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这个时候都觉得后背发麻,也没什么心思睡觉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都想着刚才幽灵船的事qíng。
安然说:“难道是海市蜃楼?”
墨一是摇头说:“海市蜃楼也是真实的景物折she反she,现在还有谁会用木头的船,等着沉船吗?”
万俟景侯皱起眉,看了看天色,说:“也有可能是一种记忆。”
温白羽说:“记忆?什么记忆?”
万俟景侯说:“我曾经听说过雷电会有记忆的功能,就像照相,在天气条件适合的时候,被照下来的场景会再次回放。”
众人听得后背一阵发凉,温白羽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消息,说:“不管是海市蜃楼,还是雷电的作用,但是都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艘船是真实存在的。”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墨一是说:“这艘船看起来很古老,我去找找墨派的典籍里面有没有记录。”
众人忙了一晚上,之后并没有奇怪的事qíng发生,就都去睡觉了,墨一是查了几天那艘木船的事qíng,但是都一无所获,这艘木船毫无记载,按理来说,如果用这么大的木船出海,就算不是墨家的杰作,墨家也该有记载的,但是墨一是根本找不到记载。
墨一是是墨派的高层,鲜少有典籍他不能翻阅,再有的机密典籍,估计也就是墨派的掌门才有权利翻阅了。
剩下几天相安无事,很快就要到东海说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海域和海图上所画的并不一样。
温白羽不懂海上的这些东西,就jiāo给东海来看了。
东海一直研究着这张图,说:“这个地方很奇怪,这里没有路,等一会儿你们就能看到,这里能看到很多礁石和群山,海水到这里还会出现奇观,海水冲进罅隙,再从罅隙中喷出来,能撞出很高的水柱,好像喷泉一样。”
现在已经是huáng昏的天色,天气yīn沉沉的,似乎是个大yīn天,但是并没有下雪,众人没怎么出过海,东海说的这么玄乎,大家都想看看这种奇观,就全都留在甲板上,一边等着看海景,一边等着吃晚饭。
为了让大家能看清楚从罅隙中喷出来的水柱,墨一是还让船工把船开得近一点儿,也方便东海观察,这附近是不是还有海路可以走。
他们的船很大,为了防止搁浅,其实也开不了多近,船只慢慢开过去,很快就看到了成片的礁石和群山。
群山不是太高,但是形成了岛的样子,全是黑色的岩石,岩石奇形怪状的,因为海水的冲击,下面的岩石全是圆润的,而上面则是见棱见角。
众人很快就看到了东海所说的罅隙,其实是两座群山中间留下了一条类似于斧砍的一条fèng隙。
fèng隙不小,能容一个成年人通过,非常深,深不见底,就好像一线天一样,海làng击打着群山,掀起巨大的làng头,少说也有五六米高,海水从罅隙里挤出来,顿时化作了一个冲天的海注喷泉。
因为今天是yīn天,风很大,海làng就更大,喷泉异常的壮观,众人都没见过这个景象,不由得看的直愣。
东海并没有去观察这种奇观,而是仔细看了看海路,用望远镜往远处看,皱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qíng,似乎并没有找到这条海路。
众人都盯着海上的喷泉在看,这个时候温白羽突然指着远处,说:“那艘船!”
天气yīn沉下来,就和那天一模一样,他们竟然又看到了那艘木头和贝壳组成的巨大船只,但是不同的是,这艘船竟然是和他们面对面驶来,上次明明是从他们尾巴超过去。
巨大的船只还和上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墨一是仔细的记录了一下穿上的花纹,还有贝壳的花纹。
就在这个时候,蛋蛋看着那艘巨大的船只,忽然“呜呜”一声就哭了出来,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
小烛龙赶紧把蛋蛋抱起来哄,蛋蛋却一直哭,把小脸蛋埋在小烛龙的脖颈处,浑身直抖。
就在这个时候,安然说:“快看!”
巨大的船只兜起了风帆,风帆鼓着风,快速的往前行驶,而他们那个方向,竟然是朝着礁石和群山行驶过去。
众人都死死盯着那艘巨大的船,还以为船只也会像上次一样,幽灵一般的穿透礁石和群山,然后向他们行驶过来,再次穿透他们的船,然后消失在大雾之中。
但是结果就让众人大吃一惊,巨大的木船鼓着风,快速的冲向礁石和群山,只是一霎那,更是悄无声息,没有一丝动静,连安然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巨大的木船撞击在礁石和群山上,就好像一个漏水的纸船一样,被海水无qíng的打湿,船体慢慢倾斜,悄无声息的往下沉,贴着礁石和群山,缓慢的沉了下去……
众人都有些吃惊,万俟景侯皱眉说:“过去看看。”
众人没有听到声音,安然也没有听到,如果是真实的撞击,那么他们应该听到响声,但是现在什么声音也没有,这说明撞击并不是发生在当下,或许也是一种记忆,这艘船在这里触礁沉没。
墨一是让船工把船开过去,但是因为他们的船太大,并不能离近,万俟景侯则说:“放下快艇,我要过去看看。”
墨一是说:“你疯了吗?这么大的风,你要做快艇过去?”
温白羽也觉得万俟景侯这样有点冒险,万俟景侯摇头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刚才那艘船的船帆上,画了一个蝉。”
众人都有些诧异,并没有注意那个,但是万俟景侯这么一说,很显然这艘船和西王母国有关系,如果真的是一种大自然的记忆,那么也就是说,这艘船最后是在这里沉默的,如果他们能找到这艘船,或许能得到很多信息。
墨一是想了想,说:“等一下,我让人准备快艇。”
温白羽非常怕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qíng,不过万俟景侯要去,温白羽绝对跟着去。
万俟景侯让他留下来,温白羽说:“没关系,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还可以飞起来。”
九命很不给面子的拆台,说:“主人,这么大的风,怎么飞啊。”
温白羽:“……”
东海最熟悉水,自然也跟着去,东海要去,九命肯定去,但是东海绝对不同意,不管九命怎么闹,就是不同意。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那个九命啊,你现在身体不太舒服,就别去了,留下来接应我们,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九命则是迟钝的说:“我只是吃饭的时候不舒服,有的时候还想吐,当然还睡不醒,现在没事。”
温白羽这么一听,更是流冷汗,这绝对是怀了,下面风那么大,他们坐快艇过去,就好像一叶小舟一样,海làng也这么大,东海怎么可能让他去。
九命瞪着眼睛,但是东海铁了心,最后万俟景侯温白羽还有东海三个人下去,墨一是安然和九命留在船上支援他们,大家说好了只是去看一看,如果发现什么,立刻返回来,然后在一起下去。
墨一是给他们找了一个船工开快艇,毕竟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快艇的。
船工看起来非常瘦小,面huáng肌ròu的,个字很矮,还没温白羽高,非常驼背,手脚看起来也脏兮兮的。
温白羽其实有点奇怪,墨一是船上的其他船工都非富即贵,不是家里有钱,就是有势,送到墨一是身边当学徒,但是这个船工,看起来实在太普通了。
墨一是的理由是,这个船工平时话不多,很老实,而且开船很老道。
这个船工开船的确非常老道。
温白羽三个人穿好了救生衣,立刻从大船上了快艇,相对于大船来说,快艇实在太小了,在滔天的海làng中不断被掀起打下掀起打下,风làng实在太大,溅起来的风làng足够把他们研磨十几次的。
不过船工很老道,躲避风làng和稳住快艇都很在行,他们就在风làng里穿行,温白羽摇的直想吐,万俟景侯就伸手搂住他,看温白羽惨白着一张脸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不过温白羽这个人,也只有表面长得温和,其实脾气很倔,决定了的事qíng,谁也拉不回来。
他们的快艇很快离开了大船,冲着礁石的方向过去。
木船触礁沉没,沉没到一半的时候就消失了,他们还没有划过去,但是不难看到,这艘木船的船帆上,真的有一个蝉的标志。
奇怪的是,既然是大自然的记忆,那么反应的应该是触礁沉没当时的qíng景,而这艘木船,自出触礁到沉没,一直悄无声息的,其实并不是说真正的声音,而是说木船上竟然没有人出来逃生。
木船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直到在空中消失,众人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难道是一艘空的船?
快艇好像是一片叶子,飘dàng在水里,好不容易才行驶过去,众人绕到礁石的另一面,也就是木船触礁的那面。
因为快艇很小,并不会搁浅,船工就把快艇开了过去,用绳子拴在礁石上固定。
快艇就挨着礁石不断的起伏,万俟景侯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礁石,礁石相对于木船来说并不大,但是对于他们的小船来说就很巨大了。
万俟景侯站起来,站在快艇的边沿,伸手摸着礁石,温白羽也颤悠悠的站起来,说:“有什么发现吗?”
他说着话,一个làng头打过来,水花飞溅,几乎将温白羽掀进海里去,万俟景侯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拽过来,指着礁石说:“这里果然有撞击的痕迹,但是很旧。”
温白羽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果然是咸咸的,还很苦涩,吐了吐舌头,去看礁石。
万俟景侯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轻轻抚摸着礁石,其余两个手指稍微曲起,这种动作简直不能再苏,黑色的岩石带着湿气,和万俟景侯白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托着万俟景侯的手指又长又有力。
看的温白羽“咕嘟”吞了一口唾沫,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重点偏差了,赶紧收回神来,去看那礁石。
礁石中间凹下去一大块,肯定是因为猛烈撞击导致的,但是很奇怪,凹下去的那块去非常圆润,似乎经过长年累月的海水冲刷,礁石已经变得圆滑了。
所以万俟景侯才说,这个撞击的痕迹,很旧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真的像你说的,是一种记忆,咱们正好赶上了适当的天气,所以看到了当时的再现?”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恐怕是这样。”
温白羽看向海面,海水一片漆黑,天色yīn沉下来,一半是因为yīn天,一半也是因为天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楚,船工把灯打开,还举了一个探照灯,但是海水太深了,根本穿不透,下面什么也看不清楚。
温白羽说:“那么这下面很有可能有一个沉船?”
说到沉船,温白羽就想到了甘祝的翻译,天空中的沉船,可是这艘沉船是水里的,什么叫天空中?
东海这个时候说:“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既然已经到了,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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