给小羽毛沏了奶喝,小羽毛特别喜欢喝奶,喝的咂咂咂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万俟景侯又拿出备用的奶瓶,给烛龙宝宝也沏了一瓶子,烛龙宝宝则用一脸嫌弃的目光盯着万俟景侯。
温白羽顿时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哈哈哈”的笑,说:“二毛也嫌弃你了。”
烛龙宝宝并不喝这种东西,最后一大瓶子奶全都便宜小羽毛了,小羽毛喝的肚子圆滚滚的,温白羽都怕小羽毛的肚子撑爆了,看起来太夸张了。
烛龙宝宝的牙齿很锋利,可以直接吃东西,而且吃的很凶猛,喜欢吃ròu,温白羽开了一瓶牛ròu罐头给他,烛龙宝宝把牛ròucha起来,“嗷嗷嗷”几口就咬没了一块,吃掉了整个罐头,然后这才心满意足,“呼——”的展开翅膀,飞进帐篷里,似乎自顾自去睡觉了。
温白羽看着烛龙宝宝飞进帐篷,说:“我觉得二毛真省心,就是吃的多了点。”
众人吃了饭,就已经一点多了,再不睡的话,就该爬起来赶路了。
大家钻进帐篷里,就看到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已经睡了,而烛龙宝宝则是伸手揽着那枚白色的蛋宝宝,已经钻进被窝里了,还用被子盖住了蛋宝宝,把蛋宝宝包的非常严实,伸手拍了拍,就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温白羽这一天也累得要死,倒在地上就准备睡了,万俟景侯把他捋顺了让他躺好,又给他卷上被子,伸手抱住他,很快就听见温白羽匀称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了。
骆祁锋和叶流响也钻了被子睡觉,这一天大家都够累的。
甘祝招呼混沌过来睡觉,混沌“咔咔咔”的嗑着瓜子,说:“我真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
甘祝愣了一下,说:“怎么又说这个,睡觉吧,温白羽也没怪你。”
混沌蹲在帐篷里,一手下垂,一手捏着瓜子,放在嘴里咬,似乎在想什么,嗑的很慢很慢,突然说:“要不你把我绑上吧?万一你们睡着的时候,我又偷袭你们呢?”
甘祝听了有些不舒服,伸手摸了摸混沌的脸,说:“别多想了。”
混沌则是坚决的摇了摇头,转头去翻背包里的绳子,找出了一根,扔给甘祝,然后自己躺在地上,说:“来来,最好是五花大绑,不然我能挣脱开。”
甘祝心里不舒服,混沌也是受害者,也受了伤,让他把混沌绑起来,甘祝怎么能忍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qíng,如果真的像混沌说的,晚上他有发疯怎么办?
甘祝叹了口气,拿着绳子走过去,先把混沌的手捆了起来,然后捆到后背去。
混沌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甘祝说:“还笑?”
混沌则是突然往前搓了搓,用自己下面去顶甘祝的手背,甘祝顿时就愣了,没想到混沌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兴致。
混沌则是笑起来,说:“嗯……捆绑我还没玩过呢。”
甘祝:“……”
甘祝的脸色yīn沉,说:“好好呆着。”
混沌忽然探头过去,含住甘祝的嘴唇,呵了一口热气过去,说:“不行,我被你捆的都硬了,快点来。”
甘祝可没混沌脸皮那么厚,但是混沌真的难受,只好帮他用手解决了,混沌一副虚脱的样子躺在地上,满脸都是汗,胸膛快速起伏,双手还被绑在伸手,说实话,那个样子确实让甘祝有点大脑发紧,嗓子发gān。
混沌咂了咂嘴,笑着说:“我的手被绑住了,我现在想吃瓜子。”
甘祝没好气的把带皮的瓜子直接扔到混沌嘴里,说:“睡觉。”
混沌差点被瓜子噎死,“呸呸呸”的吐出来,一脸的哀怨,不过这个时候甘祝已经躺下来,而且是背对着他。
混沌哀怨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用肩膀撞他后背,说:“嘿,嘿!我有点冷,给我盖上被子啊。”
甘祝无奈的转过身来,把自己的被子掀开,伸手拽住混沌,把人拉过来,然后抱住他,将被子仔细盖好。
众人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估计也就两三个小时,外面只听到“呼呼——”的风雪声,就听“嗬——嗬——嗬——”的声音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万俟景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烛龙宝宝也“噌”的一声坐起来,然后伸手搂紧白色的蛋宝宝。
甘祝翻身坐起来,就见混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蹭出了被子,躲在帐篷的角落里,鼻息非常粗重,发出“嗬——嗬——”的声音,整个人在地上不断痉挛着,身体抽搐,打着摆子。
众人都被这声音弄醒了,甘祝赶紧冲过去,抱起地上的混沌。
混沌脸色有些狰狞,眼神略微出现挣扎,夹杂着一种空dòng,眼睛不断翻白,嘴唇紧咬着,双手绑在背后,不断的挣扎着,手腕已经全都磨破了。
甘祝立刻着急的说:“混沌?怎么了?”
混沌鼻子里穿着粗气,眼睛翻白了两下,盯住甘祝的脸,嘴唇颤抖,说:“我……我好像有点不对劲……打昏我,快点……”
甘祝有些不忍心下手,但是混沌这个样子也很痛苦,甘祝吸了一口气,伸手捏在混沌的后颈上,猛地一用力。
混沌眼睛猛地睁大,发出“嗬——”的一声,一下就软了下来,瘫在甘祝怀里,晕了过去。
众人围拢过来,温白羽说:“混沌怎么了?又像之前那样吗?”
甘祝点了点头,伸手擦掉混沌脸上的汗,说:“我这些天也研究了这种毒,这并不是普通的毒,有毒和蛊两种特xing,除了找到梼杌树的木桩,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
温白羽拍了拍甘祝的肩膀,说:“先休息吧,天亮之后咱们就出发。”
混沌晕过去了,不过很快就醒了,醒了之后并没有继续发狂,只是非常疲惫,不太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qíng,虚弱的喘着气。
甘祝把他搂在怀里,混沌虚弱的说:“我就说应该把我绑上吗,有备无患……”
甘祝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说:“放心,很快会好的。”
混沌点了点头,因为脱力,靠着甘祝胸口,很快就睡着了。
混沌刚睡着,温白羽就有些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这到底是什么毒,连甘祝这个药人的血都解不了毒,只是能稍微克制毒素。
温白羽正想着,搂着他的万俟景侯突然手一紧,温白羽侧头看过去,万俟景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温白羽就看见他慢慢坐了起来,旁边的烛龙宝宝竟然也听到了声音,然后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一双红色的眼睛眯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帐篷外面突然传出由远及近的引擎声音,这荒郊野岭的,竟然有车子开过来?
声音离得近了,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立刻都戒备起来。
万俟景侯悄无声息的撩开帐篷帘子,从fèng隙往外看,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子从远处开过来,因为是雪天,都开了雾灯,将旁边一下打亮了。
那辆车子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有人下车,因为天色太黑,而且那个人是背对着他们的,看不清楚面容,但是看身材应该是个男人,副驾驶也有人走下来,因为是正对,这次看清楚了面容。
副驾驶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岁往上,很年轻的样子,穿着黑色过膝的长大衣,大衣的扣子紧紧扣起来,连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了起来,男人的面容很苍白,但是看起来应该不难看,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这大黑天的竟然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眼睛部分,看不全面容。
副驾驶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笑着说:“雪下的好大。”
他说着,竟然很有雅致的开始拿着单板相机,“咔嚓咔嚓”的在大雪之中拍照。
而且这么黑的天,他的相机竟然不亮闪光灯,看的众人都觉得诡异。
副驾驶的男人照了一会儿夜里的雪景,显然发现了他们的帐篷,笑着说:“那边还有帐篷?”
驾驶位下来的人,虽然看不见面容,不过应该也挺年轻的,听声音就知道,那人说:“先生,露营的人应该已经睡了,您就别去打扰了。”
戴着墨镜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拍着大雪里的景色,似乎拍照的很痴迷,然后还伸出手来接雪,看到满天的大雪,把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来,又去接雪。
另外一个人则是不赞同的说:“先生,当心生病。”
戴墨镜的男人这个时候咳嗽了好几声,另外的人赶紧把他手套重新戴上,那戴墨镜的男人声音很儒雅绅士,笑着说:“我准备多照一些,等我死了,就带着这些美景。”
另外的人又是不赞同的说:“先生……”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戴墨镜的男人就笑着说:“好了,上车吧,这里有点冷。”
两个人上了车,很快车子就发动起来,又开始向大雪的深处行驶去。
温白羽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辆车慢慢行驶远,难道是摄影师?不过温白羽天生没什么艺术细胞,让他举着摄像机到这么冷,这么了无人烟的地方来照相,他肯定是不gā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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