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闭着嘴巴,沙子往嘴里一直滚,满眼都是huáng沙,脑袋里一片浆糊,就在这个时候,猛地有“沙沙沙”的声音,小狐狸的身后竟然有人影冲过来,冲着他们扎过来,沙丘很陡,那人竟然跑得飞快,而且没有直接栽下去。
猛的一下,疯狂往下滚的温白羽和谢衍一下就停止了滚动,有人抓住了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又抓住了谢衍的胳膊。
温白羽滚得晕头转向,抬头一看,竟然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猛松一口气,万俟景侯将人拽起来,谢衍也爬起来,站在沙丘的斜坡上,粗重的喘着气。
小狐狸从后面跑过来,呼哧带喘的。
万俟景侯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竟然是齐三爷,但是其他的人都不知所踪。
众人从沙丘上上去,都瘫坐在地上,温白羽现在还有点晕头转向,倒在万俟景侯腿上喘粗气。
温白羽说:“你怎么在这里?”
万俟景侯说:“我刚才看见天上有烟火,冲着烟火的方向来的。”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不是你放的?”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
可是那巨大的火焰,绝对不是烟火那么简单,是烛龙的火jīng。
温白羽检查了一下万俟景侯的背包,小家伙们都在背包里,似乎没注意外面的危险,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小烛龙抱着蛋蛋,睡得特别香。
万俟景侯在这里,能喷火的小羽毛和有火jīng的蛋蛋都在这里,谁能在天上炸火jīng?
难道着片荒漠中还有烛龙存在?
众人聚在一起,打了一个帐篷,冰天雪地的,所有人挤在帐篷里抵头而眠。
温白羽冷的哆嗦,万俟景侯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都裂了。”
温白羽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确实裂了,不过这里是沙漠,gān冷gān冷的,确实会裂。
万俟景侯在他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说:“想我了吗?”
他们分开一天的时间,当时被巨蛇冲散,温白羽当然担心,不过他可不像万俟景侯那么厚脸皮,直接能说出来。
万俟景侯笑着说:“想我亲一下,不想我亲两下,怎么样?”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有些无奈,万俟景侯在人前又冷淡又冷漠的,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其实是个闷骚,而且很没下限。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漆黑的眼睛,被人紧紧抱着,两个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帐篷很小,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小,谢衍似乎睡着了,那边的齐三爷和小狐狸呼吸也很平稳。
温白羽舔了舔自己gān裂的嘴唇,慢慢凑过去,亲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嘴唇。
万俟景侯呼吸一抖,含住温白羽的嘴唇,细细的舔着,直到温白羽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用自己下面去撞温白羽,硬的跟铁一样。
温白羽呼吸也抖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疯了?”
万俟景侯说:“那也怪你,嘘——帮我……”
温白羽紧张的满头是汗,帐篷这么小,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温白羽的呼吸似乎受到了感染,不断加重,万俟景侯吻上他的嘴唇,将温白羽粗重的呼吸声直接吞进喉咙里。
温白羽手都酸了,万俟景侯勉qiáng发泄出来,搂住温白羽的脖子不停的亲吻他的脖子。
温白羽的脖子很敏感,平是万俟景侯揉一下,就觉得舒服的不行,更别提他慢慢的亲吻了,温白羽又觉得痒,又觉得舒服,鼻息不断的抖。
万俟景侯笑着说:“要我也帮你吗?”
温白羽瞪了他一眼,本来想深呼吸压下去的,但是偏偏万俟景侯总是在他耳边又苏又低沉的讲话,还呵热气嘘他耳朵。
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万俟景侯的手钻进去,根本不碰他前面,用手指在他难以启齿的地方弄。
温白羽感觉自己疯了,夹着万俟景侯的手,感受着他的手指,万俟景侯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两个手腕,不让他自己来,只是靠万俟景侯的手指,温白羽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满眼金星,一阵阵炸白光,还不能出声,夹住万俟景侯的胳膊,剧烈的抖动起来。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咬着温白羽耳朵,说:“这么有感觉?”
温白羽咬牙切齿的,脸上还带着cháo红,说:“你去死。”
万俟景侯亲着他耳朵,说:“那你该心疼了。”
温白羽鼻子里哼哼了一声,说:“脸皮真厚。”
温白羽羞愧的无地自容,万俟景侯用手指弄他,就忍不住发泄了出来,两个人身上黏糊糊的,万俟景侯拽住他出了帐篷,冰天雪地的换衣服……
谢衍睡得很熟,之前他一个人在沙漠里,好不容易遇到人,又吃了东西,喝了水,消耗了不少体力,睡得很死。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钻出帐篷,齐三爷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就听“呵……呵……呵……”的喘气声,睡在旁边的小狐狸也睁开了眼睛,不断张着嘴喘气。
齐三爷笑了一声,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说:“小家伙,这么没定力。”
小狐狸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从鼻子和嘴里洒出的热气带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芳香气味,嘴唇贴在齐三爷身上,双手抱住齐三爷的腰。
齐三爷“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不行,回去再说,你身上的气味太重了,他们要发现了,嘘——乖,忍一忍。”
小狐狸狭长的眼睛露出水光,迷茫的看着齐三爷,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非常听话,qiáng忍了一下,帐篷里那股芳香的气味顿时弱下来,被狂风一chuī,就消失了。
幸亏这沙漠里没有人,温白羽没想过有一天要在帐篷外面换衣服,简直不能再好了。
换好了衣服,万俟景侯又抱着温白羽亲他的嘴唇,温白羽鼻息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呼吸陡然粗重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这么热qíng?”
温白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你闻到什么气味没有?”
万俟景侯摇头,温白羽也只是一时间闻到了味道,那味道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很快钻回帐篷里,万俟景侯搂住温白羽,让他靠在自己胳膊上睡觉。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突听“嗬——”的一声,万俟景侯也迅速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突然身体抖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往后搓了一下,直接靠近了齐三爷怀里。
众人被他一声抽气全都弄醒了,警戒的抬起头来,小狐狸瞪着眼睛,指着帐篷外面,示意众人往外看。
就见一个人影贴着他们的帐篷……
外面有人,但是那个人影贴着帐篷,不说话,不出声,好像跪在地上,一只手伸开手掌贴着帐篷,一动不动的,好像冰天雪地里的一个冰雕。
温白羽眯着眼睛看那个人影,他上半身直立起来,但是下面却跪着,那样子也不像跪着,总之很诡异。
过了半分钟,那人影动了一下,双手抓在地上,往前爬,好像要扎进他们的帐篷一样。
小狐狸离那人影很近,只隔着一个帐篷,齐三爷把他搂在怀里,手一撑,臂力惊人,快速的往后一撤。
人影贴着帐篷,直接把帐篷压得凹陷进来,出现了一张人脸。
秦易!
众人似乎都看出来了那张人脸,立刻掀开帐篷钻出去。
帐篷外面的人影果然是秦易,他也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被巨蛇咬掉了半身,只剩下上半身了。
秦易满脸是血,带着一股狞笑。
温白羽诧异的说:“这么快就起尸了?这也太邪乎了。”
秦易趴在地上,朝他们张着嘴笑,“呵呵”的狞笑着,然后双手jiāo错,快速的往前爬,朝他们扑过来。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后退,说:“他嘴里有东西。”
他这样一说,众人就看到秦易张嘴狞笑的时候,嘴里却是叼着东西,一块血粼粼的东西,还穿着绳子。
谢衍立刻一惊,说:“是我的吊坠!”
谢衍不再后退,似乎想要拿回吊坠。
不过那东西被秦易含着,弄得血呼呼的,卡在嗓子里,如果不是笑的狰狞,根本看不见,不知道秦易是怎么把它吃下去的。
秦易飞快的扑过来,似乎对温白羽的怨气很大,一直往温白羽身上扑,他一扑,鲜血就涌出来,带着一股yīn气,撒的满处都是。
温白羽连连后退,伸手捂住鼻子,血腥味道几乎冲天,秦易被咬成两半了,竟然还能起尸,而且看起来很凶悍。
秦易嘶吼着扑过来,万俟景侯一下踢中他的肩膀,猛地将他踢翻出去,秦易砸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把谢衍的吊坠染得完全血呼呼的,特别恶心。
秦易狞笑着,那个吊住卡在他嗓子里,好像经过一踹,似乎跑出来了一点。
谢衍这个时候冲过去,像一头豹子,猛地一扑,将秦易合身抱住,蹭了一身血也不管。
秦易伸手去抓谢衍,谢衍却不要命的去掰秦易的嘴,抓住吊坠的绳子,要将吊坠拽出来。
那吊坠一动,秦易就要发疯,猛地咬住牙,一下咬住谢衍的手指,就听“咯”的一声,温白羽听得心惊ròu跳,冲过去帮忙。
猛地一拽谢衍,谢衍被咬了手,根本不松开,拼了命要拿回他的吊坠,被温白羽一拽,同时扑出去,吊坠也一下从秦易的嗓子里拽了出来。
吊坠猛地拽出来,秦易就像一个皮球,顿时撒了气,“咯咯”的大吼着,一下瘫倒在地上,然后开始不断的扭曲,不到几秒间,突然伏在地上不动了。
谢衍趴在地上看着眼前血呼啦的吊坠,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有些震惊。
秦易吐出吊坠之后,立刻就伏尸了,按理来说,他只剩一半身体,没办法聚气起尸,而且刚死不久,怎么可能就诈尸。而且吊坠一拿出来,秦易立刻伏尸了,显然问题就出在这个吊坠上。
谢衍爬起来,温白羽说:“没事吧?”
谢衍甩了甩手,刚才嘎巴一声是他的手指,不过没被咬断,只是被咬破了,有点疼。
谢衍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吊坠,那吊坠被弄得太恶心了。
齐三爷递给谢衍一个gān净的手帕,谢衍将吊坠擦gān净,众人这才看到了谢衍的宝贝吊坠的原貌。
一块小木牌子,有点厚度,大约三厘米长,非常不起眼,这种木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颜色很古朴,温白羽不懂行,看不出来。
而且上面刻得东西,怪不得谢衍说不好,果然不知道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寥寥几笔,根本不算是花纹。
温白羽有些诧异,这就是谢麟阆送给谢衍的吊坠?谢衍宝贝的不行,手指都要被咬断了也不松手,几乎就是拼命。
谢衍把吊坠擦gān净,松了口气,握在手里反复的擦,那眼神非常复杂。
齐三爷看着吊坠,皱了皱眉,说:“能给我看看吗?”
谢衍点了点头,把吊坠递给齐三爷,齐三爷拿在手里,借着暗淡的月光看了看,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木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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