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粽子突然被拖下水底不见了,安然又说有歌声,大家更加戒备起来,都盯着绿色的水面,戒备的看着。
皮艇在这条暗河行驶了足足半个小时,暗河非常长,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河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更没听见安然所说的歌声。
安然也只说了一次有歌声,半个小时都没有在听到歌声,而且歌声很诡异,安然听不懂在唱什么,怎么会有人在这片诡异的山dòng里唱歌?
“咕嘟——”
水面冒了一个泡,温白羽立刻回头,万俟景侯慢慢站起了身来,看着身后的水面,皱起眉来,那里面似乎有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咕嘟——”
又是一声。
这回是从船头的位置传过来的,墨一是立刻也站起来,看向船头。
叶流响指着侧面的位置,说:“这边也有水泡,水里有东西?”
安然也慢慢站起来,但是他却两眼呆滞,目光愣愣的看着水面。
温白羽注意到安然的不对劲,说:“安然?你怎么了?”
墨一是说:“不会是面具的蛊毒要发作了吧?”
他说着,伸手去拉安然,安然的手里握着手电,这个时候却猛地一砸,正好砸在墨一是的手背上。
墨一是“嘶——”了一声,手电是他设计的,确实可以防láng,就是带电的,可以产生电流,让人全身发麻,甚至失去意识。
墨一是被电了一下,安然这个时候却猛地一歪,一头扎进水里。
叶流响看向水面,说:“不好,安然疯了啊,竟然跳水了。”
与此同时,就听“哗啦!”的水声,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住,从水底涌出无数的人来,伸出手扒住他们的皮艇,立刻要爬上来。
温白羽看着那些人,他们都luǒ露着上身,有男有女,但是无一例外luǒ露着上身,头发很长,像海藻一样盘曲在头上,男xing的手臂非常粗壮有力,女xing的手臂柔软带着魅惑,共同点是他们的指甲非常长,长的好像爪子一样。
那些人从水底爬出来,上半身冒出水面之后,下面也显露出来,竟然是黑色的鱼尾。
温白羽诧异的说:“鲛人?”
墨一是皱眉说:“是鲛尸。”
他说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立刻也扎进水面。
好几个鲛尸看到墨一是跳进水里,立刻调头追过去,也跟着沉入水底,似乎要捕捉这个跳入水中的猎物。
安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耳边又听到了歌声,带着一股很qiáng的蛊惑xing,虽然安然并不知道那歌声在唱什么,但是总觉得听着那股声音非常安心,好像耳边再也没有其他杂声,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蛊惑的歌声。
安然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让他跳进水里,不停的呼唤着他,让他跳进水里……
安然脑子根本转不动,耳朵里只听到“噗通——”一声,自己已经跳进了水里,冰凉的水呛进安然的鼻子里,安然本能的从蛊惑中醒来,却立刻又听到了蛊惑的歌声,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安然不断的吐着水泡,任由自己往水下沉去,忽然有人抱住了安然,安然奋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luǒ露的女人身体,确切的说不是女人身体,他的下半身竟然是鱼尾。
硕大的鱼尾像蛇一样,缠住安然的双腿,女人头上的头发也像蛇一样,缠住了安然的胳膊和身体,甚至要把他的头缠起来。
安然觉得很累,女人媚笑着贴过来,想要亲吻安然的嘴唇。
就在这个时候,安然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的四周竟然全都是白皮粽子,那些白皮粽子被海藻一样的东西缠住,有的还在动,不停的挣扎着,有的已经不动了,甚至被泡发了,白色的皮肤全都肿胀起来,泡的跟棉絮一样。
安然瞪着眼睛,胃里猛地收缩,他刚才跳下来的时候灌了好几口水,就是这样的水。
女人却用头发死死裹住安然,不管他的挣扎,媚笑着在说什么,好像在唱歌,想和他jiāo欢,用鱼尾撕扯他的裤子。
安然吓得要死,双手不断挣扎,耳边蛊惑的歌声似乎已经不管用了,但是因为缺氧,已经没有力气,身体还在不断的扭动,奢求着能挣扎出去,然而结果却只能等死。
安然有点不甘心,但是非常累,带着鱼尾的女人不断亲吻着安然的脸颊和脖子,笑着要亲他的嘴唇,安然憋得脸色惨白,女人是身体冰凉,散发着一股尸体的感觉,安然以前只跟着师父去各地下斗或者探险,根本没有单独行动过,说到底这还是第一次出山,说不害怕绝对是假的。
安然有些绝望,就在这个时候,裹住安然的女人突然发出“啊——”尖锐的叫声,不同于蛊惑的歌声,猛烈的叫声一下将安然惊醒了。
安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些海藻一样的头发突然散开,或许不应该说散开,因为那是被人砍断的,头发在水里快速的四散,一片凌乱。
一只大手突然探过来,捂住安然的口鼻,让他不至于把这些毛发吸入嘴里和鼻子里,然后抓住安然的领子,猛地往上扎,就听“哗啦——”一声,一下将安然拽了上来,一把甩上皮艇去。
安然瘫在皮艇上,“嗬——嗬——”的喘着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鼻子里呛了水,不断的咳嗽出来,身上根本没劲儿,脸颊和脖子上一阵阵生疼。
“哗啦”一声,又有人从水里扎了出来,安然费劲的抬起眼皮一看,是墨一是,墨一是还穿着伪装成江老板的土huáng色衣服,头发全都湿了,趴在脸上,猛地扎出来,看见安然平安无事,呸了一声水,说:“乖徒孙,下次别学屈原跳水了。”
安然脸上一红,刚才他被歌声蛊惑了,也不是自己愿意跳水的,不过也是墨一是把自己救上来,安然咬着嘴唇,说:“谢谢师叔祖。”
墨一是看着安然不太坦白的样子,笑了一声。
那些鲛尸是专门生活在暗黑里的,活着的时候是鲛人,不过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怨气化不开,就变成了鲛尸。
一直徘徊在暗河的河底,伺机等待着一些猎物。
鲛尸和鲛人都有共同点,就是不甘寂寞,而且鲛尸的怨念很大,xingyù也非常qiáng,还有一定的癖好,就是喜欢和被拖下水淹死的人jiāo尾。
刚刚差一点,安然也成了jiāo尾对象。
还有许多鲛尸要扑上他们的皮艇,想要把皮艇弄翻,把所有人都兜下水去,万俟景侯踩住皮艇的边缘,他的下盘非常稳,鲛尸虽然前仆后继,但是都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骆祁锋枪法很准,这些鲛尸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他们的皮艇。
墨一是正要爬上来,温白羽赶紧去搭把手,把他从水里拽上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猛地一只手伸了上来,一把抓住墨一是。
墨一是“糙”的骂了一句,猛地被拽下水去。
温白羽被一兜,一下翻下了皮艇,叶流响伸手去抓他,但是只抓到了背包,背包里的小羽毛和小血髓花立刻跑了出来。
温白羽有点怕水,“嘭!”的一声栽下水去,很快也看到了水底的那些白皮粽子,泡的已经发了,恶心的温白羽差点吐出来,赶紧伸手捂住口鼻,不断往上划。
那边墨一是被好几条鲛尸缠住,温白羽刚要扎出水面,腰上猛地被人一拽,立刻又沉了下去,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体格粗壮的男xing鲛尸。
那鲛尸的头发也非常长,像海藻一样,立刻卷住温白羽的双手,温白羽一下被拧在背后,鲛尸粗壮的鱼尾去勾他的裤子。
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心说不对啊,刚才安然掉下水,好歹是女xing鲛尸要和他jiāo尾,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变成了男的,好像哪里不对?
温白羽的手被缴在背后,鲛尸的爪子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似乎要淹死他,温白羽使劲甩着头,猛地用力,眼睛一下变成血红色,双手手腕“呼——”的一声燃起巨大的火焰。
鲛尸被他一烧,吓得立刻松开了头发,温白羽双手“啪”的一声崩开了。
鲛尸虽然害怕,但是旁边还有其他鲛尸,看见有人落水,立刻全都围过来。
众人只见温白羽掉下了水,小羽毛指着水面,对小血髓花“啊啊”了两声,示意小血髓花捞人。
小血髓花的蔓藤刚要扎进水面,众人就瞧“呼——”的一片火光,就像要把整片暗黑燃烧起来一样,火光从深深的水底乍起,一下点亮了整个水dòng,与此同时温白羽猛地从水里扎出来。
万俟景侯立刻抢过去,伸手抓住温白羽的胳膊,一下将人拉了出来,抱在怀里,温白羽狠狠喘了一口气,说:“太他妈恶心了。”
这个时候墨一是也从水底扎出来,爬上皮艇,说:“真险,差点被烤成gān尸,温白羽,你太不地道了。”
温白羽有些无力的躺在万俟景侯怀里,他终于明白安然刚才那种感觉了,实在太恶心了,水底一片láng藉,都是泡发的粽子,很难想象鲛尸竟然和这些粽子jiāo尾。
温白羽一想,立刻要吐出来,觉得自己需要洗澡,不然身上都是尸水,可是现在条件根本不允许,身上都怪怪的。因为刚才鲛尸太多,温白羽一时qíng急,好像爆出来的火光有点大,墨一是带着一身糊味就从水里爬了上来。
安然赶紧去拽他,墨一是把自己还在着火的衣服脱下来,扔在水里,袒露出上身,幸好没有烧到皮肤。
那些鲛尸因为温白羽,并不敢再爬上来,全都沉在了水底。
安然趴在皮艇上吐了好久,他呛进去了水,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吐得心肝都要出来了,还是觉得不行。
墨一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乖徒孙,你省着点,咱们水不多了,别全都漱口用。”
安然捂着嘴,又gān呕了好几声,心里想着,都是墨一是带的路,这鬼地方差点让他没命了。
但是安然不敢说出来,谁让墨一是是他师叔祖呢,而且墨一是还救过他的命。
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很快的再次搁浅,众人拖着披挺往前走,又遇到了暗黑,上了皮艇往前划,然后又搁浅,又往前划……
温白羽已经数不清楚他们反复了多少次,安然很快又说:“我听到了水声。”
大家疲惫的拖着皮艇往前走,安然又说:“这回不是很小的水声,水流很急。”
他说着,众人再走了五分钟,终于看到了安然所说的水流,真的很急,在暗河里应该说是比较湍急的水流了。
前面出现很多岔dòng,一个岔dòng里涌出湍急的水流,那股水流向他们涌来,但是大部分全都流向了另外一个岔路,只有小部分的水渐入了他们正在走的岔路,虽然是小部分水,但是已经形成了很深的暗河。
墨一是又把木头小狗放出来,小狗闻了闻,朝着大部分水流流向的岔路“汪汪”叫了两声,示意他们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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