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响蝉蜕的时候很痛苦,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而且以前受了那么多罪,骆祁锋自然心疼他,叶流响一喊,骆祁锋就吓了一跳,立刻过去,紧张的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叶流响的眼睛看着望远镜,他耳朵又听不见,感觉骆祁锋晃他,狐疑的转过头来盯着骆祁锋的嘴唇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原来大叔是怕他蝉蜕了不舒服。
叶流响“嘻嘻”笑了一声,大叔这么关心他,叶流响自然高兴,却又“啊”立刻一声,说:“不见了!”
众人都有些奇怪,温白羽说:“你看见了什么?什么不见了?”
叶流响指着对面的别墅,说:“那里面有人,我刚才看到有一个人在二楼走动,不过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黑色的人影。”
众人听了后背都是一凉,叶流响说:“被大叔一打岔就不见了。”
万俟景侯拿过望远镜,往他们指的别墅看过去,里面并没有任何人影,看了大约两分钟,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影,但是他的眉心却越皱越紧。
所有人都看向万俟景侯,知道他这个表qíng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有七笃抱着蛋宝宝,一脸状况外的样子,估计是嫌弃他们开着窗户,夜风都chuī进来了,捡了一张毯子,然后像模像样的把蛋宝宝给裹了起来……
万俟景侯这个是偶放下望远镜,说:“我没看到楼里有人,但是楼的二层临窗的位置,有一口棺材。”
“棺材?!”
鬼楼黑漆漆的已经很吓人了,里面竟然放着一口棺材,这岂不是更吓人了,传统村落里有停工的别墅,别墅里还放了一口棺材,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温白羽又看了看,果然是一口棺材,黑漆漆的一个长方形棺材,不过谁也没想到那是棺材,温白羽根本没注意那个,还以为是柜子一类的东西。
叶流响说:“我刚才看到的黑影,不会是棺材里的粽子吧?”
温白羽说:“我在想,这个别墅会不会是掩护倒斗用的?”
万俟景侯说:“如果和咱们要去的地方一样,那应该是建在山里头才对。”
众人研究了一下地图,虽然对前面那个诡异的别墅很好奇,但是因为那不是他们的目的地,而且天色太黑了,出去不方便,所以就暂且放弃了,温白羽打算明天早上找村子里的人打听打听。
众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七笃这个时候才抱着用毯子裹着的蛋宝宝,去关窗户了。
温白羽躺在chuáng上,一转头就看到七笃抱着蛋宝宝准备趴在地上睡,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七笃,你怎么不上chuáng去?”
七笃抬头看了看温白羽,然后还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和胳膊,俨然一个大型犬的样子,温白羽顿时太阳xué直跳,翻身起来,把七笃拎上chuáng去,说:“七笃,你是人知道吗,虽然或许你以前发生过很多事qíng,但是现在都过去了。”
七笃听得不太明白,用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看着温白羽,侧了侧头,不过又有点听明白了,伸着脑袋蹭温白羽的脖子。
七笃的头发太硬了,扎的温白羽脖子痒,温白羽最怕别人动他脖子,顿时笑得都岔气了,万俟景侯揉了揉自己太阳xué,双手一抄,将温白羽抱起来放在对面chuáng上,然后对七笃说:“关灯,睡觉。”
七笃立刻颠颠的跑起来,去把灯光了,然后不再趴在地上,上了chuáng,盖好被子,蜷缩在一起,就像一头láng一样。
灯一关,七笃睡得比谁都快。万俟景侯伸手搂着温白羽,给两个人盖好被子,轻轻捏着温白羽的耳垂,说:“我吃醋了。”
温白羽“噗”的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万俟景侯吃醋都这么直接。
万俟景侯见他笑,抿着一双薄唇,又重复了一遍,说:“我吃醋了。”
温白羽说:“那你要怎么办?”
万俟景侯立刻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万俟景侯的唇线很清晰,嘴唇的形状非常好看,略微有点薄,显得有点冷漠,食指敲了敲自己嘴唇,那动作苏的不能忍。
温白羽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聚集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竟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伸手搂住万俟景侯的后背,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虽然有点薄,但是意外的很柔软。
温白羽突然笑了一声,万俟景侯说:“笑什么?”
温白羽怕吵到七笃和小家伙们睡觉,压低了声音,笑着说:“我刚才亲你的时候,突然觉得你的嘴唇还挺弹牙的,口感凑合。”
万俟景侯一阵无语,温白羽把自己嘴唇当成零食了吗,还弹牙?奶茶里的珍珠团子吗?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只是凑合?”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差qiáng人意。”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bī近了温白羽,声音沙哑的说:“那我试试你的,看看口感怎么样?”
万俟景侯并没有咬他的嘴唇,反而伸手按住温白羽的后颈,然后低头在含住他的喉结上,用两瓣嘴唇慢慢的摩擦着,一边亲吻,一边伸出舌头来拨动着温白羽的喉结,还偶尔用牙齿轻轻地咬。
温白羽嗓子里发出“嗯……”的一声,不知道万俟景侯又搞什么花样,但是真的很舒服,简直是温白羽的软肋,抱着万俟景侯的头,仰着脖子,几乎主动把自己送到万俟景侯的嘴边。
万俟景侯一直逗着温白羽的喉结,温白羽愣是出了一身的热汗,气喘吁吁的,万俟景侯一边帮他擦着汗,一边把被子拉好,免得他感冒,眯着眼睛,嘴角轻轻挑着,意犹未尽的样子,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声音低沉的说:“白羽倒是很美味。”
温白羽脸上一红,当即把被子一拉,盖到头顶,感觉自己脑袋要冒烟了,万俟景侯轻轻舔嘴唇的动作就跟放电影一样,一直回dàng在温白羽的脑子里,而且还是回拨模式。
万俟景侯叫了他两声,温白羽就是不放手,用被子蒙着头,过了一会儿之后,温白羽就睡着了,万俟景侯这才把被子拉下来,轻笑了一声,把温白羽搂在怀里,也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双蓝色的láng眼,稍微狭长,带着一股天然的野xing,顿时吓了一跳,差点喊出来,一抬头就发现七笃已经醒了,竟然抱着蛋宝宝趴在chuáng边上,正看着自己。
温白羽拍了拍自己胸口,小家伙们正坐在桌边吃饭,早饭已经端进来了,小血髓花殷勤的给小羽毛喂着早饭,而蛋蛋则是刚起chuáng,好像还没醒过来,有点迷迷糊糊的,举着手等着小烛龙给他穿衣服,头还一点一点的。
万俟景侯不在房里,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温白羽把外衣套上,直接翻身下chuáng,正在穿鞋,就看到万俟景侯推门进来了,端了一盆热水,还冒着热气,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见温白羽醒了,万俟景侯说:“过来洗脸。”
温白羽立刻从chuáng上起来,跑过去用热水洗脸,大早上有点凉,这地方早晚温差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临水的缘故,热水撩在脸上很舒服,温白羽叹息了一声,就在他洗脸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像召唤shòu一样,万俟景侯一扬手,自己就跑过去了。
那感觉好像七笃见了火腿肠一样……
众人吃了饭,就打算启程进山里看看,全都背着行李出来,小姑娘见他们要走,还挺伤心的,估计这地方很长时间见不到一个外人,小姑娘很热qíng,给他们带了好多饼。
温白羽本身不想要,毕竟村子这么小,这都是人家的粮食,不过七笃好像发现了除了火腿肠之外,第二个好吃的东西,特别真诚的把一筐饼接下来了。
他们住宿了一晚上,又吃了这么多东西,温白羽让万俟景侯留些钱。
温白羽听不懂,也不会说当地的话,骆祁锋就问了问小姑娘怎么上山,走哪边容易。
温白羽虽然听不懂,但是小姑娘的表qíng一下严肃起来,然后转头进屋去了,不一会儿中年人也出来了。
中年人说:“你们要进山里?”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我们想随便走走,前面那座山看起来挺好看的,想进去看看。”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人说着,就让小姑娘先回房间去了,小姑娘有些舍不得,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
温白羽有些吃惊,没想到中年人会这么问他们,温白羽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挺正常的,不过抬头一看,好像除了自己,没有一个正常的。
比如万俟景侯,这点不容说了,总是顶着一张高冷的脸,说话做事很有范儿,连小烛龙都跟他一个模子。
还有明鬼,也是一张扑克牌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掌门时间太长了,反正有一股气势。
穷奇就不用说了,虽然把耳朵和尾巴变回去了,但是从上到下透露着一种大型犬的感觉,跟七笃有点相见恨晚。
最后是骆祁锋和叶流响,骆祁锋在道上很长时间了,又因为身材高大,本身颜值也很高,但是总喜欢留着胡茬子,一看就不像善茬,显得很凶,叶流响虽然笑眯眯的,但是眼珠子一直转,虽然灵动可爱,但是看起来满肚子坏水儿……
温白羽有一股yù哭无泪的感觉,他们这群人里面,有道上出名的景爷,还有老手骆大叔,还有一派掌门,而且带着这么多装备,不是被发现了吧?
万俟景侯倒不着急,上下打量了一下中年人,说:“我们只是想上山看看。”
中年人说:“上山?你们是土夫子吧?”
万俟景侯看了中年人一眼,说:“我们跟你一样。”
他这话一说出来,温白羽吓了一跳,不由的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很健壮,温白羽还以为村子里的人都这样,因为要上山砍柴,没想到是因为土夫子的缘故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万俟景侯会猜到自己。
中年人说:“我已经洗手不gān了,二十几年前就洗手不gān了,我劝你们也不要上山,贪图那点钱,就是有去无回。”
温白羽越听越纳闷,说:“山上有什么东西?”
中年人冷笑了一声,说:“既然来了,还装什么傻?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恐怕你们也是听‘他’说的。”
温白羽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就见中年人突然撩开自己的袖子,他的胳膊上有一块巨大的伤疤,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竟然还这么狰狞,温白羽看着那伤疤眯了眯眼睛,感觉如果伤疤再深一点儿,就能把他的胳膊切下来了。
中年人说:“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了,信不信由你们。”
中年人似乎对温白羽他们已经放弃了,说:“还有,你们别再回来了。”
温白羽感觉他们是被赶出来的……
众人出了门,上了车,坐在车上的时候,温白羽还没有反应过来,说:“那个大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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